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團頂樓賽場上——
王聰與啦啦隊五人組分開,徑直走向前臺的比賽電腦桌。
王勇四處觀望,發現三人組之一的蕭猛一個人孤單地坐在觀衆席中間的坐位上,而坐位的四周仍然有許多空位,於是悄然走了過去。
“蕭猛學長!!!嘻嘻嘻,我沒騙你吧!?我說過我徒弟會打敗你的。”王勇往蕭猛旁邊一坐下,抓住良機迫不及待地挖苦道。
正失落地看着屏幕發愣的蕭猛被王勇突如奇來的高音量“招呼”所嬸嬸恐嚇,汗毛一秒豎起。當他好不容易從驚嚇中幌過神來並發現了王勇,頓時整臉橫溢着殺氣,兇狠狠道:“胖子,想屎不是!?信不信我拿你脂肪炸油去!”
王勇被這說詞嚇得直哆嗦,然而能少幾斤脂肪卻正是他終極的夢想,終於決定並不退縮地要把去年被蕭猛恥笑的仇通通回報,沒得寸卻進丈,聳肩陶醉地直搖頭,道:“沒辦法,沒辦法!我的實力就這樣被他給傳承了……”
蕭猛終於按捺不住爆發,起身抓着王勇胖乎乎的臉使勁揉捏。王勇被揉捏的痛苦不堪,爲了擺脫疼痛使勁地扭頭掙脫蕭猛的魔爪,當扭過頭,竟意外發現唐俊就坐在蕭猛正後排的座位上。
“救命啊!學長!唐俊學長!救命!!”王勇掙扎不過連忙求救,然而不料唐俊見死不救,讓他任人蹂躪着。
“我一個手指就能打敗你!誰是你徒弟!?”蕭猛的行爲和心理上一齊佔了便宜,從頭頂一直舒坦到腳跟,終於鬆開了魔爪。
“他技術是我教的,不是我徒弟是什麼?!不信問唐俊學長!!”王勇抓住真理反駁道。
這話竟敢公然搭上了真理的代表——唐俊,蕭猛不免懷疑不小心有幾分真,睜大眼睛疑惑地瞪着唐俊,等待迴應。
“算是真的吧……”唐俊若有所思道。
蕭猛嚇得眼睛瞪得更大,影響到嘴巴向眼睛看齊,一起張大。“怎麼可能!”他說。
“不全是真的。”然而唐俊補充道。
“不全是,但我還是他的啓蒙師傅!”王勇對蕭猛一個冷眼,不屑道。
然而他的不屑在蕭猛眼裡可以忽略不計,問唐俊道:“學長,他玩這個遊戲多長時間了呢?”
“唔——有三個星期吧。”唐俊猶豫片刻回答道。
“不對!不對!還沒到三個星期!”王勇趕緊修改時間。
“哦!……”蕭猛不禁驚訝地叫出聲來。他覺得如果只是王勇說的話,可以當個屁,雖然很臭,過了也就算;但對於一向對技術要求十分較真的唐俊而言,卻容不得有半點關於飛車的玩笑,只能信以爲真。
“原來你上回說的是真的啊?同學!”不知道從哪冒出來這樣一句話,大家尋聲看去,只見是坐在唐俊靠左側的兩名記者,記者笑對着王勇道。
“嗯嗯!”王勇認得這正是上回採訪過王聰的兩名記者,連忙點頭回答。
“那麼說——胖子!那號是你借他的咯?”蕭猛問。
“嘻嘻!被你發現了。他的號還不能進高級頻道,所以——”王勇壞笑回答。
“果然——”蕭猛若有所思。沉默不一會,回頭問唐俊:“你認爲他們兩個誰能贏?”
“正常情況下,王彬能贏,但是……”唐俊的眼神突然變得七分嚴肅,然而蕭猛無論如何等不到“但是”後面的內容,只好安靜等待比賽的開始。
這時,裁判老師宣佈比賽即將開始。
王聰的啦啦隊頓時歡呼雀躍起來:“王聰加油!王聰加油!”筱櫻見氣氛熱烈,也一齊給王聰加油,然而這聲音微弱得自己無法聽到。
第一局仍然是約等於熱身賽的“穿梭之城”。
這是蕭猛輸的最鬱悶的一支賽道,想:“一樣的車,一樣沒失誤,我怎麼能輸兩秒呢!?”這回做爲觀衆,正好可以研究一下王聰的飛車視角,從中去發現自己的不足。
結果一樣的跑法,一樣在雙方沒失誤的情況下王彬雖然跑出了王聰之前的47秒成績,王聰卻意外地又刷新了一秒——46秒!
