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這富裕的鋼鐵放着也是浪費,不如咱們打點農具來賣,這樣也可以減輕大人的負擔不是。”
“當然可以,生產農具的作坊也由你負責吧!需要多少人手你自己拿主意,回頭寫個呈條給我就行,記住一定要和咱們的火器作坊分開,火器作坊禁止任何閒雜人員進入。”
“卑職明白了。”
楊廷鑑以爲視察完火器作坊,就可以安心下來讀書,好迎接即將到來的會試,現在又泡湯了,懷柔那邊的鋼鐵廠必須要去看看,如果土平爐真的有效,楊廷鑑必須擴大鋼鐵廠的規模。
鋼鐵是工業革命的基礎,這個毋庸置疑,沒有鋼鐵搞個毛的工業革命啊!那個不是扯淡嗎?
正當楊廷鑑準備去懷柔的時候,一個內侍又來傳達崇禎的口諭,意思就是讓楊廷鑑進京議賞。
議賞就是說對楊廷鑑的封賞還沒有定下來,看來周延儒沒有少放爛藥,既然崇禎心裡過意不去,楊廷鑑爲國立了如此大的功勞,說什麼也應該表示下,所以纔有內侍前來傳達崇禎的口諭。
楊廷鑑在接到崇禎的口諭後,二話不說,就直接跟着傳達口諭的內侍回京。其實楊廷鑑也正想找崇禎商量購買龍江造船廠呢!現在楊廷鑑算是看透了大明這幫官員,就算是誓死不降的清官,也是毫無作爲之人,之乎者也救不了華夏。
楊廷鑑打算自己動手,先把戰船造出來。然後在夷洲站住腳(夷洲就是臺灣),不要擔心沒有人,現在大明無地的流民實在太多了。
有了基地。才能發展,夷洲這樣的化外之地,纔可以任意揮灑,不會有太多的約束,才能最快地壯大自己的實力,等自己的實力足夠的時候,就可以去殖民其他地方和國家。比如澳大利亞和美洲,那可是海闊天空的好地方啊!
當天下午,楊廷鑑就在乾清宮見到了崇禎皇帝。只有王承恩陪伴在崇禎的身邊。
楊廷鑑已進入乾清宮,只能率先跪拜,口呼“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崇禎這幾天的心情特別好。雖然各地時常有災害報上來,但內閣有銀子,到也不會來煩崇禎,今年崇禎註定可以輕鬆下,等戶部把那點銀子折騰完了,估計崇禎又有得煩了。
崇禎見楊廷鑑進來,連忙放下手頭的工作,笑容滿面地說道:
“楊愛卿。平身。”
“微臣謝陛下。”
崇禎讓楊廷鑑起身回話,楊廷鑑也不客氣。道了一個謝後就站了起來。
“楊愛卿,這次你可謂勞苦功勞,斬首三千多級,還是真韃子,生擒韃子萬戶侯濟農,迫使林丹汗妹妹歸順,這一樁樁,一件件,都是潑天大功,愛卿想讓朕怎麼賞你呢?”
別人在皇帝面前從來都是低垂着腦袋問話,而楊廷鑑從來沒有這個覺悟,崇禎好像也習慣了楊廷鑑這種看似無理的行爲,畢竟兩人年齡相仿嘛。楊廷鑑看着笑容滿面的崇禎,就知道崇禎這小子沒有安好心,多半是在試探自己,這賞無可賞就是殺頭的下場,好在楊廷鑑只是一個芝麻綠豆大的小官:
“陛下,這都是微臣的本分,微臣理當爲陛下分憂,爲國效忠,微臣不敢奢求陛下封賞,但是微臣有兩個小小的要求,還請陛下恩准。”
崇禎笑了,這人只要有貪心就好控制,人的貪%欲無外乎有三種,貪財好色戀權,作爲皇帝的崇禎,在當皇上的這幾年,也算是看明白了,貪財好色的手下野心就小,也好掌控,只要這人有能力,就算貪財好色一點崇禎倒也可以接受。
說實話,崇禎不希望楊廷鑑是哪種戀權的手下,因爲崇禎發現這楊廷鑑真的是一個文武雙全的人才,國家正值多事之秋,崇禎太需要這樣的人才了。
這楊廷鑑已經佔了貪色一條,到京師不久就找了兩個小妾,這正房還沒有着落呢!就連自己送到他身邊的無情,也被他心安理得地收下。
崇禎粉滿意楊廷鑑貪色的表現,更滿意他的能力,這次問楊廷鑑需要什麼封賞,就是食試探一下楊廷鑑有不有戀權的心思:
“哦!愛卿居然不想要封賞,而是有兩個小請求,那愛卿說說看。”
楊廷鑑哪能不明白崇禎的小心思啊!大明從建國那天起,就對武將多有防備,生怕形成軍閥,現在楊廷鑑手中的兵馬可是不少了,錦衣衛新軍有將近四千人,蒙古騎兵五千多人,這都是一萬精兵了,楊廷鑑還敢去要什麼封賞嗎?那是自己找死的愚蠢行爲。
“陛下,錦衣衛新軍成軍以來,兩站皆捷,微臣請陛下爲錦衣衛新軍賜名,讓微臣及手下將士時刻感念陛下的恩寵。”
這個要求到也合理,錦衣衛作爲天子親軍,以前就是抓點人,搞點情報,的確沒有什麼大用處,現在這楊廷鑑居然訓練出了一支敢戰的天子親軍,崇禎的心裡也是極爲欣慰的,但是崇禎也有自己的安排,既然這楊廷鑑都把話送到了崇禎的嘴邊,崇禎就不打算在繞彎子:
“愛卿能自籌銀兩訓練天子親軍,朕心甚慰,真乃公忠體國也,朕就賜名錦衣衛新軍爲虎賁軍,只是……只是按照朝廷慣例,這領兵的將領家眷都必須安置的京師,不知愛卿意下如何。”
楊廷鑑一定,就明白了,這崇禎絕對尼瑪不是笨蛋,而且是非常的聰明,這要求提得滴水不漏,順着楊廷鑑的話就打蛇隨棍上了。
這崇禎的政治手腕是合格的,就是治國的戰略眼光卻是不足,這到不是崇禎本人的問題,而是那個時代的教育,崇禎以前讀的都是四書五經,他的老師也是一些老學究,怎麼可能教出具有戰略眼光的崇禎來,絕無可能。
楊廷鑑無法拒絕崇禎的合理要求,也不能拒絕:
“陛下擡愛,微臣在會試之後,就把家人接到京師來安頓,感謝陛下可以讓微臣在雙親膝下盡孝。”
崇禎笑的很得意,笑得很燦爛,就像成功偷雞的一隻小狐狸,楊廷鑑恨不得把尼瑪這小子拖出去打成熊貓眼。明末的京師可不是什麼好地方,隔三差五的被建奴搞一搞,弄得人心惶惶,雞飛狗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