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被發現了!”我的腦袋“嗡”的一下子,徹底T|
鬼卒見到了生人,一個個都很興奮。它們發出一片整齊的歡呼聲,下一刻,爭先恐後地撲了上來。
面對那些撲上來的鬼卒,我右手戴着“狗啃子!”左手握着“鷹鉤子!”雖然做好了戰鬥準備,但是,我的脊背還是有些發涼,上面已經淌滿了冷汗。
小辣椒的臉色蒼白,她終於知道錯在哪裡,哆嗦着說了一句:“對不起!”
“幹!”連塵罵了一句髒話。接下來,他用力撕開自己的上衣,露出肩膀上的狼頭狀紋身。然後,再把開山刀舉過頭頂,雙目慢慢變成血紅的顏色。仰頭,嚎叫:“嗷嗚嗚”下一刻,連塵像是一位勇猛的戰士,第一個衝向對面鬼卒。
揮刀、劈砍、斬殺。一系列流暢的動作自連塵手中施展出來是那樣的威猛,妖異的刀芒剛剛撕裂一名鬼卒的身體,又從另一名的胸膛裡面透出去。紅色的刀氣劃出詭異的弧線,瘋狂地砍殺着大量的鬼卒。
在我面前數尺內的地方,鬼哭狼嚎,一片殺聲震天。與此同時,老韓、浪漫、丫頭等人全部做好了戰鬥準備。他們並不是驅魔人,不過,經歷了一系列事件之後,現在的他們,或多或少懂得了一些驅鬼的法門。比如現在,小辣椒麪對撲上來的鬼卒,大聲地尖叫着:“大姨媽呀每月來,來幾次呀來四次,每次都來一星期”
老韓他們又是吐口水,又是捋頭髮,讓那些鬼卒一時半會兒不敢衝上來。
那些開採岩漿的人們見到這樣的情況,四散奔逃起來。
此刻,我們被羣鬼包圍着。與連塵的勇猛相比,我的動作顯得相形見拙。因爲,我不是一個合格的酒癟子,拿着兩件驅鬼法器,我最多隻能發揮出十分之一的威力。所以,往往我用“鷹鉤子”刺中鬼卒的身體,只能讓它們受一些輕傷,並不致命。
身邊的鬼卒越來越多,和它們搏鬥的同時,我越來越感到吃力。甚至,有些時候,明明有一個大好機會擺在我的面前,只要我用手中的法器刺過去,那麼,肯定就能消滅鬼卒。可是,當我準備做那個動作的時候,卻發現已經失去了機會。
就這樣搏鬥了很長時間。被我消滅地鬼卒不多。包圍我地鬼卒倒是越來越多了。
正當我和鬼卒搏鬥到緊要關頭。耳邊突然傳來一個男人地聲音:“嘖嘖!酒癟子地招牌法器到了你地手裡。簡直連木頭都不如了。悲哀。我真替你悲哀!”
逼退面前地鬼卒。我循聲去看。見到鬼卒之中。有兩個四十歲地男人站在那裡。他們地身上還帶着鐐鎖。正是剛纔那四個人中地兩位。
“他能說出這樣地話。難道他是”我地心裡一喜。急忙問道:“前輩。你就是酒先生吧!我們可算找到你了”
正當我在心裡竊喜地時候。說話那人淡漠地開口道:“小兄弟。我可不是酒癟子。”然後。他看了一眼罵罵咧咧地小辣椒。猥瑣地喊了一嗓子:“乖女兒。乾爹教你來抓鬼。哦也!”
“他竟然不是酒先生。”失落地同時。我看向另外一名四十多歲地中年人。展顏一笑。問道:“請問。您是酒先生嗎?嘿嘿!”
“不錯,果然是一表人才!”中年人眼含笑意,如沐春風地看着我,點着頭稱讚着。然後,他把眉毛一橫,訓斥道:“什麼酒先生!我是雙雙的親爹,你的老丈人。”
說話的同時,我還在吃力地抵擋着鬼卒的進攻。中年人這麼一說,我懸着的一顆心,總算落地了。
哪料到,就這麼一會兒,數名鬼卒逮着我愣神的空擋,閃電般地撲了上來。眼看着,我就要喪生在它們的鬼手之下。
“完了!這下死定了!”關鍵時刻,我把眼睛一閉,就要等死了。
過了一會兒:“不對呀!都這麼長時間了,怎麼一點兒也不疼呢?難道鬼卒的動作太快了,一下子就殺死了我,讓我根本沒有感覺到疼痛!”
慢慢睜開眼,我看見酒先生站在我面前,笑眯眯地看着我。這時候,他微微一笑,樂呵呵地說道:“乖女婿,‘鷹鉤子’不是這樣用的,就讓我來教教你,省的別人小看咱們酒仙一脈!”
“謝呃”
一個謝字還沒有說完,酒先生飛快地閃到我的背後,一把抓起我的左手,又從我隨身攜帶的挎包裡面摸出一個白瓷瓶,認真地說道:“尺許鷹鉤子,三兩攝魂香;一步穿百鬼,吞魂鎮九幽。”
酒先生用鷹鉤子蘸了一點攝魂香,然後,他在我的手
拍,說道:“鬆手!”
