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難道就是因爲她讓我感覺熟悉嗎?”黑木旬不知道她一直徘徊心頭不去的原因,有些焦躁,回過頭看向桌子上的兩盒餅乾。
他鬼使神差的走向桌前,打開了餅乾盒,一塊塊映着笑臉的餅乾映入眼簾,讓他不禁揚起嘴角,這一天,也是他生命裡最特殊的一天了。
“爲什麼會那麼熟悉。”黑木旬的眼眸蒙上一絲霧氣,一口飲下被子裡剩餘的伏特加,放下了杯子,倒在牀上,仰望着天花板,由着記憶排山倒海而來……
“你怎麼老是來的這麼晚啊。”年幼的黑木旬像個小大人一樣,立着眉毛對着小小的人影訓話。
“我也有自己的事啊。”小女孩有些委屈的看着他。
“每次說和我比試的是你,遲到的也是你,下次你遲到,就別來了。”小黑木旬冷着一張臉,說着嚴厲的話。
“撲哧。”小女孩不只沒有害怕,反而不知悔改的笑出聲。
“你!”黑木旬有些尷尬的回頭,感覺到她根本不拿他的話當回事。
“哈哈,對不起啦,我只是每次都聽你說再遲到就讓我別來了。就想笑。”小女孩忍住笑,卻依舊忍不住的揚起嘴角,笑他沒有一次做到過。
黑木旬的小臉漲的通紅,是,他是做不到,她是他到10歲爲止唯一的一個玩伴,他真的很在乎她,好怕她消失不見,即使說着狠話,可是也做不到。
“好啦,我答應你,明天我一定不會遲到,而且還會帶很好吃的西點來。”小女孩寵小孩般貼心的讓步,才讓他稍微好受點。
“恩,說好咯,明天不許遲到,要是遲到了,我就再也不會理你了。”因爲明天是我的生日啊。小黑木旬把這個秘密放在肚子裡,想明天再告訴她,給她個驚喜,他只想要和她兩個人一起度過的生日。
“嗯嗯,知道了,不會再遲到啦。“小女孩肯定的對他笑着,讓他安心。
第二天他一大早就開始佈置,第一次這麼渴望自己的生日,白天的生日宴會應酬完畢,他就一直等着她的出現。
本該下午兩點出現的小人影卻依舊未出現“該死的傢伙,又騙我,又遲到了。”小黑木旬恨恨的咬着牙,依舊等着,直到夕陽西下,傍晚時分,那人影卻依舊未出現。
“你要是再不出現,我就真的不會再理你了。”小小的男孩子穿着整潔的小禮服,坐在花園裡的椅子上,盯着她每次出現的花園入口。
卻一直到天黑,也未出現。
“Jason,去給我查查那丫頭爲什麼沒來。”被放鴿子的他再也忍耐不住,派人去請她。心裡充滿了憤怒,她不會知道他有多麼渴望今天。
不多時jason回來了。卻低着頭不敢說話。
“怎麼了?”小黑木旬年紀尚小,卻充滿戾氣。他永遠也無法忘記jason那天說的話。
“恬恬小姐今天已經搬走了。”
10歲的他第一次感覺到心痛。“走了?!搬家?爲什麼搬走?”他氣憤的從椅子上站起來。
“不太清楚,忽然就搬走了。”Jason回答道,依舊不敢看他。
黑木旬難掩飾的吃驚,手抓在椅子上,幾乎要把椅子捏碎。
他恨,爲什麼,爲什麼放他的鴿子,他可以忍受她遲到。哪怕很晚也好,爲什麼忽然從他的生活裡消失,連招呼都不打一下。
她走了,他徹底變了個人,又回到了以前死寂的生活,眼神幽暗,易怒,不安,從此不再相信承諾。
“爲什麼,爲什麼離開我。”被酒勁引領着落入夢鄉的黑木旬,皺着眉頭低語着,強迫自己忘記的幼年往事,沉入夢境的更深處。
夜空依舊閃爍着明亮的星星,同一片天空下,某個男人對着一張泛黃的紙條,沉默不語。
茫然的擡起頭,看見打開盒子的餅乾,嘴角揚起一絲微笑。“若是你,該多好。”御影澤拿起一塊輕巧的餅乾放入嘴裡。
“可是你,不會再相信我的承諾了吧。”似低語,可是卻凝視着泛黃的紙條,像是說給誰聽。“你呢,還會喜歡我嗎?爲什麼一點線索都不留給我。我……還要找你嗎?”
