潸潸渾身僵硬,她心裡已經咆哮,江逾白,給老孃滾遠點。
江逾白終於到了眼前,他笑着伸出手,握住的卻是另一個人。
潸潸的左右兩邊分別站的是小陳和佟諾,江逾白手是對着佟諾伸出的。
佟諾只見過江逾白一次,還在疑惑人家那麼大個總裁能不能認出自己,此時受*若驚,忙把烤肉店裡廉價洗手液洗出的滑膩膩的手在衣服上蹭蹭,近乎諂媚的伸出自己的手:“江總,您,您親自來吃飯?”
潸潸囧囧有神,佟諾你還行不行了,這種事兒江逾白能找別人代勞他就成仙了。
可是佟諾的手還沒有碰到江逾白的,就給身邊的柯震截住,柯震常年握鼓槌的大手猛地握住江逾白,大力的捏緊,“江總,幸會。”
江逾白清冷深邃的眸子對上柯震,微微勾起嘴角,笑得很是火候兒,“你好,幸會。”
佟諾覺得事情有點不美妙,他抓着柯震暗暗較勁的手臂,心說祖宗你別鬧,臉上卻堆着笑假意寒暄:“江總,這是我朋友,柯震。”
江逾白的手背都鼓起青筋,臉上笑意不減:“我們見過的,柯震很樂於助人。”
佟諾就算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但大體卻能猜出點端倪,他呵呵笑着想分開兩人:“都是自己人,應該的,應該的。”
江逾白眉毛一壓,眼神又冷了三分,我的老婆我照顧,這事兒誰都不應該。
明顯的柯震手勁兒上佔上風,他臉上神情漸漸舒緩倨傲,“樂意助人是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就是不知道江總有沒有?”
潸潸不方便介入,她對江逾白擠眉弄眼,讓他趕緊收手。
小陳傻乎乎的問她:“潸潸,你是烤肉吃多了還是看到這麼多帥哥傻了?眼斜嘴歪的幹什麼?”
潸潸也覺得自己是撐得,這幫熊孩子想作死就讓他們去!
那邊江逾白已經照單全收下柯震的挑釁:“照顧別人老婆也算美德?恕我孤陋寡聞。”
柯震咄咄逼人:“那看這丈夫是什麼的人,好丈夫沒有把老婆趕出去住危房自己開豪車住別墅的。”
佟諾一個腦袋兩個大,但是看熱鬧的職工卻不怕事情整大,他們權當飯後小節目看的津津有味,小姑娘們更是腦洞大開,瞬間腦補出倆攻一受的*小說情節,倆攻怎麼看都好,大概就是受渣,長得明明身材和樣貌都屬下品,卻在霸道總裁攻和狂野竹馬攻中間舉棋不定,真是非常值得拖出去掛破鞋遊街。
柯震的話讓江逾白的下巴繃緊,他側過視線有意無意的看着潸潸。潸潸趕緊自欺欺人的扭頭看樹上兩隻打架的鳥兒,你的老婆和我根本沒有關係。
江逾白緩緩的把手從柯震手裡抽出來,手勁兒大什麼的簡直不能忍。
江總冷眸如刀,沉聲道:“自家飲水冷暖自知,我勸你還是好自爲之。”
柯震還想給江逾白進行繼續教育,佟諾馬上截住話茬兒:“江總你急着去吃飯吧,您趕緊的,別餓壞了身體。”
柯震白了佟諾一眼,你丫能不能再狗腿點。
江逾白很有深意的看了潸潸一眼,然後生風而去,留下一個特別酷霸拽的背影,卻在人看不到的地方甩手顫抖,疼死老子了。
小陳咬着手指嚶嚶嚶,連走路的樣子都那麼沉穩帥氣,好想把他帶回家。
另一個姑娘絲毫不顧姐妹情誼:“死開,不要搶我的男人。”
潸潸風中凌亂,姑娘們醒醒,他明明是瘸着一條腿才走的那麼慢,他樣子好看那是騙人的,本尊傲嬌自私毒舌刻薄難伺候,你們的眼睛都被翔糊了不成?
