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娘臉上堆着風騷之至的笑容,款擺着身軀走到陳到二人面前,道:“公子……“
陳到...
特麼的這騷娘們...
“男人總是這樣,見不得自己喜歡的女人,在別人面前賣弄風情,即便這個女人沒有一天屬於過自己。”
少年郎貼着陳到耳廓說了句讓陳到永生難以忘懷的言語。
“公子...”“公子....”
老闆娘心中有氣,這位少年莫非不喜歡女子?特麼話都不讓奴家說完,老孃白白賣弄了半天風情...
看着孟優從懷裡掏出了火摺子和煙火。
看着孟優瀟灑的把火摺子打起,湊近煙花的捻芯。
然後目瞪口呆的看着少年和孩童又走出客棧。
然後老闆娘聽到'咻'的一聲。
然後她看到畢生難忘的一幕…
當煙花在寂靜的夜空中綻放時,爆開出多彩的絢爛...這一刻,就在這一刻!
老闆娘忘記了那悽苦的前半生,忘記了曾經的賣弄風情,忘記了體系裡的勾心鬥角,忘記了是用什麼手段纔得到了家主的信任,忘記了...
所有的一切真實都是虛幻的,所有一切虛幻在眼前都那麼美好,那麼真實。
她的眼裡此時此刻只有那絢爛的煙花...
她忘記了它在爆發時的巨大的響聲,她忘記了那吵鬧的街市,忘記夜空的寂靜破滅前的壯麗,爲的就是留下美麗的倩影,直至灰飛煙滅...
綻放、消失在老闆娘的眼前便成就了永恆,留下的是記憶中的美麗。
......
陳到在這時並沒有放棄最初的執念,殷勤的和老闆娘搭着話道“他們在變戲法呢?”
“你問我?”
老闆娘瞥了眼陳到,道:“老孃問誰去?”
...
孟優自然知道,煙火一起後面的運輸車隊很快將到達此地。
排場該進行還需進行,此時的亮相就是要高調,要奢華,要有一種氣勢,孟優回頭瞅了眼自己的書童馬忠。
“馬忠,刀暫借我一用。”
“主公...您不是賜予屬下了嘛..怎麼..這不會也是夢境吧...”
...
一輛輛馬車從味縣的東城駛來,從馬車上跳下二十四位白衣少年,他們迅速的在悅來客棧前空曠的地面上把帳篷搭起,布其白如雪。
比孟優身上的衣服還白,比白馬的白還要白。
帳篷一搭好,又傳來了馬蹄聲。
這次來的不是馬車,是二十四匹雪白的戰馬,馬蹄聲噠噠作響。
把帳篷搭好的那二十四白衣人,一聲不響的飛身上馬,奔馳而去。
在二十四匹馬揚起的飛揚塵土中,一輛馬車緩緩馳近。
駕駛馬車的人,身上所穿的衣服,和搭帳篷的人一模一樣,是一身純白的衣物。
馬車馳至帳篷前停下,馬車後馬上跳下四個也是身穿白衣勁裝的男子,四個男子落地的步伐非常一致,像是經歷過某些訓練的士卒四人肩上居然挑着兩根扁擔。
扁擔上是一個大木桶,木桶上面冒着熱氣的白煙...他們就挑着大木桶走進帳篷裡面。
四個男子再出來的時候,手上只剩下兩條扁擔,他們也是一言不發,有序的進入馬車,馬車伕一提馬頭,馬就的溜溜的轉身,往來路回去。
洗個澡至於嗎?這排場…陳到覺得很是不可思議。
很簡單的道理,眼前發生的事情無論怎樣出奇,無論怎麼變幻,總有一個因果關係,都隨自然條件現實環境而改變,這種改變是自然而然的,很隨意的變化,只有熟知劇情的人才會出錯。
因爲他困擾在臺詞裡侷限了他想象力和真實體驗度。
裝了一天的人,什麼時候最容易卸下僞裝?
答案,不是晚上。是沒人的時候。晚上是個很美好的詞語,孟優不想褻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