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掌聲突然在空曠的室內響起,四周的燈點亮,蕭清越擡頭,看向站在二樓的人。
金爺拍着手,“不錯,想不到我居然有看走眼的一天,錯把異能者當普通人,看你能力不錯,不如以後就跟着我吧,至於你弄出來的那些事我也不會追究的,你看如何?”
金爺胖胖的臉上滿是得意,他不信這個奇怪的異能者會不接受他的招攬,要知道據俄國的衛星監測,整個亞洲現在除了國土幅度大的幾個國家外,其餘的都被喪屍佔領了,而中國雖然有好幾個安全區,但相距都比較遠,要想活命就不得不依附於他,想到這,他攬過旁邊的女人,“苗渼,你不是說認識他嗎?說兩句。”
五感敏銳的蕭清越自然聽到了金爺這句私語,苗渼?不是血骷髏僱傭團團長女兒的名字嗎?他再細看那女子樣貌,難怪先前覺得這個女人有點面熟,雖然嫵媚濃豔了許多但仔細看的話果真是那個在宴會上有一面之緣的女人,她怎麼會在這?n省發生了什麼事嗎?
苗渼看向蕭清越的眼裡閃過一抹怨恨,隨即開口道,“蕭清越,要想從這裡回n省可是難上加難,再加上現在n省全由顧煜把持,以你和顧烻的關係,你回去也只是死路一條,不如留在這裡,金爺一向愛惜人才,以你的能力肯定有一番大作爲,不光能吃飽穿暖,而且想要什麼樣的美女,美男都有。”
當聽到苗渼說到美男時,金爺頗感興趣的再次上下打量着蕭清越,先前只覺得是個長得還不錯的男孩子,現在這麼一看,除了不錯外確實有吸引人的資本,金爺摸摸下巴,決定一定要拉攏這個少年,等以後沒了利用價值還可以送人,多划算啊。
蕭清越見金爺對自己只有好奇而沒有滔天的仇恨後,確定了金霸的死還沒泄露出來,不過這也是遲早的事,等天明,就會有人去敲響金霸那間房,所以天明前他必須殺死金爺,他暗自數了下,二樓此刻異能者三十多人,四級的五人,三級的十人,金爺本身是四級異能者,如果他只是個普通異能者的話,今天別說殺人了就算逃也逃不出去,可惜他不是,“n省不是有顧司令在嗎?”
苗渼冷嗤一聲,“那老頭子早就不知道哪去了,要不是你當初花言巧語哄得顧烻坐飛機出去,顧烻又怎麼可能失蹤!顧煜又怎麼可能奪得n省領導權!”
顧老爺子居然被顧煜逆襲了!可惜現在顧烻成了喪屍,否則肯定有一場好戲看,顧烻頗爲遺憾,至於這個苗渼,想必自己先前沒被測出異能卻帶上腳鐐和這女人有關吧,他沒記錯的話,當初那場宴會上,這女人的兩個姐姐對顧煜很是殷勤而她卻時時關注着顧烻,所以,這算是他無故躺槍?
金爺在一旁聽到苗渼如此說,示意人把她帶下去,他現在可是拉攏人,這個蠢女人在做什麼!“如果你願意爲我效力的話,這個女人就任你處理。”
苗渼不敢置信的看向金爺,可惜她被捂住嘴說不出一句話來。
“說完了?”蕭清越覺得這金爺也是個人才啊,挺能抓住機會的,不光包吃包喝包住還包送有仇的人,如此優質的服務真讓他有點動搖啊,“金爺,我有一個好消息告訴你。”
“哦?”金爺笑了,看來是答應他了,他早就知道,沒有人能拒絕他提出的條件。
蕭清越擦拭手上拿着的劍,“你的兒子死了,被我殺死的。”
金爺臉色一變,忙讓人去看,沒一會,有人回來稟告,少爺和兩個俄國貴族被人殺死了。
金爺死死抓緊欄杆,恨不得把下面的少年生吞活剝,“開機關!!”
機關?是先前那四道門嗎?蕭清越謹慎的站在中間,不知道金爺會放出哪等級的喪屍出來,也不知道現在喪屍進化到哪個等級了,然而下一刻,他腳下一輕,地板裂開,他掉了下去。
“敢跟我作對!”金爺恨恨得瞪着那個已經閉合起來的地板,“那個苗渼就留給你們玩了,玩死的話就扔出去喂喪屍!”