蕭猛終於驚訝地發現了自己路線偏差的問題,但似乎不存在多少一樣問題的王彬輸的這一秒,卻做何解釋呢?
飛車寶典唐俊便在後頭,蕭猛向他請教了自己的疑惑。
“雙噴的連慣上王聰做的要比王彬好。”唐俊答道。
“雙噴連慣?對速度有影響嗎?”蕭猛不解。
“當然!影響大了,一個連慣的雙噴在短道上能甩開不連慣對手一兩個車身的距離!”唐俊答。
“哦?那什麼叫連慣的雙噴?”蕭猛問。
“……我跟你說不清,總之你看那車上的小人頭吧,如果雙噴過程中頭向後仰一次,這是連慣的:如果後仰兩次,就是不連慣的。”唐俊答。
“這樣真的比較快嗎?”蕭勇質疑道。
“兩個小噴疊加在一起,你說快不快?”唐俊說。
“這樣不就像少了一個氣嗎?”蕭勇不解道。
“但是加速度上是更快的,自己嘗試看吧,有很多應用上的細節。”唐俊眼看第二局馬上要開始,不多作解釋,視線集中在大屏幕王聰的飛車視角上。
蕭勇驚訝於實力如此強大的唐俊竟如此集中關注王聰一個人的事實,暗想新人畢竟還是新人,即便他進步再快,今晚面對王彬在總局的勝算上還是渺茫的——平常王彬在難度圖上常常能甩自己三秒以上的距離,更不用說這14支賽道里參雜的王聰不擅長的高級圖就幾乎有一半的份額。
第二支賽道“熔岩古墓”。這正是王聰的弱項,蕭猛只覺得王彬拿下是不存在任何懸念的,只一心期待着第三戰的“海濱髮卡”,去感受王聰甩自己三秒的神奇。
然而這局的開始,人們馬上留意到王聰在起跑階段的兩個刮地小噴已經應用自如,並且在第一個彎道過後,暫時領先於王彬。再看接下去的幾個連續彎道,這漂移貼邊距離簡直已經挨近到彎道邊上的草皮上去了,這顯然就是個賽道老手的風格!或者說有着剛剛狂練過此賽道的痕跡。
人們又相繼受到驚嚇——當連續的彎道過後,王彬竟然被王聰甩開了幾乎一秒的距離。然而這個距離是危險的,這意味着下一個彎道前車很可能被後車在漂移中相撞,而吃虧的九成是前車。果然,王聰被撞了,只是他及時鬆開了漂移鍵,因而車頭並不至於迷失方向,只是撞停下來以後他只能緩慢啓動追趕。
“嗯!?”唐俊正看的入迷,突然露出了驚異的表情同時發出感嘆的聲音。
“笨蛋!爲什麼不趕緊點漂單噴起步!”王勇焦急叫嚷道。
“連王勇都知道的細節技術,爲什麼王聰卻不應用?難道是——不懂得麼?”唐俊不解。他回憶起自己一路過來的經歷,愰然大悟地感覺到這肯定是新手王聰只一個人練圖卻不看實戰視頻的結果。點漂起步這樣的技術在實戰中才能體現它的價值,當被撞後點漂的一瞬間速度在最短的時間內達到最高,這是最有效的起跑加速方式,無論在起跑階段或在過程中的失誤或被撞情況下都是比較好的處理選擇——當然最好的方式是左右擺動車頭點漂單噴——這可不是新手能輕易做到的,王聰肯定聞所未聞。
在這樣一個不當的處理下,王聰與王彬的車距至少拉開了三秒,以致看見王彬的車尾巴都顯得艱難。
王彬將是笑到最後的人——觀戰的人們已經紛紛開始對結局暗下定論。
然而只過了一小會,在王聰的飛車視角上重新出現了王彬車子的身影,這身影在逐步地靠近。
“怎麼可能!他怎麼能追上速度比我還快上許多的王彬?而且是這種他並不熟悉的,且高難賽道上!”蕭猛心裡驚訝地暗自問自己,然而卻無法觀察出何以這樣的原因,只好再次回過頭問後排坐位上的唐俊。
“這是貼邊上的差距。”唐俊一臉的嚴肅,視線卻一秒也不離屏幕道。
“哦?”蕭猛回過頭去仔細觀察兩人的視角對比,似乎還真有其事。王聰的貼邊可以隱約看到要比王彬靠貼,這微小的差距不足夠細心根本無法察覺。只一個彎道拉開的距離雖小,然而這許多的彎道都拉近這麼一小點距離,加起來就是一個大的距離,更不用說飛車遊戲的設置本身就有落後補償的功能。“看來這小子對這圖剛剛進行過苦練。”蕭猛得出結論。
