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跟這個人道歉是吧,告訴你,別想,永遠都別想。顧霏柔啊顧霏柔,你怎麼會叫我做這麼荒謬的事情?你知道他們做了什麼事情了嗎?跟他道歉?呵……呵……”陸成洺搖着頭笑得十分詫異,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何叔更加受驚,站起來把我拉開,“顧小姐,你還是走吧,快走吧。”
我沒走,雙腳定在地上,眼睛死死盯着着陸成洺,從未覺得這個男人像今天這般令人討厭。
他冷冷地瞪着我,一字一句說,“還不快走。”
“陸成洺,我要你道歉。”我也一字一句回道,盯着他滿是不屑的俊臉。
他突然大笑,“顧霏柔,你別這麼搞笑行嗎?你以爲我跟他一樣不知羞恥?是,你覺得他熱情又善良,可是和我有什麼關係?你叫我跟他道歉?哈哈……哈哈……”陸成洺笑得咳起來,“我告訴你,這個男的。”他勾起嘴角諷刺的說,“在我心裡,他就是顆老鼠屎,我希望他永遠都不要出現在我眼前,最好馬上在這世界上消失掉。”
我雙手一下子拽住他的手,沒有猶豫。
陸成洺眉頭緊皺,上半身半彎着,犀利的脣角往上勾起,不可置信的眼神望着我。
“顧小姐……顧小姐你幹什麼啊!”何叔上來推了我一把,趕緊去扶陸成洺,低聲下氣的哀求,“陸先生,您罵得對,我是老鼠屎,我無恥,我該死……陸先生,顧小姐,你們不要再爲了我傷了和氣。陸先生,不管您說我什麼我都不會生氣的,陸先生,我只求你不要再囚禁您母親了,這樣下去,她真的受不了的啊。”
“若不是你,我犯得着囚禁嗎!”陸成洺一把甩開何叔,冷冰冰的說,“別碰我,真他媽髒。”
我再一次熱火上來,跑上去拽着陸成洺的手,聲音裡盡是失望至極,“陸成洺,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待一個老人家啊!”
在司馬圖的嘴裡,我大概知道陸成洺是個什麼樣的人,只是前幾次的交手並未讓我反感,可如今的這個男人,活脫脫的一個不講道理沒有一點道德的小混混樣兒,我心裡很是傷心,當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我才驚覺不知何時起,竟然開始對他感興趣。
對,是感興趣。
也許我從小到大被約束慣了,突然間和混黑幫的打交道,那種不排斥確實是有的。但是,我認爲這跟王韻芝說的“喜歡”還是有很大區別的。也或者,感興趣是喜歡的前奏。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因爲陸成洺的表現已經打碎了一切。
陸成洺沒有一點反應,反倒是我用力太猛,使得自己一個不穩,摔坐在地上。
“陸先生,顧小姐,你們都別爲我生氣了。”何叔無奈又無助的說。
陸成洺站在那裡,手捏得死緊。
我狠狠瞪了一眼陸成洺,便攙扶着何叔快快離開這裡。
陸成洺陰着一張俊臉大步朝泊車處走去,沒有猶豫地啓動車子,風一樣離開。
把何叔送回去,我便告辭出來了。
冷靜後,什麼理智的全部都回來了,便爲剛纔的事情感到後悔不已。
真是不要命了,居然敢大聲嚷嚷的跟BOSS說話?
唉,我甚至已做好了心理準備,等着明天被開除吧。
也罷,本來還想着找機會辭職呢,這下好了,連辭職信也省掉了。
走出陸家大宅,我在百米遠的拐彎處等待出租車,突然間耳畔傳來汽車轟隆的聲音,擡眸,正好看見那輛炫耀的邁巴赫exelero直直地開過來。
速度太快,我一下子忘了閃躲,整個人都傻了。
全KM市能開這麼炫的車的人,迄今爲止只見陸成洺一個。
看來我太高低自己了,竟然忘了司馬圖說過的,此男有仇必報,惹到他必完蛋。
我緊緊地閉着眼睛等待被撞飛的那一刻,卻不料,一陣車風掃過,身體竟沒意料中的疼痛。
我緩緩睜開眼睛,看到陸成洺坐在車裡,那眼神彷彿吃掉我一般。
“陸,陸總,您別生氣,我,我明天就主動辭職,我.....”我嚇壞了,估計臉蛋蒼白得跟貞子一樣,“那個,那個,我看何叔挺好的一人,看您跟他有分歧,也不問清楚就上去說教,我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您,您彆氣.....”
陸成洺的壓迫感太濃重,我戰戰兢兢地語無倫次,
幾句辯白的話語在這個男人面前硬是變得生硬蒼白,聽上去無力感十足。
“顧霏柔。”陸成洺忽然開口,不客氣地打斷了我的辯白,音質清冽,“你跟英愛認識多久了?”
我一頓,心虛得低頭,“三年、四年。”
他忽然笑了,笑容放肆,透着一股妖涼,讓我不寒而慄。
“很好,才四年。”脣角微挑,他斷然譏誚出聲,“......才四年你就敢出入陸家大宅?”
陸成洺的氣勢太過凌厲,也許他已經習慣了各種暴力的手段,無論是用技巧還是武力,無不置人於死地。
惹事的我嚇得差點軟掉。
我不敢說話了,只覺得心尖上躥出一股駭意。
陸成洺驅動車子,臨走之時拋給我一句威脅,“以後不容許出入陸家半步。”
不許出入陸家半步?
有沒有搞笑。
他特意把車開回來,就爲了警告我這個事?
呵,還真是超級大自大狂,說得跟我很喜歡上陸家來一樣。
因爲這句話,我一大早上的心情都超不爽。
回到家,剛打開房門便看到桌子上擺着喝完了沒丟垃圾桶的啤酒,於是想起來,既然司馬圖和陸成洺這麼熟,一個是奸商和能翻雲覆雨的人物,一個是隻逛夜店的紈絝子弟,依照物以爲聚人以羣分的規律,可能背地裡也會合作些見不得光的勾當。
於是,就把對陸成洺的這種不爽歸到司馬圖身上。
這時司馬圖從房間裡面出來,嚷嚷着說怎麼這麼快就回來,爲什麼沒有跟陸成洺一塊回來,爲什麼沒去約會之類的話,我實在不耐煩了就會質疑,“你是不是GAY,其實你暗戀陸成洺對不對!”
司馬圖氣極了,於是詛咒我,“女孩子嘴這麼毒,當心嫁不出去!”
“這不用您操心。”
“真是奇了怪了,陸成洺怎麼會看上你?”許是司馬圖自覺失言,於是牢牢地閉上嘴巴。可卻見我似乎並不太吃驚,他又忍不住酸我,“你咋知道自己嫁不出去呢?”
我反問,“我長得很差勁嗎?值得你這樣爲他忿忿不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