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BBT4A公寓。
“亞當……”
萊納德眉頭皺得跟地鐵老大爺看手機一樣。
“別誤會，這只是一個比喻，不是內涵什麼。”
亞當瞭然的一笑：“畢竟你和佩妮都沒有高清圖像式記憶力，根本記不清前幾個月千篇一律幹過的事情。”
“佩妮和那個邁克只談了兩週。”
萊納德糾正道。
“我知道啊。”
亞當笑道：“但是在邁克之前，佩妮也不是一直單身啊，難道說你覺得佩妮只對這個邁克極度熱情？”
“……”
萊納德無言以對。
不想不知道，一想嚇一跳。
天知道佩妮之前談過多少，又熱情了多少次，現在只能期盼時間越久，公共區域的監控越少越好。
上帝啊，這裡是米國，不是歐洲！
Emmm。
在美劇世界的米國人眼中，歐洲纔是浪蕩的代表。
不然梅雷迪斯也不會和閨蜜來一場歐洲百日行了。
“我來查查？”
霍華德躍躍欲試，但第一時間看向的是亞當，在亞當點頭後，這纔拿出手機開始搜索。
“咦，竟然沒有。”
搜了好一會，霍華德驚訝不已。
“看到了吧？”
萊納德立刻鬆了口氣，得意道：“佩妮不是你們想象中的那種人，這都是那個混蛋邁克的錯！”
“那讓佩妮重新去找這個混蛋邁克又是哪個混蛋的錯呢？”
霍華德嘲諷道。
“閉嘴！”
萊納德惱羞成怒的罵了一聲，然後萬分委屈道：“我怎麼知道佩妮的邏輯變成這樣了？”
“這是好事。”
亞當聳肩道：“最起碼大大降低了難度，雖然可能未來某一天佩妮成名。
然後被人認出，從而翻出塵封已久的小視頻，但好在這個概率不大。”
“這是實話。”
謝爾頓點頭道：“佩妮成名的概率的確不大。”
“不許這麼說佩妮！”
萊納德瞪向謝爾頓：“佩妮外形這麼好，哪怕收支艱難，也一直堅持付費學習演技。
她是一個合格的演員，憑什麼說她成名的機率不大？”
“因爲你啊。”
亞當微微一笑。
“我？”
萊納德一愣。
“對啊。”
亞當笑道：“因爲你肯定不想她成名啊。”
“這是真話。”
霍華德附和道：“佩妮現在沒有成名，都不願給萊納德機會，更別說成名了。
而且一旦成名，她肯定會學她的前輩，第一時間離開，去租個大house去住了。
出入都是各種工作人員，哪有時間搭理我們啊。”
“我沒有。”
萊納德遮掩道：“我可是一直希望佩妮好的……再說如果我真的能心想事成的話，怎麼還會和謝爾頓住在一起？”
“因爲上帝不存在。”
謝爾頓耿直的說道。
衆人打趣吐槽之際，門再次被推開了，佩妮怒氣衝衝的朝着萊納德吼道：“感謝你的愚蠢建議！”
說完摔門而去。
“難以置信，你竟然連搞砸的事情都能再次搞砸。”
霍華德調侃道。
“快去吧，佩妮的男閨蜜。”
亞當笑道。
“……”
萊納德臉色一囧，但還是放心不下佩妮，情不自禁的起身走了過去，自嘲道：“好吧，我的確是男閨蜜了。”
按照霍華德的說法，這種時刻正常男人的做法，都是趁虛而入。
而萊納德之前嘴上一直否認他有這個企圖，被霍華德戲稱爲gay朋友男閨蜜。
TBBT4B公寓。
“我又來了。”
萊納德小聲道。
“對不起，我不該朝你吼的。”
佩妮一邊流淚一邊道歉。
“沒關係，誰讓我是你的……朋友呢。”
萊納德很想吐槽，但到底不敢將男閨蜜這話說出來，不然他有預感，佩妮沒準會順勢當真。
他可不想真當什麼男閨蜜！
“發生了什麼？”
“我去邁克家複合，但他已經有了新歡。”
佩妮哭道。
“已經？他閃電俠啊。”
萊納德目瞪口呆。
“我就是這麼和那個用腿勾着他脖子的女人說的。”
佩妮哭道：“你知道什麼是更可悲的嗎？”
“什麼？”
萊納德下意識道。
“更可悲的是他們都不知道閃電俠是誰。”
佩妮哭的更傷心了：“而我卻知道，還隨口引用！”
“……”
萊納德嘴角一抽，他明白佩妮的意思了，但還想挽回他們這些宅男對她的正面影響。
“這沒什麼，那是他們沒見識，不懂的欣賞。
