他見她沒話可說了,想起來她那句,你爲什麼總是不吭聲,頓時,強迫着自己,開了口,順着她的話,繼續說道:“不能要你的………”
“你懷了孩子……做那些事情,對孩子不好。”
鍾情聽了這樣的話,臉一瞬間就火辣辣了起來,絲毫沒有感覺到冷意了。
甚至,此時此刻的她,都忘記了易簡是自己心底最危險的一個東西,最不能觸碰的一個東西。
從小到大,她都是習慣了一個人,就算是遇到了自己害怕的東西,也是無助的強撐了過來。
她也希望有個人能陪陪自己,可惜她卻找不到一個能陪自己的人,一個人也沒有,久而久之,她自己就熬了出來,覺得自己並不需要人去陪着了。
而此時,她窩在了易簡的懷裡,他摟着她,那麼溫暖的懷抱,帶給她的是一種,從未感覺到的安全感。
這樣的安全感,就算是她最想逃開的男人給她的,她卻還是如同依偎了一個救命稻草一樣,緊緊的依偎着,一絲一毫也不肯放鬆了。
也許是怕凍死,也許是有別的原因,可是,她卻根本不想去想了。
她感覺到他的手指,在她的背上緩緩地移動着,她的呼吸,都跟着顫抖了起來。
他和她,兩個人,就這般依偎着,在這樣寒冷的夜晚裡,她少了幾分不安,少了幾分排斥和防備,而他漸漸的也不是那般的話少了,似乎是跟她說話,說的習慣了,兩個人接下來一言一舉的聊着天。
孤寂的夜晚,兩個人這般的呆着,關係似乎變得有些微妙。
不知道爲何,當易簡講起話來的時候,總是條理分明,讓人聽了很簡單,不用想太多的東西,而且他說起來話,也是心平氣和的語調,不急不躁,每一個字,都吐得清清楚楚,像是一首舒緩的歌曲,聽的身心愉悅。
鍾情沒有出過國,易簡自然是給她講着國外的一些事情,瑣碎的很,但是,他卻很細緻的給她描繪着,彷彿真的把西方的那個國度的畫面,都完成的呈現在了鍾情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