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 歡樂頌

作爲神,要有廣闊的胸懷,愛天下人,更要愛天下漂亮的女人。

輝煌的尼卡普魯宮裡大殿上燈火通明,只有神與神女。

眼下,在他的面前,就有六個女孩子分二列跪在他的面前,全是千挑萬選出來的美女,年紀最小的十二歲,最大的十五歲。

年紀輕輕,可是都長得非常的成熟,她們體型健壯、身材高挑勻稱,眉間點紅色吉祥痣,大鼻大眼的魅力無窮。

相對於普通的阿三,她們的膚色較淺,都是阿三到達夫甘都盧國後,與當地土著通婚,再不斷與新的阿三通婚,最後到她們這一代,反而是原土著的血緣十分稀薄了。

少女們小麥色的肌膚極爲乾爽,可以看到她們的臉面光滑一片,沒有半點的暇疵,由於年輕,就沒有阿三成年婦女的癡肥。

總之,都是不折不扣的美女。

她們的身份尊貴,有三個是婆羅門,三個是剎帝利,前一列穿着五彩,後一列穿着明黃豔麗顏色的紗麗,紗麗都有金錢繡花,十分富貴華麗。(紗麗是4.5—8米的布搭在身上即成,印度傳承幾千年的傳統服裝)

六個女孩子,是人間送給神的禮物,大家認定她們必會得到神的歡心。

當時大神降世,夫甘都盧國上層諸人看到大神身邊有着如此多的美女,他們就奇形怪狀地笑了起來,着手準備送女人給大神,初次報上來的人數足有六十人!

跟隨大神李、掌管後宮的是大喬,秀外慧中的她知道根本不可能阻止得了阿三女人進宮,馬上派人請來龐統來商量,龐統知道她心意,他雖然新近加入了婆羅門,成爲阿三中的一員,但更是個華人,自然也不大樂意太多外族女子得到龍精,遂對大喬道:“此事好辦,我們可以對進口設立貿易壁壘,就是要求達到一定標準。”教大喬說道:“人間獻給大神的禮物,必須是最美麗的、最貼近神的、完美無暇的,三者缺一不可,這樣神纔會滿意!”

龐統受大喬之託,對現任夫甘都盧區的總督、原夫甘都盧國的國王丹瑞傳出大喬的話,又私下道:“你們現在送上少女,不少人都是抱着與神拉上關係的想法,搶着把自家的女兒送進宮裡,若有這樣心思的人,不但不與神接近,反而離神更遠了,因爲這是功利思想!我看過你們一些少女,嘖嘖嘖,恕我直言,那能送給大神的嗎?送給神的,必須是最好的。”

怎麼着大喬都是跟着神的後宮女主人,又加上龐統這麼一說,夫甘都盧國上層只得把奉神的少女們選了又選,又經龐統首肯,終於選上了六個。

皇帝問她們道:“報上你們的姓名,年齡。”

六女一一說了姓名,第一排中間的那一位少女,長得尤爲出色,她額頭高起,棱角分明,鷹鉤鼻子,塗着微微的腮紅,臉蛋兒有些高傲但是很豐滿,豐垂漂盪的頭髮下的耳際有兩串長長的珍珠鏈子輕輕地晃動着。

她的一雙大眼睛深邃若井,顧盼生波,望着大神的眼光直接,毫不羞澀,向着大神李說道:“阿努溼卡參見大神!今年我十三歲”

六個少女帶有樂器,習地而坐,向神獻上了最美妙的樂聲,獻出她們的滿腔熱情。

她們的樂器有一把西塔琴、兩把古典式的維納琴和魔力單根、欠擊啦印度手鼓和班舒李笛各一件。

西塔琴的構造非常有趣,有一頭長頸部,上層的主弦通常有7條弦、下層11條是持續共鳴弦(嗡嗡聲)彈奏的方式是以手指撥絃。共鳴弦在主弦彈奏時無需彈撥的。帶有共鳴箱,是葫蘆做的,通常只有一個,象阿努溼卡她就帶了二個共鳴箱。

阿努溼卡輕輕撥動琴絃,一陣陣縹緲遙遠的天籟之音把溼婆李帶入瞭如虛如幻的世界中。

彷彿太陽初升,前方黑暗中光影微現,接着道道金光,衝破黑暗,向着四方擴散,大神自遠方而來,他帶着無比榮耀的神光,神聖中帶有莊嚴的恢宏,地下萬千的信徒,心急地踱步、合什虔誠、再伏拜於地……沐浴在一片神光中的信徒們內心安詳、面露笑容,天地與他們融爲一體,無比的和睦。

