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蘭科的辦公室。
羅芸蕙壓下心中的焦躁,露出溫婉有禮的笑容:“布蘭科先生,我不明白爲什麼您還要猶豫。讓我的球員租借出去,對他、對俱樂部都是有利的事情。”
聽完翻譯後,布蘭科眉頭一挑,“恕我直言,女士,我沒看到俱樂部能這次交易中獲利。博洛尼亞只願意承擔石30%的薪水,還不願意付出一分錢租借費用。我想,我寧願石留在球隊裡,我相信他是能爲球隊做出貢獻的。”
羅芸蕙組織了一下語言,沒有直接反駁:“是的,我贊同您的看法,我的球員是能夠爲國米做出貢獻的,但是很遺憾,加斯佩里尼先生不這麼看。他寧願給其他球員更多的機會。據我瞭解,國際米蘭的一線隊現在囤積了8名前鋒,如果算上我的球員的話。我想,這已經超過了輪換的需要了。”
“7名,潘德夫昨天已經租借加盟那不勒斯了。”布蘭科說。
“仍然太多了。在這樣激烈的競爭中,我的球員將很難出場。如果將他租借到博洛尼亞,他能積累更多的比賽經驗,在下個賽季才能更好地爲國際米蘭效力。”
羅芸蕙注意着布蘭科的表情。儘管這個老傢伙不動聲色,但她相信自己從他眼中看到了一絲猶豫。
很好,只要能打動你就好,就怕你無動於衷。
“我的球員上賽季爲球隊打進2球,助攻2球。現在,他的身價被估計爲150萬歐元。”
布蘭科點點頭,開始明白羅芸蕙的論點了。
羅芸蕙信心大增,繼續說:“如果他在博洛尼亞能持續上賽季的表現,我想他的身價甚至可以提高5倍?甚至10倍?我的球員年薪不過50萬歐元,如果您讓他出去鍛鍊一個賽季,就算下個賽季將他專賣,國米也能大賺一筆。”
布蘭科聽着翻譯,點點頭,又搖搖頭。“那得他持續這樣的表現,而且不受傷病困擾才行。有太多的未知因素。”
羅芸蕙知道布蘭科原則上已經同意了,接下來就是討價還價了。這項工作不應該由她來做。
羅芸蕙笑道:“我會和博洛尼亞聯繫,催促他們提高報價的。”
布蘭科點點頭,臉上露出一絲微笑。
老傢伙,羅芸蕙臉上帶着甜甜的笑容,心裡想:就爲了這麼一點蠅頭小利,就要裝模作樣半天。我的球員將來所取得的成就絕對是你無法想象的,到時候你會後悔爲了這麼一點小錢和我斤斤計較!
轉會工作仍在有條不紊地推進當中。既然國米原則上同意放人,而博洛尼亞求賢若渴,那麼這樁租借交易就不會遇到太大的問題,需要商討的只是細節。
8月28日下午,博洛尼亞再次向國際米蘭報價,希望租借石浩一個賽季,期間石浩的薪水由博洛尼亞負擔45%。
國際米蘭給出了答覆,希望博洛尼亞承擔石浩薪水的80%,另外支付10萬歐元的租借費用。
8月29日,博洛尼亞改變了報價,提出一個新的方案:租借石浩一年,博洛尼亞承擔石浩80%的薪水,不支付租借費用,賽季結束後可以用320萬歐元的價格買斷石浩。
320萬歐元與布蘭科對石浩的定價相差甚遠,因此國際米蘭提出買斷費用至少是1500萬歐元。
1500就1500吧,反正博洛尼亞意不在此。他們重新提出,將承擔的薪水減少到50%。
在這天下午,國際米蘭更新了轉會動態:波利加盟球隊。這名意大利最有潛力的中場球員以100萬歐元的租借費用租借加盟國米一年,賽季結束後國米有權買斷這名球員。
隨後國際米蘭和博洛尼亞之間你來我往,最終確定了石浩的轉會方案:租借至博洛尼亞一年,租借費用5萬歐元,博洛尼亞承擔石浩50%的薪水,賽季結束後能以1450萬歐元的費用買斷。
一切塵埃落定,只待簽字。
8月31日,夏季轉會截止日前的最後一天,歐洲各大球隊都在瘋狂運作,而國際米蘭也連續宣佈了四筆交易:
埃米利亞諾.維維亞諾和尤拉伊.庫茨卡的共有權互換,兩人將分別留在現在的俱樂部,也就是國際米蘭和Genoa;
桑頓加盟紐卡斯爾,轉會費565萬歐元;
迭戈.弗蘭從馬競轉會而來,轉會費500萬歐元;
石浩租借加盟博洛尼亞。
石浩其實在30日下午就趕到了博洛尼亞,在羅芸蕙的陪同下進行了體檢,8月31日上午正式簽約。當天晚上,博洛尼亞官網更新了動態:18歲的中國天才石浩加盟球隊。
9月2號,博洛尼亞俱樂部召開新聞發佈會,主教練比索利向記者們介紹了幾位新加盟的球員,球隊主席也參加了新聞發佈會。
石浩拿着19號球衣亮相,露出笑臉擺出各種姿勢配合記者拍照。
在記者提問環節,有記者問道:“請問你爲什麼離開國際米蘭?”
面對媒體,石浩遠遠稱不上駕輕就熟,但是作爲中國人,從小學習的就是忍讓、謙虛、中庸,所以他的回答讓人挑不出錯誤:“我的經紀人和俱樂部談過,雙方都認爲現在讓我租借鍛鍊是最好的方案。”
有記者追問:“有傳聞說你和主教練加斯佩里尼不和,這和你離開國際米蘭有關嗎?”
石浩注意到他是都體的記者,笑着說:“我不知道你從哪裡聽到的傳聞,至少我沒聽過這種傳聞。我和加斯佩里尼先生的交流沒有問題,我祝願他帶領國際米蘭取得好的成績。”
又有一個博洛尼亞本地電視臺的記者問道:“請問你對博洛尼亞有什麼看法?”
石浩事先已經做足了功課,現在怡然不懼:“博洛尼亞是一支有着悠久歷史的球隊,曾經有過輝煌的歷史。我認爲俱樂部擁有出色的管理層和一批優秀的工作人員,球隊建設得非常好。”
“你認爲博洛尼亞這個賽季會取得什麼樣的戰績?”
石浩說:“這支球隊有着很多優秀的球員,上賽季的排名不能反應球隊的真實實力。這個賽季又有一些很棒球員加盟,我迫不及待想要和他們一起工作了。我想比索利先生會帶領我們取得不錯的戰績,肯定會比上賽季好。”
“你在上賽季末期有着出色的表現,你認爲自己能延續上賽季的表現嗎?”
石浩剛剛張嘴,卻突然意識到這個問題中有陷阱。他想了想,笑着回答:“博洛尼亞的中前場有幾名非常出色的球員,我會努力在訓練中達到主教練的要求,如果主教練讓我上場比賽,我會盡力完成自己的職責。只要球隊能夠贏球,我的表現如何不重要。”
還有兩個月,他想。不能使用系統的時間還有兩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