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28日，歐空局突然公佈了“塞勒涅”載人登月計劃。
這倒不是正式實施前的預告，而是很通常的PPT展示，就是偶爾大家腦洞大開然後做點想象圖，讓各位開心一下。
塞勒涅計劃即使用歐空局的力量，帶嚶、意帶利牽頭研製載人飛船，德國、髪國牽頭搞登陸器，然後聯合起來在2020年左右實施的載人登月計劃。
主要有意思的是火箭，塞勒涅計劃將使用一款全新的液氧煤油芯發動機芯級捆綁固體火箭助推器的新火箭，分兩次把飛船和登陸器打到月球軌道，然後對接登月。
固體火箭助推器就是現在阿麗亞娜5使用的EAP，但是芯級火箭就有意思了，發動機……從拆那買？而且火箭還是可回收的？
或許是爲了證明自己這次畫PPT很認真，歐空局已經提出爲塞勒涅計劃批覆第一批100億美元資金以及5年發展規劃的目標。
當然，以歐空局那做事風格確定下來估計都明年了，但依然引起了歐美世界的震動。
歐洲是：我們這些老歐洲旗人終於可以不用阿美大老粗的火箭，自己把人送上月球？
NACA：你們這些破落戶要造反？要登月你跟我說，大不了阿爾忒彌斯計劃多給你兩個名額不就完了麼。
至於巴迪斯還在努力在歐空局做工作，意帶利這些年還是很有野心的，工業實力也不錯，就是歐空局實在是成員太多幹點什麼都拖拖拉拉而且很麻煩。
反正航發委說了，必須等維內託1號火箭立項了才批准發動機過海關，而要推動維內託1號火箭，光意帶利單幹還是不行的……
……
B級基地，激光實驗室。
作爲與核基地地位平級的機密實驗室，激光實驗室的人不算多，但都是神出鬼沒的，外界基本都不知道還有這麼個經費巨獸存在於基地內。
趙曉文作爲激光器項目的總負責人，也不是就一直在基地，偶爾也會回學校轉轉。
這天，他正在瀏覽學校內網的期刊，
然後看到了一篇很有意思的論文：
“一種分離式水基火箭助推器的設想”
這篇論文的核心是一種另類的火箭發動機：水火箭發動機。
水火箭這個名字知道的人應該比較多，比如去買一瓶可樂，塞幾粒曼妥思進去再把瓶蓋鑽個孔倒過來，然後膨脹的氣體就會帶着高速水流噴出來，將可樂瓶送上幾米到十幾米的高度。
這就是水火箭，但水火箭發動機不一樣。
阿美的ARCA公司，一家專注點總是有點奇怪的航天公司就研發過水火箭發動機。
他們的水發動機地面測試是這樣的：將水在250攝氏度的鍋爐內加熱到暴沸狀態，然後通過發動機噴口噴出，就這麼簡單。
以水作爲噴射物，水發動機的推力極爲驚人，單臺發動機的推力就達到了7000噸！
土星五號的F1氫氧發動機推力也不過680噸，ARCA的水發動機用更小的燃燒室做到了F1十倍的推力，是不是很厲害？
雖然推重比做到了冠絕火箭發動機之巔，但問題在於，水發動機的比衝太低了，只有67秒。
這個比衝爛到令人絕望，幾乎不可能用它飛出大氣層。
還有個問題，ARCA的設想是火箭不但要帶着死沉沉的幾千噸水，還要攜帶足夠的高能電池和電阻絲，又是一大坨死重。
所以水發動機嘛……看看就好了。
但是這篇出自讀大四學生之手的畢業論文就不一樣了，它做了一個創新點：水不在火箭上加熱。
而是在搭載水發動機的火箭底部預留外部加熱面，地面用數個高能激光器持續照射產生連續高溫，火箭只需要把水泵下去，就被激光照射的高溫激發到暴沸狀態產生推力。
假如用水火箭直徑14米，高度50米左右，剛好就能滿足裝下7500噸水的要求，底部安裝一臺推力一萬噸的水火箭發動機。
這樣的水火箭目標也不是把航天器送上太空，而是在上面級裝上約1000噸的正常火箭，將其從地面送到8000米至10000米高度，上面級的正常火箭再啓動發動機，繼續飛往太空。
理論上這樣的方式能大幅減少上面級火箭的重量和體積，以節約低空上升段所需大推力的成本。
因爲下面的水火箭造價很便宜，只需要承受250度高溫的燃燒室多簡單？普通不鏽鋼就行，殼體也是滿足強度就可以，成本低到可憐，水也不要錢，昂貴的加熱部分是地面激光，幾乎不花錢。
當然，已經是航天界專家的趙曉文看了也只會覺得有意思，因爲實際上這樣做毫無必要，地面激光器建設花的錢就極高了，而且上面級還是得火箭，成本也就那樣低不到哪兒去，折騰那還不如多擼幾發可複用火箭或者整空天飛機呢。
但是這篇論文本身含金量不低，作者的思維邏輯很朝前，而且給出了很多具有實用化潛力的設計，必然是個好苗子。
這樣的人才可以早早拉進實驗室，日後必成大器。
趙曉文隨即就開始聯繫學校找人，卻得知這個學生竟然面臨被退學？
不應該啊！
他當即就直接給其輔導員打電話，詢問怎麼回事，才知道這個叫高啓濤的學生是真的捅了大簍子。
高啓濤本身成績就比較出色，硬是在航空航天學院成立的時候在大三轉了過來，而且一樣保持了優秀。
作爲優秀學生，他的其他方面也沒落下，在飛行學校學習時以第四名成績優先畢業，並且在今年7月的時候就取得了獨立的噴氣高教機飛行許可證。
飛行技能出色的高啓濤因爲極其優秀的表現獲得了相當多的獎勵性飛行時長，就連“流星”高教機的飛行時長都有一大把。
要知道，初教機的飛行時長和高教機換算，是按照24：１來的，後者的飛行成本很高。
然後在上半個月的時候，高啓濤在一起違規低空鑽山谷飛行的時候——這是飛行學校屢禁不止的行爲，但因爲一般都是教官或者尖子生纔會做，所以懲罰也不痛不癢，高啓濤一般也沒出過事。
結果那天他不知怎麼看錯了路，飛錯了支流進入一個市的區域，然後因爲從人家的跨江大橋橋洞裡鑽了過去……
據稱當時尾翼離橋面距離不到3米，是一次極其驚險卻又技藝高超的特技飛行，但隨即高教機就被空管警告飛出了新遠的允許空域，被空軍和當地市領導找了麻煩。
市裡本就有一大批居民成天反應噪音問題，很多人拿此事做文章大吵大鬧，市裡壓下來很不容易，壓力給到學校讓其退學，以平息市裡居民的抗議。
空軍……空軍也嚴厲批評了高啓濤，只是又對後者說只要加入空軍可以在以後保送軍校，並且聲稱不去當飛行員就會留記錄找不到工作。
趙曉文聽完直接丟下一句：“我就知道這幫禿鷲成天就盯着我們的學生，小高我保了！看誰敢讓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