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嘖,我以爲誰笑得這般淫@蕩,原來是我們孤壑大俠啊,嘖嘖嘖,真真兒是世@風@日@下,這光@天@化@日的你倆在作甚?”
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葉塵梟。
此話一出,陌茈汀瀾由不得更是一臉窘迫,看着面前氣定神閒的他,又羞又惱,趕緊掙扎着推開他。在他鬆手的一瞬間,起身跳到了樹下,卻撞進了一雙帶笑的眼眸,她低下頭真想找個地洞把自己埋起來。
孤壑舒彧跟着她跳了下來,在葉塵梟面前站定,和她的羞澀相比,他顯得十分坦蕩:“你來作甚?”
陌茈汀瀾偷瞄着他,心裡不禁感嘆,他是如何做到如此淡定的?
葉塵梟也不看他,反而對身旁低着頭,兩手揉搓@着衣角的小丫頭感興趣,歪着腦袋正打算說什麼,卻見身旁的白髮男子突然將手一伸,一下把身旁的陌茈汀瀾拉進自己懷裡。她一驚,擡頭看着他倆,卻聽見孤壑舒彧冷冷地說出了一個字:“滾!”
她睜大了雙眼。這葉塵梟是何人啊,他竟然叫他滾,會不會倆人就這麼打起來?
但顯然她想多了。只見葉塵梟也不生氣,反而興致盎然地看着他:“文雅一點,小心嚇着小丫頭。”
“多事!”他回了兩字。
葉塵梟伸出白@皙柔荑撩了撩額前的秀髮,爲着他這一妖@嬈的動作,她由不得渾身一抖,妖孽二字大大地出現在她腦門上。
葉塵梟也不管其它,玩味地說:“難怪那日看見這丫頭魂不守舍地在這裡遊蕩,我還以爲她對鬼魅情有獨鍾……”說着他掩嘴一笑:“呵呵~~~~~原來這是你們私會的地方。”他的聲音不輕不重,不緊不慢,但她似乎已經感到那隻摟着她的手略略緊了緊,餘光瞟了下她身旁那男人的臉色。頭皮一陣發麻,忍不住心裡咒罵着,這死人@妖,不說話會死啊。
“說完了?你可以滾了!”孤壑舒彧的逐客令再次毫不留情地下達。
“哎喲……”只聽一聲柔柔的叫聲響起,葉塵梟伸出他翹着蘭花指的爪子,在他眼前一揮,扭着身子說道:“孤壑哥哥……”
這隻有青樓老鴇子纔有的聲音,讓陌茈汀瀾由不得哆嗦了一下,乖乖,是要下雪了?爲何她全身雞皮疙瘩掉了一地?果真是冷了,冷了……
塵梟那廝尖着喉嚨繼續說道:“好絕情啊,那日@你陪着你心上人,汀瀾丫頭傷心,還是我替你安慰她的。”說着腦袋一歪,扶着自己的面頰,半嬌半嗔地說:“怎麼這會子對人家就這麼兇了?”說完還一副欲哭無淚地模樣。這美人垂淚她還能欣賞幾分,這美男垂淚……恕她悟性太低,她真是欣賞不來,欣賞不來!
不過此時她也真心沒功夫去糾結自己悟性高低的問題,因爲她分明感到空中一道冷光向她劈來,陌茈汀瀾自覺背脊發涼,呼氣急促,手腳冰冷,腦中所有餛飩立刻清明開去,隨後惡狠狠地瞪了眼前的妖孽,她招他惹他了?他這般害她?她心知肚明,她那師傅,別看平時像個好人,可醋勁大得她真是難以形容啊。嗯?她突然覺得剛纔自己描述她師傅的有個詞不大妥帖,哪個詞來着?
突地,一道紅光在她耳旁一閃而過,她擡頭的一瞬間正好看見一隻殷虹的筆落在了葉塵梟的頸項間,她差點驚呼出聲,只聽見孤壑舒彧的聲音響起:“想死?”
“啊!”葉塵梟一聲尖叫,尖手尖腳地跑到陌茈汀瀾身後,一副小女兒驚恐的模樣:“汀瀾妹妹救我。”
在他爪子未碰到她分毫之際,她一個漂亮轉身,便閃到了她師傅身後。只見那爪子的主人,就這麼撲了個空,呆呆地看着自己白兮兮的爪子,神情頗爲受傷!
她輕拍自己的胸口,乖乖,差點就再一次被他害死。雖然她不懼死,可是一晚上一直被眼光殺死,她覺得這樣的死法她不甚喜歡,真是不甚喜歡。
這兩人,一個愛玩,一個太認真,真是一對活寶,怎麼就成了兄弟了?她看着一臉不悅的孤壑舒彧說道:“師傅,我們走吧。”說完對他甜甜一笑。她心裡琢磨着,好不容易和他有短暫的相逢,可不能被這廝破壞得一絲不剩,更何況這氛圍,她分分鐘成炮灰。
收起了手中的筆,也不看眼前的那人,徑直拉着她的手轉身離去。
“喂!你們倆真走了?”葉塵梟喊道。
“有事?”他問道。
葉塵梟理了理自己的衣衫,收起了剛纔的戲謔,說道:“我有話要問汀瀾丫頭。”
問她?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