阿努溼卡迷離的眼神看着溼婆李,吟唱起神曲,唱腔甜美的音色帶着一層朦朧飄邈的神秘感,聽着她的樂聲,能讓人仿如虛無縹緲地凌空飄蕩,情感天馬行空地自由飛翔,靈魂跟着樂聲,在天地間邀遊,飛越那聖潔的雪山、無邊的林濤大海。

阿努溼卡在夫甘都盧國被人譽爲最貼近神的貞女,最天才的少女,她的歌聲和琴聲,能打開人們心中的幸福,快樂的大門!

她唱着、彈着,超凡脫塵,盪滌心靈,樂聲是難以形容的美妙。她用梵文吟唱着“唄咪”,意爲“蓮花”,表示“蓮花部心”,以此比喻法性如蓮花一樣純潔無暇,音之所至,心頭如清風柔泉拂過,清爽舒適。

外表神聖,內心骯髒不堪的溼婆李,固然喜歡聽動聽的音樂,但更對某事感興趣,可是阿努溼卡一彈起她的琴,他就沉浸在了悠閒、慵懶中,竟興不起半點做壞事的心思,那樂聲,能令猛獸忘食、強盜放下屠刀!

李亦奇不禁駭然!

阿努溼卡彈起西塔琴,竟有如斯威力!

好在,樂調一變,在迷人的旋律中添上絲絲醉意,演繹出一位天竺少女,初次被父親帶進神廟,見到至高無上的大神的那種嬌羞和憧憬,心如小鹿亂撞,想象着大神神光閃耀,在諸天仙女的陪伴下,猶如秋日濃雲中閃光的太陽,少女在神的注視下翩翩起舞,象蛇一樣旋轉,扭擺身軀,她輕踩舞步,向神獻上自己的虔誠和靈魂……,

所有的樂器都加入了,變成了動態澎湃的琴鼓齊鳴,三把琴彈奏極急,鼓點密集,笛聲輕幽,綿綿不絕,宮內立時揪起急風暴雨,仿如神的威力,無所不在,無處不有!

溼婆李終於能夠動了,他離座向着彈奏的六女走去。

阿努溼卡略略失神,差點彈錯了一個調。

本來只要她一摸上她的琴,世事已不在她的眼中矣!

她把自己獻給了神,世間豈有事物能令她動心?

只有神才能讓她動心,神脫下了袍子,他全身的肌肉雄雄而起,全國(夫甘都盧國)再沒有一個能比得上他,真不愧是神啊!

初生不久的神物青筋畢露,熱氣騰騰地伸到了她的面前。

在美麗少女的的臉上輕擦,少女柔軟的臉蛋與火燙堅硬的神物磨擦着,生命之火因此而高燃,陰與陽得以交融。

大神李的神物在少女的臉上下竄動。阿努溼卡也隨着在心中燃燒起火焰,越燒越大,她的臉又熱又紅,燒得難受。

神物在年方十三歲的少女嘴邊輕擦,少女福至心靈,輕啓朱脣,把神物吞進嘴裡!

神物被她吃進去,大神繼續向前,直抵到少女喉嚨的深處,阿努溼卡腦海一片空白,琴聲停下了。

巨大的震撼完全把她驚傈了,她幹了什麼?她把“林伽”吃進了嘴裡。

林伽是什麼?是萬千信徒心中的聖物,千萬個信徒,包括她最尊敬的父輩都要跪在地上,向着林伽誠心地下拜!一拜再拜!

可是現在,普天下的聖物林伽被她吃進了她的嘴裡!

她這麼卑微的人,何其幸運,居然能得到神如此的寵愛!

她作爲一個小小女孩,也曾遠眺大神,夢想到有一天,能在大神身邊跪下,求得大神的恩寵,哪怕是大神對她說上一句話,也是無邊的幸福和幸運了。如今,美夢成真,得到的是超乎想象的多。

涼涼的淚水從阿努溼卡聖潔的臉上流下,巨大的榮耀照於她的身上!

原來,這就是幸福啊!

