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一章

纔給劉巖的父母的牌位磕過頭,劉巖於董白劉穎吳悺兒墨盈一起吃早飯,身邊卻又春蘭四女,劉穎的三個婢女,加上烏娜庫敏阿魅兒海瑪二十個女孩,這段飯吃的,讓劉巖痛苦又快樂着,只是可惜一頓飯沒有吃完,卻又近衛進來回報:“將軍,威嚴將軍再久門外求見——”

劉巖點了點頭,無奈的扒了幾口飯,便朝衆女望了一眼:“你們慢慢吃,我去前面見一見文長。”

話音落下,劉巖站起來就朝外面走去,心中鬆了口氣,卻是擺脫了那種尷尬,衆女在一起,劉巖就像是坐在火山尖上,總覺得有什麼在醞釀着,雖然衆女在劉巖面前都雲淡風輕,除了墨盈之外,好像都很要好,但是劉巖知道,這不過是表面上的,湊在一起卻是相互間總會有意思敵意,甚至在對待墨盈的時候,根本就不理睬墨盈,而墨盈除了默默地吃飯,誰也不願意理睬。

回頭看看,劉巖不由得嘆了口氣,女人多了也並不想想象的那麼好,總覺得有股壓力,比起在戰場上廝殺還要來的緊張,但是對於這些女人爭寵,劉巖又能說什麼,輕輕地搖了搖頭,還是忙活自己的事情,大張永兵也比面對這些女人的好。

到了前廳,魏延早已經恭恭敬敬的恭候着,見到劉巖出來,便趕忙上前見禮:“魏延見過主公,一早打擾主公心中不安,只是軍情緊急,魏延不得不說。”

劉巖點了點頭,只是看了魏延一眼:“文長,你說便是了,自家兄弟有什麼說什麼。”

魏延臉上閃過一陣潮紅,心中有些感動,深吸了口氣:“主公,魏延只求主公能夠給一門霹靂神火炮,我已經集合三軍,糧草暫時也足夠,只要有一門神火炮破開元氏城門,我就有把握拿下元氏縣城。”

話音落下,魏延滿臉期許的望向劉巖,但是卻只見到劉巖臉上的尷尬,對於魏延的能力劉巖很相信,五千兵馬打敗韓猛一萬兵馬,而且還攻取了靈壽蒲吾二縣,魏延統兵的能力那自然是無話可說,但是劉巖卻無法答應,如果不撤出上艾,不給張燕讓路,那麼首當其衝的就不是袁紹,而是他了,或者說是魏延,就算是魏延在厲害,但是此時的條件卻不容在堅持下去,只是面對滿懷希望的魏延,卻又實在說不出口。

看到劉巖臉上的尷尬,魏延心中一抽,遲疑了一下,還以爲劉巖是因爲憂心糧草的問題,生怕戰事拖久了,會對幷州造成影響,心中一動,咬了咬牙:“主公但請放心,魏延如若不是有把握的話,絕不敢來主公面前多嘴,只要一門神火炮,只要能轟開城門,我就能拿下元氏,只待麥收過後,糧草得到補充,我有把握進而取下欒城、高邑、平棘,等略作休息,便可圖謀真定九門,到時候便是拿下常山國全境,進逼鉅鹿郡——”

“文長,只怕可能不會如你所說的那樣了,你知道嗎,根據暗間營的消息,公孫瓚聯絡黑山賊準備前後夾擊袁紹,而且我和軍師也曾研究過,此時幷州的情形不適合大規模投入戰爭,已經準備聯繫韓馨雙擊袁紹,而上艾元氏都是黑山賊的必經之路,我已經準備將這裡讓給張燕,不然咱們不用打袁紹,反而成了給袁紹抵擋敵人了,實在不符合咱們的意圖,所以——”劉巖不去看魏延,這一番話說出來,魏延定然是失望透頂的,換做是自己也是一樣的心情。

果不其然,魏延顯示一呆,隨後便是失聲道:“怎麼會這樣,主公,這沒有弄錯吧,咱們可以放張燕過去,與張燕聯絡好,我——”

話說到這,有知道不可能,不用劉巖來說,魏延也知道,如果是自己的話,又怎麼會留一個禍患在身後呢,就算是大軍可以過去,但是糧草的補給卻是大問題,所以張燕那是必須拿下上艾,以此爲根腳才能進取鉅鹿郡,以攻袁紹,自己剛纔所說的,不過是想當然而已,一時間也沉默下來。

