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筱生氣進屋了,沒進去兩分鐘,又出來了。
“你又出來幹什麼?”胡一刀問。
“我想看看你是怎麼教他的,他肯定笨死了!我估計皮毛他都學不會,哼!”米筱瞪着竇筆說道。
“小米妹妹,好好看着哦,我不僅學毛皮,我連肉和骨頭都能學來,而且,比你學得快,學得好。嘿嘿……”竇筆說。
胡一刀的臉上一沉,竇筆不敢再笑了。拽過凳子,坐到胡一刀對面。
見胡一刀手裡拿一副撲克,自己也從兜裡掏出一副新撲克,拆開,拿在手裡。
“我只做一遍,看好了!”
說完,把撲克拿在手中,左手端着一摞撲克,右手從中間抽出一摞,放到那摞撲克的頂上,再抽出一摞再放到頂上。這樣反覆來回翻倒着。剛開始是慢的,爲了讓竇筆看清,不過越往後越快,越往後越快,快到就見一隻手在那倒,剩下的就是白霧了。
“啪!”
胡一刀兩手一合,停住倒牌。然後把撲克往兜裡一揣,起身走了。竇筆知道,肯定是又出去找老太太了。不對,最近開始找年輕點兒的了,一般都是大嬸子。
竇筆看了兩眼心裡就有譜了,基本又是一個熟練似的練習。胡一刀走了,他也沒有喊,如果這麼弱的練習也要指導的話,那自己也太弱智了。況且,小米妹妹就在旁邊看着呢,自己也不想在小米妹妹面前丟人吧。
拿起撲克,放在左手,右手抽出幾張放在左手撲克摞的頂上,再抽出幾摞,再放在頂上。跟胡一刀不同,竇筆上來速度就非常快,邊倒還邊看着米筱,藉此機會,還送了米筱幾個迷人的魅力眼兒。
米筱看着竇筆的樣子,表情並不像剛剛那麼兇惡了。相反,抿着嘴,好像要笑,又故意憋着不笑的神情。讓竇筆心裡漸漸發慌,手中倒騰的速度也慢慢降下來。
“喂,小米妹妹,你是不是有話要說?”竇筆問道。
“啊?……嘿嘿……沒,沒什麼。你趕緊練吧,要不姥爺回來給說你了。”
說完,米筱便笑着進屋了。
竇筆看着自己倒騰撲克的動作,並沒有什麼異常,幾乎跟胡一刀差不多,看自己細長的大手,趕緊比胡一刀的老手翻弄的還要帥氣一些。那米筱那丫頭是在笑什麼呢?
回家吃過早飯,竇筆就這麼坐在小圓桌旁練習了一上午。實在是太過無聊,這樣來回倒騰,幹什麼用!自己又不去做什麼“荷官”,還需要熟悉這些東西。竇筆把撲克放下,看着已經稀疏的桃樹葉子,練了兩下飛牌,也覺得沒什麼意思。
竇筆知道,是自己的手癢癢了。下面刺撓,有地方解決,這手癢癢了,該怎麼解決啊?
自己找個地方玩?南平市哪個賭點不認識自己啊?現在估計都知道自己去深圳了,這個時候出去,那不相當於完全暴露自己嗎。找二虎子他們?效果一樣。自己找個地方玩兩把,自己跟自己玩?那不是有點兒缺心眼嗎!
想來想去,竇筆突然想到一個非常可行的辦法。
米家的西屋分南北兩個房間,南面的房間是米筱的父母住,北面,也就是靠房後這一邊,有一個單獨的房間,是留給米筱住的。
竇筆從後窗戶看進去,米筱正倒牀上看書,換了一身鬆垮的運動服,玲瓏身材不那麼明顯了,學生的青春氣息倒更濃了。帶着黑框近視鏡,還顯出一份小女生的俏皮。
米筱發現了後窗戶偷看的竇筆,“別看了,色狼!我沒換衣服!”
“小米妹妹,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成見那?怎麼對我這樣!我們倆小時候不可好了嗎?……”竇筆裝可憐似的說道。
“別提小時候!那時候我叫少不更事!”
“什麼少不更事?就是不懂事兒唄?”
“切!”
米筱翻轉身,背向竇筆,繼續看書。
竇筆一看米筱不願意跟自己繼續多說別的了,知道想套近乎肯定是沒可能了,便趕緊進入正題。
“誒,小米妹妹,你鬧心不?”
米筱裝作專心看書,壓根就不搭理竇筆。好像竇筆說的話就跟放屁似的,根本就當做空氣了。
竇筆有心走,這樣還有什麼意思,自己又不是非得求她,不過合計合計,又忍了,畢竟,現在是自己想張羅。
“要不,咱倆出去打會兒麻將?”
“沒錢!”
“就咱倆,桌錢我拿!沒錢就贏點兒別的唄?”竇筆說道。
米筱回頭瞪了他一眼,然後又轉過去。
“色狼!”
“誒?——怎麼就說我是色狼了?我怎麼你了?!”
一聽竇筆這麼質問自己,米筱一下子轉過身從牀上坐了起來,抿着嘴,瞪大眼睛,看着竇筆。看錶情,好像是在醞釀,又像是在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