記憶中的孤兒院後操場,雜草叢生,是他們兩個經常會面的地點。
“我們長大以後結婚吧。”粉嫩嫩的小女孩忽然說道。讓比她大一歲的他嚇一跳。
“我爸爸媽媽好幸福呢,我也想像他們那麼幸福,他們說彼此喜歡才能幸福,我現在喜歡你,我們長大了結婚就會幸福了吧。”小小的她天真的笑着。
他看着她的笑顏不知道怎麼回答,年紀這麼小從來沒想過長大後會和誰結婚。
“怎麼?你不喜歡我?怕不會幸福嗎?”小女孩的笑臉忽然垮下來,讓他心疼。
“怎麼可能,我最喜歡你了,別難過,你難過,我也會難過的。”他柔聲的答道。
“那我們長大了就會結婚?”小女孩的眼睛閃爍着耀眼的光芒,讓人不忍心拒絕。
“恩,會的,只要你還喜歡我。我也會喜歡你的。”他堅定的回答。
“不行,我們要立下個字據。”小女孩想到什麼似的,忽然從包包裡掏出一個小本子。
“你會寫字嗎?”她瞪大眼睛看着他。
“當然會,我比你大呢。”他一副怎麼可能不會的樣子。
“那我們互相寫張紙條,當做字據,我先寫。”小女孩說着就在小本子小本子上寫起來。
不多一會,就寫出來遞給他。“喏,拿着,然後給我寫一個。”
他接過紙條,上面寫着歪歪扭扭的一行字。“加油哦。要綁住很多人哦,我會一直喜歡你的,像喜歡喵一樣。
“撲哧”他再也控制不住的大笑出來“你寫字好醜哦,還有錯別字。哈哈。”
“你說什麼?”小女孩一副暴君像,出手就打,她打,他躲閃,她追着他滿後院跑,忘記了問他要字據的事情。
第二天他答應送她一枚草戒指問她求婚,可是第三天就被人領養了,卻爲了隱藏她經常跑進孤兒院的秘密,他不能張揚的見她。
待他又回到這片土地,她卻如人間蒸發一樣,沒有一點線索。
“爲什麼不等我。不是說會永遠喜歡我,長大要結婚的嗎,我長大了,你爲什麼不給我留下點線索。”心,撕扯一樣的痛着,他抱怨着,恨着自己,也恨着給過他承諾的她,或許在某個角落她早已經忘記了自己。他纔會變的這麼花心。掩飾自己的傷痛。
“如果,我找到你,不管你在誰身邊,都會讓你回到我的身邊的。”他的痛,讓他不相信承諾,卻更加的想佔有她,一刻都不曾放棄。
幽深的夜,他的目光像是閃耀的鑽石,來訴說他所有的思念,讓他輾轉反側無法入睡。
“哈湫!”剛進家門,洛熙感激到脊背一陣發冷,打了個噴嚏“又是哪個討厭鬼在念叨我。”她一臉不耐煩的脫掉鞋子,進屋。
“寶貝女兒回來啦,老爸又研究了新菜式。一會嚐嚐。”洛逸之怡然自得的說道。
洛熙翻了翻白眼,來到廚房門口,凝視着老爸的一舉一動,想起黑木旬說她不像女人的話,忽然張口問道“老爸,我是不是不像女孩子?”
洛逸之回過頭,定睛看着洛熙,表情認真的問道“誰說的?”
