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把整個遊樂場都翻遍了,可是就是沒有一點線索。”孟翔雨有些失落的看了看路塵,道。
雖然他是看不慣程靜可是,看到路塵這樣着急的找她,自己也就當是幫忙了。
“是呀,就沒有一點線索,遊樂場白天都是人,不好找。”局長也跟着說道,他已經摺騰了一個晚上了,“除了遊樂場以外,附近該找到地方都找了,也是,到現在爲止,沒有打電話過來,也不知道人傢什麼目的,這人是被綁架了,還是自己走了?”
話說的有點難聽,可是就是事實,路塵一下站了起來,用力的揪住那人的領子。
文至皓忙上去拉,一邊勸着:“路塵,你好好想想,她會不會是去什麼地方了?”
“她能去什麼地方?大半夜的,就算是要去也怎麼能不跟我說,更何況怎麼能就這消失了,連監控攝像頭都沒有拍到?”
路塵心裡慌了,不知道她會出什麼事。頓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麼。
忽然一下路塵推開所有人,跑到電腦跟前按着鼠標,看那天的監控。
是呀,那天四處都有監控,怎麼就不見了呢。路塵也死死的盯着屏幕,生怕不小心錯過一個細節。
直到看完那天的錄像,路塵好像心裡有了主意一樣,急得像一陣風一樣充了出去。
在遊樂場裡,過山車的地方是在後門,地方也有一點偏僻,路塵看着周圍的攝像頭,研究了半天,對照着才找出監控上面的漏洞。
既然監控攝像頭沒有拍到,那麼就是單獨從沒有信號的地方走過去了。儘管線索很小,但是還有點希望了。
路塵在這裡每一個地方找她,希望只是有一點點消息也好。
文至皓穿過整個過山車設施的下面,老遠看到一件黑色的衣服,拿起來才發現是路塵的風衣,看下去下面是一條地下通道。
後來才知道哪裡是一條地下的員工通道,可以通到這個遊樂場的每一個地方,也可以到外面的市區,就好像有了一點希望卻又變得渺茫起來。
路塵抓着文至皓手裡的那件衣服,心情一下跌落到了谷底。
那麼多條線索,事情通通都指向最壞的地方,他要怎麼做?路塵越想越絕望,心都要碎了。
“張局長,你帶人去查一下,那天周圍有哪些可疑的車輛,路塵我們去周圍看看,可能去哪裡?”文至皓看着事情這樣,安排道。
衆人開始行動了起來。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是一張張監控錄像畫面的切換,是一個個地方的走過,依然不變的沒有一點線索,看着天慢慢又將黑了下來,路塵越來越擔心她了。
只聽到電話響了,幾乎是條件反射一樣路塵接起電話來了,緊張的要命,真希望是有一點她的消息。
“路少爺,查過了,那天晚上有十幾輛黑色的中巴車開過,它們去的方向大多不同,有兩處最可疑。”
“一輛是開往西北方向,走到西郊十六環的時候就沒有錄像了,一輛是在西北中南方向看不到了。”
路塵忙看向自己的西北方向,她會在那裡嗎?不停的質疑着。
文至皓看着他的樣子問道:“怎麼了?”
“程靜在哪裡,程靜在哪裡。”路塵就是看着那個方向不停的說,他有一種直覺哪裡就有她在。
“不是,電話說什麼呀?”路塵就要往出跑,文至皓真搞不懂他這沒頭沒腦的話,不放心的拉住他,問道。
“在中南方向,跟西北方向。”路塵着急的只說了這一句話就朝那個方向跑去,文至皓看了看他,拿出手機來,追了上去。
他得打電話給孟翔雨,讓他去中南那個方向看一下,但願他是太謹慎了。
路塵在這一片空曠的田野上飛快的跑着,這裡之前是一個很大的工廠,以前楊陽老來這裡,他自然也就熟悉。
只是這裡,永遠發生着讓他無法接受的事情。心裡一直有一個聲音告訴他,要快點,他必須快一點。
轉遍了這一片地方,也許是自己心裡有些逃避,始終沒有推開那扇門,他是害怕了,害怕跟當初一樣的情景。
最終路塵還是站在了門口,他有些害怕,手都在抖,可是路塵還是推開了那道門。
黃昏火紅的殘陽,有些灰暗的天空帶着僅有的一點吝嗇的陽光照進裡讓人壓抑的透不過氣來的。
沉重的大門打開,路塵一眼便看到了被綁着昏睡在椅子上的程靜。
那一刻他心裡又激動,又心疼,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路塵想也沒想,直接跑了過去。
程靜被綁着坐在椅子上,看起來就是被綁了好長時間,昏睡着,樣子極爲狼狽。
“丫頭,丫頭……”路塵見她這麼昏睡着,着急的叫她,一面蹲下來給她解繩子,碰到她的身體才察覺她渾身滾燙的。
一轉眼路塵就看到旁邊亂七八糟的啤酒瓶,還有隨便扔在地上的盆,椅子周圍是一片水跡,別處的都幹了,就是有坑窪的地方還有水。看樣子已經好久了。
路塵急壞了,忙解開程靜身上的繩子,她的體溫好燙,也不知道是燒了多久了。
“程靜,程靜,你醒醒,不要再睡了,求求你醒醒吧。”路塵晃着程靜軟軟的身體,着急的喊着。
幫她解開繩子,路塵去抱她,伸手摸摸她身上的衣服,潮的,都快乾了,這樣的冬天是有多冷,她一定凍壞了。
路塵心疼的都快掉眼淚了, 用力的把她抱住,她身上的衣服冰的像冰塊一樣,身上卻跟火爐一樣燙,想想都不知道她是怎麼熬過這個晚上的。
文至皓站在一旁看着,警覺的幫路塵看着周圍,看着程靜這個樣子皺緊了眉頭,她手上,腳踝上裸着的地方可以看到,都是紫色的淤痕,幾乎要映出血來了。
路塵脫下自己身上的衣服來,慢慢的把她的衣服脫下來,抱着她路塵心疼的眼淚掉了下來。
隔着薄薄的衣料是她滾燙的皮膚,路塵把自己的衣服套在她現在僅有的衣服上,用力的抱緊她,站起來抱着她往出走。
低着頭看到她現在蒼白的臉,連嘴脣都是發紫的,只有她現在微弱的呼吸,嘴脣微微動了一下不知道在說什麼。
路塵低下頭,屏着呼吸想要聽到她說什麼,最後才聽到一個字是塵。
路塵一擡頭外面一羣人衝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