一圈過後,王聰已經緊隨王彬其後,虎視眈眈。
“怎麼回事,他這圖不是不熟嗎?就算回去練習了一晚也不可能熟悉到這個程度纔對,況且對於他甩開蕭猛的三秒,我卻能做到五秒!他不可能比我快纔對!”王彬已經開始暗自着急起來。正在他不能置信這眼前發生的一幕的時候,在彎道漂移上王彬被貼得更狠的王聰狠狠地撞飛,並且王彬一個控制不力,來了個首尾對調。
“笨蛋!竟然在這麼緊急的情況之下分神了!”王彬這才醒悟過來,對自己暗暗責罵。
然而這一撞擊,王聰離終點已不遠了,即使王彬再怎麼追趕也已經於事無補。王聰繼續拿下了第二局。
王彬在挑選賽和淘汰賽連勝的的情況下本來野心勃勃想要保持連勝到最後,結果決賽還沒沒進便遭遇連續兩局的失利,心中不免一陣嘆惜,只覺得對於王聰實力的估算似乎產生了偏差,心裡不斷督促自己要全力以付。
第三局是“海濱髮卡”。王彬一心記住了蕭猛所說的27秒。不管失誤與否,對於他現在的實力而言都是個極輕易達到的數據,心想勢必要趁此良機以翻身,給對手一個狠狠的打擊。
比賽開始的起步,王彬一個點漂,然後直走,在飛躍點單噴下坡;而王聰卻一開始便漂移扭車頭。
“什麼!難道他連段位雙噴起步這種高級技術也學會了嗎?”王彬驚歎。這可是最近使他倍受困擾卻無法練就的高難技術。
只見小地圖上,王聰車子的示意紅點暫時落後半秒左右的情況下經過幾個飛躍的小噴,當第二次落地之後竟已經把王彬甩在了後頭有好幾個車身的距離。見狀,王彬追趕上去想利用這個短的距離進行追尾撞擊,然而當他追趕上去的時候,距離卻過大,差這麼一點沒撞着,讓王聰給逃之夭夭。
王彬並不心急,心想這個賽道自己的紀錄有明顯的優勢,只要不出現大的失誤,成績務必在27秒之內。
然而儘管他比較完美地發揮了出來,與王聰的距離卻始終沒有拉近。
“他果然又進步了!昨天與蕭猛的比賽雖然不失誤,貼邊卻不敢恭維;現在雖然仍然無法貼到極限,卻明顯比昨天好了許多——只一天就能進步這麼明顯嗎!?這簡直是怪物!按這樣的貼邊距離,假如到終點沒有大的失誤,估計成績在25那樣吧。”唐俊觀察許久,得出結論,他一邊估算着,似乎已經將王彬的追趕忽略,只期待着王聰的最終成績。
“24秒!”當王聰到站之後,唐俊的估算偏差了一秒之遙。他向來對一個人的實力有着先知的準確評定,然而就在這兩晚的時間裡卻屢次被王聰的實力證明了他的不精準。當他開始懷疑着自己的時候,轉念一想,如果說是自己的預知有問題,倒不如說是王聰本就不能以正常人的的眼光去看待——驚歎這是少有的他不可以預知的對象之一。
王彬對王聰一路追趕,結果卻只能一直望着王聰的車屁股,雖然最後衝線時刻幾乎與王聰同時過線,卻仍然有零點零5秒的時差。24秒到的成績雖然離自己的22秒紀錄仍差兩秒,卻也已經實戰水平的正常發揮,因此對於這局的失利,他並不感到多少遺憾,只是對於王聰的非凡表現不免深感震驚。
第四局的“港灣髮卡”,王彬經過連續三局的失利,尤其在第三局的“海濱髮卡”中由頭至尾的落後距離的保持,對王聰的實力自認爲已經有了較爲準確的瞭解,不敢對他有絲毫的掉以輕心,只想着儘可能穩定發揮。只要跑出正常的水平,就有勝算,畢竟王聰的到站成績仍然在自己的記錄之下。
起步階段,這仍然是一個起跑不遠處就有飛躍點的賽道,王彬知道由於自己段位起步的生疏,爲安全起見只能用平常的處理方式——如果用平常的方式卻務必吃虧,在飛躍過後肯定會被對手甩開一個小噴的距離。於是改變策略,利用超級起步的微小領先優勢擋在王聰的前面,使得王聰段位之後受到阻擋無法進行完美的雙噴飛躍。
