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之前那八張圖是神秘恐怖的話,這第九張圖飲血過後竟形成一張會另人難受無比的血圖。
在多次看它幾眼後,我們三人竟有着相同的感覺,心情煩躁,精神不振,這人似乎是被它吞食了精血,越來越萎靡不絕。
等晚上做夢的時候,居然老是被噩夢嚇醒,一抹額頭總是冒着一把虛汗,溼了手掌。
這圖絕不是善物,從此物出世飲血這一怪癖就早該想到,這圖必定戾氣極重,好生凶煞。
爲了早日擺脫戾氣困擾,惡物纏身。我和吉娘子日夜兼程,研究這圖中所蘊含的秘密。
這九泉之圖的最後一張,早已停止了變化。在半月之後,我和吉娘子共同認定了一個地方。就是位於中印邊境之間的爪哇洞。
要進爪哇洞,必要先過喇叭谷。這喇叭谷常年植被環繞,裡面更是毒蛇猛獸的聚集之地,當地人更是談谷色變。
喇叭谷是迄今爲止最原始的山谷,這龐大的山谷孕育了多少參天巨樹,飛禽走獸。凡是到過喇叭谷中的,光是在谷外一圈就見到不少奇珍異獸。
至於深入谷中,卻無人趕去。曾經有好幾波探險隊聞名而來,卻只有幾個活了下來。那些活着出來的都已經瘋狂和精神分裂,只喊着裡面有個吃人的大洞,根本問不出些什麼。
早在當地就流傳裡面有個神話般的洞冠名爪哇洞。因去勘探的人生還寥寥無幾,又被稱爲死亡洞。
這九泉圖指引我們到那裡去尋找答案,尋找吉娘子心裡揣測不安的原因。吉娘子的身世之謎爲何隱藏在這裡無從知曉。自從飲血圖現世後,吉娘子向我們早先提到的月亮形胎記已經從紅色變成了深紫色。
那紫色的胎記上的汗毛已經慢慢的發白,不時還流入出綠色的液體。如不知道原因,還以爲一種皮膚的怪蘚,另人不寒而慄。
好在吉娘子這塊月形胎記並不太大,長在手臂上用布頭遮掩住。不然我和豹爺看見還真有點犯惡心。
既然知道了此行的目的地,我們就準備好物品準備前行了。混元傘、銀爪鉤、火藥、醫用品一樣都沒落下。雖然這些東西在聖泉底下的墓葬處沒有用到,但確實是必不可少的東西。
待一切準備完畢,我們小憩了一宿就自駕往那中印邊境去了。那喇叭谷雖在邊境,但已靠近印度,千里山脈連綿不絕,四周根本寥無人煙。
所以我們不需要辦理任何護照手續,只要翻過山頭,就可進入喇叭谷。但是一路直來我們的食品物資可已經用盡。俗話說,兵馬未動,糧草先行。我看我們必須找個落腳點,補給一下糧草。
離那最近的小鎮雖在千里開外,但卻是出了這喇叭谷周圍山脈的唯一的小鎮。若要再找其他地方落腳,又要在外行幾百公里。
遠水解不了近渴,當然要選着最近的地方作爲補給站。我們三人看了地圖路線,終於在汽車報廢之前開到了目的地。
這唯一的小鎮名叫切爾孟磨坊鎮,是二十世紀一座被遺忘的工業鎮。這裡的村民本過着世外桃源的生活,正如切爾孟磨坊鎮的名字一樣,磨坊是他們一代又一代的家業。
但工業革命徹底改變了他們。上世紀來了一位歐洲的商人,非說這山內有着巨大的礦藏,於是出錢將這塊地包了下來,一番大動干戈後,整個小鎮的的農業系統徹底癱瘓。人們只知道在那歐洲商人旗下公司賺更多錢,絲毫不顧自己的家園。
終於喇叭谷的山神發怒了,人們終於發現這喇叭谷靠近不得,凡是進過那裡的人都莫名奇妙的失蹤了。
終於沒人再敢深入喇叭谷這片林子採集資源,而原先建立起來的一切,竟一夜之間變爲廢墟。
