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何處不能相逢,即便你走的再遠,我們也終究會有相逢的那麼一天,只是,時間的早晚、地點的不同、你我容貌的蒼老而已。

所以,即使你離開的再遠,再久,我也會等,因爲,一生的等待就是超越永恆的最好證明。

我等待着,等待着與你在某年某月某日的某個地方相遇,來證明:人生何處不能相逢。

我只願:君心勿變,我亦健在。

我起身走了,在那個豔陽高照、五花十色的時節裡。當我再回來的時候,竟是滿天飛雪、繁枝枯萎。

而你,卻始終不在。

於是,我請道人爲我拈了一枝籤,簽上說:欲遇故人,需得久待。

我擡頭,看着漫天飛舞的潔白雪花,突然想起:你是討厭冬天的。

所以,你怎會在這無一點溫暖生氣的冬日裡折回於此呢!

於是,我起身離開了車站。從此,車站少了一個整日整日等待的人。

候車室裡的椅子上變換了無數張面孔,熟悉的、陌生的、交替出現!

扳起指頭、算算,年關已是將近,想必在這個冬天你真的是不會回來了!於是,我拿起精神,開始重新生活起來。

數日之後,在外灘之上買對聯時,看見了一襲白衣素裹的女子,極像你,當我走過去的時候,她卻已經離開,留下的只是地上一對移不走的腳印!

轉眼,年關已過,不免會趁着閒空在街上走走。

那日,太陽當空,溫度適當,我走在街上找尋一張好看的貼紙,竟沒想到,在街角遇上你。

你白衣素裹、分外好看,但卻與年前離開時節差了許多。

我們含視一笑,未多說什麼,便各自轉身離開。

人生這條路,能走多遠,尤未可知。想想,如若時運不濟,必會短途短行,要是逢時逢運,或許能夠長遠一場。

這條路上,多是陌路,如若有錯,必然相反。

不過,這條路縱有千數枝蔓,若能終始如一,定然能夠相見;若是東邊跑跑西邊坐坐,背道而馳,也可相見,只是時日早晚。

仔細想想,在這條路上的相遇與離別,竟是如此的多。

你離開的時候,我未必離開;我離開的時候,你未必回來;我再回來的時候,你未必已回來;我再離開的時候,或許你已回來;你再離開的時候,也許我就會回來;也許你我相遇;也許你我悄然錯過;不過,終有一天,我們會再相見!

即、便是:人生何處不能相逢!

如果說我的世界裡還有什麼可以讓我去懷念甚至是愧疚的,也許就只剩下了她――那個最小的孩子。

她是我生命中的一個過客,或者說她就是我生命裡的一株曇花,我們相處的時間竟是那麼短暫,短到了現在連我都記不清楚,我們呆在了一起多久。

我一直希望自己有一天可以和她相見,可以訴說曾經的美好。可是,五年了,她在我的世界裡依舊沒有出現。於是,我就開始設想有一天我們相見。

其實,她不是不懂愛,而是時間給我們了一個錯誤的相遇。

如果早十年的話,我想我生命裡的那個女生就是她,而不是蘇凌雪。

曾經,尚嫣然問我:選擇蘇凌雪後悔嗎?我看了看尚嫣然,沒有回答,其實,我很想說不後悔,但是,我卻不知道,什麼讓我不後悔。

是的,我確定自己說的是――選擇蘇凌雪不後悔!

如果說我欠蘇凌雪的是:一顆潔淨的心;那麼我欠她的就是:一份挽不回的青春。

這話我也曾經和尚嫣然說過,因爲,她也是我生命裡讓我愧疚過的一個女生,但是後來,因爲種種,她原諒了我。

如今,她離開我與蘇凌雪的生活也已經五年了。我不知道我的人生還有多少個五年,也許十個,也許五個,甚至更少。但是,我想她會在我的記憶裡,一輩子!

有時候,我會坐在那裡想,我會想:人生不過很短的一瞬之間,能讓我們遇上的幾個人,必然是因爲我們離別了幾世,纔得到了這一世的相遇,爲什麼我們要在遇上後,走過了人生的一段路,然後又去選擇忘記、憎恨、甚至是污衊誹謗,難道只是因爲這些人已經走過了我們的生活嗎?

每當這個時候,蘇凌雪總會問我:是不是又想她了?

然後我總是沉默不語,而蘇凌雪也總是會在一旁默默的讀那時候她日記裡描寫的我們。

如果,我還是悶悶不樂,蘇凌雪就會給尚嫣然打電話,請她過來。

每次尚嫣然過來的時候,總是給我講除了蘇凌雪日記裡的所有事情,到最後兩個人一起把我逗樂。

我也有自己喜歡的事,我喜歡的事就是和尚彥傑一起喝酒,因爲喝醉了,我們纔會說好多我們爺們之間的私話,不過我們說的最多的卻不是我們,而是她。

我有一個最大的願望:在我有生之年,可以再見她一面,告訴她,曾經的我喜歡過曾經的她。

這是一個已經被塵土覆蓋了十年的故事,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我會不自覺將它說出來。也許,過去的在我的心裡永遠也過不去。

我清楚的記得,她離開的時候,她說:我們會再見的,因爲人生何處不能相逢!

那時候,我認爲我的世界一定全部會是蘇凌雪,因爲和我共度餘生的人是蘇凌雪。

可是,我認爲的這一切全錯了。

今天,能讓我回到大學看到每一條馬路,每一個座椅,每一株花草就會心疼的只有她。

蘇凌雪,給我的只是校園的歡笑,只有她,給我的是傷痛。

這一切,也許是因爲,在我看來,我的世界裡,她纔是被傷的最深的那一個。

而所有的傷,今天,我還沒有彌補一點。所以,我在等待着那個,那個贖罪的日期!

不過,我相信,我和她終有一天會相逢,即使再一個五年,我們也會相逢,不管在何地,在何時。

這一切,只因爲,她曾經說過:人生何處不能相逢!

在我寫這篇小說的時候,尚彥傑對我說:“褚牧,你的心裝的人從來不是蘇凌雪和她,而是你自己;你的心痛從來不是爲她而痛,你是爲了自己;你的回憶從來不是爲了說清事情的真實,你是在懺悔。如果,你當初選擇的是她,那麼今天所謂的對不起就一定是蘇凌雪,但是,你選擇的是蘇凌雪,所以你的對不起就只能是她。”

尚彥傑說完,我沒有說話,我的腦海裡想起了書上曾經說過的一段話:當我給你一顆糖的時候,你會很高興,當別人給了你兩顆糖的時候,你會高興的覺得別人比我好,其實,你不知道別人的兜裡有十顆糖,而我的兜裡有的只是一顆糖。

對於我來說:

她就是那個給我一顆糖而兜裡只有一顆糖的人!

而蘇凌雪卻是那種兜裡只有半顆糖卻想盡辦法給我一顆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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