而且,這個傲嬌自私毒舌刻薄難伺候的男人是!我!的!
給大家這麼一鬧,本來有點尷尬的氣氛活躍了很多,衆人紛紛上車準備回去開工,佟諾問潸潸:“你去哪兒?我送你。”
潸潸看了看烤肉店,她實在很難想象江逾白會在那種煙熏火燎的地方吃飯。假裝摸着包說:“壞了,我落下東西在店裡,你們先走吧,我自己回家就行。”
佟諾當然知道她的意思,衝潸潸擠了擠眼睛,“那我們走了,你趕緊去找你的---東西。”
潸潸衝他們擺擺手,轉身衝進烤肉店,沒有看到柯震複雜異常的眼神。
佟諾勾住他的胳膊:“哥們兒,雖然你揍了我,但我一點都不嫌棄,請你吃飯還安慰你,現在我又將陪伴你度過失戀的創痛,你去哪兒找我這麼大度英俊的人?”
柯震淡淡瞟了他一眼:“人是沒有,四眼狗一條。”
臥槽,還能不能做朋友了?
潸潸走進烤肉店,果然看到江逾白臭着一張臉站在大廳那兒,活像一個走錯教室的小男孩。
“吃了嗎?”潸潸拉了他一把,讓端着肉的服務生過去。
江逾白皺起眉,脾氣很壞:“走走,什麼地方。”
“猜你就沒有吃過烤肉,很好吃的。”潸潸忽然惡趣味的很想逗逗他。
“不是沒吃過,是沒有在這種好像大排檔的地方吃過,你看看,那肉一點都不衛生,有合格證嗎?還有那服務生手都伸到盤子裡了,工作服,白的都成灰的了。”
潸潸就不愛看他這副別人都賤就他貴的模樣,她摸着肚子說:“很好呀,我沒有肚子疼也沒有拉肚子。不如----你也試試?”
江逾白堅定搖頭:“我不餓,一點都不餓。”
“你撒謊,我明明聽到你肚子咕咕叫了。”
“不吃。”江逾白嘴巴閉的緊緊的,一副打死我也不吃的貞烈模樣。
他越這樣潸潸越來了挑戰高難度的興趣,她選了一個小包廂走進去,衝後面的江逾白說:“反正我是沒吃飽,剛纔跟她們一羣餓死鬼搶,你不陪我吃我就不走了。”
敢拿自己威脅一個人的時候,通常是因爲那個人把你放在心尖上。
江逾白沒辦法跟着她走進簡單的隔間裡,卻站着不肯坐下。
潸潸和貼心小棉褲的用紙巾把凳子擦了擦,然後按着他坐下,“坐吧,江總,我保證這絕對是個新鮮而且難以忘懷的體驗。”
是夠新鮮的,隔着薄薄的板子傳來一羣男人的嬉笑划拳聲,江逾白簡直想找驢毛塞住耳朵。
潸潸坦然自若,她一邊兒在鐵板上烤肉,一邊兒對江逾白說:“既來之則安之,眉頭皺的那麼緊要夾蒼蠅嗎?”
