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下來想要安慰一下河卿,河卿就躲開了,說是晉堯就在一邊。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重新站起來。
這時候晉堯說那邊已經完事了,我們可以回去了。
荻慈一個人跌坐在地上,懷中是玉瓏,不過玉瓏此時看起來很是活潑,不停的在荻慈的懷裡面動來動去。
我一下子就明白了,剛剛的大主宰是藉着玉瓏的身體纔會降臨的,而現在他離開了,玉瓏自然也就出來了。
荻慈看見我來了,就叫了我一聲,我就扶着她回去了之前的房間。
看着房間裡面只有我和她兩個人,荻慈就鬆了一口氣。
說是她明白了。
荻慈說之所以見着玉瓏感覺不認識,其實也不過是因爲玉瓏是她自我封印之後,大主宰創造出來的。
只不過許多年過去了,玉瓏自己也有了自己的意識,但是因爲大主宰創造它的時候,腦海之中全是對於荻慈的思念,所以玉瓏自然也就是伴着這個思念而生的。
所以玉瓏纔會對荻慈那麼那麼執着。
不過這些都是過去了。
荻慈看着自己懷裡抱着的玉瓏,對着我說不知道該怎麼辦。
“要不,烤了?”
荻慈完全沒有想到我居然是這個反應,一下子臉色就變了,將玉瓏抱在自己的懷裡面護着。
“你不是說問我怎麼辦嗎?我這個辦法挺好的啊!”
我看着荻慈的表情終於是好多了的樣子,我終於是鬆了口氣。
之前的荻慈會因爲這麼一段感情而選擇自我封印,那麼我就不敢保證此時的荻慈的選擇。
打鬧了一下之後,荻慈就說困了,我知道只要荻慈這一覺睡醒,就會完全忘掉之前和大主宰的點點滴滴。
“阿慈,你後悔嗎?”
荻慈搖搖頭,還是之前的選擇。
我點點頭,就退了出去。
晉堯看見我有些失魂落魄的樣子,就過來告訴我一句,若是深陷別人的故事中,那麼那個故事就成了我的故事了。
我一擡頭,看見晉堯的臉,突然就笑了出來。
慶幸晉堯並沒有所謂的責任,也沒必要去選擇所謂的放手。
我剛想將我想說的話說出來時,就聽見外面傳來一陣的聲音。
根本不用猜,因爲我已經知道是誰了。
我轉身跑出去,就看見哥哥正在和河卿說着話,見到我,心中就鬆了口氣。
“我還以爲你會被空間裂縫撕碎呢!”
我差點沒吐血,什麼時候哥哥給變成了這樣子?
居然也知道嘲諷我了。
不過我倒是明白哥哥心中是擔心我的,不然也不會跑到這裡來了。
我過去挽住哥哥的手,想要解釋解釋,隨後的晉堯就出來開始說我的事情了。
當哥哥聽見我幾乎是血人一樣的從空間裂縫裡面出來的時候,哥哥的臉一下子就黑了。
看着我就有些氣不過我樣子。
我此時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哥哥告訴我,他在天界接到消息的時候就趕緊追了過來,但是中途發生了一些事情,因爲符雀一直在天牢裡面鬧騰要見他,所以才被拖延了。
不過見到我進入空間裂縫的時候,可把哥哥被嚇死了。
所以趕緊給天帝說了一下就下來找我了。
不過天帝聽到我進入空間裂縫的時候,也是有些着急。
我告訴哥哥,千萬別告訴天帝我還活着,我可不想去天界。
想着就好像被困住了一樣,這種感覺並不舒服。
“想要天帝不知道,那麼就小心點,別泄露仙力。”
我無力了。
感覺回一下交易所就好像逃獄了似得。
哥哥看着我有些鬱悶的樣子就摸了摸我的頭。
晉堯伸手將我頭上的髮簪一下子拔掉了,我轉頭問晉堯幹嘛。
雖然我也知道髮簪沒了的話我就沒辦法儲存仙力了,但是也沒有必要給我拿走吧!
晉堯眼神裡面就滿滿的告訴我,他不相信我會不使用仙力。
我無奈了。
哥哥看見我們兩個的樣子,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我把然然放在你這裡,我放心。”
哎哎哎,我怎麼感覺我被賣掉了?
哥哥和晉堯就進去談話了。
我看着河卿有些失魂的模樣,就打算問問河卿怎麼了,但是河卿就對我擺了擺手,示意我什麼都別說。
看着河卿這樣子,我就不禁懷疑起之前河卿和荻慈的故事了。
荻慈只是告訴我河卿和她相識,但是具體的卻還是沒有透露出來。
而此時的荻慈就好像是之前河卿所說的,一切的緣起是緣,緣滅也是緣,現在看來,荻慈和大主宰的緣分是滅了,那麼河卿爲什麼會不開心?
或許對於這方面我不是很懂,不然我或許能夠理解。
天帝之前說的,我就是晉堯的劫數,而我前世的死,應該就是要完結這場劫數的,所以我逃脫了這場劫難,但是晉堯沒有。
他最終墮魔的原因是因爲他不放手,哪怕是我死了也不願意放手。
我莫名的有些不知所措。
若是當初晉堯放手了,那麼之後就沒有我什麼事情了。
那麼或許過個千年,也就不會有人記得我了。
這麼一想還真的是悲哀。
“我應該感謝過去,因爲若是過去的事情少一點,說不定我現在就看不見她了。”
河卿莫名其妙的說了這麼一句話,我有些懵懂的點點頭。
如果不是自己的死皮賴臉,大概我和晉堯也就不會有後來的事情了。
所以我覺得莫名的,對於河卿這句話很是親切。
“姑娘點什麼頭?”
我笑笑對着河卿說道,因爲我也感謝過去。
若是當初的晉堯就這麼自己也選擇和我一樣灰飛煙滅了,那麼我也就不可能站在這裡了。
對於我這句話河卿倒是有些感觸。
我心中不免有些猜想,若是當時的晉堯沒有墮魔,河卿沒有跟着下來,那麼說不定河卿此時纔是待在荻慈身邊的人。
所以一切的罪人其實是我?
我伸手在頭上一抹,想要拿出之前在幻境之中蓮霜給我的青什果,結果一抹卻什麼也沒有碰到。
這纔想起,晉堯將我的簪子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