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耳邊全是喪屍狂躁的嚎叫,聽起來很近,蕭清越忙屏住呼吸,努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按他掉下來的位置,他應該是在這房間的中間,黑暗,不光給自己添了障礙,喪屍要聞出他來也需要時間,但,這個時間肯定不會很長。
剛這麼想,突然一陣腥臭襲來,蕭清越一個後躍躲過那腥臭,然而卻撞上了後面的喪屍,喪屍沒想到自己在那站着也有食物從天而降,當下高興的嘶吼起來,抓向蕭清越,而因爲這聲吼叫,全地下室的喪屍都興奮了起來,像是突然有了指路標一樣,全涌向了這腳。
蕭清越也不遲疑,直接抓住身後這隻喪屍,一掌拍碎它的腦子,任由腦漿濺到自己身上,同時收起自己的氣息,頓時撲過來的喪屍一滯,氣味的混亂讓它們一時找不準目標。
而這對蕭清越就有利了,反正整個地下室除了自己就是喪屍,所以也沒顧忌,碰到就砍,腦漿腐肉飛濺,突然一股敵意襲來,蕭清越翻身攀住天花板,是三級喪屍。
三級喪屍對現在的他倒沒多大威脅,只是先前的蛇喪屍讓他不得不謹慎,蕭清越迅速確定了喪屍所在後,御起萬劍術,道道銀光落下,喪屍沒了一片。
輕身飄落而下,地下室的喪屍太多,蕭清越殺了這麼久還不到1/5,再這樣拖延下去,恐怕到時候俞落那邊也會出麻煩,想到這裡,頓時也不打算保存實力了,五道靈符一出,蕭清越劃破手指,血滴落在符上,瞬間落到四周。
突然,蕭清越瞳孔一縮,猛地朝一方撲去。
嘭!靈符引爆的瞬間,火落到他背上,蕭清越兩指一點,水落滿他全身,熄滅了火,留下一道傷痕。
嘶,被他壓在身下的喪屍努力扭動着身體,想要咬他。
蕭清越伸手挾制住喪屍,手一揮,一道符咒懸空在他面前,點燃,照亮了整個地下室,而喪屍的一切也暴露在他眼中,腸子拖在地上,一半肋骨碎裂,雙臂被整齊砍斷,張開的嘴裡沒有一顆牙齒。
蕭清越只覺得心中怒火快要把他淹沒,當日那神采飛揚的少年居然變成了這麼個模樣,金甜!
吼!地下室的光亮讓喪屍們很快找準了目標,而蕭清越怕再次誤傷了顧烻,沒敢再熄滅。
他抓起顧烻,鏈條一展,把顧烻捆綁在柱子上,然後躍到另一個角落,一手握緊劍一手執符,任由喪屍撲了過來。
金霸的死讓金爺大怒,而讓他怒上加怒的則是當他擔心金甜而闖進她的房間時,眼前的一幕讓他把牀劈成兩半,“你看看你還像話嗎?居然找只喪屍做這種事!你是不是要氣死我!!”
金甜在把顧烻扔回喪屍羣后還是找到了辦法,那就是先和一個男人做,做到中途再讓人給男人注射喪屍病毒,這樣即便男人變成了喪屍,那話兒一時半會還硬着,而金爺闖進來時那男人剛好變成喪屍。
對於自己的這個父親,金甜一點也沒在意,等自己玩夠了才慢條斯理的赤果着身體走到金爺面前,“你連自己還沒成年的女兒都敢拉上牀,我有什麼不敢?”
“你!”金爺顫抖的指着金甜,“我跟你說了那是意外,我喝醉了!”
金甜冷哼一聲,轉而臉色一變,坐在金爺的腿上,正要拉開金爺的褲鏈時,有人緊急來報,那個叫蕭清越的殺光了地下室所有的喪屍!
金爺和金甜臉色一變,金爺是沒想到蕭清越如此厲害,有種事態超出自己掌握的感覺,而金甜則是興奮,這麼厲害的異能者就應該成爲她的裙下之臣,“爸爸,讓我去會會他吧。”
金爺看向自己胴體豐滿相貌清純的女兒,點了點頭,而同時他讓人準備好飛機,一旦有個萬一他就立馬逃往俄國,至於這個女兒,末世裡他想弄幾個女人生孩子還不簡單?剛纔看到的那一幕讓他覺得這個女兒噁心。
當金甜看到蕭清越時,先是對對方不太強壯的身體表達了一下失望,不過她是可以容忍對方這個小瑕疵的,畢竟那張臉好看啊,看對方年紀不大,想必喜歡的還是那種清純的女孩子吧,想到這,穿着素白長裙的金甜無措的挽挽自己的秀髮,“你好,我叫金甜,你呢?”