洛熙有些委屈,終於老爸要替自己打包不平了,剛想回答,洛逸之卻搶先開口道“人家說的還真對啊。”
洛熙頓時從天堂跌入地獄“老爸!”洛熙氣的直冒煙,大聲的喊道“如果是媽媽就不會這樣說,她會說我是最可愛的小公主!”提到媽媽,洛熙的眼眶又溼潤了,鼻子涌上一股酸澀,刺激着她的淚水。
洛逸之的表情猛的僵住,一下子變的消沉,伸出大掌一把把快要哭出來的洛熙摟入懷抱。
“想媽媽了?”洛逸之低着聲音,溫和的問道。
洛熙窩在他的肩窩汲取溫暖,不讓父親看見自己的淚,洛逸之輕輕撫着她的髮絲,柔聲說
道。“爸爸也想她啊,是爸爸不好,爸爸對不起你,都是爸爸的錯。”
“沒有,爸爸,不是你的錯”感覺到自己傷了父親,洛熙停止哭泣,安慰起父親來。
爲時已晚,映入眼簾的是洛逸之流淚的眸子“你媽媽真的很好,也很愛你,如果她在的話,絕對不會讓你吃這麼多苦,跟着我做小偷,還會做好吃的東西給你。”
“老爸,別說傻話了,我喜歡老爸,雖然想老媽,可是和爸爸在一起我也好幸福的。”洛熙感動的再次留下淚水,伸出手拭去洛逸之眼角的淚水。
“你知道嗎?”洛逸之又說“你媽媽,人很溫柔,也不霸道,真是個好女人呢。”洛逸之緬懷的說道“可是,乖女兒啊,你和你媽媽怎麼一點都不像呢?”他表情變爲苦惱,傷腦筋的看着洛熙,性格如此刁蠻,讓他從小頭痛到大。
“老爸!”深深感動的洛熙被這樣調侃,再也止不住,身手就打,洛逸之靈活的躲閃,父女二人過起招來。
洛家,再次上演了經常上演的格鬥戲碼。
第二天一大早,黑木旬就把jason叫進了書房“調查女神偷的事情怎麼樣了?”
Jason恭敬的彎腰,彙報道“已經有了頭緒,但是這顆鑽石曾經拿出來拍賣過,去向還需要一點時間來確定。
黑木旬聽着jason的彙報,腦海裡卻將女神偷和小時候小小的身影重疊在一起。“立即加大力度,我要儘快的確定某些事情。”昨夜的回想,讓他想起曾經失約的小女生,若真是是她,他絕對要知道她當年失約的原因。
“好的,我會加派人手。”Jason點頭道。
“好了,你下去吧。”黑木旬揮手道,示意他下去。
“少主,席家人昨晚通知我們,今晚是他們將贓物兌現,女神偷來取錢的日子。請問有什麼計劃。”Jason臨時想起新的線索。
“什麼?”黑木旬拍案而起,目光瞬間凝聚,像是期待獵物的獵鷹。“太好了。給我加派人手,在別墅周圍佈下天羅地網,這一次,一定要抓到她。!”
“是!”Jason得令轉身下去。
黑木旬興奮的獨自沉思,這次一定要抓住機會,不會再失策。
夜幕降臨,黑木旬親自來到別墅附近,緊盯着席家別墅的動靜。
從傍晚時分一直等了四個小時,卻一點動靜也沒有。
“該死的,爲什麼還不出現。”黑木旬咬着牙,等得不耐煩了。卻只能等下去。
所有人的心智漸漸的渙散,臨近午夜,一絲風聲躍進了黑木旬敏銳的耳裡。
“告訴所有人,給我盯住了,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輕舉妄動。”黑木旬對着無線對講機對所有人命令道。
不多時,一抹黑色的纖細人影,靈巧的來到了席家人信箱前,打開了信箱。
“少主?還不出手嗎?是好時機。”Jason有些焦急黑木旬還不下命令捉拿女神偷。
“上次的失誤還不夠嗎?等待最佳時機。”黑木旬冷靜的命令道,眼睛如獵豹,緊盯着女神偷的一舉一動。想起上次自己的失誤,他決定暫且觀看一下她的舉動,萬一逃跑,還會留下一些線索。
拿到了現金,洛熙高興的吹了個口哨,一躍而起,離開了席家人面前。
“少主!她溜了!”Jason按耐不住要出手。
“放心,我跟着,沒有我的命令,你們別輕舉妄動。”黑木旬不知不覺的跟在女神偷的身後,等待着時機。
女神偷的速度很快,引領着他離開了溪香山,往南去了。
“我往南邊進發了。”黑木旬對着對藍牙耳機交代道,席家附近的人接到信息,立刻全部上車,驅車向南進發。
黑木旬不着痕跡的跟着,有了以前的經驗,這次更加的小心警惕,越跟着越疑惑,眼見着高大的建築物逐漸變成了低矮的平民房,有些疑惑不解“難不成她是個窮人?”
