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了個澡後,黑木旬讓jason備車,自己驅車出門。
看着少爺換了衣服,jason才安心不少,要是弄感冒了可不好。
黑木旬驅車剛剛駛離黑木家,就看見了一抹豔麗的身影,站在路中間,擋着他的去路。
他冷眼下車,看着邢雅琳,陰鷙的說道“你又搞什麼花樣?”此刻黑木旬真相一手殺了她。來終結洛熙和自己的痛楚。
“花樣不敢,想你了來看看而已,今天過的好嗎?”自己派出了偵探,將他今天的一舉一動都告訴她了,她才得以的過來看看。
“你有什麼不敢的,你什麼都能做。”黑木旬語鋒嘲諷“不過邢大小姐,我此刻就要告訴你,你以後不要再來要挾我了。”說罷眼中充滿了決絕,他已經決定,無論結果怎樣,他都應該告訴洛熙,尊總她的選擇。
邢雅琳臉色一暗道“我看黑木少主還是不清楚自己的立場嗎?”邢雅琳有恃無恐的看着黑木旬,沒想到他忽然做了這樣的決定,她絕對不可以服輸,不然的話,一點脫離了自己的掌控,黑木旬就會第一個對付自己。
黑木旬暴戾的看着邢雅琳,一旦告訴洛熙,她對他就沒有了威脅,到時候一定不會放過她。“我的立場不用你來告訴,自求多福吧。”說罷,轉身,想要上車。
“站住!”邢雅琳眼神一凜,發瘋般的看着黑木旬。
黑木旬玩味的邪笑,很久沒有看到邢雅琳被他逼的失控的樣子,他覺得舒服了些。
邢雅琳的眼眸中充滿了陰毒,再次威脅道“我不在乎你告訴洛熙,就算洛熙能夠接受你們父輩間的恩怨,但是你有沒有想過,殺死她母親的可是洛逸之。”
黑木旬陡然一驚,藉着聽下去“想必你也知道他們父女之間的感情多麼深厚,洛逸之可是洛熙唯一的依靠,和避風港,要是知道了,她唯一的親人,殺死了她的媽媽,洛熙會怎麼樣呢?”邢雅琳話到最後,便得以起來“會瘋掉?還是永遠的離開這個世界?”
“住口!”黑木旬驟然發狂,幾步欺上來,一把扼住了邢雅琳的脖子。
邢雅琳頓時臉色慘白,卻依舊不服輸道“我說的是事實,你自己想想吧。”
黑木旬的手再度收緊,聽着她的話,恨意涌出,她到底是爲什麼這麼折磨着他,爲什麼要讓自己和洛熙兩個人生不如死“告訴我,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麼?”黑木旬掩飾着滿心的恨意,兇狠的問道。
邢雅琳已經憋的小臉發紫,卻故作鎮定的笑道“我得不到的東西,同樣不會讓別人得到,寧願毀掉……”她的視線越來越模糊,幾乎絕望的時候,腳下忽然着地,她物理的跌倒在地,劇烈的咳嗽着,吸收着久違的空氣。
黑木旬沒有再理會她,轉身上車,發動引擎,絕塵而去。
“黑木旬!你給我記住!”氣的要死,邢雅琳對着空氣大吼,黑木旬已經走遠。她的聲音迴盪在溪香山中,無處發泄。
他一路狂飆,眼神嗜血,滿心的憤恨無處發泄,有生以來第一次這麼的生不如死,他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竟然這麼無力,就連保護他心愛的人都做不到,只能任由一個弱女子宰割。
他一切下定的決死,都因爲這幾句話而瓦解,他不能說,即使在痛苦,也不能夠讓她瘋掉,甚至去做傻事,他寧願讓她離開自己,也要她活着,讓他能夠看見她好好的,絕對不能忍受這世上只有自己,再也尋不到她的身影,一個人孤寂。
“洛熙,我愛你。”
他急速的飆車,想宣泄所有的痛苦,不管身後有多少交警在追趕,他就是狂傲不遜的不停車……
夜來臨,註定又是一個不眠的神傷之夜……
午夜,黑木旬喝的酩酊大醉纔回來,但是依舊睡不着,待到凌晨,他就醒了,依舊睜着眼睛。
看了下時間,英國還是白天,猶豫着,他拿起了電話,撥通了付錢的電話號碼。
“喂?”蒼勁有力的聲音傳來,讓黑木旬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
“兒子,有什麼事?”黑木天看了來電顯,知道是黑木旬,疑惑的問道。
“爸爸……”黑木旬輕喚一聲,猶豫了。
“有事就說。”黑木天疑惑,他兒子什麼時候這麼猶豫了,感覺事情有點不簡單。
“爸爸,我想問件事情。”舒了口氣,黑木旬整理了自己的情緒,大聲的問道。
“說。”黑木天洗耳恭聽。
“你還記得多年前那個和我們住鄰居的洛伯父嗎?我想知道他們當初爲什麼離去。”他想知道更多,父親真的是那麼自私的人嗎?爲了寶藏肯去殺人?他不相信。
黑木天聽見洛逸之的名字,頓時黑臉,不知道兒子爲什麼忽然問起多年前的事情,含糊的說道“他以自豪在我手下做事,但是後來被判了我,他就離開了。”
黑木旬失望,他想聽更多,可是不知道怎麼再張口問。
黑木天感覺兒子一陣沉默,忽然想都什麼似地問道“對了,你說的那個要訂婚的女孩,家裡是做什麼的?”