佩妮，想想看，未來有一天如果你能演神奇女俠等女性超級英雄，那現在的瞭解不也是一種積累和趣事嘛。”
“我不想演超級英雄，我有藝術追求，想拿奧斯卡影后。”
佩妮哭道。
在美劇世界的演藝圈，演文藝片纔是第一流的，最容易拿奧斯卡。
而超級英雄等爆米花大片，都是撈金用的。
但凡有點藝術追求的演員，其實都不大看得上演超級英雄，最起碼在如今的2008年是這樣。
未來隨着超級英雄大片各種大爆特爆，奧斯卡們也要真香。
但現在佩妮是一個有追求的演員。
“……”
萊納德要瘋了，無奈道：“亞當就知道閃電俠，他和我們一樣，非常喜歡超級英雄。”
“真的？”
佩妮擦了擦眼淚，看向萊納德。
“當然是真的。”
萊納德見擡出他們的牌面亞當果然有效提升了他們這些二刺猿的地位，嘴角頓時一翹：“亞當喜愛程度完全不弱於我們任何一個。”
“好吧。”
佩妮想了想，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
“你不信？”
萊納德急了：“這是真的。”
“我信。”
佩妮搖頭道：“只是他的喜歡方式或許和你們不一樣。”
她也是混跡演藝圈的，哪怕是最外圍的外圍。
但也大概猜到亞當的喜歡方式，必然有真人互動環節，和萊納德他們這種純想象完全不是一回事。
“我和他玩完了，不，是我和那些又帥又有錢的男人們都玩完了。”
佩妮哽咽的表示：“以後我只希望能和善良誠實關心我的男人出去。”
“……”
萊納德嘴角再次一抽。
這話聽起來怎麼這麼彆扭，特別是在亞當之前給他們科普過什麼叫玩累了、老實人、接盤俠等概念後。
不過他還是壓下這份古怪，深吸口氣，勇敢衝出男閨蜜的舒服區，試探道：“我怎麼樣？”
“什麼你怎麼樣？”
佩妮一時沒反應過來。
“我是說和我約會怎麼樣？”
萊納德攤牌了。
幾分鐘後。
萊納德推門進來後，就揮舞着小短手小短腿騷氣的舞動起來。
“他在幹什麼？”
拉傑什目瞪口呆。
“這是幻想曲裡開心河馬的舞蹈。”
謝爾頓一本正經的說道：“我猜萊納德剛纔肯定和佩妮在看幻想曲了。”
“不，不，不，這應該就是萊納德傳說中的事前舞了。”
霍華德若有所思：“難道他真的趁虛而入，而且成功了，該死的，早知道我就過去安慰她了。”
“是啊，誰上誰都行。”
亞當調侃了一句，看向萊納德：“萊納德，什麼事這麼高興？”
“我約到佩妮了。”
萊納德一邊舞一邊笑。
“恭喜啊。”
亞當笑道：“看來佩妮很快就能成爲你女朋友了，那麼你未來女朋友的小電影的時間地點，你問了沒？”
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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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姿戛然而止。
萊納德差點摔倒扭到腰。
“還沒有說。”
萊納德愁道：“當時佩妮太傷心，我沒有說……”
然後他將和佩妮的聊天說了一下。
“那個邁克不算閃電俠。”
亞當看了一眼拉傑什，笑道：“他之所以看起來這麼快，或許佩妮之前就綠了，分了也好。”
“是啊。”
萊納德恍然大悟：“那個混蛋邁克肯定是早就和那個女人勾搭上了，他太過分了。”
“當然還有另外一種可能。”
亞當糾正道：“那就是他和那個女人的關係，就像你和佩妮的關係一樣。
只是他在分手的瞬間，立刻就變相干了你想幹卻沒膽子乾的事情。”
“……”
萊納德無言以對。
什麼話都讓你說了，要不要那麼嚴謹！
“學到了，學到了。”
霍華德喃喃道。
“你又學到什麼了？”
萊納德嫌棄道。
“我知道邁克爲什麼那麼受佩妮喜歡了～”
霍華德擠眉弄眼道：“你也可以學一學～”
“那也要你有機會。”
