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城內事物交付於衆文武,與家中老幼告別後,甄堯帶着閻柔與百位親衛離開毋極城,快馬輕騎,行速比行軍要快的多,只不過三日就已過了冀州,來到幷州壽陽地界。
沒有依照之前的決定走太行山,而是直接從太行北部進入幷州,是因爲甄堯覺得有人接應固然重要,但最主要的還是不能暴『露』行蹤,否則在路上再來一次暗殺,那可不是好事。
一路上沒有選擇進城,都是沿着路線從山村、林間小路穿行,雖然壽陽城盡在一里外,但知曉甄堯習『性』的閻柔,還是開口問道主公,天『色』已暗,是否停下歇息?”
“都停下吧”甄堯拉動馬繮,讓胯下戰馬停步,伸手示意周圍衆兵卒也停下。望了望天邊漸淡的雲霞,低聲道就近尋找水源,煮些茶水,取乾糧果腹。”
一干精銳親衛都是從戰場拼殺出來的悍卒,甄堯剛開口吩咐,一個個的便翻身下馬,分出十人拾撿乾柴,另派五人,各自分頭去尋水源,剩下的負責牽馬,並在周圍警戒。
抖了抖披風,甄堯、閻柔二人席地而坐,閻柔雖然來了毋極,但還是習慣穿着一身用虎皮包裹着的布甲,背上背有箭壺,看上去就像一個獵戶,而不是軍中驍將。
坐在地上,無所事事的甄堯仰頭問道堅正如今多大了?家中都有哪些親人?”
閻柔一邊將身上的寶弓、箭壺放置地上,一邊回答道柔如今三十有八,再過兩年便過不『惑』。父母早喪,以前家中一個弟弟。如今有一幼子,還有我那內室。”
“你還有弟弟?”甄堯聞言挑眉與你相比,如何?可願入我毋極爲將?”
閻柔聞言尷尬一笑小弟年少不經事,只知好勇鬥狠,在幽州便與不少人結仇。此次隨我來毋極,又貪戀上了城中勾欄,心『性』未穩,恐叫主公失望了。”
“男兒當勇猛果敢,又不是事。”甄堯擺手道至於心『性』,在軍中歷練幾年,只要不死,還怕沒有成長?爲將者,終歸要有血『性』。待此間事了,你便讓你弟弟去軍營報道,也省得一個好苗子,毀在勾欄煙花之地,如何?”
閻柔也希望自家弟弟能像一樣闖出名頭,當即欣然道主公之命,柔自當遵從”
“那你家的小子呢?”甄堯又接着問道我家長子已有七歲虛齡,你家小子是他大還是比他小?”
“比之主公長子,要稍長一歲。”閻柔『摸』了『摸』腦袋,面『色』出現一抹欣慰,顯然是想到了家中妻兒,爲將數年,家中也跟着長大了。
甄堯『摸』了『摸』下巴,開口道待,便讓你家小子跟着我昂兒一同習文練武,城內小輩不多,既然你我年歲相差不大,從小作伴比獨自孤獨長大要好。”
甄堯這句話看似無意說出,但絕對不是隨『性』而言,因爲這涉及到了下一輩的事情。閻柔雖然出身幽州北地,但絕非愣頭愣腦的小子。自家主公這麼說,那就是已經開始着手培養下一代了,不光是培養個人,就連勢力也在讓它慢慢成長。
“犬子能追隨大,實乃他一生幸事。”這種事情別說閻柔不會傻的不答應,畢竟能讓這麼小就跟着甄昂,那以後長大了,與那些追隨者絕對是兩種身份。就算他閻柔想要決絕,也是開不了口的,誰讓這話是從甄堯口中說出。
選擇閻柔的作爲甄昂的第一個跟班,甄堯也是有所考慮。如今城內小一輩中,張飛的雖然出身了,雖然如歷史上記載那般也叫張苞,但年歲才兩歲不到。
徐晃、張頜的都已十歲出頭,太史慈之子太史亨更是年近弱冠;趙雲、關羽到現在連家都沒成,更別談子嗣。是以帳下驍將雖多,但他們的後輩卻僅僅閻柔一人符合甄堯的要求。
至於文士,郭嘉郭奕、許攸長子許然,這兩個小子倒是和甄昂差不多歲數,不過文士不比武將,甄堯不希望自家過早的與這方面接觸,而郭嘉更不會把送到甄府來求調教。作爲口舌犀利的謀士,他們有無數的理由,在不得罪甄堯的情況下,拒絕此類事情。
不過這並沒,雖然衆多小輩們沒有在名義上追隨同樣是小輩的甄昂,但自從學府建起,衆多名師一個個的被甄堯蒐羅來,一干文武的子嗣也都在學府內學習,差的只是一個形式。
雖然甄堯自信能夠在有生之年結束這片『亂』世,但他又不能長生,是以小輩的培養亦十分重要。從甄昂年幼就開始佈局,直到老去,接位,到時不論是誰都不可能掀起波浪。
就在主臣間一言一語的交談中流失,去尋找水源的兵卒了,把馬匹上帶着的小鍋取下裝水,搭在已經點着的篝火架上,不一會水便開了。
將的水壺遞給麾下兵卒,甄堯起身從身側坐騎背上取過布袋,從裡面拿出乾糧。閻柔每頓是無肉不歡,而他帶來的熟牛肉乾又吃完了,甄堯將的牛肉撕下一般,遞。
雖然有些嘴饞甄堯手中的牛肉,但最基本的尊卑閻柔還是明白的,從腰間把的乾糧取出,搖頭道末將怎能分食主公的乾糧,末將這還有不少吃食。”
“拿着吧”甄堯搖頭失笑,將牛肉乾硬塞在閻柔懷裡,開口道趕緊吃,別在這磨嘰。”
“多謝主公賜食。”閻柔見此也不好再把牛肉還給甄堯,只能感謝一聲,放下手中的乾巴巴的麪食,把牛肉乾放在嘴裡大口咀嚼。
甄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