黑木旬心裡陡然一驚,隨口扯謊道“父母都是做小本生意的。”
“哦?”聽到對方父母健在,黑木天稍微放下心來,但是隨即說道“我近期會回國見見這個未來兒媳。”說着語氣緩和了不少。
“哦,好。”黑木旬心不在焉的應付着,她,還會是自己的女人嗎?他不知道。
掛斷了電話,黑木旬接續發呆,一直到暮光升起,他纔開車去學校。
洛熙精神恍惚的走在上學的路上,心中還是泛着一陣陣的苦澀,眼睛雖然冰敷了許久,但是還是腫的像顆核桃,她卻無暇顧及自尊心,滿目瘡痍的去學校。
到了校門口,聽見了花癡女的聲音“旬王子啊!”
她的心驟然劇烈的疼痛,卻強迫自己低下頭,快步離開,天知道,她多麼想過去,像以前一樣打招呼,可是她不能了,她已經沒有了那樣的資格。
黑木旬遠遠的就看見她逃避的身影,頓時無力,他該怎麼面對已經對自己絕望的她呢。
洛熙整理自己的情緒,強迫自己微笑,縱使全學校的人取笑自己,自己也絕對不能夠服輸,她笑着走進了班級,所有的逞強都落入了市沈含暢的眼中。
“洛熙?你怎麼了?”沈含暢驚愕不已,她的眼睛腫的那麼厲害,一定是哭過了,昨天她一直等洛熙大功告成的電話,可是一直沒有等到,以爲她和黑木旬學會太晚了之類的,還抱怨她沒良心,有異性沒人性,可是今天看她,並沒有想象中的那樣興高采烈的來上學。
“沒事啦,家裡出了點事。”洛熙扯謊,心裡泛出酸楚,好在學校還有個含暢,不然她真的不知道怎麼面對孤立無援的境地。
“你還能瞞過我?”沈含暢皺着眉,嚴肅的回道“有什麼就說啦,快點。”沈含暢第一次這麼認真,她感覺這次和以往不一樣,洛熙的眼神幾乎絕望,一定和黑木旬有關。
她這麼想着,黑木旬已經一臉木然的進來了,望了一眼洛熙,卻沒有說一句話,和她擦肩而過,回自己作爲去了。
洛熙心中一痛,也笑着坐下“含暢,午休的時間,我會告訴你的,現在,請你給我點自尊心。”她的眼中充滿了祈求,讓沈含暢頓時不忍追問,沉默的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黑木旬,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測。
課間,洛熙出去喘口氣,她面對不了含暢關切的眼神,和背後不斷投來的灼熱的視線,讓她喘不上氣。
她正在長登上出神,忽然被人抓住了胳膊,嚇了她一跳,剛要罵,一看來人竟然是黑木旬。
“你來幹什麼?”洛熙掩飾着心痛,冷語問道,別開眼不看他。
黑木旬苦笑,依舊熱臉貼冷屁股的從口袋裡拿出一個晴天娃娃,呈現在洛熙面前。
洛熙眼中閃過一絲光芒,那個晴天娃娃和以前御影澤送個她那個被黑木旬摔斷的一模一樣,可是今非昔比,他已經不再是那個他了,她也沒有資格再拿他的東西。
“這是我昨天遇見的,你看,曾經破
碎的東西,也可以重新出現在你面前,那麼我呢,能讓我重新出現在你面前嗎?”黑木旬深情款款的看着她,眼中是一望無盡的傷。
洛熙憂傷的別開眼,爲什麼背叛的是他,可是他的眼中也滿是傷痕呢?“我不要,破掉的就是破掉的,最開始的,即使破掉了我也會珍惜,可是新的,已經不再是我的了。”洛熙說的決絕,絲毫不給他餘地。
黑木旬頓時失控“不,我是你的,一直是你的,你也是我的,不管新的舊的,好的壞的,我們都是彼此的。”他說的忘情,將所有的煩惱都忘記,說着心底的話。
洛熙疑惑的望着他,一個昨天剛狠狠地傷害過自己的人,今天竟然說他們都是彼此的,他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難道她從來就沒有看清過他嗎?
