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着面具的男人極爲不喜的皺了皺眉頭,伸手摩挲着下巴,譏諷道,“看來你老公是鐵了心的不願意來贖你了。你說我接下來要怎麼處置你呢?”男人的聲音一下子又高昂了起來。
沈佑歡還沉浸在自己的悲傷中,這個時候的她像是一隻受了傷的野獸,需要一個人安靜的爲自己療傷。
她沒有心思去應付面前男人對她的刁難。
而那男人見她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他俊挺的身子突然向她的方向走去,沈佑歡覺得自己的下巴被人扼住,她被迫的擡頭去看面前的男人。
晶瑩的眼淚劃過她的柔潤的臉頰,流到那個男人修長的手背上。男人沒有半點的憐憫,他冷漠而無情的說道,“沈佑歡,眼淚是這個世上最沒有價值的東西。你在這裡哭的昏天暗地,秦暮寒也不會心疼半分。如果我是你,我現在要想的辦法是怎樣的逃出去,而不是在這裡哭。”
沈佑歡是屬於那種不想再外人面前示弱的人,剛纔要不是她實在是太難受了他也不會哭出來。所以,現在被他這麼一說,她吸了吸鼻子,趕緊的伸手想要去擦眼淚。可是眼淚不但止不住,還流的更加洶涌。她一時間狼狽不堪。
面具男挑着眉,鄙夷的瞪了她一眼,淡淡道,“孺子不可教也!”
沈佑歡索性放開自己,哭的更加大聲起來。面具男嫌棄性的放開她的下巴,看到她這個樣子,似是想起當年的自己,再開口時聲音多了些恨鐵不成鋼的語氣,“沈佑歡,你真是沒救了。不就是一個男人嘛,沒了他,你難道還能死嗎?這世上最可靠東西只有錢和權這兩樣東西,其他的都是虛的,都會背叛你!”
沈佑歡稍稍的止住自己要哭的衝動,仰頭看向面具男。她發現他原來很高,而仰視着他的她,卻顯得卑微不已。
面具男又冷冷的嗤笑她一番,接着拿起手中的手機,向沈佑歡勾勾脣,“沈佑歡,你現在還是先擔心你後面會受到什麼處置吧。”
沈佑歡沉默的蜷縮起身子來,她也看過不少電視的,對於她這種沒用的人質,綁匪一般都會撕票的。想到這個可能,沈佑歡心裡又是一陣難過。如果早知道會是這個結果,在十七歲那年,她寧願選擇不回沈家。這樣也不會有後面的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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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暮寒,既然你一點都不喜歡我,當初爲什麼不和你的父親做抗爭,而選擇“將就”的迎娶我爲妻。
面具男覺得他今天對她說的話實在是太多了。他冷聲的丟下一句“有空再來看你”後便離開了。隨着他的離開,鐵門也被人從外面鎖住了。
沈佑歡擡頭仔細的端詳了四周,發現整間屋子,除了那扇門,窗戶什麼的都被堵住了。她根本逃不出去。她絕望將自己蜷縮起來,身上的溼衣服還在往下滴着水。她感覺自己全身上下從身體到心裡都是冰涼的。
秦暮寒掛掉電話後,便一邊讓人打電話去查看沈佑歡的下落。一邊又讓人調查了那個手機號碼。下面的人很快的把調查的結果告知秦暮寒。
沈佑歡沒有回家,的確是被綁架了。而另一邊,綁架沈佑歡的綁匪很狡猾,利用一種軟件,篡改了手機的號碼,他們根本查不出那個手機號碼的現在所在的地址。
秦暮寒聽到這些消息後,嘴角勾起一抹殘笑,眼裡的眸光也變的深幽起來。
這些綁匪不像是業餘的綁匪,他們綁架前也肯定事先調查了沈佑歡的事情。那他們爲什麼明知他和沈佑歡的關係還綁架她呢?這些綁匪是不是還有別的企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