忽然見到女神偷落在一戶貧民家的院落裡,將一捆鈔票放在門口,敲了敲那家的門,然後躍身離開。
黑木旬沒有急着跟進,看着被敲門的人家亮起燈光,男主人疑惑的探出頭,看見了鈔票,大喜過望的樣子,纔再次跟上女神偷的腳步。
就這樣女神偷東一家,西一家的移動,將剛從席家得來的鈔票,全部送給貧民區裡的人家。
黑木旬的目光緊緊的鎖着她的身影,記憶再次洗禮腦海。
“黑木旬,你知不知道那些貧民多可憐?”粉嫩的小臉有些哀愁的對他說道,他有些疑惑的偏過頭,看向她。
“我將來一定會好好的幫助他們,用盡一切的辦法。“小小的她眸子裡有着堅韌的堅定。讓他難以忘記。
“真的是你嗎?”黑木旬低喃,有些失神,又有些心痛,目光糾結,心裡五味摻雜,迫切的想知道她當初爲什麼離開。
“是時候揭穿你的真面目了。”黑木旬眸子一暗,對着藍牙耳機想要下達捕捉命令。
啾。
一顆子彈擦着他的臉頰射了過去。
黑木旬大怒,一個翻轉,穩穩的落地。敏銳的觀察起周圍,是誰想要射暗槍害他。
若不是他反應敏捷,根本就聽不見這加了消音器的子彈,何談躲閃,對方擺明了是要下殺手,他豈能大意。
“哈哈,好身手,不愧是黑木大少。”帶着譏笑的聲音,從陰影下走出,手裡的銀色手槍熠熠生輝。
“該死!是你!”黑木旬一看來人,憤恨不以,來人是一黑道工會的社團大少,孔南。之前因爲不守行規,在黑木家勢力下走私,被黑木旬狠狠的修理一頓,並且強制其解散社團。
“能躲閃開加了消音器的子彈,真的如傳聞一樣,是最難暗殺的黑道大少呢。”孔南陰狠的看着黑木旬,他一早查出黑木旬的計劃,隨之而來,今晚他一定要報仇,才能一解心頭之恨。
黑木旬猛然想起自己還在跟蹤女神偷,回過頭看向女神偷的方向,哪裡還有她的影子!
“該死的,你破壞我的計劃,我要你付出代價!”黑木旬臉色驟然陰冷,目光嗜血,一切的計劃付諸東流,讓他所有的憤怒一涌而出。
孔南還沒看見黑木旬動彈,手中的銀色手槍就被他一槍打落。
“該死!”孔南驚慌的撲到一邊,躲避黑木旬的子彈,大喝一聲“給我上!”
只見從暗處忽然衝出無數的黑影,立刻圍着黑木旬過起招數來。
黑木旬砰砰幾槍幹掉了幾個大漢,扔下沒了子彈的手槍,赤手空拳的和十幾名大漢大打出手。
孔南心有餘悸的看着他們打鬥,都忘了從地上爬起。他自信自己帶了足夠多的人。
黑木旬豈是吃素的,又是在盛怒之下,出手招招致命。
眼見着一個又一個手下倒下,孔南的臉色漸漸慘白,沒了自信。
“哈!”黑木旬一個利落的迴旋踢打倒了最後一個對手。有些微喘,他犀利的目光一掃,看向了孔南。
孔南只能瞪着大眼,看着他如死神一樣的臉孔“不要!不要殺我!”原本得意的臉,此刻卻驚恐萬分,哪裡還找得到前幾分鐘張狂的他。
“殺你!你不配。”黑木旬玩味的彎腰看着他,眸子卻陰冷“你的血不配髒了我的手,但是卻不會讓你好過的,我會讓你嚐到人間地獄。”
“啊!”孔南的聲音劃破長空,淒厲無比。
完成了任務的洛熙回到放包包的地方,左右觀察一下沒有人,快速的換下了夜行衣。
“哇,又幫助了好多人,真是神清氣爽啊。”洛熙心滿意足的漾開一個微笑,伸了個懶腰,舒展一下筋骨。
“月色真好呢。呵呵。”洛熙自顧自的嘟囔,心情大好,慢慢的欣賞月光往家走,趁着美麗的月色,她不知不覺的想繞遠路,去海邊吹着海風回家。
洛熙悠然自得的走着,很快就到達的海邊,海邊果然如她所想,清風四起,讓人心蕩神馳。
“今天沒什麼人呢。”洛熙低喃,平日,即使是午夜,也會有三三兩兩的小情侶來此怡情,今天卻沒看見什麼人影。
“咦?我就說嘛。”遠遠的看見前面停了一輛黑色,有車,海灘上就有人。擡眼望去,果然看見前面海灘上站着兩個人影。
越走越近,洛熙越覺得高高的人影讓她眼熟,好奇心驅使着她順着臺階一步步下到海灘。
遠遠的就聽見女人的撒嬌聲,讓她一陣雞皮疙瘩,但是依舊豎着耳朵聽下去。
“恩?澤?你真的要和人家分手嗎?”嗲到極致的女人,攀上了男人的胳膊。
男人溫柔的躲閃,側過身,直視嬌媚的女人。
洛熙看着側過臉的二人,驚愕的擦擦眼睛,那男的!竟然是御影澤!
