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啓球的如意算盤落空,陳生驚出一身冷汗。
王大葛和焦軍接着策劃關於王賓的事情,他們必須滴水不漏,而且要儘早取得進展。周啓球這夥人與黃金鐘同時都行動了,他們不可能坐以待斃,時間越久越被動。
如此突破王賓的心理防線,這是最爲重要,採用攻心策略,呼醒他的人性,這是最關鍵的一環。
焦軍對王賓的兩次援手,從心理的角度講,已經獲得信任,但是如何讓王賓心甘情願的說出秘密,這還得看他倆的手段。
必須得從王賓的外圍着手,讓王賓徹底失去對黃金鐘集團的最後一絲眷戀,這是本案突破的關鍵點。
想到這,焦軍立即安排人員對王賓的家人進行摸底,電話直接打到了王賓遠在五百公里外青城市公安局協查。反饋回來的信息:王賓,男,現年二十九,離異,席下有一子,名字叫王小賓,現年七歲,正讀青城小學一年級。還有他身邊的直系親屬等信息。
看到這些,焦軍說出了這樣一翻話:“當前形式緊迫,得用非常手段。”
“什麼手段?可不能上刑,這樣做可是違法的。”王大葛內心一緊,忙的強調道。
“放心啦,我還不至於糊塗到這個地步,我所說的非常手段,就是詐他一詐,看看效果。”焦軍詭秘一笑說道。
“你快說呀,什麼辦法,總得讓我先知道,我好配合你呀!”王大葛來了興趣。
可是這焦軍卻不願透底子,說道:“這招功夫,我可不會事先說出,等我完成任務後,我就告訴你。”
“你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呀?不說,好,那我可不配合。”王大葛使出殺手鐗。
“不配合無所謂,這件事情本來就不須要配合,人多倒是不好使了。”焦軍越賣關子,王大葛越來興趣,可是焦軍就是捂蓋子,不說。
焦軍心想你王大葛上次不是也賣關子嗎?哈哈大笑,我問你啥事好笑,你說得等你笑完,這就我也得幹完也再告訴你。想到這焦軍也“哈哈”大笑起來。
不過焦軍還是避開了王大葛,一個人偷的跑進洗手間,關起門來,在裡面唸叨着,聲音極小,王大葛偷偷的把耳朵貼到門上,卻聽不到一字一句。嘴裡嘮叨着說道:“就你牛,看你怎麼解決?解決不了,我唯你是問。”
約摸半個小時,焦軍出來了。面露喜色,自信的說道:“成了,你現在哪也不要去,等我的消息。”
王大葛也不愛搭理,嘴裡哼着調子,但卻始終哼不出內容。
焦軍看王大葛這副德性,又好氣又好笑。也不管他,自顧自的出去了。
焦軍來到王賓的特護病房,由於昨天的打鬥,今天王賓已被遷到隔避的405病房,雖然護士對過道作了現場清理,他焦軍仍然能夠聞到血惺味。他顧不了這些不良的情緒了,他必須得演好一場戲。
只見焦軍氣極敗壞的,急匆匆的趕到王賓身邊,嘴裡罵罵咧咧的:“黃金鐘你這王八蛋,王賓害你,可是王小賓沒害你,上一代的恩怨,你報復到下一代身上你還是人嗎?”
看着焦軍生氣的面龐和叫出自己兒子的姓名。王賓頓時一驚,忙問道:“焦書記,到底出什麼事情?”
“王賓呀王賓,你死不要緊呀,可你兒子還這麼小,品學兼優,你的大哥黃金鐘這個王八蛋居然也要下手,真是禽獸不如。”焦軍演得還真不是蓋的。
“什麼?黃老大,對我兒子下手,你聽誰說的?我來永生縣,可從來沒有告訴任何人,我家裡情況。他怎麼可能找得到呢?”王賓滿臉狐疑。
焦軍先是一怔,他想不到王賓居然還留有一手。他立即改換另一種口氣:“是呀!他怎麼知道呢?”他這句話說是在問王賓實則也是在問自己。不過他是個訓練有素的專業人員。腦袋極速飛轉,瞬間幾個畫面同時形成,陳生的前來,讓他靈光一靈。
焦軍一拍大腿:“我知道了,一定是公安局長陳生告密。這傢伙剛纔還來這裡要把你給弄走,我跟大葛書記堅決不同意,這纔將你保住,沒想到他們這麼歹毒和陰險。對你無法下手,卻對你的家人採取手段。”
看着焦軍說得有理有據,王賓不得不相信自己唯一的牽掛兒子王小賓,居然因爲自己而遭黃金鐘毒手,這是他萬萬沒想到的,他內心有如翻江倒海,痛苦的臉,扭曲得不成人樣,嘴裡哼出一句狠話:“黃金鐘,你不是想讓我死嗎?我一定讓你墊面。”
看着眼前的王賓,焦軍心裡一陣喜悅,臉上卻加大悲傷的情緒:“王賓,你真是太傻了,爲這樣的主子賣命,你還有價值可言嗎?”
王賓突然擦去臉上淚水說道:“黃金鐘,你不仁別怪我不義。”
焦軍乘熱打鐵說道:“兄弟你放心,如果讓我捉到黃金鐘,絕對不輕饒。生吞活拔了他。你知道他在哪嗎?”
“這個我不知道。”王賓沮喪的說道。
王賓沒想到這個結果,嘆了一聲。
“不過,我知道他的錢放在哪裡,我也知道他有個秘密賬戶。”王賓在失控的狀態下連說了兩個重要線索。
“在哪?”焦軍迫不急待。
“錢在黃金中賭場的秘密地道里,還有個秘密賬戶好像是跟縣領導有關的。”說道這王賓眼裡閃出一絲驚恐。
“沒關係,你說跟誰有關係?我保證不會向任何人上透露你剛纔的話。”焦軍拍着胸脯說道。
“這點我相信,可是這個秘密賬戶,是黃金鐘自己去辦理的,至於放在誰的賬戶裡,具體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黃金鐘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往裡存錢。”王賓撓了撓頭說道。
焦軍終於讓王賓把放在心理的秘密說出來了,這讓他很高興,高興得差點露餡。只是此時王賓還沉浸於極度的痛苦之中,無法發現焦軍臉上表情變化。
焦軍不廢吹灰之力,就拿到了重要線索,雖然秘密賬戶的信息並不準確,但也縮小的調查範圍。
焦軍聽到這些,安慰了王賓幾句,說現在黃金鐘是否將王小賓殺死,這個還不準確,並說道他已經組織人員前去營救,一有結果一定馬上轉達。
王賓看着焦軍一臉疑惑,傻傻的問道:“焦書記,你剛纔不是說王小賓被害了嗎?”
“我有說嗎?我只是說王小賓被綁架了,當然他有可能只是出去玩了。”焦軍自圓其說。
“焦書記,你這是陰我。”王賓深知自己上套後悔不已,垂頭喪氣。這焦軍一會兒像天使,一會兒像惡魔。
焦軍面無表情的答道:“騙你一次又如何,我要向你道歉嗎?你殺了那麼多人,你曾有過悔意?今天就算我以其人之道還自其人之身。又能說明什麼?”
說着焦軍扭頭就走,王賓一臉的茫然和憤怒,只是現在的他又能如何?焦軍說得在理,他這樣的人死個十回八回也是正常,只是詐他一次,又沒有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