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筆餓了,加上飯菜可口,吃了三碗飯才下桌。下桌的時候,竇筆偶然往桌子上一瞥,發現老爸的酒並沒有喝了,好像喝到一半就不喝了……
儘管時間尚早,但竇筆很累,回到房間,躺到炕上就睡着了。
清晨,竇筆很早就醒了。不到七點睡的,還能睡到早上七點嗎?況且,竇筆本身也是個覺少的人。
不過,這也太早了。竇筆睜開眼睛,看了一眼時間,剛過四點半。雖然透過窗簾,外面已經亮天了,但竇筆實在難以接受這個時間起牀。
但,倒在炕上,翻來覆去也睡不着。竇筆猛地坐起身,既然睡不着,躺着還難受,那就出去溜達溜達吧。還沒呼吸過這個時間的新鮮空氣呢……
老爸老媽還沒起來,這段時間可能都沒休息好,昨晚竇筆一回家,兩個人心裡都放鬆下來,所以今天早上睡得特別沉,竇筆開門出去,他們也沒察覺到。
鄉村的空氣確實不錯,尤其是這個時間,夏季還剩個尾巴,空氣中溼漉漉的,清晨肯定沒有白天的那種悶熱,加上鄉村的綠色植被比較多,空氣中有一種淡甜的青草氣息。
竇筆在門口伸了伸懶腰,然後繞房子走了兩圈,剛走到房子的後山,突然看見旁邊鄰居家的後院平臺上,站了一個人,一個老人。白髮蒼蒼,瘦骨嶙峋,但穿着一副青色的大褂,青霧中還有點兒仙風道骨的意思。
胡一刀??
竇筆當然認識,這幾年竇筆常年在外,人也野性,很少跟鄰居來往了,前些年,也就是小的時候,這個胡老頭最喜歡他了,總帶着他玩,細想來,自己的這些撲克、麻將、牌九等玩法,還都是這個老爺子教的呢。爲此,老爸對他相當不滿意。
米筱她姥爺?
竇筆突然想起了米筱,那天打完麻將後,就再也沒見過。當時竇筆就覺得她肯定背後有高人指點,否則一個小丫頭片子怎麼能那麼厲害。自己還推測了她背後的高人到底是誰,推測來推測去,應該就是胡一刀。不可能有別人了!
想到這兒,竇筆來了精神,本來就睡得夠多了,這一下,更精神了,人都有些輕飄飄的。
蹲在牆角,透過柵欄的縫隙,竇筆偷偷瞄着胡老頭兒,看這個老頭兒到底在幹啥呢!是不是真的有什麼神功絕學?
看來看去,其實也沒啥,無非就是老年人練的強身健體的功夫,不過,他練得有些特殊,太極拳加上蘭花指,柔中帶剛,剛柔並濟。竇筆正在看的時候,老頭兒突然嘟囔道,“生平無竊事,何須鬼觀瞧……”
竇筆還沒聽明白怎麼回事兒,尋思他自己嘟囔什麼口訣呢。
突然,一道寒光閃過,竇筆的耳邊“嗖”的一聲,一張撲克不知什麼時候飛了過來,從竇筆的耳邊飛過,竟然把一根桃樹枝削斷。竇筆嚇得一縮脖,這要是切到自己臉上,那還不得切出一條溝啊。
竇筆知道,老爺子肯定發現自己了。這老爺子果然神通,自己在牆角隱匿得非常好了,根本一點兒動靜都沒有,而且還是這麼遠的距離,他是怎麼發現自己的?最主要的……那就是一張撲克啊!撲克都能殺人?……這是演電影嗎?
“胡爺爺,您真早啊!”
“臭小子,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能起早了?”
“今天……睡不着!”
“睡不着?莫不是你小子也有愁事?”
“胡爺爺您可真會說,我怎麼就沒有愁事啊,而且愁事還很多!”
“愁事?花天酒地,花前月下,花言巧語,花街柳巷……”
“爺爺,我的親爺爺,您別說了!怎麼都是‘花’啊,我現在就給您這個印象?”
“花花公子!”
正說呢,從鄰居家的後門跑出一個穿緊身運動服的小丫頭,扎着馬尾,蹦跳着跑出來,“爺爺,我來了!”
竇筆一看,正是米筱,米筱這一身緊身運動服穿的,把整個身材顯現得淋漓盡致,小圓屁股已經被褲子收得,顯着更翹了……
“呦,米妹妹!”竇筆衝米筱打了個招呼。
米筱扭頭一看是竇筆,眼睛馬上就瞪起來了。
“色狼,你在這兒幹什麼?”
“誒,丫頭,怎麼這麼說話!?”胡一刀訓斥了外孫女一句。
“啊,妹妹一直這麼叫我,我都習慣了!”竇筆說道。
米筱一出來,更加堅定了竇筆猜想的,胡一刀就是米筱背後的高人。不過,這個胡一刀確實喜歡玩,那是年輕的時候,這幾年已經不玩了,而且,自打自己記事以來,從沒聽說過賭博圈內有他這一號啊?
“色狼,走開,我要跟爺爺練功了!”米筱說道。
“胡爺爺,練什麼功?也帶我一個吧?”竇筆問道。
胡一刀看了一眼竇筆,幾年不見,這個小子已經長成大小夥子了。個頭長了不少,身子骨也結實了不少。就是有一點不好,聽說,這小子在外面不幹好事,嗜賭成性,惹是生非,好管閒事,而且,女人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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