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程宇宴,已經不再是五年前那個她愛的男人了。
在五年前,這個男人喪心病狂的開車撞死了她的親生弟弟,在她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他把他唯一的親人給撞死了。
這個男人早就已經變得她完全不認識了,所以,他會嘲笑她是理所當然的,她不該天真的以爲,這個男人心裡還有她的存在。
也許,她從來就沒有住進他的心裡,他的心一直只有安溪璃這個女人,他對她的感情只是玩玩而已,玩膩了,正好安溪璃學成回國,他就把自己殘酷無情的本性給表露出來了。
決定把重心放到復仇上的沈雪凝,不再讓自己胡思亂想,她一定要做到,別人對她心狠手辣,她就比別人更心狠手辣一萬倍。
沈雪凝嬌俏嘴畔勾起一抹信心十足的笑意,“我是新星代的珠寶設計師,成名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程宇宴瞧低她成不了名,她偏要讓自己成名,讓自己紅遍全珠寶設計界。
程宇宴徹底對五年時間不見的,沈雪凝刮目相看。
以前,她對自己可沒有這般自信滿滿,她現在的信心是如何來的,難道是那個男人給她的勇氣和自信嗎?
“沈大設計師,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希望你能讓我看到,你成爲一名紅遍全珠寶設計界的沈大設計師。”沈雪凝越對自己有信心,程宇宴越不會讓她如願以償,他絕對不會讓她過得風風光光。
程宇宴嘲諷說完,一臉高傲的挽着安溪璃,走到擺放食物和飲料的地方拿喝和拿喝的。
程宇宴一走,沈雪凝剛剛假裝的勇氣和自信,立即像個泄氣的氣球軟了下來。
現在的程宇宴,變得似乎很難對付了,所以,她得要讓自己儘快成名,只有站到上流社會的最頂端,她才能把程宇宴玩弄在手掌之中。
安偉國又開始拉着沈雪凝,向安氏各位友好合作夥伴介紹。
爲沈雪凝舉辦的一場慶功宴,還成就了安氏集團,接了好幾十單生意,都指定他們訂購的首飾,必須要由沈雪凝親自設計。
沈雪凝設計的首飾如此受賞識,她當然是樂意之極接受客戶指定由她設計。
慶功宴還沒有結束,安偉國累了半個晚上,司機先送他老人家回家休息了。
時間不早了,請來的貴賓客戶也陸續離開酒店,安氏的員工在客戶都離開後,他們也陸續離開酒店。
沈雪凝是今晚的主角,她一直站在宴會廳大門口歡送大家離開。
偌大的宴會廳,已經只剩下沈雪凝一個人了。
沈雪凝剛站到大門口來歡迎大家離開時,明明沒有看到程宇宴和安溪璃離開,要離開這個宴會廳只有這一個門口,難道程宇宴和安溪璃會飛天循地。
在沈雪凝想着程宇宴和安溪璃,是不是飛天循地離開之際,突然有一隻大掌緊緊握住她瘦弱的手腕,這隻大掌毫無憐惜的拉着她向酒店外走。
當沈雪凝恍過清醒神志,看着這道熟悉的高大背影,她立即掙扎不讓他帶走她,“你放開我,不立即放開我,我就要大喊救命,我要大喊你非禮我。”
“要喊就立即喊,別隻說卻不做。”程宇宴絲毫不害怕沈雪凝的威脅,一個勁的拉
着沈雪凝走到酒店大門口的停車場。
程宇宴打開跑車的主駕室車門,動作粗魯的把不情願的沈雪凝推進副駕駛座上,他手沒有鬆開她手,拉着手不鬆開也坐進主駕駛座上。
沈雪凝清楚感覺到,程宇宴全身上下散發出危險的氣息,她不願意跟他走,她機智的想到開車門跳車。
可她連車門沒來得及打開,程宇宴已經把車門鎖上,發動引擎揚長而去。
跑車在夜深人靜的柏油大馬路上,飛快奔馳,程宇宴才願意鬆開沈雪凝的手。
“把安全帶扣上。”程宇宴砸下不可拒絕的命令。
氣在頭上的沈雪凝,死也不服從,“我不扣,我就不扣,你就撞上路邊把我給撞死算了,程宇宴,你到底要帶我去哪兒,我跟你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你還要糾纏我幹什麼?”
