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煙之後,夜行不見蹤影,在被踢中的瞬間,他溶解了。
這一點,熟知技能的王滿非常瞭解,何西月連忙四處尋找夜行所在之地。
王滿也在暗中,尋找夜行的位置,大將軍忽然站立起來。
這時,他已經不在捂着自己的頭,眼睛徹底的辦成了血紅色,這就代表着,夜行成功的把他控制了。
本來是想着把夜行解決掉在救下韓文天的,但是現在看來,似乎事情有些複雜。
先不說大將軍的本肉身是小天,自己的內力因爲剛剛太浪,用完了。
這種情況下戰鬥,何西月並不能保證百分百成功。
面色恢復平靜,這是代表何西月認真起來了,他腳下忽然再次彈跳。
這一次的位置是大將軍側面,速度很快,想要捕捉位置,有些吃力,兔子的彈跳力,是很強的。
夜行也是快速的想要跟上何西月的速度,但是有些吃力。
落地之後,何西月再次變幻位置,這一次竟然直接潛藏在深林當中。
夜行哈哈大笑,“我當你要幹什麼呢?原來是縮頭烏龜,跑了啊。”
但是下一秒,夜行停止了嘲笑,因爲在他的身後,何西月已經攻擊了過來。
他逃進樹林中,並不是逃走,而是要隱藏自己的位置,偷襲的。
一腳踢出,目標是在大將軍身側的夜行,大將軍根本來不及反應,就連夜行也是反應不過來。
還沒等轉過頭去,剛剛感知到殺氣,就清晰的感覺到,身後傳來猛烈的撞擊。
就這樣,夜行筆直的飛了出去,撞在不遠處的樹上,直接把整棵樹給撞倒。
可見這一腳的威力,有多麼強大,何西月沒有留下絲毫的力氣。
有些東西,雖然他不知道,但是小天死前的最後一件事情那就是讓他照顧韓文天。
還是黃毛閒聊中,說到了這件事情,知道了韓文天是被利用的,而且現在有危險,馬上就趕了回來,這是他自己的事情,所以讓黃毛他們三個先回去了。
所以這也是何西月如此憤怒的真正原因,看到夜行,他起了殺心,從未如此強烈的想要殺掉一個人,所以招招全力施展。
大將軍斷了內息之後,再一次陷入混亂之中,意識裡面,韓武天瘋狂掙扎。
看着痛苦的韓武天,雖然這些東西都不知道怎麼回事,但就是憤怒。
剛剛那些真像說出來的時候,何西月並不在場,在黃毛哪裡也不過是聽了大概。
再次看向夜行,此時正在地上乾咳,還沒恢復過來,剛剛並未有時間溶解身體。
但是還沒反應過來,一股濃烈的殺意再次傳來,緊接着,腹部一痛。
何西月再一次發出攻擊,膝蓋撞擊在夜行的腹部,這一次依然沒能來得及溶解身體。
直接飛向天空,何西月不打算給他任何喘息的機會,直接拔地而起。
竟然迅速的跟上了朝着天空飛去的夜行,隨後又是一拳砸去,緊接着是何西月藉着空氣的阻力,在天空上面來回跳動。
每一次都是強烈的重擊,一擊比一擊狠,看的王滿心中唏噓不已。
以前就知道,微笑的何西月,很可怕,現在更知道,認真的何西月,更特麼可怕、
這是要活生生把夜行打死的節奏麼?攻擊並未有絲毫停止的意思。
每一擊都代表着何西月的憤怒,每一擊,都代表着全力。
但是在第十一下的時候,變故出現了,夜行終於成功的溶解了身體,化爲一滴水,從天上落入地下。
何西月一腳踢空,這一幕被王滿看在眼裡,他想出言提醒,意識到自己的主要目的在山上,所以忍住了,沒有吭聲,想到這裡就要離開。
這裡應該已經不管他的事情了,但是沒想到,夜行既然反擊了。
那灘水落入地面之後,夜行忽然聚融起來,變成一灘巨大的河流。
竟然開始包裹地面,超大的一片範圍,全部變成了水池。
王滿知道,這種情況下的何西月,可能要吃虧,再次停下腳步,伺機而動。
何西月一腳踢空,失去了慣性,從上空落下,但是發現下面的變化,面色一驚。
雙腳藉助空氣的摩擦正要離開,但是已經落到大概接近樹頂的距離。
一個由水形成的水巨人拔地而起,深處一隻手,向何西月抓去。
沒想到,這重擊了這麼多下的夜行,竟然還能反擊,而且是發動這麼大面積的技能。
這可能是他的死前反撲吧,往往這種時候是最危險的,因爲已經不顧後路了。
王滿正要出手,遠處傳來一個聲音,“附靈技-絕對零度!”
天空上面,雪花飄落,空氣寒冷起來,聽見這個聲音,王滿心中微笑。
他知道是誰來了,他們來的話,一起對付夜行,應該是綽綽有餘了。
這裡已經用不到他,所以王滿也不打算在繼續看下去了,在剛剛觀戰的過程中,已經出現好多次呼喚,似乎一次比一次虛弱。
但是對一個完全不知道是誰的求救還有同伴相比,當然是同伴更加重要。
現在確定何西月不會有問題,就打算離開。
快要抓住何西月的那隻水巨人的手,忽然凍結起來,從手臂開始,那整個水池,都開始結冰。
王詩齡站在遠處,單手指向何西月的位置,大口喘息。
這種距離,使用這麼大面積的技能,可是非常吃力的,而且要耗費大量的靈力。
王詩齡衝着何西月相視微笑,從他的身後,一團金光從身邊一閃而過。
快要接近水池的時候,拔地而起,黃毛大喝,“體技-暴足!”“體技-土籠域”
空中一個翻轉,一腳從上空踹下,“轟隆!!!”
這一擊的力量,可能比何西月的全力一腳還要強大,雖然差了那麼多級,但是在暴足和土籠域雙層技能加持下,再加上黃毛最強的是體技,何西月擅長的是靈術,自然不同。
地面發出輕微的震動,猶如水池般大小的寒冰面積,被黃毛這一腳,給踹的分崩離析。
那些寒冰拔地而起,就像是突刺一樣,由黃毛爲正中心,向着周圍展開,炸的就像是蓮花盛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