少女癡癡地想着,直到耳邊傳出“錚錚”的激響,她才醒悟過來,慌忙重撥琴絃。

她是主樂手,她一停下,整支小型樂隊就演奏不下去,彈維納琴的少女遂對着她彈了幾音,以提醒她。

不過,重拾琴懷的阿努溼卡立即與剛纔見巧成拙,琴音變亂了。

大神李心知肚明,淺笑一聲,把林伽抽離了阿努溼卡的小嘴,轉向她身邊的另一個少,讓她也嚐嚐神物的滋味……

“啪啪啪!”那是林伽在抽打少女清純臉蛋的聲音……

轉了一圈,六個少女都接受了神的洗禮,錯,是聖物林伽接受了六位純潔少女的洗禮,越發地膨脹和火熱。

相對而言,大神還是喜歡阿努溼卡多一點,再轉回她的面前,少女兩瓣粉紅潤溼的肉脣一含,把林伽輕輕含着,小舌尖在神物的頂上打着圈……

無比的幸福,使得阿努溼卡思潮洶涌,音樂在她的心中生成,她不能抑制自己的滿腔的情懷,用力地彈奏起一曲仙樂!

爲她伴秦的五個少女又停下了,這回不是因爲阿努溼卡沒有帶奏之故,她們面現驚訝之色,因爲阿努溼卡正在彈奏一曲她們從來沒有聽過的樂曲。

那首樂曲洋溢着歡快,充滿了喜樂。

少女吐出林伽,吟出了歌詞:“歡樂啊,世間所有的歡樂,只因有你的降臨!主殺的大神啊,你是時間和死亡之神。你具有滅世之力,你的威嚴榮光,燦爛光芒照大地,我們心中充滿熱情,來到你的聖殿裡,你的力量能使人們消除一切分歧,在你的光輝照耀下面,你賜與我們無上的恩惠,給我們無邊的福祉。”

又一闕:“在這美麗大地上,普世衆生共歡樂;一切人們不論善惡,都蒙神賜恩澤。神給我們歡樂和美酒,神的光輝永遠照耀我們;神讓衆生共享歡樂,萬民高聲同唱真神至大。”

……

最後:“朋友們,在那天空上,仁愛的大神看顧我們。億萬信民虔誠禮拜,仰敬拜慈愛的大神。啊,飛越星空尋找他,神就在那天空上。”

天才的少女不停的唱,不停的彈,臉上現出無比聖潔之光,溼婆李看到她一臉陶醉的樣子,完全沉浸在音樂的神境中,他就沒有打擾她,只把林伽在少女的臉上輕輕地划動着。

樂曲和歌唱交替出現,在樂曲和歌唱的處理上完美無暇,每次的交替韻意無窮,意境延伸,氣勢輝宏、燦爛。

此曲是阿努溼卡即興所作,一氣呵成,它的構思廣闊,思想深刻,形象豐富多樣它完全演繹出天下的信徒在溼婆大神降臨時萬分的喜悅,萬民伏拜,鮮花漫天,檀香薰得神與人皆醉,吟唱千年的經文和樂曲瀰漫天邊,所有人都虔誠與幸福洋溢其中。

這曲神頌是一個登峰造極之作!少女足足演奏一個小時,但並無任何冗長拖沓之感。

大神李也是識趣,林伽聖物一直停留在少女的臉上、頭髮上。整部作品在無比光明、無比輝煌的情景下結束了。

一曲彈完,久久無人出聲,直到有人從大殿外進來。

“啪啪啪啪!”大喬在鼓掌,問道:“陛下,這首樂曲叫什麼名字?”

溼婆李自然不識,問起阿努溼卡道:“這是什麼樂曲?”

阿努溼卡有點茫然地道:“回Harappa,這是我的新作,還沒起名!”

她回想道:“在被大神用林伽寵幸時,我滿心歡喜,不能自己,就手不由已,彈出這首樂曲!”

溼婆李聽她這麼一說,馬上說道:“如此喜樂,是獻給本神的,可稱爲《歡樂頌》,願普天下本神的信徒都從中得到歡樂!”

阿努溼卡大喜下拜道:“謝大神賜名!”

她忽然發愁道:“可是我現在彈完,腦袋一片空白,再想不起樂曲啦!”

溼婆李大笑道:“無妨,全被本神記着了!”