“旬?你在幹嘛?”甜蜜的聲音忽然響起,打斷了兩人的思緒。
邢雅琳陰笑着,款款走來,得意的看着洛熙,而後望向黑木旬,很自然的挽上他的胳膊,讓洛熙心裡像被針扎一樣的疼。
“我到處找你,你在這裡啊。”邢雅琳煞有其事的,另一隻手撫上黑木旬的臉,黑木旬厭惡的避開,掙扎出她的糾纏。
洛熙擡起眼,空洞無神的望向黑木旬,傷心的苦笑道“你是不是跟她在一起了?”
她想給他一次機會,想聽他親口告訴她自己和邢雅琳沒有什麼,纔會來哄她,纔會這麼懺悔,她很傻,只要他這麼說,無論別人說什麼,她都不會相信,只相信他一個。
黑木旬沉默了,他知道邢雅琳一定會折磨他們兩個, 不會輕易收手,他很猶豫,如果對洛熙解釋,就要面對告訴她事情的事實,如果不解釋,只能兩個人這麼心痛。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黑木旬依舊沉默,說不出一個字,上課鈴響起,洛熙再也沒有一點留戀,轉過身去,不想在他們面前流淚,卻止不住淚水涌出。
她苦笑,自己爲什麼這麼傻,事實已經擺在眼前了,卻還是要給他機會,選擇相信他,可是他卻默認了,讓她覺得在他們面前多停留一秒都是多餘,她恨,他爲什麼這麼狠心“我們分手了,你自由了。”說罷再也不多逗留,舉步想要離開。
黑木旬心猛然收縮,瞪着大眼,一把抓住了洛熙的手臂,他不能讓她離開,不能失去她。
洛熙忍受着劇烈的痛楚,猛然的甩開他的鉗制,決絕的離去。
“現在你滿意了。”黑木旬苦笑着看向邢雅琳。
邢雅琳得意的看着洛熙的背影,妖嬈的翩然離去,她愛死了這種玩弄他們與鼓掌之間的感覺。
看着課間回來後,就目光空洞的洛熙,沈含暢只能耐着性子等午休,心裡焦急的要命。
好算到了午休,沈含暢拉着洛熙一同到了後操場,沒想到她還沒問,洛熙就淚流滿面。
“哎,洛熙,怎麼了,你說啊,別哭,我幫你想辦法。”沈含暢一臉的心疼,拿出手帕遞給洛熙。
洛熙苦笑着搖頭,淚水肆意的流,泣不成聲的拉住沈含暢,撲在她的懷裡,淚水像是找到了決堤口,順勢流淌,大哭出聲。
“洛熙,哭吧,受了委屈,對嗎?”心疼的沈含暢無奈的摟着洛熙,任她發泄。
校園的一角,持續着洛熙的哭聲,聲聲催人淚下,最後沈含暢也忍不住流淌出淚水,陪她一痛哭泣。
哭了許久,洛熙才平穩下情緒,看着沈含暢流露出感激之色,她終於發泄出來,可是目光依舊無神。
“怎麼了,是不是昨天的生日過的很不順利?”沈含暢大膽的猜測道。
洛熙頓時無語,沈含暢就知道大概的內容了“還發生了什麼事,讓你這麼傷心?”她關切的問道。
洛熙眼神投向遠方,悠悠的開口道“我們分手了,他和邢雅琳在一起了。”心痛難當的苦笑一下。
“不可能!”沈含暢驚異,黑木旬那麼聰明,不可能不知道邢雅琳的爲人。
“已經是事實了,我親口問過的。”洛熙眼神失焦的呢喃,她也希望是假的,可是他卻默認了。
“怎麼會?你那麼愛他,爲他做了那麼多,天那麼熱還穿着衣服去給他過生日,他竟然都不感動嗎?”沈含暢疑惑的瞪着大眼,不敢置信。
洛熙聽聞之後一陣苦笑“我去的很多餘,邢雅琳獻上一吻做生日禮物了。”
