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蕊並沒有立刻掛電話,而是語氣悠悠地說道,“老公,你上來就問我在什麼地方,你是不是覺得我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兒呀?”
實話說,周蕊已經不是第一次和我談到這個問題了。
按照她的性格,應該早就跟我發火了。
但是,周蕊卻並沒有。
“你說什麼呢,我就是關心你一下。”我說道。
這話我說出來,自己都覺得心虛。
大半夜的,張口就問在什麼地方,還說是關心對方,這麼明顯的謊言,她不是傻子,怎麼可能相信呢。
“老公,咱們在一起這麼多年,你真的就那麼不相信我嗎?”周蕊問道。
“我哪能不相信你呢。”我笑着說道,“因爲我不在你的身邊,怕沒有人管着你,大半夜的還給人家送外賣,把自己累着。”
周蕊聽了這話,悠悠地嘆了口氣,“這還差不多。”
我心平氣和地和她聊了兩句,然後掛了電話。
我有心連夜趕到周蕊的老家,看看她爸是不是生病了,但是,去一次要好幾個小時,到了的話,天也就亮了。
我正準備洗洗澡睡覺的時候,突然手機接到一條短信。
打開一看,是姚雲發過來的:“左哥,你睡了嗎?”
深更半夜,給對面房間的我,發生短信。
我越發覺得這個小丫頭,對我有別的意思了。
難道我回復她沒睡,她會邀請我去她的房間嗎?
想到這裡,我面紅耳赤,心跳劇烈。
沒過多久,姚雲的另一條短信發了過來,“左哥,明天早上,我有個驚喜要給你,敬請期待呦。”
我快速地在手機上打了幾個字,我已經回家了,有什麼事情,等你回來再說吧。
正準備按下發送鍵的時候,我猶豫了。
實話說,我和姚雲在一起的這幾天裡,拋開周蕊的事兒之外,覺得跟她在一起還是很舒服的。
沒有上司對待下屬的那種壓抑氛圍。
只有朋友間的相互照料。
是純粹的朋友關係嗎?
但是我又覺得這裡面,多了一份跨越了普通朋友,男人和女人之間的一絲絲小曖昧。
這讓我有些很享受和她相處的時光。
我坐在沙發上,點燃了一支菸。
明天她會給我什麼驚喜呢?
我的心理還是很期待的。
終於,我將半截煙掐滅,然後拉起行李箱,去了火車站。
我內心中一遍又一遍告訴自己,私自離開,這是很不禮貌的行爲。
我應該重新會回到她的身邊,然後裝作從沒有離開的樣子。
這是對她的基本尊重。
晚上沒有高鐵,我買了一張普通車票。
行程四個半小時。
看看時間,已經到了凌晨一點鐘。
也就是說,明天我到站的時間是五點半,回到酒店之後,大約是六點鐘多一點。
一切都還來得及。
買票上車,我重新踏上了歸程。
那一刻的我, 反覆在安慰自己,周蕊都已經出軌在前。
而我,不過是和一個女上司出差而已,沒有必要搞的那麼自責。
再者說了,我丟下姚雲一個人離開,本身就不太好,回去也實屬應該。
因爲沒有買到臥鋪的車票,我只能坐在硬座上打瞌睡。
火車逛逛噹噹,走走停停。
再次醒來的時候,對面本沒有人的座位上,竟然多了一對兒小情侶。
女孩趴在桌子上。
男孩則仰在椅背上,一隻手環着她的腰。
他們都閉着眼睛,我以爲他們睡了。
我看了看窗外黑漆漆的夜。
也不知道現在到了什麼地方。
收回目光,準備再眯一會兒的時候,突然發現,小女孩的身體抖動了一下。
我十分詫異,難道是做惡夢了嗎?
通常情況下,人們在坐火車的時候,因爲睡不好,很少會做夢的。
她睡的也太死了吧。
就在我心存疑惑的時候,只見她的衣服動了動。
這種動,不是那種在火車的作用力下,衣服碰到桌子的那種動。
而是持續的動!
是有人故意而爲之。
我十分詫異地看着她,隨後目光轉向了那個男孩。
沒錯,他的胳膊也在動,雖然很輕微,但是我卻看的明白。
這個時候,火車緩緩地停下。
列車廣播員報站,說讓人們準備下車。
坐在我旁邊的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從行李架上取下了行李,然後轉身離開了。
既然旁邊沒有人。
我索性直接躺在兩個人的座位上。
不躺下不知道,躺下之後,讓我看到了震驚的一幕。
只見女孩的衣釦已經被解開了,露出她一片的春光。
我靠!
現在的年輕人,膽子也太大了吧?
在公共場合,居然敢做這種事兒!
我猛地擡起頭來,看了看一旁的男孩。
只見這個壞小子正眯縫着眼睛,見我看他,居然露出一絲壞笑!
我靠,他居然知道我再看,還搞事情!
現在的年輕人究竟是怎麼了。
真的很毀三觀!
我將翹起的頭,重新躺好。
然後閉着眼睛,不讓自己亂看。
並且一再告誡自己,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可是,一顆心砰砰跳個不停。
就像是有一種魔力一般,在支開我的眼皮兒。
再次睜開眼睛,眼前的一幕更加令我震驚……
好在這個時候,女孩突然擡起頭來,衝着男孩說了什麼。
接着,男孩站起來,向車廂的盡頭走去。
而女孩的兩隻手整理好衣服,她起身的時候,瞥了我一眼。
發現我居然是睜着眼睛的時候,臉色頓時變得通紅。
可能她沒想到,剛剛他們所做的一切隱秘的事情,都已經被我看在了眼裡吧。
她也向車廂盡頭走去。
男孩如果去吸菸的話,女孩跟着去幹嘛?
我好奇的目光一直追隨着兩個人。
女孩對男孩說了什麼,男孩一臉壞笑地回了幾句。
隨後,女孩走進了洗手間。
男孩的目光看向了我,然後衝我笑了笑,也跟着走了進去。
見到這一幕,我就跟個傻×一樣,一直看着他們消失的地方,再也沒有了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