然而他不會使用西塔琴,就要阿努溼卡教她了,手把手的教。

學好西塔琴是非常困難的,也虧得是他,學上幾遍就上手了。

他全力施展耳聽目視之術,把音調記下,記下阿努溼卡的手法,甚至連在她彈奏西塔琴的時琴上細微的振動都被他記下,然後在他彈奏時加以對照。

阿努溼卡極爲驚奇,在她開始教大神李時,她就知道大神李沒有用過西塔琴,可是教過幾遍後,已經彈得非常不錯了。

她被譽爲極有天賦的美少女,也足足用了七年才達到這種程度!

真不愧是大神啊!少女無限仰慕地看着大神。

清楚如何彈奏西塔琴後,溼婆李遂把剛纔記下的樂曲和歌詞重新演繹出來。

阿努溼卡和她的同伴注意聽着,不時討論,並且把其它樂器加入其中。

難得一回,音樂之神戰勝了慾望之神,溼婆李居然當起了藝術家,與阿努溼卡們對《歡樂頌》不斷加工。

東方升起了啓明星,天空露出了魚肚白,一曲不朽的神樂《歡樂頌》基本成型了。

所謂無利不起早,你當李亦奇是一個對音樂這麼熱心的人?

他是把音樂用在別處了,找來了更多的樂手,排演和彈奏《歡樂頌》。

二天後,在一次迎神集會上,阿努溼卡領奏,有五十名樂手,八十名歌手演唱的大型神樂《歡樂頌》在世間啼聲初試。

在七萬人面前,歡樂的樂曲動人心魄地暴發了,彷彿黑暗中、陰雲密佈的天空上看到了晨光初現和煦的陽光和藍色的天空,神的光輝照耀大地,Harappa,世間最偉大的神靈,降臨世間,萬民如同久旱逢甘霖,內心的喜悅如同火山般噴發出來。

《歡樂頌》再現了萬千信徒遇到大神時的喜悅,他們頂禮伏拜,萬千顆心靈在跳動,天下所有的生物同歡!

整個場面喜氣洋洋,宏大、輝煌的音樂魅力,讓人在歌聲中振奮。它的音旋律和詞句結合得幾近完美,能引發人們心靈的共鳴。

一曲奏完,全場狂歡,在音樂的感召下,人們一遍又一遍地喊着“Harappa”,激動得眼淚都流下來了。

當晚,在輕快的樂聲中,阿努溼卡和其她五個女孩,正式成爲神宮的一員,她們完成了史詩般的傑作,把她們純潔的身體和靈魂,奉獻給大神。

作爲第一個得到林伽的婆羅門女子,阿努溼卡將在婆羅門教中留下重重的一筆。

除此之外,在溼婆李離開夫甘都盧特別行政區後,阿努溼卡暫時沒有跟隨他,而是在全國巡視,把神樂撒遍全區,讓萬民得到歡樂。

大家聽着她的演奏,彷彿回到了初次見到大神時的歡樂時光,都沉浸在甜蜜之中。

所到各地,演出都取得了巨大的成功,無疑更大地加強了阿努溼卡在婆羅門阿三神教中的地位。

隔了二天,又一次集會(這樣的集會沒完沒了),演奏完《歡樂頌》,溼婆李離開寶座,有人拿來了道具,他就跳起舞來。

在場幾萬人的心在往下沉,從極樂變成極爲恐慌。

大神李頭戴扇形寶冠,用站姿翩翩起舞。他的右手拿一鼓,象徵創造各種聲音;左手托起燃燒之火,象徵可以毀滅一切;右腳下踏一魔鬼,象徵善戰勝惡;左腳上擡,象徵超凡脫俗,升騰不息。

然後鼓收了起來,火也滅了,大神的右手作施無畏法印,象徵保護和祝福,左手斜向下垂,與擡起的左腳相對,象徵自由。

他跳起了神秘的宇宙之舞,舞姿優美動人,引人人勝。

真正的溼婆大神是有四隻手,同時做出上述的動作。

溼婆李自然沒有四個手,不過他動作極快,就連燃燒之火也是隨點隨有,根本不清楚他用了什麼手法,看起來動作快如閃電,真個有如四手。

可是他跳得再好,也無人喝采,所有的信徒都哭喪着臉,好象從天堂跳下了地獄。

這樣的舞能跳的嗎?

溼婆是一個舞蹈之神,但偏偏他不可輕易起舞,他一跳舞,就意味着毀滅,意味着戰爭!

一曲跳完,溼婆李平靜地道:“我要走了!”飄然下臺。

不可能與神理論的,所有的信徒五體投地,深深地下拜:“恭送Harapp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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