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再更新兩章,
“看招!”太史慈怒吼一聲,手中長槍以萬均之勢向趙雲橫掃而去。看其架勢估計他想速戰速決先聲奪人,因此一上來就是以力搏力的招式,想一招制敵。不過很可惜,他的對手是趙雲,又豈會讓他如意。
“來的好!”趙雲大喝一聲,手中長槍一橫,硬架了太史慈這一招勢大力沉的橫掃千軍。
“鏗!”一聲巨響,看來兩人此回合不分勝負,論力氣兩人應在伯仲之間。
“好賊子,端得好力氣,再來!”太史慈手中槍勢一變,似繁星點點般向趙雲刺去。
“你也不賴!”趙雲輕讚一句,手中槍勢跟着一變,也幻化出漫天槍花來,跟太史慈招對招地應拆起來。一時間,兩人打得好不熱鬧,叮叮噹噹響個不停。而且兩人都是那種槍勢華麗的打法,每每出招間均瀟灑不凡,宛若一對翩翩公子在對舞一樣,令人不禁被其吸引,爲之神往。
“鏗!”的又是一聲,兩人再度分了開來。
“好…賊子,你到底是何人?爲何劫持我孃親?”太史慈有點喘不過氣來說道。
“吾乃常山趙子龍是也!爲何劫持你孃親,你呆會便知。還可戰否?”趙雲氣息略微有點渾濁地說道。
看看趙雲的氣定神閒再看看太史慈的急促的呼吸,不用猜也知道勝負已分。倒不是說太史慈一定比趙雲差,但他長途奔襲而來,在體力方面的確要佔劣勢。在初時的血氣之勇一過,再加上面對趙雲這樣的對手,長途奔襲而帶來的疲憊感覺立刻顯現出來。
不過雖然太史慈的敗局已定,但我仍然欣喜異常。能在長途奔襲之後與趙雲戰成平手的人在這個時代還真不多,數來數去也就那麼幾個。好,太史慈我要定了。
“哼!好,既然如此那就看招!小心了!”太史慈滿面怒色的大吼一聲,身體周圍空間一晃,瞬間又恢復正常,但一股驚人的氣勢從他身體裡迫發出來,向四周無限擴張着。
“氣場!”我低呼一聲。又是一個先天高手,看來三國時代還真能人輩出呀。不過我喜歡!
而此時感應到太史慈氣勢的趙雲,此刻也一改剛纔的氣定神閒,面色變得嚴肅起來。鼻子間輕哼了一聲,身體周圍空間也是一陣搖晃,爾後恢復正常,一股柔和的氣勢從趙雲身上散發出來,緩和了太史慈帶給衆人的凌厲壓迫感。
糟了!我暗道不好,估計兩人都要出絕招了,雖然我不大擔心兩人會發生戰死的可能,但受傷估計是難免的,萬一中間要出個意外什麼的,對他們二人以後的武學生涯造成什麼後遺症之類的那就不划算了。
我想了想,一頭鑽進車廂說道:“大娘,您可以出去了。”
此時,太史慈已經蓄氣完畢,正待放手一搏之時,突然聽見一個魂牽夢縈、日思夜想的聲音喊道:“慈兒!”
太史慈一聽,人立僵,手中槍勢頓停,呆滯地轉過頭來望着從車廂出來的太史老夫人,嘴角一陣蠕動之後,立刻大嚎一聲:“娘~~~~~~~”拋下手中鋼槍,跳下馬來,向太史老夫人跑去,一把抱住太史老夫人大哭起來。
“慈兒呀,怎麼了,都這麼大人了,還像個小孩子一樣哭哭啼啼的,這不是讓人笑話嗎!”太史老夫人愛憐地摸着太史慈的頭慈祥地說道。
“娘,孩兒,孩兒還以爲您…”
“傻孩子,娘這不是好好的嗎!”太史老夫人輕輕托起太史慈的臉龐替他擦去滿臉的淚水。
“咦,娘,您、您怎麼變好看了?”太史慈突然大叫道/
“呵呵,你這孩子,看你說的,娘這是變年輕了。”太史老夫人笑呵呵地說道。
“那娘您怎麼…”太史慈驚訝道。
“呵呵,這都是你朋友林公子他們的功勞,沒有他們這一個多月的照顧,娘怎麼可能變年輕呢?”太史老夫人指了指我們說道。
“林公子?”太史慈疑惑道。
“呵呵,子義兄,好久不見,莫非你都忘了林某了?那我可傷心死了。不過不要緊,以後我們再多親近親近就是了。”我打了個哈哈。
“啊,是嗎!呵呵,不好意思,林公子,都是我記性不好,以後我們多親近就是。”太史慈想了半天,似乎也沒想起我是誰來,但又不好意思說不認識我,只好也打了個哈哈。大家算是相互糊弄過去了。
“慈兒,林公子他們這一個多月來不但對娘禮遇有加,還將孃的老毛病也可治好了,以後你可要好好報答人家呀!”