沈含暢頓時噤聲,知道了洛熙受這麼大打擊的原因,任誰看見自己男人和別的女人接吻都受不了,更何況是這麼倔強的洛熙。
“可惡,你還那麼相信他。”沈含暢失望的說道,洛熙爲他忍受那麼多人的眼光和奚落,她都是看在眼裡的,洛熙不是玩弄感情的人。
“所以,我是傻瓜。”說罷,一顆星芒再次順着臉頰滴落,她倔強的不肯擦去淚水,承認自己哭泣。
“你不是傻瓜,可惡的是他們,不是你,不懂愛情遊戲的人,總是吃虧的。”沈含暢悲哀的說道,摟住洛熙安慰她。
“愛情遊戲……”洛熙失神的呢喃,原來她所相信的一切都只是一場遊戲。
一陣風吹過,洛熙縮了縮冰冷的身體,昨天雨的洗禮,她似乎發燒了,一陣風吹的骨髓都發涼,可是心卻麻木的感覺不到痛楚,只能嘆惋。
“女兒,你今晚有行動嗎?”洛逸之疑惑不解的看着洛熙揹着行頭要出去。
“恩,臨時想偷東西。”洛熙說着,只是忽然想出去散散心。
“你周密的計劃過了嗎?”洛逸之狐疑,以前每次出動之前都會提前的查探好地形,可是這次,洛熙的行動卻一點預兆都沒有。
“沒事,這次很簡單的。”說罷,洛熙已經穿好鞋子,頭也不回的出門了。
不知道爲什麼,洛逸之看着洛熙的身影,心裡極度不安“但願不要有什麼事纔好。”
洛熙搭車來到了溪香山,這個她第一次遇到黑木旬的地方,滿是回憶的地方,她此刻卻想在這裡興風作浪,讓自己一顆傷痕累累的心得到平靜。
沒有任何的計劃,和預兆,洛熙換上夜行衣,帶上眼罩,躍進了一戶大戶。
滿院子的保鏢,洛熙輕而易舉的逃過,看着這些保鏢,她變知道,這裡面的設施一定高的不得了,可是心卻麻木了,對任何事情都已經毫不感興趣,就連偷同學都完全沒有了快感。
她開始急躁,她該怎麼樣才能擺脫這一切的煩憂,怎麼才能忘記這一切從一開始就是錯誤的事情呢。
洛熙慌不擇路,到了一個房間就開始盲目的拿東西,無論值錢與否,都開始亂拿。
也忘記了監控器沒有定格,大膽的來回穿梭。
最終來到了書房,她開始大展身手,快速的搜刮東西,但是猛然間書房的門竟然打開了。
洛熙驚愕的回頭,只見一個胖男人,身後十幾名保鏢。
“給我抓住他!”胖男人惡狠狠的大喝,身後的保鏢一擁而上。
洛熙驚慌的揹着包包從窗口跳下,四樓的別墅,卻一點措施都沒有用。
洛熙落地之時,一個前滾翻,將下墜力化解,卻扭傷了腳。
“抓住他!”胖男人在四樓大喊,滿院子的保鏢,全部側目,涌向洛熙。
洛熙拖着傷,和數十名保鏢打成一團,漸漸的開始雙拳難敵四手,寡不敵住的倒退。
洛熙苦笑,愛情不順利,就連偷東西都會退步,她幾乎任命,任由一些拳頭打在她嬌柔的身軀上。
“住手!”忽然一聲陰冷的大喝,打斷了衆人的攻勢,無數名保鏢尋找聲源,卻在擡頭之際,被面前的小偷逃跑了。
“你們這羣笨蛋,給我追!”胖男人已經走出了別墅,對着保鏢們大喊。
洛熙身上開始灼熱,自己一直忽略發燒,可是似乎越來越嚴重了,以至於自己都產生了幻覺,竟然聞到熟悉的問道,黑木旬身上的古龍香水味道。
她苦笑,迷迷糊糊的張開了眼,夢境也好,讓她再看看的看看他。
黑木旬看着她熾紅的臉頰,痛心的看着洛熙,要不是他一直放心不下她,派人盯着,此刻她會
怎樣?