王彬的策略使用非常成功,王聰的起步受到了阻擋,在直線路段上一直處於落後的位置。
經過了幾個彎道,王彬一直保持着他的領先優勢,即使王聰一路穩定發揮追趕,卻無法接近。然而到了賽道的一半,斷斷續續地有着幾個U彎過後卻是有一定弧度的路段。王彬很難直線通過這些弧度路段,爲了避免不撞碰牆邊,他儘可能地在CWW噴後調整行車路線,然而好不容易因爲調整好了安全使過的路線,到了下一個彎道卻早已經來不及將車控制在最好的入彎角度上,造成了貼邊距離無限肥大。也就在他連續的幾個肥大的貼邊距離後,王聰卻趁機將距離逐步拉近,直至在內道對王彬進行了反超。
“這個彎道的漂移噴是怎麼回事!?這樣做就能不撞牆了嗎?”蕭猛留意到王聰的CWW噴過彎的過程中路線是彎的,顯得很是詭異,又被眼前的一幕驚嚇。想起昨天他跟王聰的比賽,但凡有像有這樣線路路段的賽道,他根本就沒有任何取勝的機會可言。難道就是這個看似詭異的技術差距造成的?——他萬沒想到一個新手的技術卻能常常讓他無法理解,只好再次向唐俊討教。
“呵,這只是基本技術——漂移噴的C型噴法。當你漂移後,先按好方向鍵再漂移噴,那麼漂移軌跡就會出現一定的弧度。假如按的方向鍵是和你入彎一樣的方向,那就叫C型漂移噴;相反的方向,就稱爲S型漂移噴。”
“哦——是嗎?”蕭猛聽到了新鮮的技術,卻懞懞懂懂,一時無法理解,表示以後嘗試一番。
此時身旁的王勇聽在耳朵裡,說話了:“嗯嗯!我知道了!”
蕭猛對王勇狠狠白了一眼,識破謊言,道:“你知道個屁!”
“屁”王勇確實知道,卻沒有自豪感,只好撓頭傻笑。
當王聰進行了反超,王彬想到以往觀看賽道之王視頻中的完美過彎路線的調整,自然知道了自己技術細節的不足,也能想像王聰正是藉此進行的反超;然而此時自己的實力卻無法阻止事情的發生,在這種摻雜許多呈C型彎道的賽道里,他只能眼睜睜地看着王聰追上,超越,並甩開,最後還得無奈目送王聰衝過終點線。
王彬由開始的自信滿滿,到無可奈何,然後到垂頭喪氣,最終被王聰以7:0完勝KO。臺下所有了解王彬實力的人們都無法直視這樣的結果,包括他本人。這本來應該是王彬沒有任何懸念拿下的比賽,卻結果被反過來完勝了,這現場的氣氛顯得幾分尷尬,沒有多少表示歡呼慶祝的聲音,視線全然平靜地轉向另一邊,觀看周燕與周洋還在進行着的比賽。
高一的周洋麪對高二倖存並且極優的唯一女選手周燕毫無反抗之力,只憑藉着那麼一絲運氣竟然勉強扳回了一分,最終被周燕以7:1解決。
進入決賽的周燕一直視王彬爲最後決戰的對手,當她發現了王彬的出局,大嚇一跳,之前對王彬實力的研究成果也愰如泡沫般消失。當她看到比分牌子上的兩人比分,再嚇一跳,這一跳比起先前嚇的那一跳有高之而無不及。
“王聰是什麼人!?之前完全沒聽過他。他的實力到底怎麼樣?”正當她疑惑着的時候,有些記憶片段閃現在她的腦海當中——她隱約記得筱櫻學妹曾經跟她提及有這麼一個剛剛學會飛車,卻厲害非凡的初二男生。
當時她想,即便再厲害,也不過是初學者,需要長時間的努力才能成爲她的競爭對手,屬於眼前不需要關注的範圍。然而眼前這個略顯稚嫩的臉正符合了學妹筱櫻的形容,心想也許正是此人吧。既然他能KO王彬,就說明他的實力確實很強。反正無論如何,三人已經鐵定入選校隊。這個決賽意義無關重大,只要以平常心跑完就行。周燕這麼一想的時候,緊張感全無。
十來分鐘過後,決賽正式開始,賽場再一次沸騰起來。
然而沸騰不持久,只那麼一兩回合,全場頓時變的悄然無聲,無聲過後是無聊,最終周燕沒有任何還手之力,重蹈了王彬的覆轍——以0:7慘敗於王聰。
