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我母親的名義發誓,我馬休從今之後絕不與漢王劉巖爲敵,但違此誓,天誅地滅,永不超生。”馬休板着臉,跪在地上起誓,當然發誓的時候還是很小心的,只是說不予劉巖爲敵,並不涉及其他,但是也算是按照劉巖的意思發誓了,這話音落下,馬休就望向劉巖,意思很明白了,誓言已經發了,就看劉巖怎麼做了。
不過劉巖顯然沒有讓他失望,聽着馬休發下的誓言,只是點了點頭笑了:“好,馬休你也是條漢子,我相信你能遵守誓言,來人吶,給馬休打開鐐銬,讓馬休和他母親出去吧,按我說的給他們一個宅子,她母親的錢糧到時候就要撥付下去,別讓我說的話落了空,你們也不要去打擾他們,讓他們過普通的日子就好。”
說完,還是看着馬休,似笑非笑的,眼中閃過一絲嘲弄:“不過馬休,你不投靠我,我可沒有理由養着你,念在你母親不容易的份上,我只是給你母親錢糧養老,至於你就必須自己養活自己。”
對這一點,馬休倒是沒有意見,自己養活自己也不是問題,就算是劉巖真的要給他錢,他還不肯要呢,看着獄卒過來真的打開了枷鎖鐐銬,神色之間也鬆了口氣,只是點了點頭:“我有手有腳的,也不用你來養,就是母親我也養得起——”
頓了頓,卻又忽然想起什麼,遲疑了一下:“不過我奶奶和二孃小妹她們——”
“那要看她們怎麼做了,你奶奶又臭又硬,到現在還叫囂着要讓你爹殺進長安,誅殺我這個反賊,你說我會怎麼辦?”劉巖一臉怪笑的看着馬休,讓馬休心中一陣發苦,這也怪不得劉巖,機會人家給了,要求也不過分,但是奶奶那樣,也是在怨不得劉巖。
其實馬休卻不知道,此時的他已經陷入了劉巖的圈套之中,劉巖只是一番小動作,就已經將馬休的心理防線攻破了,已經開始在心裡替劉巖說好話了,這也是爲了什麼劉巖放他們娘倆出去的原因,正是劉巖所施展的豬誅心之計,放了馬休和他母親,但是隻要求他不和自己作對,誰也覺得這本來就是應該,於是心中不免會這樣想,馬休不正是在替劉巖開脫嗎?
見馬休一臉的默然,劉巖搖了搖頭,吁了口氣:“放心吧,只要他不做太過分的事情,我也不會維納她們的,也許有時間你也可以來看看他們,還有你的堂弟,只要他們都不會和我作對,我也不會爲難他們,到時候你們一家人都可以團聚。”
話音落下,劉巖卻已經搖着頭走了出去,典韋與近衛自然也撤了出去,只留下十名近衛監視馬休,劉巖說話很算數,儘管馬休心裡還不踏實,但是小心的攙扶着母親,卻真的沒有人阻攔他們離去,一直到出了大理衙門,感受着外面的空氣,雖然很冷,但是卻讓馬休無比的興奮,天那麼藍,空氣那麼清新,有種再世爲人的感覺。
在獄卒的引領下,馬休母子便到了一處民宅邊上,這是一處散件的土胚房,房子有些低矮陰暗,一個小院子,院子裡有一個梧桐樹,不過裡面長了一些枯草,顯然已經很久沒有人居住了,打開門裡面結滿了蜘蛛網,房子並不算撲救,但是真的很髒,裡面除了一個破炕,倒是還有一張缺了推得破桌子,還有兩把破椅子,再有一個破櫃子,倒還是有模有樣。
馬休和母親說不上喜歡,但是要飯的也不能嫌飯涼,有這麼一出房子能夠遮風擋雨也就不錯了,還能期望劉巖給什麼豪宅,馬休也沒有想過,這樣的地方反而讓馬休鬆了口氣,將院子將給馬家母子,隨後獄卒便離開了,不過隨後又有獄卒過來送來了兩牀被褥和一車茅草,再有給了馬母一百五十個銅子,算是一個月的生活所需,又給了三十斤糧食,也夠馬母生活的,不過沒有馬休的一點,不過馬休沒有多想什麼,反而覺得劉巖說話算數,馬休也曾仔細的觀察過,附近好像真的沒有人在盯着他們,難道就這樣放心讓他們母子留在長安,不過想想他們也出不去長安,其實也不用人盯着。
母子倆用了半天的時間將屋子打掃出來了,卻已經是天黑的很久了,馬休弄了只火把,屋子裡便有了光亮,好在原來還有一些枯柴火,,還有一口半截的破缸,馬休再去打了些水,還不知從哪裡淘來了一個破罐子,馬休刷乾淨,便能用來煮飯,雖然很艱苦,但是這樣的生活卻無意比牢房裡管吃管住要好得多,最少這日子很平靜。