想到她剛纔差點吃虧,黑木旬更加用力的摟住她,抱着她飛奔,待他回黑木旬家。
“你怎麼這麼傻,爲什麼這麼不冷靜?”黑木旬抱怨她的魯莽,竟然一點計劃都沒有,就闖進了戒備森嚴的大宅。
洛熙吃驚的瞪了瞪朦朧的眼,這夢好真實啊,他竟然都會說話,不禁笑開“你還會擔心我嗎?”
黑木旬一愣,眼神黯然下來,痛苦的不知道說什麼,讓她傷心的是他,此刻或許真的沒有資格擔心她。“你在說什麼傻話,即使我離開,你也要好好的生活。”他的目光投向遠方,目光如炬。
“離開”二字,讓洛熙猛然驚醒,驚覺這樣真實,並非夢境。
黑木旬抱着她,沉默不語,他真的不知道再靠近她是對是錯,可是他承受所有的目的,就是讓她快樂,可是她竟然要拿着自己的生命冒險,那麼他做的這一切又有什麼意思。
洛熙感受着他的體溫,那麼真切,卻讓她抗拒,開始用力的掙扎起來,既然他選擇離開,那麼爲何還來擾亂她的心扉。
“你放開我!不要管我!”洛熙大師的喊着,無力的捶打着他的胸膛。
黑木旬臉色微變“你一定要這樣這樣嗎?一定要這樣折磨自己嗎!”他的怒吼聲,震痛了了兩個人的心。
洛熙微微愣了一下,而後更加劇烈的掙扎“那是我的事,不用你管!從你離開那一刻起,你就沒有資格管我!我是死,是活,都和你無管。”她一聲聲的說着絕情的話,可是心如刀割,淚水漫上了眼角,讓她無力自持,再次流淌出淚水,所有堅強的僞裝,一瞬間崩潰,一面捶打,一面肆意的流淌出淚水,哭喊出聲,訴說着滿心的痛苦。
黑木旬看着她痛不欲生的樣子,黑木旬的心碎成一片片,停下腳步,死死的抱住洛熙,和她相擁着,感受着彼此距離額痛苦。
他沒想過,他讓自己去承擔所有的責任,但是同樣讓她這麼痛苦,所有的一切都沒有意義了,他只想擁抱着她,告訴她所有的一切,他心裡所想,他所有的苦楚,然後重新站在她身邊,和她一起面對一切。
“洛熙,你聽我說。我愛你。”黑木旬埋首她的頸間,她在他肩上哭泣,竟然感覺到頸間一陣涼意,一時間呆愣。
“洛熙,我愛你,一刻也不能沒有你,看着你這樣,你知道我多痛苦嗎,真的恨不得捅自己兩刀。”黑木旬一句句訴說着自己的苦楚,眼睛落下一顆星芒。
洛熙被他死死的抱住,看不見他的表情,只能感覺自己的頸間流淌進幾滴**,一時間,迷惑而心痛。
黑木旬再也不顧自己心中所有的牽絆,主動的吻上她的脣,洛熙仲愣一下,猛烈拍打他的肩膀,反抗他的吻,憤恨他的殘忍,分手了卻還來招惹她。
她的掙扎,卻讓黑木旬更加用力的深吻她,似要攝取她的靈魂一樣,猛烈的進攻,啓開她的貝齒,纏上她靈巧的小舌,汲取他想念已久的芬芳。
洛熙越掙扎越無力,她何嘗不是想念着他,想念着他的懷抱,味道,溫柔。她的淚水無聲的流淌着,手卻變爲柔和,攀上他的背,和他深深相擁,淪陷入他的吻中,無法自拔,努力的迴應他的思念。
銀白色的月光,照耀着兩個人臉上的淚水,像是一顆顆星芒。不斷的交織,糾纏,訴說着兩個人的苦楚,彼此汲取溫暖。
一個世紀那麼久之後,快要窒息的兩個人,纔不舍的分開。凝視着彼此的眸子,一時間臉色緋紅。
黑木旬看着洛熙緋紅的臉龐,一時間愛憐不已,伸出手再次擁住她,低喃“你知道我這段時間渴望你多久了嗎,每時每刻都想抱住你。可是我不能。”他貪婪的蹭着她的髮絲,嗅着她的味道。
洛熙臉色緋紅,但是心裡已久介意的問道“你真的和邢雅琳在一起了嗎?”