“是!”太史慈嚴肅地應道。
好!嘿嘿,有太史老夫人這番話,拉攏太史慈就應該沒問題了。不過趁熱要打鐵,我立刻追問道:“子義兄,不知眼下你欲往何處?大娘已經同意跟我們回洛陽暫住一段時間,也好將身子徹底調養好,以免老毛病再犯。我看子義兄不如和我們一起前往洛陽吧,一來你們母子也可團圓,二來我們也好和子義兄多親近親近。”
“呃…”太史慈沉吟片刻後,咬咬牙說道:“林兄,我也不瞞你了。之所以我丟下母親一人遠赴遼東,也是因爲我得罪了當地州官府,如今吾與林兄等共同前往,我怕會連累你們。”
“呵呵,這點子義倒無需擔心。我乃當世大儒蔡邕之侄,司徒王允之義子,這點小事自有吾爲子義打點,還望子義勿要擔憂。儘管與我等同去即可。”我哈哈一笑,寬慰道。不過心中卻是一片苦笑,我如今也是有罪在身,還不知回洛陽後,盧伯父他們能否爲我脫罪,不過不管怎麼樣,現在也要死鴨巴子嘴硬,決不鬆口。
“想不到林兄乃蔡大儒之侄,慈剛纔冒犯,還望恕罪!”太史慈連忙行禮道。不過似乎滿臉疑惑。而一旁的太史老夫人也是一臉震驚地看着我。
糟了,如果我與太史慈往日相交,以我的身份,太史慈斷無健忘之理,怎麼辦?我突然急中生智道:“呵呵,子義兄何須如此。朋友相交貴在知心,這也是我往日未曾告訴你我身份的原因。”
看着太史慈一副恍然的樣子,我的心纔算重新回到胸腔。呼,可真懸啊!說謊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往往一個謊言需要更多的謊言來掩飾,還真累!
不過太史慈並沒有因爲我的說辭而同意前往洛陽。在沉吟了片刻後,太史慈抱拳說道:“林兄的好意,慈心領了。但慈所犯之事,非比尋常。如只因慈一山村莽夫而令林兄與州府發生間隙,實非慈所願也。慈主意已定,還望林兄莫要見怪?”
“子義,你這是何話?爲朋友兩肋插刀乃義不容辭之事,些許小事又何足道哉,子義切勿多言,與我等同回洛陽就是。況遼東苦寒,難道子義準備在那呆一輩子不成?”不等太史慈說話,我又高聲叫道:“難道你就忍心讓大娘終日飽受思子之苦嗎?”
“我可以將娘…”太史慈爭辯道。
但我不等他說完,立刻打斷,大聲喝道:“太史慈,大娘身體如此單薄,難道你認爲大娘能受遼東之苦嗎?”
看見太史慈滿臉悲苦,我長嘆一口氣,輕輕吟道:
“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
“臨行密密縫,意恐遲遲歸。”
“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
“子義啊,子義,你於心何忍呀!”
“娘~~~~~”太史慈虎軀大震,雙膝一軟,重重地跪在大娘面前,磕頭悲鳴道:“娘,孩兒不孝,孩兒沒用,讓您跟着孩兒受苦了!”
“你這孩子,你跟娘說這些話做什,爲孃的爲孩子吃點苦不是應該的嗎!慈兒呀,現在天這麼冷,你就快快起來吧,別再讓娘擔心了。”太史老夫人吃力地拉起太史慈,轉頭對我說道:“林公子,你就不要再逼慈兒了。這孩子的心性我最瞭解。你別看他平時一副什麼都不在意的樣子,其實這孩子心性高傲的很,平生從不肯受人半點恩惠,要不是如此,他也不用遠避遼東了。”大娘歇了口氣繼續說道:“林公子,您的好意我們母子倆心領了,但請您就不要再逼慈兒了。遼東寒冷,老婆子多穿點衣服,炕下多加點柴不就行了嗎!”太史老夫人愛憐地摸着太斯慈的頭道。
“你這孩子,還哭什麼,來,我們給林公子磕個頭謝謝他這一個多月來對孃的照顧。”太史老夫人拉着太史慈作勢欲跪道。
“大娘,您這不是折殺小侄了嗎?這如何使得,您快快請起,快快請起!”我慌忙地託着兩人說道。
“林公子,使得,使得。這一個多月要不是你的悉心照顧,老婆子的老毛病又怎麼會醫的好呢!我們母子倆又沒有什麼可以報答你的,只能給你磕個頭了。”太史老夫人執拗地推開了我的手,拉着太史慈跪了下來。
“孩兒,林公子的大恩大德,你以後一定要報答啊!”說着,不顧我的反對,拉着太史慈給我磕了個頭。
“林公子,老婆子這就和犬兒告辭了,還望林公子和各位珍重!”太史老夫人扶着太史慈轉身慢慢離去。
“大娘!”這時,趙雪紅着雙眼拉着太史老夫人的手不放。
“小雪兒,大娘也捨不得你呀。不過更捨不得你的人在那邊哦!”太史老夫人指了指我,對趙雪眨眼道。
“大娘~~~”趙雪不好意思地嬌羞道。
“呵呵,小雪兒,大娘身子還硬朗的很呢!以後大娘可以來看你們呀,你們也可以來看大娘呀,不過下次見面時一定要給大娘帶個白白胖胖的大胖小子喲!”
“大娘~~~~~~”趙雪害羞地偷偷看了我眼,低下頭去。
望着就要離開的太史慈母子倆,我無奈地搖搖頭,看來只能出絕招了。
“大娘,您稍等一下,我有件事和您說。”我將太史拉夫人拉到一旁。
“林公子,你有什麼事儘管吩咐就是,小兒雖沒多大用處,但幾分蠻力還是有的。”
“呵呵,大娘,您誤會了,我不是和您談這。我拉您過來是想和您說一件事。”
“林公子,但說無妨。”
“大娘,不知您的最大心願是什麼?”
“最大心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