第二天的時候,母子倆便用那一百五十文錢,去添置了一口陶鍋,還有幾個碗,以及買了一些菜,當然還有油鹽什麼的,便已經將這一百五十文花銷的七七八八,這還是幸好長安的物價比起全國來說很低了,百姓生活的還輕鬆一些,要不然這一百五十文那可真是難爲人了。
其實這點錢和那點糧食,根本不夠母子二人吃的,所以就在第二天,馬休還是決定出去再少點事情做,不然坐吃山空可不成,於是出去轉了一圈,其實長安比起其他地方工作還是好找一些的,但是想找一個工作也不容易,最終馬休只是在一個車行找了一個扛大包的事情。
只是馬休不知道,這兩天的一舉一動卻都在暗間營的監視下,爲了監視這一隊母子,暗間營啓動了一名百戶,另外外圍人員幾十人,至於一些被暗間營鉗制的人物就更多了,馬休母子根本逃不出這樣的監視。
馬休的一舉一動,第一時間送回劉巖手中,劉巖聽說馬休去找事情做,纔是一陣哈哈大笑,朝一旁的董白劉巖吳悺兒道:“看到沒有,馬休已經服帖了,看來我的計劃是成功了,我也不怕他做什麼,嘿嘿,看來該做下一步的事情了。”
劉穎吳悺兒對這些事情並不上心,劉巖要怎麼做那是劉巖的事情,她們也不會操心這些軍國大事,也拿不出主意來,但是董白卻是在一邊陪着劉巖笑,見劉巖很是得意,也不由得推了劉巖一把:“巖哥哥,你現在可都成了陰謀家了,本來挺簡單的事情,卻偏偏被你搞的這麼複雜,只是用馬家的人威脅馬騰不是更容易。”
看了董白一眼,劉巖卻是搖了搖頭,在李巖猜測着,只怕董白早就去見過馬家的人,所以纔會有此一說,不過劉巖卻另有打算:“那樣的話,馬騰即便是當時屈服了,也絕不會真心爲我賣命,我現在要做的就是讓馬騰死心塌地的爲我賣命,白兒,你可是不知道,只要收服了馬騰,就等於收服了四員大將,這馬騰是一個,其子馬超又是一個,侄子馬岱也是一個,還有部將龐德,這可都是天下間少有的良將,要不是爲了他們,我也不會費這麼大的功夫。”
董白只是笑,不管劉巖做什麼,董白都會支持,對於劉巖所說的四員大將,董白卻是不知道了不過馬騰久爲漢家將領,也是大漢的一員虎將,倒是頗有名氣,眼光一轉只是輕笑道:“巖哥哥,你是不是打算用這種方法給馬騰一個錯覺,減小馬騰對咱們後漢國,或者準確的說,是對巖哥哥你的戒心,然後收服馬家的人?”
劉巖雙眼一亮,一時間不由得大喜,猛地在董白臉上親了一口:“知我者白兒也,這正是我所想的——”
話音未落,卻聽旁邊忽然傳來兩聲輕哼,讓劉巖一呆,磚頭朝劉穎吳悺兒望去,才發現二女臉上都有些不悅,特別是吳悺兒臉色還有些陰沉,卻是見劉巖與董白如此親暱,卻將她們放在一邊,信號總自然有氣,這才哼了出來,劉巖自然一下子便想了過來,不由的臉上露出一絲尷尬,撓了撓頭,猛地伸手將劉穎吳悺兒落在懷中,左右在兩女臉上親了一口,賊笑嘻嘻的道:“當然還有我的穎兒和悺兒兩個老婆,你們都是我最親最親的老婆——”
二女臉上一紅,卻並沒有掙扎,只是旁邊傳來董白的笑聲,才讓二女臉色更紅,二女自然有些不好意思,畢竟只是爲而來爭寵而已,雖然在劉巖面前丟主義者不太過分,但是私底下卻是一直在較勁,甚至劉穎與吳悺兒還聯手和董白較勁,只是雖然感到臉紅,卻是不肯離開劉巖的懷抱,有多久不曾和劉巖親近了,一年到頭劉巖回來不幾天。
劉巖那裡不知道三女的小心思,只是這種時候自然只有裝傻,露着二女只是傻笑,忽然間也不知道想到什麼,嘿嘿的笑了起來:“好久都沒有陪你們了,不然今天晚上咱們四個大被同眠,也讓哥哥我好好和你們親熱一下,我可是想死你們了。”
三女當時就是一呆,對望一眼,卻是各自哼了一聲,顯然不滿劉巖的說辭,吳悺兒在劉巖腰間扭了一把,啐了一口道:“不害臊,我晚上還要照顧孩子呢,可沒時間陪你胡來。”
“我也要照顧孩子,你愛找誰找誰去——”劉穎紅着臉,心中雖然願意陪着劉巖,但是在董白吳悺兒面前,這點面子還是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