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頭正在慢慢被撥開,而假裝沉睡的我,正在猶豫要不要將這個竊賊揭開。
也許他不是而是另外一個人怎麼辦?等他拿走後,我還可以放長線釣大魚,看看這位醫生葫蘆裡到底賣着是什麼藥。
但是,爲什麼我的心底有些等不及了,想要馬上看清這個人到底是誰。於是我決定魯莽一把,哐噹一聲站起,直問道:“誰!”
可是眼睛一睜,卻發現一個小女孩站立在面前。
“路卡琳,你怎麼會在這?”我詫異的問道。
“爺爺說,十字吊墜在你這,於是我過來取走。”路卡琳笑眯眯的道:“汗,不好意思,把你給吵醒了。";
我摸摸路卡琳那頭金髮,說道:“沒事!我壓根就沒睡。對了,你爺爺呢?”
“他剛纔出門了。”路卡琳想也不想的回答道。
我心道經過了一夜再怎麼也應該累了啊,這不知還要去哪,隨即問道路卡琳:“知道爺爺去哪了嗎?”
路卡琳一臉天真無邪,用小手指着西面回答道:“不知道,但好像往那邊去了。”
“好!”我心道了一聲,現在終於有機會跟蹤了,希望能發現些線索纔好,於是關照了懂事的路卡琳要幫忙照顧豹爺哥哥,自己立馬衝下樓,朝着蛛絲馬跡尋去。
可是,西邊一望無際,是片大草原,只有一條小路蜿蜒向遠方,不知會通向何地。
而忽然間,草越來越高,都漫過了頭頂。我繼續朝前面走着,卻看見前面是個盆地,而那裡邊放養這一大片羊羣。
正當我準備下去查探一番時,卻聽見草叢中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頓時尋聲望去,卻見裡面已經有兩頭羊倒在地上,而躺在一邊的居然是!
他的臉龐滿是享受的表情,絲毫沒有注意到我正在一步步靠近。
而當我接近望向那兩頭羊時,那一瞬間被驚呆了!
這兩條羊身上居然好像沒有一塊肉,骨瘦如柴,像是被壓扁過一般。而那羊毛上也粘上了點點血跡,紅斑在雪白的絨毛上格外清晰。
“,這回你躲不掉了!”我立馬朝那像抽了大煙的老頭喊道。
那本來享受之極,哪知道一聽到我的聲音,像做賊遇到了警察,居然立馬跳了起來,撒腿就朝草叢深處跑去。
他好像經常穿梭在這種地方,一會兒就莫入了深處。
而我立馬追過去,卻連個人影都沒看到。不過好在我這些年在野外闖蕩過的經驗也不是蓋的,立馬觀察起四周來。直到察覺到一處的草叢有些異樣,就知道這裡肯定被人走過,於是再次立馬追去。
可是那獸化的似乎充滿了野性,我沿着路途跑了很遠,也也越跑越深入,可終究沒有看到任何蹤跡。
一瞬間,除了擡頭望得到藍色的天,我人像是沉入了一片無邊無際的草海中,四周都是枯黃的桔梗和翠綠堅韌的蘆葦葉。
而這時我臉上似乎感到了火辣辣的疼。一摸臉,才發現剛纔在奔跑中居然被這些鋒利的葉子颳了個花貓臉。
忽然間,我分不清東南西北起來,也站在原地感到茫然無措。不過好在這一路踩倒的草木不在少數,應該能沿着找到回去的路。
“看來真的找不到了。”我心裡默唸道,而這時扭頭正準備回去,卻聽到遠方傳來了‘嘎噠’一聲。
看來他還是露餡了,但我依舊走了,假裝不在意這聲音,等上前幾步後,我左右顧了顧,立馬遁入一旁的草叢中,悄然回到原先的地方,而我確實沒猜錯,這個老頭確實藏在那,東探西望,在確認我回去沒。
而我如同一匹豹子,從他背後悄然前行,忽地在相離只有一米左右的地方,連忙撲了上去,一把將他抱住。
似乎絲毫沒有料到我會從背後突襲上來,大叫一聲被嚇一跳,同時連忙掙脫想要逃跑。可奈何我抱得死死的,讓我們兩個人立馬倒地,在有荊棘和佈滿石頭的地方翻滾了起來。
“放開我!”叫道。
我好不容易抓到他,豈會那麼容易放他走。真下使勁力氣捆得他更緊了。
但是,我二人僅僅僵持了幾秒,他卻就停止了掙扎。
我心道,“這是怎麼了?難道沒力氣了?”
