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劉閒軍處境危急之時,第三支劉閒軍渡過了濡水,這支軍隊也都是重甲步兵,不過與先前的重甲步兵不同,他們不拿盾牌,也不拿長槍,
人人手持兩米長的斬馬長刀,乃是步軍中最強的攻堅力量,被稱爲破陣軍。看過前文的朋友一定知道劉閒一開始就組建了破陣步兵,由典韋統帥,是劉閒的親兵。
而隨着全軍重甲化的推進,除了劉閒身邊的親兵,其他重甲步兵中相當一部分重甲步兵也被打造成了類似於破陣步兵的破陣軍。
他們的裝備與破陣步兵相似,擔負攻堅任務,在之前的戰爭中可謂攻無不克戰無不勝!
急促的號角聲突然在劉閒軍中響了起來。
正在苦苦抵擋遼東軍衝擊的劉閒軍當即主動撤開防線,向兩邊讓開!
遼東軍頓時洶涌而入,一時之間簡直勢不可擋!
就在這時,剛剛登岸的數千破陣軍揮舞着近兩米長的斬馬長刀迎着敵軍的兵潮殺入敵羣之中!
遼東軍步騎揮舞刀槍瘋狂衝鋒,彷彿瞬間淹沒了破陣軍一般,乒乒乓乓的大響響成一片,遼東軍的刀槍在破陣軍的身上激起了無數的火星!
就在這時,一片片刀光翻滾起來,組成了一道道絢爛的刀牆,在人羣中向前推進,無人能擋,凡是衝撞在這刀牆之上的遼東軍紛紛被砍倒在血泊之中!
人馬俱裂,血肉橫飛,遼東軍彷彿闖入了刀山,無論騎兵還是步兵,都連片倒着這可怕的刀光之下!
破陣軍一往無前,腳踏着對手的屍體和血水瘋狂殺戮!那簡直不像是人間該有的力量,就如同來自地獄的死神,正在瘋狂地收割着生命!
戰爭在繼續,殺戮在繼續,遼東軍前仆後繼不斷猛衝,然而他們終於發現,他們的瘋狂進攻不僅沒能沖垮得了對手,反而落得一個屍橫遍地血流成河的慘烈結果!
兇猛的氣勢迅速消退下去,官兵將士看着眼前己方官兵屍積如山的景象,都不禁大受震動!攻勢已經明顯弱了下去,反而被對手破陣軍的猛攻推擠得不斷後退!
就在這時,劉閒軍的戰鼓聲突然驚天價大響起來!
已經渡河的所有劉閒軍全部轉入反攻,猛攻入遼東軍中,與此同時,第四隊劉閒軍已經渡過了濡水加入到了反攻的行列之中!
劉閒軍的反攻兇猛無比,如同山崩,如同海嘯,大刀闊斧所向無前,那些劉閒軍的官兵好像全都瘋狂了,如同嗜血的猛虎瘋狂向前!爪牙之下血肉橫飛,遼東軍陣腳越來越亂!
公孫康嘶吼連連,試圖穩定陣腳,然而此刻大軍的動搖似乎已經不以人的意志爲轉移了!
終於,一部遼東軍首先崩潰下來,這就如同在洪水面前坍塌的第一段堤壩,緊接着只見它兩邊的堤壩連片崩塌,遼東軍全軍崩潰兵敗如山倒了!
劉閒軍狂衝猛殺,刀鋒過處血肉橫飛!
遼東軍迅速後退,直退入了孤竹城才終於緩過一口氣來!
劉閒軍並未順勢進攻孤竹城,而是結陣於河邊掩護後續部隊。後續部隊迅速在濡水上搭建浮橋。
公孫康見到了公孫恭,兄弟兩人相顧無言,顯然都還在震撼劉閒軍的強大威力,一時之間都說不出話來。
好一會兒,公孫恭情不自禁地道:“沒想到劉閒軍竟然,竟然如此兇猛可怕!真如同傳言一般呢!……”
公孫康緊皺眉頭,沒有說話,擡頭看向城外濡水之上正迅速成型的浮橋,神情格外凝重。
濡水只是一條小河,早就駕輕就熟的劉閒軍很快就在河面上搭建起了兩座浮橋,緊接着主力部隊陸陸續續過河,抵近孤竹城紮下一座營寨。
夜幕降臨了,孤竹城內外一片寂靜,孤竹城內的氣氛顯得格外壓抑。
公孫康雙手撐着案桌,看着平鋪在案桌上的羊皮地圖,一旁的油燈上跳動的燈火,把公孫康的臉孔映照得明暗莫名!
公孫恭快步進來了,朝公孫康抱拳道:“兄長,您叫我?”
公孫康沉聲道:“今日一戰方知劉閒軍的厲害!我軍若不能出奇制勝的話,敗局是無法扭轉的!”
公孫恭想到今天白天的惡戰,禁不住心有餘悸,喃喃道:“劉閒軍真不愧是虎狼之師天下驍銳!難怪以曹操實力之強在面對劉閒軍的時候也是敗多勝少啊!
我們要度過這一劫,當真不易啊!”
公孫康指了指上游十幾裡處寫着山神廟的一個地點,道:“劉閒方面應該還不知道這裡水面不深,騎兵完全可以涉水渡河!……”
公孫恭心頭一動,連忙問道:“兄長打算突襲對方的後方?”
公孫康點了點孤竹城附近的濡水西岸,道:“我要親率騎兵從後方突襲他們的後營,其糧草輜重必然都在對岸的後營之中!
此戰如能成功,則我軍便可反敗爲勝了!”
公孫恭有些擔憂地道:“兄長的計劃自然是高明的。只是劉閒乃是當世名將,只怕後營方向也不會毫無防備啊!”
公孫康道:“雖然有可能會有所防備,但劉閒卻控制不了所有官兵的想法。今日他們大勝了一場,劉閒又不在後營,其留守後營的官兵必然疏忽大意有所懈怠,我軍不是沒有機會!”
頓了頓,皺眉道:“以如今的局勢,我軍唯有行險一擊,否則怎麼可能反敗爲勝!”
公孫恭雖然依舊有些擔憂,但也覺得兄長說的有道理,如今的局面也只能出此奇兵了,但願上蒼保佑令己方能夠一舉功成吧!
一念至此,便朝公孫康抱拳道:“兄長,就讓小弟率領五千戰騎去突襲敵軍後營吧!”
公孫康搖了搖頭,道:“不,我親自率軍前往!你替我守好營寨,看我信號,隨時準備出擊接應我軍!”
劉閒看了剛剛接到的飛鴿傳書,眉頭不由的皺起,苦笑道:“曹操果然沒有袖手旁觀,他的大軍已經兵臨渤海城下了!
五十萬人馬啊!我雖然對子龍有信心,但也沒法不擔心!”
趙嫣然聞言,也不禁擔憂起來,問道:“不知現在戰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