黑木旬一愣,目光幽暗下來,雖然他已經想通了將事實講出來看,但是她害怕洛熙真的想邢雅琳所說的那樣,爲了洛逸之做傻事。
洛熙看着他沉默,滿心的期盼,再次化爲失落,原來他還是默認,無奈她掙扎出他的懷抱“過了今晚就忘了彼此吧。”說罷絕望的邁開步伐。
黑木旬一把拉住了她,目光犀利“你別想再逃走,我告訴你,都告訴你,但是你答應我,要堅強,好嗎?”黑木旬深情的看着她。
洛熙頓時疑惑,不知所以然的看着黑木旬,黑木旬垂下眼簾“我和邢雅琳根本什麼都沒有,只不過她知道了一些事情,逼我離開你。”他越說越黯然,他真的怕她知道後會離開,也怕她會接受不了洛逸之,而做傻事,他的顧慮很多,可是看着她根本毫無生氣的眼神,更加折磨自己的心,他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擡起眼對上她的視線。
洛熙一時間無神,聚精會神的聽着他的每一句話,他到底爲什麼被邢雅琳逼着離開。
黑木旬眼神黯然,繼續說道“這個秘密有關我們的祖訓,我們真的是不可以在一起的兩家人。”他咬着牙說出秘密的一半。
洛熙一時間淚雨滂沱“就是爲了這個嗎?傻瓜,你之前不也說要證明祖訓根本是無稽之談嗎?爲什麼還會受到牽制呢?”
黑木旬搖頭“我不在乎祖訓,而是祖訓裡還埋着另外一個秘密。”黑木旬心痛的閉上了眼,準備全盤托出,等候洛熙的審判。“洛伯父,和我爸爸,就是違背祖訓交好的兩個人,所以我們小時候會常相見,你忘記了嗎,我們是鄰居,你經常去我家,我也經常去找你。”
洛熙擦擦淚水,定睛看着黑木旬,等着他繼續說。
“可是後來你家搬走了,你知道爲什麼嗎?”黑木旬心痛的苦笑,目光幽深,似乎想把她刻入腦海裡。
“那一年我媽媽去世了,我爸爸神傷不想住在熟悉的地方,所以才離開的。”洛熙說着洛逸之曾經帶着她離開中國的理由。
黑木旬卻搖頭“或許,你知道了會恨我,但是我一定要告訴你,然後讓你自己選擇。”他的神色凝重,鼓起勇氣說道“其實你媽媽的死和我爸爸有關,所以洛伯父纔會帶着你離開,斷絕到了和我家的來往。”黑木旬鄭重其事的說道。
洛熙頓感晴天霹靂,疑惑出聲“你說什麼?”
黑木旬轉過身不看她蒼白的臉,怕看着她痛苦的臉,自己不忍心說下去“你爸爸和我爸爸是好友,但是因爲我們現在所找的寶藏而起了爭端,他們當初找到了寶藏的匿藏地,但是卻因爲我爸爸的貪心而發生了爭執,結果,你媽媽在最後一刻趕到寶藏匿藏地,而後……”黑木旬挺住了,要告訴她最殘忍的部分,他爭端於心不忍。
“而後什麼!你說呀。”洛熙越聽越焦急,越聽越心痛,她和黑木旬之間竟然有如此的仇恨,她該怎麼做選擇。
“而後,兩個人大打出手,結果,洛伯父,一槍打中了你媽媽,你媽媽便去世了。”黑木旬閉上眼睛說完最後的話,痛苦不堪的回過頭,看着她的反應。
洛熙一臉的呆滯,目光失焦的看着前方,一時間說不出一句話來,幾乎崩潰。
黑木旬摟住她“我現在一切都告訴你了,做決定的只有你自己,但是你記得,無論你做什麼決定,我都不怪你,還會一直陪着你,共同的面對難關。”黑木旬一字字說的深情,洛熙呆滯的眸子,流淌出淚水來,她的心痛的無法呼吸,微聲呢喃“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不會是爸爸的……”洛熙一時間幾近崩潰,再也支撐不住身體,向後倒去,好在黑木旬摟着她,沒有讓她跌倒。
看着洛熙失魂落魄的樣子,黑木旬心痛不已,他不知道告訴她事情會不會更好一些,自己能做的只是陪着她,直到她不允許自己存在爲之。
洛熙被黑木旬打橫抱起,往黑木家走,洛熙眼眸失焦,看不出任何表情。
直到黑木家門口,洛熙纔回神似地呢喃“旬,我沒辦法接受,我不能接受是爸爸殺死了媽媽,也不能接受你。我現在也不想去你家,也不想回家,可是我很累,能送我去賓館嗎?”洛熙的聲音很小,黑木旬卻很用心的聽了進去,走進院落開車出來,載着洛熙去酒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