聰明人只會去促使事情發生,沒有什麼可以改變一個靈魂,最後靠的,還是信仰。
回頭看到雲臺聖廟四個大字時,我心中冒出一個想法:這的人看信,是從右往左看,而現代是從左往右,我曾說過,我寫的看不懂就反正看。
於是,我將信分了三部分送往落日,這樣就是失了也影響不大。
可是,我弄好後已接近黃昏了,我必須在明天午時之前回到雲城,雪兒還在等我。
我顧不上休息,策馬向雲城奔去,我不敢有一絲怠慢,若是我晚了,雪兒就會離開這人世。這是,我不願意的。
在我一路狂奔的時候,那邊已發現我不見了。
在邢臺上,雪兒一身鮮血的跪着。
林大人問:“你若是告訴本官意圖謀害皇后兇手的下落,本官可以饒了你。”
雪兒一臉的嘲諷:“我家小姐被人陷害,被人從天牢裡劫走,你不去救人,反而爲難我這小女子。大人,您真是清官啊!”
衆人聽後也是議論紛紛,“這姑娘睜可憐!”
一人說到:“是啊!你們知道嗎?這姑娘的主子是墨染!”
“那個戀衣閣的主子?”
“是啊!她那丫頭冤枉是她下的毒!”
“是啊!那天人一樣的人怎麼會下毒呢?”
“你們知道嗎?那是皇后嫉妒她的美貌!”
“天啊!這話不能說,別人知道會殺頭的。”
武大人說到:“你若是執迷不悟,休怪本官無情!”
雪兒哈哈大笑。
一衙役說到:“住口!”
雪兒說到:“官字兩個口,我今天是開眼了。”
林大人也氣了:“你居然辱罵朝廷命官!”
雪兒說到:“你濫用私刑時怎麼沒有想到違法呢?法,不過是那掌權者的一句話而已。天啊!你何其不公!”
雪兒在心中想到:“染兒,別回來,千萬別回來。”
林大人沒再說,只是看着雪兒。
半個時辰後,已接近午時,而我依舊在趕路。
林大人說道:“你看,你維護的人把你當作棄子了。”
雪兒笑了:“我甘之若飴。”
那人也笑了,說道:“真衷心啊!”
接着,擡頭看着天空。
水逸軒問道:“你們說:‘她會來嗎?’”
齊昊天一臉的笑意:“那女人怎麼會不來呢?”
穆楓說道:“她,不會捨棄這個丫頭的。”
水雲浩想到:她那樣的女子,骨子裡帶着高傲;她又那般的重情義,怎會捨棄這人呢?
很快,午時已到,林大人扔下那板子,說道:“斬立決,行刑!”
我遙遠的聽這這話,放眼望去,雪兒帶着微笑閉着眼睛,我笑了,你,怎麼這麼傻呢?
那把刀,在陽光下發出絢爛的光芒,我卻看着那麼礙眼,於是一陣下去,那刀落下來了。
林大人臉色變了,喊道:“何方妖孽,竟敢阻攔法場行刑,還不快快現身。”
我輕笑道:“墨染怎麼不知自己成了妖孽呢?大人,這誣衊也要有點證據嗎?”
衆人望去,只見一少女,潔白的衣衫已有些破損而且沾上了泥土,一頭墨發隨風飄散。可是這些無損她的氣質,依舊氣質脫俗,高不可攀,彷彿她生來就是這般。
我沒理他,一步步向雪兒走去。
我緩緩解開她身上的束縛,將她扶起。
帶着微笑說道:“雪兒姐姐,我回來了。”
雪兒說道:“染兒,你不該回來的。”
我笑了,是我自己不知道的風華絕代。
堅定的說:“我說過會回來,就一定回來。”
林大人說道:“大膽刁民,你意圖謀害皇后且私自逃出天牢,罪不可恕。來人,將這等刁民給我捉住。”
我嘲諷的說道:“幾日不見,林大人信口開河的本事見長了!這可謂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啊!”
林大人說道:“把這刁民給我捉住。”
我說道:“林大人,您可正公正。那我救治皇后時,你們這些人在哪裡?那我被人從從天牢劫走時,你們這些侍衛在哪裡?那我被人追殺時,你們這些人又在那裡?你說我謀害皇后,私自逃出天牢,那證據呢?難道你想在這衆目睽睽之下強行逼供嗎?”
林大人呵斥道:“你明明知道那些人都死了。”
我說到:“既然都死了,大人何故認定是我所爲呢?”
林大人怒極反笑,說道:“你要證據是嗎?來人,把證人帶上來。”
我看着走來的女子,想到:小竹,我還真是低估了你的狠心。
走來的女子是小若,小竹的表妹。
林大人說道:“墨染,你可識得此女。”
我說:“自是識得,不知大人在那找到她的?”
林大人眼中有一絲得意,說道:“你入天牢之後,那堂下女子你就把你所知道的告知本官。”
“你如何確保是真的呢?”
“自找到後就被我派人看管着,無人能接近她。”
小若說道:“四天前的晚上,小姐在王府,小姐站在桂花樹下彈琴,奴婢在一旁伺候,小姐談好琴後,吩咐奴婢將一種粉末塗抹在琴上。奴婢以爲是防蟲蟻,沒想到小姐要害皇后。”
“墨染,可有此事?”
“好像是有。”
“那你還有何言狡辯?”
“沒有,只想問小若幾個問題。”
“小若,那晚的月亮很美吧!”
“是的,很亮很美麗。”
“小若,那棵桂花樹很美,對吧!”
“是的。”
我笑了,“小若,你的謊言實在不怎麼高明,第一,那晚沒有月亮,只有燈火;第二,那棵樹不是桂花樹。你說,是吧!”
小若驚恐的叫到:“不會的,他們明明說是這樣說就可以的。”
我說:“他們?”
小若答道:“是的,他們。”
“告訴我他們是誰好嗎?”
“不,不能說的,說了。”話未完就死了。
我眼神冰涼的看向林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