江逾白沒提放一滴油飛濺到他的手背上,痛的他飛快的縮回手。
“喲,可憐江總的細皮嫩肉了。”潸潸嘴上說可惜可笑的一點也不可惜,她發現自己忽然變成了抖s,虐江逾白的感覺太爽了。
江逾白本來伸出手等着潸潸安慰,看到她無所謂的樣子都氣的毛要炸起來,狠狠的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飲料。
噗,江逾白一口吐了地上“這什麼東西,洗衣粉味道,太難喝了。”
“這是店裡自制的酸梅湯,很好喝呀。”潸潸鄙視他,洗衣服什麼味兒,別說喝,你連用都沒用過。
看江逾白實在喝不慣,潸潸給他換了一杯白水,然後把烤的流油的小五花粘上調料捲上生菜遞給他。
江逾白像看着外星來的怪物,根本就不伸手接。
潸潸心裡笑翻了,覺得他像個鬧脾氣的小孩子,站起來隔着桌子伸長手臂,潸潸說:“張嘴。”
碧綠的生菜配着潸潸纖細的手指,暫且能看的過去,江逾白咬了咬牙,終於張開了嘴。
“唔。”江總此口有點大,略不幸的被熱油燙到嘴。
紙巾擦,大口灌冰水,最後江逾白捂着嘴一臉怨念的看着潸潸。
x記烤肉店,老子記住你了!
潸潸要來冰塊給他敷在脣上,努力憋着笑說:“你多大的人呀,會不會吃飯?”
“不吃了,走。”江逾白毛了,霍的站起來。
潸潸趕緊順毛,“別生氣哈,都是我不好,我應該涼了再餵你。”
“不吃了,回去吃三明治。”江逾白咬牙切齒的樣子好像下一刻就要掀桌。
不過潸潸現在可不怕他,她已經摸準了紙老虎的脾氣,雷聲大雨點小,好喜歡逗他呀,甚至想捏捏他的臉蛋說乖孩子不鬧阿姨給你買糖吃。
不過這個也就心裡想想,對付江逾白這樣的那得順毛摸,潸潸又夾了一塊烤成金黃色的五花肉,先小口小口的吹涼了,蘸上調料用生菜包好了再一次送到他嘴邊:“這個不熱了,不過還是要慢慢吃,張嘴,啊。”
江逾白想拒絕,可是看到她發亮的眼睛裡流露出的期盼,下一刻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嘴已經張開把她手裡的食物咬下去。
五花肉又嫩又香,咬一口油和汁水混在一起幾乎要融化在嘴裡,配着生菜的清脆,味道真的還不錯。
潸潸目不轉睛的看着江逾白慢慢咀嚼,小臉兒也不知是熱的還是緊張的通紅,江逾白終於點點頭:“味道還不錯。”
她眼睛裡晶瑩流動的通透飛濺而出,形成小片的歡樂漩渦,那漩渦可感不可見,在她咯咯的笑聲裡讓心慢慢*。
以美人下飯,五花肉在江逾白嘴裡嚼出了不一樣的滋味兒。
江逾白喜歡潸潸吃飯的樣子,不過是一塊普通的烤牛肉,她吃的時候卻要眯上眼睛,抿着嘴脣,感覺幸福的頭髮絲都要飛起來。
在潸潸的誘哄下,江逾白不但吃了烤五花、烤牛肉、還有他從來都沒有吃過的烤雞胗、雞心這種味道怪怪的東西,當然這些全要喂的,潸潸抗議時,他揚起手理直氣壯的說:“我手疼。”
潸潸輕輕的打了一下:“不過是濺上一點油,你真嬌氣。”
江逾白一臉的恬不知恥:“是給柯震捏的,疼,揉揉。”
潸潸簡直不知道該給他個什麼表情,要撒嬌擺脫你也專業點,冷着一張臉喊疼真的好想揍你呀。
坐在車裡,江逾白一個勁兒擡着胳膊嗅自己身上味道,潸潸捧着肚子不想動彈。
江逾白徹底絕望了,這一身怪味道是如何去不了公司,他問潸潸:“下午你要去哪?”
潸潸笑着抱怨:“都怪你,讓我吃了兩茬兒飯,我現在吃飽了哪兒也不想去,讓我在車裡睡一覺吧。”
江逾白捏她的小圓鼻頭兒:“吃飽了就睡那是豬。”
潸潸覺得上下眼皮都快黏在一起了,她小聲嚅囁着:“我情願當豬,不要吵我。”
江逾白氣的想揍她,姑娘拜託你有點追求,難道不該是暖飽思yin欲嗎?