“……”這女人有病吧,蕭清越看眼周圍,全是他剛殺死的人,在這麼個橫屍的地方打這麼個招呼真的好嗎?“金爺在哪?”
難道他這麼快就被自己迷住,想找自己父親要自己?金甜一時被自己的臆想激動的臉色通紅,更添幾分嬌羞,如果是其他男人在的話,末世能遇到這麼個女人肯定會心軟幾分,但在已經見過她活春/宮的蕭清越的眼裡,這女人就和她父親一樣該死。
“只要你答應以後都陪在我身邊我就帶你去見我父親,”金甜嬌嗔道,她知道男人喜歡這種語氣。
“好,”蕭清越一口答應,金甜高興的挽住蕭清越的手,“等見了父親,我就讓他爲我們住持婚禮~對了,你叫什麼?”
“蕭清越。”
“這名字真好聽~”金甜紅着臉,心裡卻滿是得意,看吧,再怎麼厲害還不是拜倒在了她的裙下。
正要登上飛機的金爺沒想到女兒會把人領來,這讓他胸口一塞,他纔不相信這麼短的時間那個眼裡滿是殺氣的少年就答應放下屠刀喜結同盟,想到這,他轉身就要跑上飛機,然而一道影子掠過,他甚至連異能都還沒來得及用,就身首分離。
看到這一幕的其他人迅速使出異能,殺了這個人爲金爺報了仇,他們就可能成爲俄國心目中下一個的安全區管理者,利益驅使他們忘記了眼前的少年是從滿是喪屍的地下室裡出來的。
金甜驚駭的站在原地,眼睜睜的看着蕭清越利落的斬殺每一個人,直到,少年拿着不斷滴落血的劍朝他走來,她尖叫着,“你答應和我在一起的!”
“是啊,但我又反悔了,”蕭清越無所謂的砍斷她的雙臂,然後拎起她御劍扔到城外的喪屍羣中,看着她從怒罵到慘叫,從驚恐到求饒,最後被啃噬到只剩零落散落的骨頭,連只喪屍都拼不起。
金爺的死讓剩餘的人開始逃竄,然而他們怎麼也無法離開這片區域,蕭清越如死神般收割着每一個人的性命。
“求求你,放過我!求求你!”苗渼衣裳不整的哭求着。
蕭清越拉拉鐵鏈,沒了雙手的喪屍跟在他身後,也許是失敗的次數太多,它對蕭清越這麼個食物沒了興趣,轉而想咬苗渼,卻被蕭清越一腳踹到角落,“太髒了,不許吃!”
苗渼臉色一變,不過此刻也顧不上其他,她跪倒在蕭清越的身前,磕着頭,只要能放過她她什麼都願意做。
“告訴我我失蹤後,n省發生的一切,”蕭清越擦乾淨劍,“如有隱瞞,你會不想知道後果如何的,如果我滿意的話,我就放了你。”
“真的?”苗渼眼睛一亮。
蕭清越用劍拍拍她的臉,“我說話一向算數。”
得到承諾的苗渼忙一五一十的說起來,顧烻失蹤後,顧老爺子突然失蹤,顧煜連同軍部和幾個僱傭兵團快速控制住了基地,而後顧煜翻臉強行解散了幾個僱傭兵團,其中就有幫他成大事的血骷髏,苗渼的父親被殺,姐姐們被送人,而她則是在金爺派人拜訪n省時送給金爺的。
“金爺和顧煜有聯繫?”
“是的,他們每隔十五天就會來往一次,主要是交易貨物。”
“什麼貨物?”
“槍晶石食物都有,”苗渼第一次被送來時就偷偷看到過飛機上運載的東西,“還有漂亮的女人和男人。”
“上次是什麼時候交易的?”
“十三天前。”
也就是後天還有一次嗎?
苗渼見對方不說話,“我已經把我知道的說完了,我可以走了吧?”
“恩,”蕭清越點點頭,一劍穿透她的心臟,“我最大的謊言就是‘我一向說話算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