我和豹爺,吉娘子二人走在切爾孟磨坊鎮上,腳下黃土都是夾雜着塑料金屬鏽跡衆多可見的污染顆粒。空氣中散發着一股酸汽水味道,到處都是空曠破爛的廠房,無門無窗略顯孤獨。
我原以爲是個美麗富饒的小鎮,竟沒想到滿目瘡痍。照這種情形看,我們估計拿不到半丁點物資,反而還要接濟這鎮上的人了。
但事實恰恰相反,在走進鎮中心的時候,醫院、飯店、酒吧、超市都凜然有序的運行着。
鎮上的人告訴我們切爾孟磨坊鎮雖然人口比鼎盛時期少了大半,但仗着喇叭谷的關係,剩餘的人辦起了伐木廠,每年的生意都很好。這成了支撐切爾孟磨坊鎮的主要經濟來源。
白天,我們置辦好了一切進谷的物資,就在這切爾孟磨坊鎮逛了起來。
這裡魚龍混雜,多數是當地人,還有各國的逃犯。這個鎮因爲山高皇帝遠,也沒有警察,但卻能有序運行。這鎮下肯定有股勢力控制着他們,否則光那些逃犯就能亂個雞犬不寧了。
我有種預感,白天我們大肆採購物品。暗中的勢力沒有理由對陌生人不盤問一番。
果然在路過一家酒吧時,一隻笑面虎樂呵呵的非要把我們請進去喝碗酒。我可不認爲這是什麼熱情好客,相反到有可能有種陰謀醞釀在酒裡面。
可是鴻門宴必須赴會,越是強辭推脫不參加反倒越會引起他們的懷疑。
那笑面虎調了三杯雞尾酒。一杯名紳士,一杯名女士,一杯名壯士。分別擺在在我們面前,請我們品嚐。
“三位是從哪裡來的?”笑面虎呵呵道。
“從內地來,去爪哇洞。”
與其讓他們多心,不如實話告訴他們,斷了他們的猜疑,看看放不放我們走。]
哪知笑面虎一聽我們說完笑面虎哈哈大笑起來,合不攏嘴,眼閃爍着笑淚。
“來乾了這杯!祝你們好運!”
不知爲何這笑面虎對我們說的話覺得如此搞笑。
“各位莫說爪哇這個死亡洞,就是喇叭谷外面這片林子,窮山惡水我也從未聽三個人就敢進去的。”
原來這笑面虎對此在捧腹大笑。我當是是什麼。看來他對對林子還有些見聞,我套了套話,問他這林子有什麼險惡。
“實不相瞞,我數年前與一個二十多人專業的探險隊去過一次,剛要進那喇叭谷,這外面的林子就竄出許多見都沒見過的怪物。”
那笑面虎說道這裡卻不在笑着,喝了一口老酒眼裡露出一番驚慌痛苦之色。
“那些怪物,天上飛的,似蟲似鳥,如箭一般取人首級,啄人腦殼吸人**血腥無比。那地上跑的,非人非獸,一雙利爪直插心胸,輕輕一攪,粉身碎骨,在把獸頭伸進,食人器官。”
笑面虎輕輕嘆了一口氣:“我們當時二十多人只逃回了三個!”
他講的深刻,我們聽的也認真。笑面虎一看我們聽的如此專注,以爲把我們嚇到了,哈哈一笑:“你們還真信啊!我開玩笑的,那妖獸又不是會什麼九陰白骨爪。”
我從他也眼神中看出,那應該不會是假話。如果開的玩笑,那時的眼神應該在乎我們的表情變化。而他向我們述說那段故事的時候,眼神是如此的深邃呆滯,似乎那日留給他的創傷不小。
又聊了一會後,笑面虎好意勸解我們還是就地回返還來的及。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我們諒解他的心情,但是去意已決怎能就此退縮。
和笑面虎吃完酒,作別已是黃昏。眺望遠方那片鬱鬱蔥蔥的森林,如同一隻沉睡着的妖獸。
“千萬不要去驚動它,千萬不要驚動到它。”也許這話就是那些死在林子中的鬼魂死前說的最後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