現在,還不是沈雪凝要進行復仇的時候,所以,她不想在復仇之前跟程宇宴發生些什麼關係。
程宇宴的回答不是到底想要幹什麼,而是就在馬路中央把跑車來個急速煞車,爲了親自給倔強的沈雪凝扣上安全帶。
程宇宴竟然瘋癲到在馬路中央急煞車,幸好,時間已經很晚,馬路上沒有很多車,沈雪凝才逃過死亡一劫。
但跑車停下來了,這未必不是一個讓沈雪凝逃離,程宇宴這個惡魔的好辦法,“程宇宴,知不知道我有多恨你,開車門,我要你開車門讓我下車。”
沈雪凝盯大雙眼望着程宇宴咆哮,她充滿惱火雙瞳裡,已經很能證明她真的恨死了程宇宴。
程宇宴心裡直髮好笑,明明是他恨死她纔對,怎麼是反過來是她把他給恨死了。
可是,不管沈雪凝有多恨他,他今晚願意出席這場晚宴,就是爲了找機會把她帶出來。
“休想我能讓你下車,沈雪凝,剛剛在宴會上的時候,你不是很有勇氣和自信嗎,怎麼,你的勇氣和自信呢,爲什麼突然變得這麼害怕跟我在一起了?”程宇宴一字一句咬牙道,這個恨得牙癢癢的樣子,恨自己不能一口將沈雪凝吞入腹中。
程宇宴不給沈雪凝反駁的機會,腳立即踩下油門,黑色邁巴赫拉風跑車,又在寬闊的柏油大馬路上呼嘯飛馳。
安溪璃人還在酒店焦急的尋找着程宇宴,她只是去了一趟洗手間,她去之前程宇宴說會等上她一起回家的,可爲什麼她從洗手間出來,就看不見程宇宴的影子了。
越找不到程宇宴,安溪璃心情越擔憂,焦急。
於是,她讓酒店工作人員,把宴會廳的監控錄像調出來給她看。
在清晰的監控畫面中,安溪璃清楚看到程宇宴拉着沈雪凝一起跑出酒店,原來,她找了那麼久,擔心了那麼久是不是出了意外的心愛男人,竟然是拉着沈雪凝這個不要臉的女人跑了。
程宇宴帶沈雪凝來到了一個地方,這一個四周漆黑一片的地方,沈雪凝看着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來是不是來過這兒。
這個地方實在是太黑了,四周沒有一點點燈光,只有靠夜空的皎潔月色照亮一絲絲的光亮。
主駕駛座上的程宇宴,俊眸陰沉的定定望着前方,雙瞳深入海底,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車窗外黑暗死寂的
陌生地方,身旁陰森可怕的男人,都讓沈雪凝感到非常的可怕,全身甚至冷得發抖。
這個男人到底想怎麼樣,是想把丟在一個可怕的地方折磨她,嚇倒她嗎?
程宇宴微啓薄脣,終於願意跟沈雪凝說話,“你肯定不再記得這兒是什麼地方了,像你這種無情無義的女人,明明發下誓言生老病死,富貴與貧窮都不離不棄,可是那個對我發下這些誓言的女人,卻一聲不吭的跑到國外,跟別的男人結婚生子了。”
程宇宴字字句句都不帶一絲的溫度,猶如撲了沈雪凝一身冷得噬骨的冰水,冷得沈雪凝全身寒顫。
所以,沈雪凝明白了。
程宇宴恨她的原因,是因爲她一聲不吭的跑到法國,是因爲她有了個兒子,就咬定這個兒子是她跟莫梓軒所生的。
他的確是非常厲害,有着通天本領的他,當然能把手伸到法國,查到她這五年時間的點點滴滴生活。
可他卻沒有查到,她剛到法國是怎麼撐到現在的,剛到法國那一年時間,她過得生不如死。
可他卻沒有陪在她身邊,他而是和安溪璃恩恩愛愛的在一起。
在她最艱苦的一年時間裡,是莫梓軒沒日沒夜的照顧她,還有以樂。
她在法國煎受的苦,還有程宇宴撞死了於凡的仇恨,叫她怎麼能不把他恨入髮膚。
“哈哈!”沈雪凝望着程宇宴這個卑鄙無恥,她冷笑出聲,“程宇宴,到底是誰無情無義了,五年前我那麼愛你,可你是怎麼對待我的,你把我唯一的親人,弟弟,給活活的撞死了,你告訴我,我弟弟哪兒做錯了,你爲什麼要把他給撞死了?”
直到現在,沈雪凝都不知道弟弟爲什麼會死得那麼冤枉,所以,她要爲弟弟報復,她要爲弟弟討個明白。
程宇宴聽到於凡死了,他真的聽得清清楚楚,沈雪凝是真的在說於凡死了。
可是,他什麼都不知道,他不知道於凡死了,他只知道當時在路上於凡撞上一輛大貨車了。
他在重症監護病房,昏迷了整整四年時間,他甦醒的第一時間,第一句話,就是問安溪璃於凡是不是還活着。
安溪璃的回答是,於凡還好好的活着,還說於凡帶着汪晨晨,和沈雪凝一起出國定居了,不會再回來中國了。
誰能告訴他,他到底應該相信誰,是相信沈雪凝的話,相信於凡真的死了,還是應該相信安溪璃的話纔是真心話。
程宇宴側過身體,與沈雪凝面對面,不相信於凡已經去世的他,情緒很悲傷失控。
他雙手緊緊扣住沈雪凝瘦弱的肩膀,不可置信追問:“你騙我的,你騙我的,於凡沒有死,於凡怎麼可能會死了呢?”
肯定是沈雪凝當時不願意與他共患難,以爲他會死,以爲他死了宴凝公司和程氏集團都會倒閉,以爲他無法再讓她繼續過着富裕的生活,所以才一聲不吭的跑到法國去。
而她現在回國了,知道他根本沒有死,程氏集團也沒有倒閉,和宴凝公司全並後,生意越發蒸蒸日上,但他身邊卻有了安溪璃。
對的,她以爲他喜新厭舊愛上安溪璃,所以,她編織謊言,謊稱於凡死了,要利用這個藉口刺激他,報復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