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韓碩大喊着招呼囂張男的時候,所有人都看了過去,包括少爺和金絲眼鏡男。
見到實在是躲不過去了,囂張男只好一臉無奈地從人羣裡走了出來,不過他並沒有走向韓碩,而是主動走向了少爺那邊。
“大少,這麼巧啊?你也來看素素?”囂張男此時一臉堆笑,可是作爲明眼人的韓碩卻知道此時他心裡一定在罵着買賣皮。
少爺果然和他很熟,見他過來,立刻也笑了,一臉熱情地問道:“小龍哥,你也來看素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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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擡起頭來!”
嶽風蠻的語氣中透着毋庸置疑。
嶽庸馳緊張地擡頭,卻也不敢看向自己的父親,只是偷偷瞄了一眼母親,便低下眼簾,讓一旁的邊夫人連眼神色都沒來得及打上一個。
“擡起頭來,看着我的眼睛。”
嶽庸馳無法抗拒,只好硬着頭皮看向自己父親那雙宛若要殺人的眼睛,心裡慌張不已。
“我令你三日不許出府門一步,你竟膽敢公然抗命?”
嶽風蠻一掌拍在茶几上,重重的聲音在大廳裡迴響着,而在嶽庸馳聽來更是心驚膽戰,這一巴掌倒像是拍在了他的心裡。
嶽風蠻神情冷峻地盯着目光閃爍的嶽庸馳。
他從軍多年,對待下屬從來都是令行禁止,卻沒想到在自己兒子這裡總是吃癟,他心裡實在不爽到了極點。
“老爺,庸馳早就和大師約好了禪坐,他只是不想違背了約定而已。”
邊夫人也嚇得夠嗆,一邊輕撫嶽風蠻的後背,一邊焦急地替小兒子解釋起來。
嶽風蠻冷笑,“這麼說,我還要好好獎勵他纔是咯?你倒是說說看,是和那位大師約好了禪坐?”
邊夫人一個勁地給嶽庸馳使眼色,可嶽庸馳像是沒有看到一般,垂頭喪氣。他要是敢用欺騙母親那一套欺瞞父親,說自己是到城北找大師禪坐,估計會被父親打斷腿吧。
“老爺,家裡不是軍營,庸馳也不是你的下屬,你用不着這麼嚴厲。你看把孩子給嚇的,大氣都不敢喘了。”
邊夫人疼愛兒子的心最終還是大過了對威嚴丈夫的畏懼,倒是鼓起勇氣,開始責怪起嶽風蠻的不是來。
嶽風蠻皺着眉頭,看着自己的夫人,剛想開口斥責,可見邊夫人看向自己那毫不屈服的目光,頓時有些泄氣。
“這孩子都是被你給慣的!”
“誰讓庸傑和庸年都不在身邊,我不慣着庸馳,再慣着誰!”邊夫人想起傷心事,難免又委屈起來。
嶽風蠻深知這是邊夫人的套路,可是還是自願陷落,畢竟他自己也對老大老二兩個兒子心有愧疚,不用多想都知道在帝都做“人質”雖然生活無憂,可常年不能回家與親人見面,誰的心裡都不會好受。
這時候,他除了安撫委屈的夫人之外,已經再也沒有心思繼續板着臉訓斥嶽庸馳了。
好一會兒之後,邊夫人終於恢復如常,不再憂愁。
嶽風蠻看着一臉過關之後暗鬆口氣的嶽庸馳,瞬間又氣上心頭,不甘心地質問。
“一天到晚胡作非爲,你的修爲可有進步?”
嶽庸馳耷拉着臉,他的確沒有努力修煉,甚至可以說是一點都沒有心思修煉。只聽他底氣不足地說:“玄階,七級。”
“真的?”
嶽庸馳語氣肯定地說:“真的!我前不久纔去測試過的。”
嶽風蠻倒是微微有些吃驚,三個月來,自己忙得沒有顧上過問庸馳的修行,卻沒想到,才三個月這小子竟然從六級升到了七級,自己這小兒子果然資質過人,只可惜他根本沒有努力修煉,否則修爲絕對不止於此。
“你讓爲父說你什麼好!”嶽風蠻嘆了口氣,“你難道就不能刻苦一些嗎?”
嶽庸馳不敢接話,只是唯唯諾諾地點頭。讓他每日清苦修煉,不去城北風流,他真的做不到。
嶽風蠻盯着自己本應該是個天才的小兒子,輕輕地搖了半天頭,沉吟良久才說道:“王爺已經就藩四方城,不日咱們就要搬出城主府,這四方城不再是我一人說了算的地方,今後你最好低調點。”
嶽庸馳聞言,忍不住擡眼看着自己的父親,他臉上的失意怎麼都掩不住。
大清早,穿戴整齊的張禮扎剛剛洗漱完畢,輕手輕腳地推門回屋,擔心吵到依然熟睡的蒙離。
本來應該照顧寢食的侍女綢兒已經被她打發到別的屋子去了,甚至連屋門都不讓綢兒過來,雖然說綢兒從小在她身邊長大,兩人除了主僕更像是姐妹,可她心裡還是難免羞澀,畢竟剛剛從分居狀態變成同房。
躡手躡腳地坐回牀榻上,默默地看着熟睡的蒙離,尋常人家的妻子或許也是這樣的吧?想到這,她的小臉又不自覺地掛上了紅霞。
睡夢中,蒙離似乎感應到了異樣,翻了個身,醒了過來。
這兩天實在是折騰的夠嗆,剛睡醒,他還有些恍惚,睡眼惺忪地四下環顧着陌生的環境,直到看到張禮扎,才真正清醒過來,意識到自己穿越成王的現狀,咧嘴對她笑着打着招呼:“早啊!”
沒想到蒙離會這麼快醒過來,張禮扎正出神,見他忽然咧嘴笑着道早,臉上的紅暈更盛,慌張地起身,微微行禮,生澀地應道:“王爺早!”
見蒙離起身伸着懶腰,她忙問,“王爺昨晚沒睡好?要不在牀上繼續睡一會兒?”
蒙離望了一眼牀榻上整齊的被褥,想起昨晚的香味,會心地笑了,“不了,我已經睡舒服了!”
要是在以前,他一定會睡他個天荒地老的,這兩天實在太過驚險了,身心都受到不小的驚嚇。可是,現實情況卻讓他絲毫不敢懈怠,他急需要弄清楚所有事情,否則今後的每時每刻,他都會寢食難安的。
“對了,冷煙姑娘怎麼樣了?”他忽然想起昨天晚上光顧着睡覺了,都晚了好好安頓小熊貓,而且它也十分配合地沒有鬧騰,都快把它忘了,說起來,它還是自己的債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