可是,我卻發現那鼻子似像在聞什麼東西,好像食肉動物聞到了紅燒肉一般,不停的嗅氣。
忽地我暗道不好,我的臉上有着血跡,難道又要激發他的獸性了?這下又沒十字吊墜防身,這可怎麼辦?
霎時,又再次露出尖銳的牙齒。而且力量彷彿也在這短短片刻變得極大。
嘭的一聲,像有種力量要爆炸開來似的,而我的雙手再也鎖不住他,瞬間被他彈得老遠。
而我知道此時此刻不容有失,立馬站起來對他說道:“!冷靜!冷靜!”
但是他似乎此刻什麼話也聽不懂,腳後跟一踏,如只老虎一般朝我撲來,我瞬間被嚇得不輕,連連退後。
啪!
我被這看似瘦不拉嘰的老頭一撲後,巨大的力量居然使我連站都沒站穩,倒退着連翻了幾個跟頭,其間似乎還碰撞到了不少岩石。霎時間,渾身疼痛的躺在地上,居然連動彈都動彈不了。
而這時,我的傷口越發的多了,那星星點點的鮮血散發出來人血的味道,像是一盤天下至尊的饕餮盛宴,那似乎再也忍不住了,立馬朝我撲了過來!
嘶!
那長滿獠牙的血盆大口張開後,天地似乎都黯然失色,彷彿那高高在上的太陽都在懼怕這種吸血的怪物。
而我眼睛一閉,頭一瞥,已全然做好了當具乾屍的準備。
可就在這時,草叢外傳來一聲大叫,罵道:“畜生,小心你的孫女!”
而只見九尺開外,一個人頭戴繃帶的人掐着一個小女孩的脖子。
頭戴繃帶的正是剛甦醒的豹爺,小女孩就是路卡琳。而豹爺似乎在路卡琳的耳邊竊竊私語着什麼,看來兩人似乎是商量好的,豹爺只是拿路卡琳做誘餌威脅,並不是真會傷害她。
但早已獸性大發的,愛女心切,不管三七二十幾,吼叫一聲立馬飛奔向豹爺,勢必想要把他撕咬成碎片。
也就在這個時候,衝至,豹爺突然從手中拿出一個十字吊墜對準了
這時,鐵質的十字吊墜,再次發出血光,瞬間把包圍了起來。和上次給豹爺動手術時一樣,那十字吊墜一發出血光,似像把身上所有的獸性吸收了一般。
而觀的面貌,獠牙漸漸縮短,眼睛也恢復如常,臉色也漸漸好轉。
他恢復正常後,居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似哭非哭的抽噎道:“我對不起你們啊!這些時日,我感覺自己像個怪物,但我只喝動物的血,並不是想傷害人啊!”
經過片刻,我這些暫時性的創傷已經好了大半,顛簸的走過去拍了拍的肩膀:“沒事的!我們不會怪你。”
豹爺也安慰道:“是啊,我這病也還要謝謝你醫好了呢!”
此刻,我朝豹爺看了看,他向我投來一個失憶之後從未有過的微笑,我知道,他已經恢復了記憶。這也真當是堪比神醫啊!
然,他依舊愁眉苦臉說道:“我去死了算了!路卡琳以後就拜託你們照顧了!”
說着,便往一塊大石頭上撞去,我連忙攔住,你這是幹什麼?你到底有什麼情況,說出來,我和豹爺一定會竭盡全力的幫你,你什麼事都自己扛着,當然很累了。”
“是啊,爺爺!這些天我也感覺你怪怪的,還叫我去洪都拉斯找東西,你就把事情說出來吧,川哥哥和豹哥哥肯定會幫你的。”路卡琳急着說道。
看了看他那個可愛的孫女,說道:“好!爺爺全部告訴你們。”
於是便對我們說道:“走,我帶你們去見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