我按照他的吩咐,連忙鬆開左手。頓時,鷹鉤子像離弦的飛箭,主動射向那些鬼卒的身體。殺死了一個,就會自行換個方向,如同追蹤導彈,繼續射殺另一名鬼卒。那一刻,“鷹鉤子”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識,僅僅瞬間,它就把我身邊的數只鬼卒滅殺的乾乾淨淨。然後,就像有生命的物體,回到了我的面前,懸浮在空中。
“哇!好神奇!”
剛剛發出一聲驚呼,酒先生拿着裝有攝魂香的白瓷瓶,往”狗啃子“的四顆狗牙上面倒了一點點,在我背後用力一拍,喝道:“去,給我用力打。”
酒先生把我推到了鬼羣之中,面對那些鬼卒,我係統化地揮出了右拳。這時候,帶有“狗啃子”的拳頭上面猛然射出一團氣勁,像是拳風,直直砸向面前的十數只鬼卒。
“砰砰砰”
凡是鬼卒,但凡沾上這團氣勁,無不在頃刻之間,變得灰飛煙滅。
“哇!好厲害!”看到有效,我揮舞着右拳,輕輕鬆鬆的幾下子,就把身邊的鬼卒全部幹掉了。
酒先生來到我身邊,笑呵呵地說道:“酒仙一脈,專門對付民間的鬼怪。而攝魂香,就是其中的關鍵。”
酒先生四十多歲,長相平平。他的身上有一種平庸的氣質,這一點,我在雙雙的身上也看到過。
酒先生帶着鐐銬,走起路來“嘩嘩”作響。不過,那些沉重的鐐銬帶着他的身上,並沒有給他的行動帶來不便。
我從槍套中拔出黃金沙鷹,把那些鐐鎖一一打斷。這纔看向酒先生,聽他說道:“凡是鬼物,必怕陽剛。我們從萬千雄蠱身上提煉陽精,製成攝魂香,目的是爲了治鬼渡人。所以,治鬼之時,萬萬不可缺少。”
“酒先生,我們這次來找你”我正要說出此行的目的,卻被酒先生出言打斷了。
“什麼酒先生,我是雙雙的親爹,是你的老丈人。”酒先生好像不喜歡我這麼叫他,訓斥完了之後,他嘆了一口氣,語重心長地說道:“雙雙是我唯一的女兒,我這輩子虧欠她太多了,以後跟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顧她。這鎮魂袋,就算是我送給你們的禮物吧!”
“酒呃!我說岳父大人!”意識到不對,我連忙改口,低聲下氣地說道:“岳父大人,那個,千幻”
“好了,乖女婿。”酒先生再一次打斷我的話,他看向遠處,指着那些攻擊老韓一羣人的鬼卒告訴我:“他們是你的夥伴吧!你剛剛學會‘鷹鉤子’和‘狗啃子’的使用方法,去幫他們吧!”
“哦!”我順着酒先生的視線看過去,老韓他們確實有危險。所以,握緊拳頭上的“狗啃子!”我飛快衝了過去。
當我離開之後,酒先生看着我的背影,他的眼角落下來一滴淚水。搖頭輕嘆,自語出聲:“孩子,雙雙是我女兒,千幻蠱的事情,可以說是我一手促成的!可是,誰又能理解我的苦衷呢?”
稍後,酒先生看了一眼被我用槍打斷的鐐鎖。閉目,擡手,兩根斷裂的鐐鎖像是有了磁性,瞬間鏈接在一起。被我用子彈打出來的豁口,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融合着。
做完了這一切,酒先生睜開眼,自語:“千幻蠱,多麼好聽的名字啊!可是,誰又能知道,它的名字叫做恆蠱!”
這時候,在酒先生的身邊,從虛空中慢慢浮現出來一個神秘人,他的表情十分邪惡,死死地盯住酒先生。
如果有人看見,就會吃驚地發現,除了臉上的表情,神秘人的長相和酒先生一模一樣。此刻,神秘人最先開口,冷冷地說道:“用不了多久,那場滅世的災難就要來臨了。
你現在反悔,還來得及,畢竟,我也是你!”
酒先生沒有看神秘人,只是盯着我的背影,平靜地說道:“我相信他,一定會帶來奇蹟,所以,我纔會把雙雙交給他。”
神秘人的聲音十分冰冷:“你就那麼確定,他會忍心獻出恆蠱。”
酒先生自信滿滿,傲慢地說道:“雙雙的身世,你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稍後,酒先生又道:“根據我占卜出來的結果,這個男人,最終會和另一名女孩子結成眷侶。而我,讓他和雙雙發生關係,算是對他們的一種補償吧!”
神秘人:“你太小看人類的感情了,不過,你是主人,聽你的吧!”
“嗯!”
很快,酒先生和神秘人的身體慢慢淡化,消失在空氣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