隊挑選賽好不容易完結,周燕和王彬雖然都意料之外地在初中部小毛孩王聰面前丟掉了本以爲已經揣在兜裡的第一,然而總算好不容易地都擠進了校隊紛紛興奮得全盤忘記了本應該多少存在的悲傷,欣然接受各車友同學們的祝賀。
當比賽大廳飛車主題曲響起,到了頒獎時刻。人們同時發現了領獎臺上亞、季軍早已就緒而中間的冠軍站臺卻遲遲不見人影。這時人們到處張望尋找那個在PL中學新到還沒來得及讓人們認識卻已經迫不及待地登上校選賽冠軍寶座的王聰。王勇和四xiao此時方纔從夢幻中驚醒左右張望也不見同伴身影,奔跑各種尋找沒有結果。
“對了!他肯定是跑那兒去了!”王勇一個頓悟道。四xiao疑惑相望,然後跟着王勇飛奔下樓。到了樓下遠遠向草坪望去果然意料之中地出現了他希望出現的那個身影。五人一齊衝身影飛奔過去。
“王聰!你小子快上樓去啊,還頒獎着呢!”王勇老遠地叫嚷。
王聰懶洋洋地躺着正舒服,卻被叫嚷聲打擾,側過臉去一瞪,然後假裝沒聽見任何聲音,繼續舒適地躺睡着。然而人們剎時已經圍繞了上來。
“走啊!頒獎呢!”王勇強調。
“不了,沒興趣。”王聰回答。
這回答讓五人始料不及,他們本以爲王聰不知道有頒獎這個程序,卻沒想只是他不願意去領獎。有多次參賽卻從來摸不着16強尾巴的視榮譽爲一切的王勇好不容易有沾徒弟光的機會,卻眼見着機會要遠去焦急得恨不能把王聰丟上樓去。厲聲道:“同志們!一起把他擡上去!”
“是!”兩筱驚詫地呆站着,兩小卻齊齊聽命迴應,紛紛去抓王聰的腿。
王聰領教過被拖拽的滋味,這回反應極快,趕緊跳躍起身並逃離飛赴過來的六雙魔掌。
“喂喂,別!你們幫我去領好不了?”王聰急忙建議。
這建議0.1秒鐘打動了王勇虛榮的心,抓捕行動第0.2秒立刻停止下來,迴應:“真的可以嗎?真的嗎?”兩小面面相覷,口裡不由得冒出了一個“哦?”
王勇終於自己確定了自己的問題,三人一起衝向樓頂。而兩筱卻仍然呆站着不動,好奇問:“學長爲什麼不想領獎呢?這真的很光榮呢。”
王聰確定這兩學妹沒有任何抓捕的威脅,重新往草地上一躺,三人閒聊起來。
“贏的太輕鬆了,我有點膩味了。”王聰臉上充滿着無趣的神情。
“你不高興了嗎?”筱櫻不解問。
“不高興了”王聰答。
“聽說他們爲了進入校隊努力了很長時間呢,王彬學長已經是最後一次機會了。他現在終於進了很高興!”筱櫻繼續說着,臉上替王彬充滿了滿意。
“是呀!是呀!周燕學姐也很高興,她說她無論怎麼樣一定要進入校隊!沒想到他們都被你打敗了!王聰學長好棒!”筱雪補充道。
“嗯——但是,校隊成員的水平也都是這樣而已嗎?”王聰問。
在PL學校跟王聰一樣新的發亮的兩筱沒辦法回答這麼超前的問題,表示“不知道……”
下午的太陽此時已經微微發黃,有了向地平線上鑽下去的強烈念頭。三人坐在草地上漸聊漸歡,不時發出幾聲歡笑;而樓頂賽場上,王勇終於站上了夢寐以求的領獎臺,接受着本不屬於自己又勝似自己的榮耀。那一句“他是我徒弟!”不時地通過廣播在空中迴盪,這句話尤其深深刺痛了本以爲勝券在握的蕭猛的心,血流不止。
於是按積分上排序,王聰以第一名的成績進入了校隊,而周燕亞軍,王彬第三。他們三人同時進入了校隊,並將有機會參與學校間的競賽;並且表現良好的話,在第9名之內將有機會參與更高規格的其它比賽,比如SSC,再比如WCG。
從此三人在社團的競爭上翻開了新的一頁,將要面對實力更上一層樓的校隊成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