“不是吧,是他?”洛熙更加好奇的伸長了脖子,聽下去。
御影澤依舊是如沐春風的微笑,聲音卻不帶一絲溫度“麗斯,你真是很美麗,也很受人歡迎呢,我真的找不到理由和你分手,你真的很好呢。”說着甜蜜的話,指尖輕柔的掠起佳人的一縷髮絲,掖到佳人耳後。
“呵呵,我就知道,你會知道我的好的。”麗斯得意的嬌笑,以爲御影澤改變了分手的心意。
“可是,真的不好意思 ,做我女朋友的,保質期從來沒有超過一個月。”御影澤依舊笑着,話語卻毫不留情。
麗斯的臉色僵持住,笑容生硬,即使自己這麼挽留他,御影澤也不爲所動,實在有些下不來臺。“算了,我明白了。不會再纏着你了。”說罷,生氣的轉身離開。
御影澤在她的身後依舊揚着看不穿的微笑。
“真夠噁心的。”看着嬌豔的女人離開,洛熙鄙視的看着御影澤,之前的好印象又一掃而光“長得帥就玩弄別人的感情。”
好戲演完,洛熙的海風也吹夠了,決定起身回家,不再理會御影澤。
剛一轉身,竟響起悅耳的口琴聲,熟悉的曲調,讓她再次駐足。
御影澤凝視着遠處,看不見的海岸線,像是他心中無限的思念,似要把他吞噬。
他吹響口琴,唯一會的一首曲子,曾經的粉色小女孩給她留下的最後回憶,雖然她小時候吹的有些走音,但是他依舊學會了。
每到思念她到無法自拔的時候,他就吹奏起來,掩蓋神傷。
熟悉的曲調傾灑,伴着海風將洛熙的記憶攪勻。
“熙熙,來媽媽教你吹口琴。”記憶裡,媽媽永遠和藹的笑着。
“好!”洛熙情緒高漲,快步投進媽媽的懷抱。
然後,媽媽就吹奏起來,她年幼時唯一學的口琴曲。
洛熙的腦海一片空白,失神的聽着,情感迷失在旋律中來回的流轉。
正忘情之時,口琴聲驟然停止,讓洛熙猛然間清醒,眼前卻是御影澤俊顏的特寫。
“哇!”洛熙嚇的倒退一步,驚出一身冷汗。
“哈哈,哈哈。”御影澤被她吃驚的樣子逗笑,玩心大起。“還說你不是我的fans,竟然偷看我分手,是不是就在等着這個機會,立即向我表白啊?”
他語畢,洛熙驚愕的臉已經寫滿了唾棄“拜託你清醒一點,不要幻想了。”洛熙正色道“難得吹的一首好曲子,說話卻這樣不正經,還玩弄別人的感情,我會對你這樣的人仰賴,難道我是瘋子不成。”
御影澤聽見玩弄感情幾個字,笑臉驟然凝固,心裡莫名的涌出怒火,大聲喊道“你根本就不懂什麼是被玩弄,什麼是背叛!”
