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閻行已經有些上不來氣的感覺,就像是真的溺水,只是張着嘴大口大口的張合,人已經明顯的沒有了精神,衆人也都有些驚慌,劉巖也鬆開了諸葛均的手,不停地喊着閻行的名字,扶着閻行卻又不知該如何是好,只是一臉的焦急,眉宇間也隱現怒氣,幸好此時諸葛均也不敢在耽擱,隨便在一旁的一棵樹上踹了一腳,景色登時一變,便化作一片荒野,衆人站在荒野中,一眼望過去卻是之間山嶺連綿,卻是看不到遠處的南鄭城了,一時間不知置身何地,那一條波濤洶涌的大河卻是不見了。
閻行果然從溺水的狀態擺脫出來,只是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一張臉煞白煞白的,人已經一點精神也沒有,坐在地上彷彿癱了一樣,感覺到沒有生氣,雖然還沒有從那種驚懼中擺脫出來,但是卻已經沒事了。
“妖術,妖術——”不知多久,閻行終於從驚懼中擺脫出來,只是聲音有些嘶啞,不由得高呼道,人已經超諸葛均望去,眼中迸現着殺機,忽然從地上一躍而起,猛地抽出長劍,便要朝諸葛均此去,幸虧洛寒眼疾手快,爲諸葛均擋了一下,將長劍擋開,不然的話,諸葛均還真要死在閻行手中,再說等典韋等人反應過來也趕忙拉住閻行,劉巖不下令,若是殺了諸葛均必有一番麻煩,只是閻行猶自不敢罷休只是嘶聲道:“大王,這是妖術,這種人不能留——”
皺了皺眉,劉岩心裡也是翻騰了一下,剛纔所見將劉巖也是嚇了一跳,但是憑着直覺,諸葛均應該沒有什麼壞心思,只是太張狂而已,此時朝諸葛均望去,卻見諸葛均好不懼怕,只是冷眼望着閻行,臉上寫滿了譏誚,劉巖一了口氣,搖了搖頭,才望向閻行:“彥明,子蘅沒有惡意,你不用這麼激動。”
見劉巖說話,閻行才略顯得安靜一點,雖然依舊憤憤難平,但是還是將長劍收了起來,但是卻依舊望着諸葛均虎視眈眈的,但凡諸葛均要是有一點的動機,只怕閻行還是要下殺手的,此時的閻行對諸葛均從心底有一種恐懼感。
“相由心生,那是你自己的事請,怎麼怨的了旁人,不見衆人都無事嗎,爲何只有你這般,不過是因爲你從本心之中懼怕水,所以纔會以爲自己溺水了,如果我所料不差,你小時候一定有過溺水的經歷。”諸葛均並沒有因爲閻行的仇視而又太多的反應,只是一臉的灑笑,不過卻始終多了一份譏誚。
閻行臉色一變,也說不出什麼滋味,只是盯着諸葛均變得更加肅然,不過見劉巖望來問詢的目光,卻還是嚥了口氣,哼了一聲:“不錯,大王,我小時候曾經掉進過水理一次,那一次差點喪了命,所以從那以後就害怕水,從來不敢往河邊湊,不過大王,此人能夠利用心魔成事,這當真可怕,大王還是要小心爲上,凡人哪有沒有心魔的。”
劉巖並沒有說什麼,但是對諸葛均卻真的多了一絲擔憂,畢竟閻行說得對,凡人都有心魔,劉巖也有,典韋等人也有,而諸葛均就是利用了這些心魔,這的確是近乎妖術,不由得想起了坊間傳言,說天公將軍張角,就曾經開壇求雨,更曾播撒聖水,以救治瘟疫,各種仙法手段讓人跪伏,所以纔會有無數百姓信服他,而隨他一起造反,原來劉巖只是當笑話聽着,但是自從和諸葛亮兄弟接觸之後,這纔有些相信了,雖然不知道他們究竟施展的什麼,但是卻絕對不是那麼簡單。
自從上一次與諸葛亮交手,劉巖才又學了一招,人可以神化自己的,諸葛亮精通天文地理,一眼望去,便知道會不會下雨,而且知道下什麼樣的雨,纔會開壇做法,令蜀軍士氣大漲,而自己借勢也讓裹步不前的新軍將士追上去,不都是神化自己嗎,至於眼前的八陣圖,其中究竟用了什麼東西,劉巖雖然說不上,但是相信絕不是妖術,諸葛均說的不錯,相由心生。
正胡思亂想着,哪知道諸葛均忽然拉住了自己的手,還不等劉巖明白,就感覺諸葛均忽然朝前走去,當時劉巖並沒有想那麼多,卻忽然聽見身後傳來無數驚呼,等再回頭才發現,自己和諸葛均竟然站在一座山峰上,而典韋賈詡等人卻遠遠地被拋在了十數裡之外,只是自己才感覺走了幾步而已。
