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揉揉發疼的肚子,睜開眼又是新的一天。看了下四周,宿舍裡除了我,其餘的人都不在了。看來自己一來大姨媽就嗜睡的習慣是改不了。拿出手機看一下時間,媽媽的不得了七點二十八。不爭氣的肚子,姐要瘋了。遲到十分鐘內罰款十塊錢,遲到二十分鐘內罰款二十依此內推。我去累死累活的一天還掙不了幾個錢呢!姐,忍着腹痛也得趕緊跑。跑去車間的路上遠遠的看着食堂大開的大門,除了肚子很餓外就是有種看到吃不到的無奈。剛到車間,就看到組長一張黑着的臉說“李天,昨天下午曠工罰款300,今天早上遲到10分46秒罰款20。”我去,什麼個狀況?“組長,我昨天下午沒曠工。我昨天下午是被人叫去送東西去了。他還說過跟下面的人解釋的!”我的心真是揪得發緊得解釋到。“送東西?送什麼東西?他?他又是誰?誰又是下面的人?曠工就曠工,不要不要臉不要皮的解釋一些有的沒的!快去幹活!”我們的組長是個女胖子,進廠第一天就是她帶我上的這車間。當時對我有說有笑的,還說我像她妹妹,所以她也把我當妹妹看待的。但現在突然就180大轉彎,這人真是不想處看不出好壞。“組長,我真沒找藉口。那個人好像是什麼領導,非要我去送個盒子到總公司給蕭總。我要是不送他說非開除我不可。”“領導?啥領導,是主任呢?還是廠長?”不,不知道。“不知道?呵呵不知道,你屁顛屁顛給人送東西?你要麼就是笨蛋,要麼就給人給騙了。不過這樣都能給人騙到,說明你也是笨得可以哇!”這時不知道誰說了句“組長啊,我看她不笨也不傻。叫她送東西那人八成是

個男的。人家那是等不及幫男人脫褲子吞男人那東西呢!組長你說是不是?”組長聽完後哈哈大笑,然後車間裡其餘20多個人都笑了起來。那一霎那,我感覺我被全世界的人都圍起來笑。我也不知道她們笑了多久,最後組長說了句上班時間呢都積極點幹活。“楞着幹嘛,還不去幹活,還想曠工?”說完組長拿着報表走了。我好憤怒,好恨這個世界。爲什麼,這些人要這樣笑話我。我很想大聲說出來,我李天,喜歡的是女人,也只會喜歡女人。你們這羣賤人,怎麼可以用這樣的方式侮辱我。可是我最終沒有說出來。因爲說出來後,恐怕連我現在唯一能找到的最好工作也要失去了。

我走到剛纔不知道誰說我的那人那裡。“能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嗎?”我握着雙拳,穩着語氣問她。“喲,看你這樣勢是打算哪天飛上枝頭後報復我了?不過我可不怕,聽好了我叫高慧,我姐姐就是高淋,我們組組長。”“謝謝!”不等她說完,我就走了,坐到自己的車位上開始糟逼逼的一天。

上午8點整,蕭一就來到了自己的辦公室,這或許是她這輩子最早來到萬盛國際的一天。隨着蕭一的到來,她的助理程秘書很識趣的端來一杯咖啡。這是蕭一來到萬盛國際後一直的習慣。可是今天蕭一看着咖啡並沒有喝。她一看這咖啡的顏色就回憶起昨天那噁心的東西。“我以後都不喝咖啡了!那人呢?我不是說了,我來之前,那人就得站在這裡。人呢?”蕭一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說出來的話卻是冰冷冷的。“蕭總。那東西是黃偉黃總叫人送的。昨晚,下班後我就一直打電話給他,但是,打到現在爲止他的手機一直都是關機。”程秘書剛說完這話,就有人叫了聲“寶貝兒”朝蕭一走了過來。這叫蕭一“寶貝兒”的人名字叫蔣忠信。和蔣忠信一起進來的是黃偉。

“寶貝兒,有沒有想我?”蔣忠信摟着蕭一朝蕭一的嘴上親了兩下。在一旁的程秘書眼觀鼻,鼻觀心,不動如山,一切早已習慣。蕭一溫柔道:“我有想你,你有沒有想我?”蔣忠信剛想開口,黃偉就給打斷了。“一一,昨天我送你的禮物你收到了沒有,怎麼樣?喜歡吧!我可費了好大勁才從拍賣行拍來。”“真的是你送的?”“當然是我送的,除了我黃偉,誰還能送給你這麼珍貴的東西是不?”蕭一剛還想是誰都不可能是黃偉。那個人可是自己從小的朋友,更何況他還一心一意的追了自己15年,是不是其中有什麼誤會,還想讓他解釋解釋。誰曉得黃偉一口答應就是他送的。蕭一氣得只說了一個字,滾。