車子穩穩的開上路,江逾白自作主張:“那我們回去看婆婆吧,她剛拆了紗布現在最想看到的就是你。”
回答他的是一串起起伏伏的小呼嚕,江逾白給氣笑了,他捏捏她的手指,有點捨不得放開。
滿車廂的烤肉味道忽然就不那麼難聞了,人世間的煙火味道,大概都是真實的刺鼻,聞着聞着卻已經習慣。
到家的時候潸潸還在睡,江逾白不忍心叫醒她,他把車開在樹蔭下,陽光從枝葉的縫隙裡露下來,斑駁在車頂上金色的小光點兒,隨着微風輕輕跳躍晃動。
潸潸做了一個風輕鳥鳴的夢,她睜開眼,正有一縷清風溫柔的拂着她的長髮,她伸了個懶腰,果然當豬好呀。
江逾白乘機摸了她白白軟軟的小肚子一把,潸潸嚇得差點叫出聲,江逾白手疾眼快捂住她的嘴。
潸潸看清是他放下心來,吃了那麼多烤肉又剛睡醒她覺得嘴有點幹,所以想都沒想就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脣。
江逾白髮出一絲抽氣聲,他猛地傾身壓過來,眼眸裡全是吃人的危險光芒,“小妖精,你這是在*我嗎?”
潸潸很無辜,人家不過是舔舔自己的嘴脣,你那麼激動幹嘛?
江逾白濡溼的手掌緩緩的滑過她的臉頰,拇指的頂端停在她果凍般紛嫩柔軟的脣瓣上。
剛睡醒的潸潸反應慢半拍兒,她微張着嘴,在他輕柔的觸碰下心跳的像擂鼓一樣。
接着,他嘆息一聲,微涼的脣瓣和灼熱的氣息就在那一低頭的溫柔裡完全把潸潸捕獲。
這是一個溫柔的吻,如羽毛般輕柔的掃過潸潸的脣瓣,淺嘗輒止,在潸潸還沒有享受到甘美的滋味前他停住後退,然後眼含笑意看着潸潸。
潸潸還閉着眼睛等他,長卷的睫毛微微顫抖,像是無聲且急促的邀請。
可是等了好久也沒有人靠近,耳邊卻傳來惡劣的輕笑聲,潸潸睜開眼正看到江逾白戲謔的笑臉,頓時明白上了當,她捏着粉拳就捶他胸膛,“江逾白,你又欺負人。”
江逾白抓住她的手猛地把人往身前一拉,潸潸隔着操控杆撲到他懷裡。
他的眸色加深,變暗,然後貨真價實的吻住了她。
分開時,倆個人嘴角都連着*的銀絲,江逾白伸舌尖舔掉,啞着聲音在她耳畔說:“暫時放過你,看我晚上怎麼收拾你。”
車門打開,清涼的風吹在灼熱的肌膚上,潸潸雙手捧着臉,酥麻的軟還真切的留在手心和嘴脣上,估計給個冰塊也降不了溫,真是好討厭。
婆婆和張嫂正在念叨潸潸,說曹操曹操就到,婆婆看到江逾白和潸潸和好如初,頓時高興的像個小孩子,她摸着潸潸的手看看這裡看看那裡,那種感覺就好像久違了很多年。
“婆婆,您的眼睛要好好保護着,以後有什麼問題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知道嗎?”
婆婆吶吶的:“唉,你還是把我送到養老院去吧,我就是個老廢物,渾身上下全是毛病,只能給你添麻煩。”
潸潸最聽不得婆婆這樣說,她生氣的打斷她:“婆婆,我不准你這麼說,你爲什麼身體會這麼糟糕?全是因爲我們。你的眼睛、你的腿、你的心臟全是那幾年累出的毛病,又是我現在不管你,我還算是個人嗎?”