亞當趕緊打斷霍華德這份不可言說的騷氣：“萊納德，這樣也好。
佩妮要是成了你的女朋友，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才更有動力幫她消除那些可能存在的小視頻。”
“謝謝。”
萊納德真誠道謝，然後瞪向霍華德：“看到了嗎？這纔是朋友該做的事情！”
“每個朋友都是不一樣的。”
霍華德聳肩道：“我也在幫你，而且不止一次。”
“你幫我什麼了？”
萊納德吐槽道。
“看！”
霍華德將手機往萊納德眼前一放：“最新型的戶外攝像頭，等你們約會回來，我們就可以記錄下來你們約會的結果。
然後進行分析，這就是你們戀情墜毀的黑匣子，也是你下段戀情的最大依仗！”
“我們不會墜毀！”
萊納德吼了一聲，然後拿起哮喘噴霧開始往嘴裡大口呼吸了：“該死的！我想我犯了一個錯。”
“你是說約佩妮？”
亞當瞭然。
“嗯。”
萊納德不安道：“我總算可以和佩妮約會了，但我一點都不興奮，反而很噁心，都怪霍華德！”
“謝謝。”
霍華德毫無羞恥感：“隨時歡迎你讓我加入你們的幻想，讓你噁心～”
“閉嘴！”
萊納德罵了一聲，然後扯着脖子的衣領，緊張道：“這個約會可能是我和佩妮在一起的唯一機會了，如果我搞砸了怎麼辦？”
“薛定諤的貓。”
亞當言簡意賅。
“……也是，亞當，你真是太聰明瞭。”
萊納德呆了呆，立刻明白了這個詞語背後代表的一系列安慰解釋的話。
“1935年，歐文·薛定諤爲了說明哥本哈根派的量子力學解釋，提出了一個實驗。
將一隻貓和一瓶密封的毒藥放到盒子裡，毒藥隨時可能泄露……”
謝爾頓側頭看向霍華德，認真的科普起來。
“我知道什麼是薛定諤的貓！”
霍華德無語吐槽。
“你當然知道……”
謝爾頓敷衍了一句，繼續看着霍華德：“沒人知道毒藥有沒有泄露，也不知道何時泄露。
那麼在打開盒子前就可以認爲貓既是活着也是死了。
亞當拿薛定諤的貓來解釋萊納德如今遇到的困境。
就是說萊納德和佩妮現在潛在關係可以是好和不好……”
“我知道！！！”
霍華德咬牙叫道：“萊納德現在只有去和佩妮約會，才知道結果。”
“不，不，不。”
謝爾頓立刻搖頭：“你果然還是不懂，讓我從頭告訴你，1935年……”
“坐下，別動手。”
亞當眼看沃羅威茨先生被謝爾頓氣的直接彈起身子準備動手了，立刻看了他一眼。
“ok。”
霍華德短瘦的身子又像彈簧一樣瞬間坐了回去。
“萊納德，不用緊張。”
亞當安慰道：“不說薛定諤的貓，就說這次約會，也不是你第一次和佩妮約會了。
而且相信我，你絕對想和她這次約會的。”
“爲什麼？”
萊納德不解：“這裡面有什麼說法嗎？”
“當然有。”
亞當環視一圈：“難道你們沒聽過三次約會理論嗎？”
“什麼三次約會理論？”
萊納德、霍華德、拉傑什異口同聲的叫道。
“呵呵。”
亞當看着茫然不知的三人，忍不住笑了：“常識中，第三次約會就能嘗試擊掌了。
萊納德如果想和佩妮擊掌的話，也必須走到這一步。
而如果因爲擔心就不走，那麼後續的進展會更慢。
算一算就知道了。
你和佩妮認識到第一次約會，差不多一個多月時間。
而第一次約會到現在，都已經過去大半年了。
理論上來說，你們這次失敗，到第三次約會，估計要小一年。
這加起來差不多會長達兩年時間。
而如果現在不盡快完成第二次約會， 那麼時間線會越來越長，兩年時間到那時或許都是奢望了。
或許一輩子你都和佩妮不可能的。”
“三次約會就能擊掌，這是常識？”
霍華德不可思議道：“這誰能想到？”
“你們當然想不到。”
亞當笑道：“畢竟你們中誰正兒八經的談過戀愛？”
“……”
衆人無言以對。
“說的對，我必須去！”
萊納德一聽，徹底下定決心，要儘快參與第二次約會了。
哪怕失敗，也是爲了第三次約會加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