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徵得到張燕的保證之後,爲了讓張燕盡興,也是捨命陪君子。
卻沒想到,號稱千杯不醉的張燕中看不中用,只喝了不到十碗就直接醉倒了。
接下來的三天,曹徵和張燕依舊是天天飲宴喝酒,到了第四天的時候,曹徵決定告辭了。
自己需要回去調集兵馬,做好準備,方能做到百戰百勝。
聽說曹徵要離開,張燕一直送到了十里之外,才依依不捨的到了別。
到了第五日,黑山軍已經做好了戰鬥準備,只等張燕一聲令下便可以攻打上黨。
“大哥,弟兄們都準備好了,只等您一聲令下便可以出發了。”杜長來到大廳中稟報道。
“嗯,好,乾的不錯,兄弟,你知道我爲什麼要主動投靠曹徵嗎?”
張燕問道。
“大哥慧眼識人,想要帶領兄弟們脫離匪名,走上光明大道。”
杜長使勁拍着張燕的馬屁。
“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公孫瓚不可靠,張揚與我們是死對頭,袁紹跟我們有不共戴天之仇,因此我也是無奈之舉,另外我是真喜歡這小子,這小子跟我年輕時候一模一樣,天不怕地不怕,有幹勁,所以我才投靠他,錦上添花和雪中送炭的差別我是知道的。”
張燕解釋道。
“哦,原來如此。那我們什麼時候出發?”杜長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隨後問道。
“明日,我們要在此戰中展現出我們黑山軍最大的實力,既要讓張揚感到懼怕,也要曹徵感覺到我們的價值,如此一來我們纔會被他重用,明白了嗎?”張燕繼續囑咐道。
“原來如此,大哥深謀遠慮,小弟佩服至極。”杜長連忙說道。
“好了去傳令吧,讓弟兄們休息一日,吃好喝好,睡好,準備打一場漂亮仗。”
“放心吧,大哥,我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杜長向張燕保證道。
次日,十萬黑山軍大舉進攻上黨各處城池,不到三日上黨十五座城池便丟失大半,而張揚的桌案上便堆滿了敗報,並且局勢還在繼續惡化,甚至黑山軍統帥張燕親自統領六萬大軍兵臨城下。
而張揚派往曹操和袁紹處的求援使者,還沒有準確的消息。
直到下午,向冀州袁紹求援的使者纔回來稟報道:“主公,袁紹說了,除非上黨全境主動投靠冀州,才能發兵救援上黨。”
“什麼?這個袁紹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貪婪至極,欺人太甚。”張揚聽完後怒罵袁紹卑鄙無恥,落井下石,趁火打劫。
又過了一個時辰之後,從曹操處求援的使者也回來了:“主公,救援上黨的曹軍被河東白波賊堵截在了河東,根本顧及不了上黨。”
“什麼?”張揚聽完後,差點栽倒。
幸虧帳下主簿及時扶住他,隨後主簿建議道:“主公,如今之計,爲了保我上黨只有一條路了。”
“什麼路?”張揚聞言,彷彿看到了曙光,急忙問道。
“向太原郡守求援。”主簿提議道。
“我和他一直不對付,他能幫忙嗎?”張揚做了虧心事,自然是有顧忌,害怕曹徵不願意來幫忙。
然而主簿卻是說道:“主公,上黨一旦失守,太原也就暴露在了黑山軍的兵鋒之下,因此曹徵爲了顧全大局,一定會幫忙的。”
“如此,便拜託先生,前去求援,務必求來援兵。”張揚跪下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道。
“主公請起,在下盡力而爲。”主簿扶起來後說道。
另一邊,曹徵也已經準備好了一萬玄甲軍,隨時可以出發。
但是,眼下他還沒有進入上黨的理由,因此他要等一個人,準確的來說是等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
正在他想着什麼的時候,李儒來到曹徵身邊看着曹徵愜意的樣子說道:“主公,眼下冀州正在厲兵秣馬,看樣子袁紹準備明年秋收之後大舉進攻幽州了,而上黨的大戰也已經全面爆發,張揚是節節敗退,上黨失守一半,看樣子,他不久之後便會來求主公了。”
“先生,你看看這個。”曹徵將手中的東西遞給了李儒。
李儒看完之後疑惑的問道:“主公的意思呢?”
“袁紹在上面說,只要放了高幹,他可以舉薦我爲幷州牧。然而這只是個空頭支票,我若是真把高幹放走了,恐怕袁紹就不是舉薦我爲幷州牧了,而是無後顧之憂的全力進攻我太原,因此這個高幹眼下就是我的保命符,無論怎麼樣都不能放走。”
曹徵說道。
“主公所言極是,還有一件事,張廷玉讓我請您拿個主意,王家那些人關在牢裡已經有些日子了,該做出決斷了,是殺還是放?”
李儒請示道。
“不殺也不放,我得用他們來釣到我想要的大魚,而後嘛,沒用的魚餌就只能被拋棄了。”
曹徵說道。
二人還在商量時,忽然有家丁來報道:“主公,張揚的求援使者到了。”
曹徵聞言,立馬吩咐道:“讓他到正廳等我。”
“遵命。”家丁離去之後,曹徵看了一下李儒,遞了個眼神。
李儒會意之後立刻前去準備。
張揚的使者在大廳裡,足足等了兩個時辰,曹徵才慢悠悠的來到了大廳。
而此時曹徵可謂是左擁右抱十分瀟灑。
尤其是懷裡的美女更是晉陽城中有名的美女。
“先生來我太原,是有什麼事情嗎?”曹徵裝作一無所知的問道。
“太守大人。上黨被黑山軍進攻已經是危在旦夕,懇請太守大人能夠憐憫我上黨百姓,發兵救援吶!”
使者一見到曹徵就直接跪下來,流着淚水說道。
“唉呀,我差點忘了,我和張太守一直不對付啊!”
“第一次,他的手下大將楊醜想要劫掠我的人馬,結果被我的將軍許褚給直接砍死了,對吧?”
曹徵問道。
“確有此事,但是請太守大人顧全大局,不計前嫌,發兵救援上黨啊!”
使者依舊是不依不饒的說道。
“第二次是我跟高幹大戰時,張揚帶兵攻打壺關,結果被打得大敗而逃,有這事兒吧?”
曹徵看向使者又問道。
“有有有,確有此事,那是我家太守一時糊塗,犯下大錯,如今遭到了報應,懇請太守發兵救援吶!”
使者哭的更傷心了。
“唉呀,這哭的這個慘吶?先生,我沒說不救,您是想效仿申包胥跟秦哀公嗎?”
曹徵問道。
使者聞言老實了,沒辦法,因爲申包胥爲了從秦國求得援兵,結果哭幹了淚水,哭出血淚,秦哀公感覺他忠心爲國,於是出兵相助,然而申包胥的結局不是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