半晌,魏延嚥了口吐沫,只感覺口中發乾,心中不無淒涼,如今南線破了牛輔三萬大軍,西線攻佔了安定郡全境,更有漢陽郡半部,可謂是收穫頗豐,就連北線,董白董夫人的主持下,也破滅了海虎部的犯境,樁樁件件都是大功勞,甚至雁門都尉成渝都破了周勃的五千大軍,奪下了陰館,也是大功一件,甘寧率兵一到,周勃主動放棄了樓煩絳縣廣武,一隻退守到原平,這是周勃在雁門郡的最後一個城池,也是太原郡的北大門,如今首付三縣,成渝都是功勞很大,更有阻擊了黑山賊的功勞。偏偏作爲三郡兵馬副都督,魏延還指望着再能升一下,但是自己統帥五千大軍,在之前那是幷州最大的一股大軍,卻在冀州常山國受阻,到如今也不過下了靈壽蒲吾兩座沒有屯兵的小縣,實在是有些讓人煩惱,本來和楊修計劃了很久,滿有把握將元氏拿下,只是爲了少死些人,才能求神火炮一門,但是如何也沒有想到,等來的竟然是這種結果。

劉巖不知道怎麼安慰魏延,此時看魏延沒了精神,落在劉巖眼中就像是一下子老了好幾歲,臉上的失望寫的滿滿的,劉岩心中也是不忍,只是又能怎麼勸呢,上艾必須放棄,捨得捨得,有舍纔有得,放棄上艾,等張燕公孫瓚對袁紹用兵,等韓馨於袁紹交戰,到時候就可以轉而謀取中山國和河間國,這纔是最符合現實的打算。

“魏延謹遵主公之命。”吃力的說出這句話,魏延就感覺身上的力氣都隨着這句話流走,連擡腿都快擡不起來了,功勞沒有了,還要放棄上艾這一處戰略要地,這對於想要力工的魏延和楊修,無疑是最大的打擊。

眼看着魏延的模樣,劉巖也是心有不忍,耳聽魏延有氣無力的道:“那魏延就先行告退了,這就回去安排。”

看着魏延落寂的樣子,劉岩心中一軟,猛地站起來失聲道:“文長,你稍等一下,我話還沒有說完,上艾雖然一定要放棄,但是你轉回來攻佔南行唐,另外進取九門真定,我還是給你神火炮,而且這一次給你兩門神火炮,兩外兩門已經雲去了漢陽和北地,這兩門我都給你,拿下真定九門,隨時等我命令準備進取中山國,你可有把握?”

魏延一呆,打仗他還不曾怕過誰,關鍵是不能打仗,一聽說劉巖的安排,登時見又來了精神,剛纔耷拉的腦袋登時間又豎了起來,雙眼也有了神采,猛地轉身望向劉巖,激動之餘,單膝跪倒在劉巖面前:“主公,只要糧草能跟得上,魏延若是拿不下中山國,甘願拿人頭給主公謝罪。”

本來劉巖只想拿下南行唐,保證糧路暢通就夠了,但是說着說着,好像越來越順嘴,將心中原來只是隱隱成型的打算也說了出來,卻是越說越利索,便好像就是這麼回事,不過一線墊高和龐統陳宮商議的,卻又要費一凡功夫和龐統他們解釋,自己這算不算是窮兵默武,只是苦笑着搖了搖頭,上前將魏延扶了起來:“文長,以後不要說這種話,帶兵打仗誰敢說就一定能勝,你只要對得起自己,對得起自家兄弟,對得起幷州的百姓就夠了,勝負反而不是那麼重要,若是敗了,我也不許你死,到時候給我係一個月的衣服就夠了,再不然站在蒲吾城頭上大漢三聲我是豬也行。”

魏延一呆,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只是乾笑着,卻聽得明白劉巖話中的愛護之意,這話一旦說出,若是在三軍面前有如何能夠收得回來,心中感動,朝劉巖一抱拳:“多謝主公,魏延全都記在心裡。”

不過隨即劉巖煩惱起來,拍了拍魏延的肩膀:“算了,你先回去,我還要和軍師商量一下,卻又要費一番話了。”

輕輕地搖了搖頭,示意魏延出去,聽了劉巖的話,魏延心中大爲感動,便明白劉巖是爲了他臨時改變的主意,有話堵在嘴邊卻又不知道說什麼,只是憋了半天,才吐出一句話:“主公,魏延絕不會讓你失望的。”

話音落下,這才緩緩地退了出去,只留下一臉煩惱的劉巖,待自行去和龐統商量,果然龐統臉上有些不予,顯然是有些惱怒劉巖又是自作主張,凡事不予自己商量,自己這軍師的名頭豈不是成了擺設,不過見劉巖低眉順眼的模樣,龐統有生不起氣來,也只是和劉巖一起有仔細商量了一番,把事情定下來,確定了第二天就發兵滷城,屯兵戌夾山,穩住往冀州的糧道。

從龐統那裡出來,劉巖便回了住處,也就是原來的縣衙,將明天出兵的消息告訴衆女,卻讓衆女一陣默然,剛剛相會卻又要分別,結婚多日,到時在一起的日子很有限,只有墨盈繃着臉不肯說話,只是這一天,劉巖卻成了壓榨的對象,劉穎吳悺兒,到了晚上,劉巖只感覺腿有些發軟,哪知道本來準備在董白那裡住下,卻不想墨盈派了丫鬟來請,只說是有事商議,這一天註定不能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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