江逾白看這祖孫二人眼圈兒都紅了,忙打圓場兒,他攬着潸潸的肩膀說她:“好了,婆婆的眼睛剛好你又有本事讓她老人家哭。婆婆,您哪兒都不用去,就安心的住在這裡,我和潸潸給您養老送終。”
說是不哭,婆婆還是忍不出掉淚,多好的孩子,這孩子真是比陸湛強了百倍。
這晚他們就住在別墅裡,都很晚了潸潸還是賴在婆婆房間裡不肯走。
江逾白上上下下進進出出好幾次,咳咳的提醒她該睡覺了。
老人家也是個玻璃心肝的,知道小夫妻和好了必然勝過新婚,雖然不捨自己的大寶貝,卻往她臥室趕:“趕緊回去睡,我也困了。”
潸潸磨磨蹭蹭不想走,“婆婆,今晚我陪你睡好不好。”
“不好。”婆婆直接拒絕,簡直無情。
潸潸差點扒着門框嚶嚶嚶,給江逾白一個冷眼嚇到,趕緊跑回去洗澡睡覺。
江逾白差點失笑,幹嘛怕成這樣,我能吃了你不成?
等他回到房間,潸潸已經洗好澡,她正襟危坐,等着要和江逾白促膝長談。
“不談,我要睡覺。”江逾白直接拒絕。
“公子,今晚月色正好,不如我們品讀人生,研究華夏上下五千年。”
江逾白把她塞被窩裡,調好空調的溫度,“睡覺。”
“睡覺?真的只是睡覺?”被子矇住頭,只露出兩隻圓溜溜的大眼睛,像只狡猾的小兔子,以前還以爲她是頭大象也拉不回來的毛驢,簡直瞎。
“要不你以爲呢?難道江太太還想做些別的?”江逾白嚇唬她。
“睡覺。”潸潸果斷轉身,速度快的一比那啥。
可過了一會兒,她發現另一側的人並沒有靠過來,不由的轉過身去看着他。
“江逾白。”她戳戳他。
“嗯。”江逾白閉着眼睛不打算搭理她。
“蘇珊是不是喜歡你?”
江逾白沒想到她會說這個:“那是她的事,我怎麼知道。”
“你這算什麼回答,她喜歡你就是你的事了,對了,她最近都在做什麼,有沒有整天粘着你?”
江逾白來了興趣,他睜開眼睛看着她:“你吃醋?”
潸潸無比真誠的搖搖頭:“當然不。不過你說的對,她這個人太不簡單了,明明喜歡你卻能和我做朋友,她還背地裡調查我,我在她的房間裡發現了她在查10年前的事情。”
江逾白眼底掠過一絲冷厲:“以後她不會有機會接近你,她現在在國外出差,等回來我就收拾她。”
“喜歡你也不是什麼過錯,人家是個女孩子。”
對於這些事情江逾白明顯不想多說,血腥殘忍的事他自己來做就好,至於他的女人只要安然的生活在他的一隅樂園裡就好。
“我有分寸,你別管這些,睡吧。”江逾白拍了拍她的背,態度有些敷衍。
潸潸不知是不是白天睡多了,她在黑暗裡瞪大眼睛忽然幽幽的說:“江逾白,你說我們這算是在戀愛嗎?”
江逾白還沒有消化完剛纔的事情,給她一問一愣,隨後說:“你說呢,不是說試試嗎?”
夜色中,人的意志力都會變得薄弱,也容易感性,潸潸嘆了口氣,說:“大概是吧,約會、吃飯、看電影,手牽手逛街,分吃一碗冰淇淋,人家談戀愛不都這樣嗎?”
江逾白的聲音夾雜着一點點醋意:“你和陸湛就是這樣的嗎?你還想他嗎?”
作者有話說:謝謝給我月票的親。對了,現在更新是晚上12點,勞資終於從小黑屋裡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