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掉吧,沒有什麼可以存活。
腦子裡的扭曲怎樣都是扯淡,也許爲了生活方便,或者說,角色的存在本身就會保留扭曲。
沒有辦法生活就沒有辦法,那種“我不知道”浮現出來,讓自己根本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既然不知道,那還留着腦子裡的扭曲做什麼,扔掉吧。
連“我去買菜的時候,家是否存在”都不知道,腦子裡的扭曲還有什麼狗屁用處。
不得不順流,不得不去相信怦然心動。
怎麼可能不變成傻子,怎麼可能還保留聰明,都尼瑪全部死掉。
崩潰吧,我本來就不應該知道,我本來就應該慌亂。
那種踩在堅實土地上的感覺,完全就是扭曲造成的假象。
我不知道,就應該慌亂,腦子裡的扭曲在扯淡,而想要使用腦子裡的扭曲繼續思考,本來就會變得不知所措。
都只是意識到的內容,而內容是否具有規律或者某些屬性,我根本無從得知。
一旦移除時間,這些所謂的驗證也變成荒謬。
突然想要嘲笑自己,這麼多年的生活究竟在生活什麼狗屁玩意,倘若真的有這麼多年存在的話。
這個世界還有什麼好留念的,而另一方面,這個世界有什麼不是神奇的吶。
連“我去買菜之後,家依舊還存在”都是神奇,還有什麼不可以震撼我吶。
腦子裡的扭曲就是扯淡,怎樣嫌棄都不爲過。
“我不知道”,帶來慌亂,同時也會帶來小孩子般的神奇體驗。
死掉吧,除了死掉就是死掉。
這個世界以及這個角色,統統都可以死掉。
腦子裡的扭曲還能抓住什麼吶,都是鬼扯。
移除了時間的xiàn zhì,整個人似乎變得輕鬆很多,那種小開心忍不住往外冒。
沒有過去,也沒有未來,就是此刻。
所以,爲什麼不享受此刻吶。
過去只是一種參考,“不忘初心,方得始終”這本身就只是恐懼而已。
我根本無法確定當初做這個決定的人是不是我,那麼這種堅持還有什麼必要吶。
想要按照過去的想法繼續,那麼就繼續好了。
不想繼續,隨意更換就好,本來就不存在時間。
沒有一個我,也沒有一個角色,所以究竟想要抓住什麼,究竟想要達成什麼,又爲何總是在恐懼之中瑟瑟發抖。
真好笑。
更何況,我怎麼知道自己的堅持是在靠近目標,而不是遠離目標。
甚至,我的努力究竟是不是在朝反方向努力,我也無法知道。
僅僅是抓住,在恐懼之中牢牢抓住,面對“我不知道應該怎麼辦”的時候,用濃烈的情緒遮蓋這種慌亂,用努力用什麼奮鬥汗水來轉移注意力。
我根本無法知道,腦子裡記憶中的種種物理規律是否有效,那麼我按照腦子裡的扭曲去安排去計劃,去追逐什麼行業動態之類的,不就成了笑話麼。
言行並不能反應內心的狀態,或者說,簡單的文字並不能呈現內心。
“天生我材必有用”,說這句話的人內心充滿恐懼,看起來是自信,但這種情緒的宣泄背後本身就站着恐懼。
但是,也許根本就沒有情緒宣泄,僅僅是簡單的述說,也許所謂的有用就是“世界多一個乞討者,然後讓某個路人發奮圖強”。
沒有了恐懼,也就不存在什麼努力、奮鬥,或者自信這些詞彙,但似乎又沒法找到一個合適的詞彙來形容“無懼”狀態下表現出的言行。
何必去總結,而所有總結的前提就是規律存在,可以進行壓縮。
但是,我永遠都不知道滿足之前規律的總結,是否接下來依舊會成立。
想要死亡和小開心一起在往外冒,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也沒有必要去知道。
都是建立在過去推測未來,彷彿我此刻處於這種狀態就意味着什麼,意味個屁。
意識到的內容而已,不需要去解釋什麼,也沒法解釋。
我擔心的所有玩意,在移除時間之後就會變得荒謬。
就像所有的計劃都應該保證自己的存活一樣,所有的焦慮都應該首先證明時間的存在。
我就這樣一直陷入時間的枷鎖中,但根本沒有時間,又哪裡來的枷鎖。
還是說,自己假裝自己被枷鎖?
都是背景,不僅僅是別人,我自己也是背景。
整個畫面元素根本就沒有主角,只是這樣呈現,並且關於記憶中的各種相同內容,從而認爲袁長文這個角色就是自己。
或者說,自己透過這個角色在體驗世界。
只有放手,看見腦子裡的扭曲之後,除了放手別無選擇。
而恐懼不會讓我放手,那些所謂的重要也在不停勸阻我。
可惜啊,一個誠實的人不得不承認,腦子裡的扭曲都是狗屎,生活常識也並不存在。
所有的玩意都是建立在時間的線性流逝這個假設之上,移除了時間就什麼也沒有。
我不願意站在那份覺察的位置,因爲這樣意味着袁長文這個角色就是畫面元素。
但我又不得不承認,所有關於角色的種種,都是建立在時間之上的猜測。
我假設時間真實存在,從而假設腦子裡的記憶是真實的,更一步展開龐大繁雜的世界假設以及各種因果關係等等。
那些叫囂着“不要被過去羈絆”的人,根本不明白自己在說什麼。
想想“買菜”那個例子,就會明白那些說着“放下過去”的人根本不知道這句話的威力。
彷彿,不要讓自己陷入後悔之中,就是放下過去。
當然,也說得通,僅僅是意識到的內容,有什麼說不通吶。
就是意識到某個人說了某些話,不管具體內容是什麼,就是這樣呈現,根本不存在任何問題。
對方說地球是方的,這句話看起來是錯誤的,但擡高自己的視野,這就是一個角色在說着話語,並沒有什麼錯誤。
有什麼好爭論的,整個世界都不真實,所有畫面元素就是這麼呈現。
包括我的思維。
但喜劇的是,倘若有一個大師在講什麼“放下過去”,然後有人提問關於“買菜”那個例子,多半會被認定爲擡槓之類的。
可惜,只有這種誠實,才能徹底放下過去,而不是強制自己做一些明明抗拒的事情,比如放下過去。
角色永遠都是角色,這一點根本無法改變,一旦移除時間,什麼都不會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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