黃偉被一頭霧水給趕出來後,連忙找程秘書問清楚狀況。

“黃總,你問我蕭總她怎麼了?這得還問問你自己送什麼好東西給她了。別說蕭總會生氣,就是我也會生氣,別說我會生氣,我想是個人,他不瘋不傻看到那東西他也得氣個半死。”

“她收到的不是那塊雞血石嗎?它外面有一個很精緻的藍色盒子裝的,盒子大概這麼大,這麼大”黃偉給程秘書比劃着。

“不用比劃了,黃總。昨天蕭總只收到一個藍色盒子,而且昨天一天也只收到一份禮物,錯不了。呵呵,黃總,你可真是喜歡惡作劇哈,雞血石我是沒看到。屎就有一坨”一想到昨天捧了那一坨東西在自己手上,程秘書就覺得噁心。作勢還想吐出來,可是噁心了半天什麼也沒吐出來。

“石一坨?什麼石?”黃偉不解。“還能是什麼屎?大便吶!人的排泄物,說的夠清楚了吧,黃總!”程秘書沒好氣的撞開黃偉自己做事去了。屎!黃偉呆楞過後摸着自己的下巴在想些什麼。一個小小的工廠工人沒這麼大的膽子。偵探們都說,不在乎兇手殺了誰,要在乎的是兇手爲什麼殺了誰。殺人的動機是什麼?。很顯然那個叫李天的人是自己隨機拉來的人沒作案動機呀,更別說能撈到好處了。如果昨天自己不是因爲一拿到那塊雞血石就想送給一一的話,如果自己不是要開緊急會議的話,如果昨天是自己送的話。那麼,誰最不想我好,誰能最大獲益。黃偉好像想到什麼。好你個蔣忠信。

每次黃偉進蕭一的辦公室都會敲門,但今天黃偉沒敲自己就闖了進去,因爲他知道如果蕭一知道是自己的話一定會不見自己的。“一一啊,我們之間有誤會啊,聽我解釋啊,你一定要給我個機會讓我解釋啊!我真是冤死了啊。”黃偉一把鼻子一把淚的看着蕭一。蔣忠信本來是給蕭一按摩肩膀的,看到黃偉後二話不說上去就是給黃偉一拳:“敢給我女朋友送這東西,找死啊!”然後準備又給一拳。“啊信,夠了!看在我們這麼多年的友誼上我讓你解釋。說吧。”

“那東西不是我的,我送給你的東西出了點差錯。所以那禮物現在還在拍賣行呢。你要是不信,你親自打電話問問藝尚老劉。那禮物還是他向我推薦的呢,他可以幫我證明!”

蔣忠信冷哼一聲,哪個不曉得藝尚老劉是你死黨,他和你一夥的,他當然幫你了。蕭一聽完了後給內線打了個電話讓程秘書進來。

“程小,你膽子不小啊,我叫你交出個人來,你交不出人來就讓大偉來背黑鍋。是不是認準了我不會拿他怎麼樣,還是認定了我不會拿你怎麼樣?又或是覺得我這人好容易被矇騙?”

聽蕭一這麼一說,程秘書戰戰兢兢的說道“蕭總,我怎麼會這麼想呢。給我一萬個膽子我也不敢矇騙你啊。我不知道黃總對你說了什麼。但我昨天查到的就是黃總。這事情的經過運營部的楊經理最清楚。你若是不信,可以讓楊經理上來說個清楚。”

黃偉心想不好這下壞了,莫不是那個楊經理就是那個楊冪吧。楊冪前不久對自己告白幾次,可自己心裡只有蕭一一個,就直接拒絕了。那女人不會真的如她所說要打擊報復自己吧。人都說真是怕什麼來什麼。果然上來的是運營部的楊冪。她嗲聲嗲氣說完昨天整件事情的經過,朝黃偉拋了個滿含春意的眼神就走了。這時辦公室裡的其餘三人都一同看向黃偉,那意思是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我有話說,可以叫那人當場對峙。”

“黃總,恕我能力有限找不到那人。”

“一一,爲了一洗我的清白我要求看監控!”最後在黃偉的一再堅持下調看了監控。爲了避嫌由一一指定人員帶那人過來。

大概九十點鐘左右的樣子,車間裡來個大肚子男的,把我給叫走了。出來車間後,他就叫我上車。我看了一下車前標誌是寶馬。呵呵,30年來第一次坐寶馬。小小的興奮了一下。也不知道自己興奮個什麼勁,這車又不是我的車。上車後直到我下車這期間我們都沒說過一句話。雖然我心裡會在問這是要去哪?又要去做些什麼?但是不愛說話的我,閉着嘴一直看向窗外。不知道什麼時候,我看到“天后”街的路標後心裡開始納悶起來,這不是我昨天來過的地方?難道是要去萬盛國際?難道他是總部的人?難道他知道我在車間裡的事?難道昨天那男的看上我了?我的心裡各種疑團各種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