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孔天令開着車飛奔到剛來過的別墅區,到達保安室門口後,立刻搖下車窗問那個保安老頭:“還在裡面嗎?”
可保安老頭卻急得像熱窩上的螞蟻,他說:“又剛走了,怎麼總是遲那麼一步。”
孔天令急忙問:“往那個方向走的,車牌號記下來了嗎?”
保安老頭連忙往孔天令車前的方向指了指,然後把一張字條遞給他,上面就寫着個車牌號。孔天令顧不上與他客套,二話沒說就往他所指的方向開去。
一直飛快的開啊開,還是未見到那臺紅色甲殼蟲,孔天令的腦袋急得快要爆炸了,心中充滿了挫敗感。
最後,他終於承認,自己不可能再找到那輛車了。泄氣般把車停了一邊,在車上好好的冷靜下來。
大概五分鐘後,他終於把情緒控制好,看到路邊正好有一個小賣部,此時他有點口渴,於是便下車買個可樂。
正當他頹然地走回時,一輛紅色甲殼蟲,像幻影似的,飛快地在馬路上一剎那經過。
孔天令清楚的看到了駕駛者是一個長髮捲曲,戴着優雅大鏡框太陽鏡的女性。
一定是她!邱憶亭。
孔天令剎那間身手變得異常的敏捷,他立刻翻上了車,匆匆的啓動了發動機,追了上去。
這一次真的讓他追上了。儘管甲殼蟲開得很快,大約達到了九十碼的時速,但孔天令卻一直不放鬆的在後面緊吊着它。
無錯,車牌號正是保安老頭抄給他的車牌號,孔天令既興奮又緊張。
興奮的是終於找到了這個女人,也就可以找到瘳仔的蹤跡了,並且可以解開一些從前沒解開的迷團。
緊張的是,他擔心結果會是一個他不能接受的結果,或者有一個讓他覺得可怖的真相。
可是,儘管追在邱憶亭的後面,孔天令卻犯難了,究竟是超在她前面截停她?還是一直追着她,直到她停下來?
孔天令最後還是決定一直跟着,如果以這樣的速度迫停她,是很容易發生交通事故的,並且會對她來說太突然,這隻會讓事情更惡劣。
不一會,邱憶亭的車開到了一個小區門口,便停了下來,刷卡開了進去。而孔天令準備開進去時,保安卻沒有把大門升起。
這裡似乎保安更嚴密一點。連奔馳車也不讓進了。孔天令一下子七竅生煙,可他還是儘量的控制情緒,降下車窗跟保安友好的微笑,說有急事要找朋友。
可是保安卻盡職盡責的叫他下車來登記一下。孔天令繼續說有急事,來不及登記。
保安卻堅持要登記。
孔天令拿出了三張紅色鈔票。他以爲保安立刻見錢眼開,放他進去。可保安不爲所動,完全沒把那三百元放在眼內。
孔天令把車窗升起,一下就撞爛了柵欄,闖了進去。
他又一次的跟上了邱憶亭的車後面,在種滿綠化樹的小區裡轉了幾個彎後,邱憶亭的車終於停了下來。孔天令也停在了她的車前面。
從甲殼蟲車裡走出來的正是邱憶亭,她似乎比以前更漂亮了,打扮成一個時髦有錢女人,手裡拿着閃閃發亮的名牌手包,她面色紅潤,似乎生活得非常愜意。
正當她要走進高層住宅的防盜玻璃門時,“邱憶亭!”孔天令倚站在奔馳車邊叫住了她。
邱憶亭停了下來,她緊張的向四周望了一下,看到了穿着休閒西服的孔天令正在一輛奔馳車旁邊望着她,神情嚴肅。
邱憶亭整個身體怔了一下,顫動着,似乎很驚慌,她定定的望着孔天令,然後問:”你是誰?“
“您不認得我了?或者真沒那麼容易認得,隔了也有幾年時間了。況且你見我的時候,我還是工廠裡的一個工人,現在的變化也太大了,真想不到。不過,你不認得我不要緊,瘳仔,瘳成雄,你總該知道這個名字吧,他可是你的未婚夫,他究竟那裡去了,怎麼我們這麼多朋友都找不着他?”孔天令嚴詞正色的說。
邱憶亭依然沒有消退驚慌,她直直的望着孔天令,他問:”你的名字是?“
”我叫孔天令,你可能不太記得了吧?“
這時,邱憶亭陷入回憶,彷彿想起來了,多年前她見過的一個在工廠裡走出來的工人,和眼前這個衣着整齊如同紳士一般站在面前的帥氣男人確實應該是同一個人。
“我記起來了,是你?差別真大,你還好嗎?” 邱憶亭放鬆了,微笑着說。
“不要岔開話題,你先回答我的問題,瘳仔究竟那裡去了?”孔天令繼續他的嚴肅。
邱憶亭的笑容停滯了下來,她說:“我也很想知道,他究竟去哪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