洛熙被他反常的舉動駭住,看着他的眼,竟然流露出他從未出現過的傷感。
“你,你怎麼了?”洛熙疑惑出聲,有些歉疚的問道,不知道自己那句話讓他失控了,沒想到他竟然也有這樣的一面。
發現自己失控,御影澤彆扭的扭過頭,想掩飾,張口轉移話題道
“你這麼晚了,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語畢整理好自己的情感再次換上雲淡風輕的微笑。
讓洛熙有些茫然,難道剛纔的御影澤,只是她的一個錯覺?隨即答道“我喜歡在月光好的時候到海邊曬月光,要你管。都是你壞了我的興致。哼。”
御影澤但笑不語,看着洛熙可愛的樣子,說道“我送你回家吧。”
擺脫麻煩的黑木旬,不死心的沿着女神偷消失的方向找來,一直追到海邊也爲再看見她的身影“該死的,又追丟了。”黑木旬低咒出聲。
忽然聽見海邊有引擎啓動的聲音,擡眼望去,一眼就認出是御影澤的黑色跑車。
暗想,他這麼晚了,在這裡幹嘛。再定睛一看,車裡坐着的另一個人,竟然是洛熙!
黑色跑車絕塵而去,黑木旬的心裡莫名的一陣苦澀。“這是怎麼了?”黑木旬被陌生的感覺襲擊,捂住胸口,一臉的失落。
一大早,黑木旬就接到jason給他的新資料,隨口囑咐一句“繼續加大人手追查。”便拿着資料上車了,連夜將孔南交給了長老處理,他有些疲憊。
司機啓動車子,平穩的駛向學校,黑木旬懶散的打開資料。
女神偷,是從兩年多前開始作案,目標多是些有身份的富豪,今年頻繁的出現在溪香山一帶,經常襲擊一些商戶。
女神偷慣用的標誌就是那個字條,凡是女神偷做的案,都會在現場發現粉色字條寫着的:比兔子還討厭的傢伙。
曾經做過幾場大案子,轟動了國際聯邦調查組。
“真是膽大,就連博物館裡畢加索的名畫,也敢偷。”黑木旬不禁有些佩服她的膽量,繼續看下去。
不過畢加索的名畫最後是在一個的得了癌症的瀕死老畫家病房裡被找回,讓案子了結,所有人都疑惑這結果。
看到這裡黑木旬有些疑惑,心裡決定讓jason再去查。憑着女神偷接濟貧民的作法,他有理由相信這件事另有隱情。
而後就是他要jason查的她每次作案時間後,貧民區一帶的動靜,果然不出所料。每次她作案後不久,貧民區的一些貧民就會發現門口,亦或者信箱裡有錢。
“劫富濟貧。”黑木旬的笑意更深,她的生活讓他有絕對的興趣加入。
黑木旬往後翻,想看看她的行蹤,可是對女神偷的行蹤只能瞭解到,大致某段時間在哪一帶行動,沒有實質性的進展。“真是聰明的傢伙。”黑木旬有些頭痛,讓他這麼大費周章還抓不住的人,她絕對是第一個。
最後的資料定格在由眼罩上的鑽石追查的線索。
買了這個鑽石的人,竟然是房產大亨邢開利的夫人廖慧,到了廖慧的手裡之後,鑽石的下落就有點模糊不清。
廖慧本人說是拍賣了,可是拍賣場的記錄卻找不到那天買鑽石人的名字。懷疑是被她丟了,又畏懼邢開利不敢說。
“資料就這麼一點點,這麼多天,jason他們在做什麼。”黑木旬沒由來的煩躁起來。毫無頭緒。
“邢家?”黑木旬的腦海裡忽然閃過一個人影,以前在宴會上見過邢家的大小姐,邢家唯一的小女生。“難不成是她?”黑木旬已經想不起宴會上女生的樣子,卻想起她似乎和自己同班。
“老李,加快速度,我要快點到校。”思及此,黑木旬命令道。隨手把資料塞進了書包裡。
洛熙早早的到達了教室,回到座位,感受到熟悉的目光,不用看也知道,是沈含暢,她拒絕和她做朋友後,她似乎還是不死心。
“喂,洛熙,你要小心點,班上還是有不安分的人要整你。”沈含暢好心的提醒道,不想再發生上次的事情。
洛熙看了一眼,一臉的不在乎。“無所謂,隨她們去吧,但是還是謝謝你。”微微揚起嘴角,對沈含暢回以感激的微笑。
“呵呵,洛熙,做我的朋友,好嗎?”見到洛熙的笑臉,沈含暢再次要求道。
“我們真的是兩個世界的人。不同的,並不適合做朋友。”洛熙坐下,從容的拿出課本,準備上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