劉巖一呆,一時間有些傻眼,這事怎麼回事,忽然醒覺這就是相由心生,閉上眼睛,心中唸唸有詞,等在睜開眼睛卻發現還是那麼遠,而此時典韋洛寒等人與一衆近衛正在拼命地朝前追來,難道自己猜錯了,朝諸葛均望去正要說話,諸葛均卻彷彿知道自己想要說什麼,不由得笑道:“大王,相由心生,你切閉上眼,什麼也不要想,在朝回走兩步試試——”
皺了皺眉,劉巖沒有說什麼,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諸惡鬼軍沒有其他意思,不過是在顯擺而已,這個人呀,心念一轉,只是閉上眼睛,心中強迫自己什麼也不想,們的歌朝後退了兩步,便又聽到驚叫聲,睜開眼來,典韋等人果然就在身邊,只是衆人一個個已經累得不住的喘息,竟然真的到了身邊,只是此刻衆人卻還沒有明白怎麼個情況,只是呆呆的看着劉巖,倒是洛寒卻立刻扯住了劉巖的衣袖。
心中好像明白了什麼,劉巖忽然哈哈大笑,將衆人笑的有些不知所措,典韋嘿了一聲,甕聲甕氣的道:“大王,剛纔真是急死我們了,就看到那諸葛均施展妖法,忽然拉着大王腳下生風,幾步便已經凌空朝那山峰上而去,我們就拼命的追,沒差點給累死也追不上,大王,你可要雄心一點呀,不如咱們還是趕快除去這鬼地方吧。”
“是呀,大王,咱們還是出去吧。”馬超也應和着,一張臉不知道是累的還是如何,反正是一臉的通紅,不過看得出來緊張,這個涼州男兒,從來是上陣廝殺並不畏懼,但是今天真的怕了。
一旁賈詡也有些驚懼,正要出聲勸解劉巖,在這八陣圖之中,終歸是感覺到不踏實,哪知道此時劉巖卻忽然笑道:“着什麼急,你們且隨我來——”
話音落下,只是朝諸葛均望去,雖然隔着很遠,但是卻能看清楚諸葛均的摸樣,此時衣袂飄飄,正如欲乘風而去,倒真有些神棍的氣質,想到這劉巖笑的更厲害,眼見衆人手拉手,還是有些不知所以,便在此時,劉巖忽然踏出一步,衆人也只有跟隨,但覺腳下生風,朝下望去,竟然凌空而起,便在天空極速行走,每一步出去都是很遠,幾步出來竟然腳下雲彩飄過,竟然已經到了空中,嚇得衆人死命的抓緊旁邊的人,只有劉巖不曾害怕,就是典韋的一張黑臉也是有些發白。
這種感覺太奇妙了,劉巖俯視大地,只是忽然嘆了口氣,因爲閉上眼睛,腳下還是能感覺到踩到實地上,本能的感覺是不會欺騙自己的,閉上眼睛,劉巖尋覓着真實的感覺,慢慢的彷彿周圍的一切在腦海中顯現,猛地呼了口氣,再睜開眼睛,卻只是站在八陣圖之中,周圍也不是那一片荒野,巨石樹木就在不遠,而諸葛均就站在了一塊小石頭上,也不過及膝而已的高處。
衆人一時間發呆,只有諸葛均面露異色,下了石塊卻朝劉巖猛地一鞠到地,朗聲道:“恭喜大王,卻是已經知曉了八陣圖的秘密,相信這座八陣圖難以困住大王了。”
劉巖搖頭笑了笑,心中雖然猜到是一種自我崔敏,但是還是不甚了了,也許報名可以,但是卻絕不可能不出這座陣法,即便是給他陣土也不行,想到這不由得嘆了口氣:“可惜呀,這東西我倒是真的有心學一學,但是這種機巧之事,非是一天兩天,更不是一月兩月能學會的,我沒有時間呀。”
說話的時候之事見到周圍的典韋賈詡張遼等人劇都是一臉的迷茫,心中一動,忽然哈哈大笑道:“怎麼了,我這也是妖術嗎,不懂就說不動,這八陣圖無甚可怕,只要能憑本心就好,子蘅這事一些技法的運用,絕不是妖術,以後你們絕不要再提了。”
說到這裡,忽然又望向一旁正在琢磨事情的諸葛均望去:“子蘅,也虧着你來找我了,不然你去找誰也是取死之道,便如彥明他們,如果我不說的話,只怕他們便以爲你這是妖術,終究是要受人猜忌,如果換做曹操劉協等人絕不敢留你。”
諸葛均一呆,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說什麼,但是臉上卻依舊不以爲然,自己有這番本事又如何會不收人重視,從今往後,天下還有誰不知道諸葛均的名字,只是不想劉巖見諸葛均不以爲然,卻是嘆了口氣:“子蘅,你不瞭解人間險惡,我說你有取死之道,你也別不信,你這八陣圖如此神奇,幾乎被認做妖術,別人誰能控制得了你,如果是曹操他們,一定會擔心,寧可除掉你也不會留下你的,這是帝王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