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修真世界自然是不乏想要依靠他人名聲而崛起之人,縱然他是萬劍宗少宗主又如何?
只見一個身着短衣,體型壯碩的男修一步跨上擂臺之上,細細看去,那男修方纔是築基圓滿,他哪裡知道萬劍宗少宗的修爲?
他不過是此次測試前來參與測試的修士,對萬劍宗少宗主可不瞭解。他這一步踏上擂臺,臺下譁然一片,“莫不是那劍東南只是築基期?根本不是結玉後期?不然爲何此修士膽敢上擂臺叫囂。”
二人剛剛站定,此次比試賠率便是出來,不過與以往不大相同,以往是賭誰輸誰贏,此次則是賭幾息之內劍東南勝,有三個買法,一,一息之內,二,二息到五息,三,多餘五息,賠率爲一比十,一比五,一比三,臺下此時便又是炸了鍋,衆說紛紜。
但是少有人買一息之內,對手再不濟也是築基圓滿,豈能那麼容易戰敗,此時只見一個紫衣女修,拿出一千靈玉全買了一息之內,一千靈玉,這可是足以夠結玉修士達到化羽期的量了,這可是吸引了許多修士的目光,自然也有方漢江。
方漢江看的那女修,嘴角彎起,看她如此確信,便也將自己的十塊靈玉全壓了那一息之內。比鬥將要開始,臺上那短衣修士頗爲緊張,他也無意間聽到了臺下賠率,竟是沒有賭自己贏得,難道說面前這個狂傲修士真的是結玉後期?
他看着那修士桀驁的面容,桀驁的態度,顧不得許多,祭出一把大刀,向那修士劈去,那修士似乎不準備動手,想要等短衣修士耗得力竭,臺下一羣人都面露喜色,不過只聽聞一聲。
“劍東南,一息之內,不把那修士給我擊敗,我就走了,別說什麼陪你去玩了。”臺下一羣修士如是說道,“那可是萬劍宗少宗主,怎會聽你言語?”
只見臺上那狂傲修士竟是回了一句,“馬上,”那狂傲修士猛的一點地,看似輕輕一腳,踢中那修士大刀,那手握大刀的修士與那大刀直接是倒出擂臺,奄奄一息,臺下一片譁然,那女修望着那十瓶靈玉,頗爲開心的笑了笑。
圍觀修士邊緣處,一個身姿綽約的女修對一旁的年輕男子說道,“師兄,你上去和他打,我手中還有一百多靈玉,我全買你。”
身側的年輕男子此時認真的說道,師兄與那劍東南都是結玉後期,勝負在五五開,打的兩敗俱傷則是不好,那女修則又是開口道,“師兄,有什麼不好的,大不了到時叫師傅出面不就好了。”
年輕男子想起師傅是如何寵他這個小師妹,搖了搖頭,踏空走向擂臺,劍東南看着踏空而來的築基修士,看都不看一眼,只見那年輕修士先開口。
“見過少宗主,我修爲低劣,只求撐過五息,以求見見山外有山,天外有天,”劍東南見來人如此低姿態,也是頗爲開心。
“若是你撐得住五息,此次比鬥便算是你勝,”那年青修士笑了笑,“多謝。”
臺下又開始了新一輪的競猜,雖然在五次之內劍東南勝的賠率只是一比一點五,仍是許多修士趨之若鶩,那年輕修士可以撐過五息的賠率可是一比二十。
方漢江想起那日紅着臉拉起一女子上二樓的結玉男子,心中有了猜測,此人定有師傅給的隱藏修身之物,方漢江再次拿出五十靈玉,買那年輕修士撐得過五息,紫衣女子自然不知道那年輕修士,十瓶全部買了那劍東南,比鬥開始。
那年輕修士一把紙扇輕輕展開,只是一揮,一個無形的法力層便是出現在二人之間,劍東南面色微變,此等法技,絕非尋常宗門可有。
但他並未如何在意,踏出一步,一拳轟在那無形的法力層之上,可是並未出現與衆人所想的那般,那一拳像是擊在虛空之中,消散不見。
劍東南開始正視面前這個年輕修士,再次揮出一拳,此拳強之第一拳何止十倍,只見那無形屏障顫動一下,便再次迴歸平靜,臺上打的不溫不火,可是臺下卻是一片緊張,這次比鬥可是比的時間啊。
那紫衣女子頗爲急切,劍東南,你故意的是不是,不過此次他卻是冤枉劍東南了,劍東南此時可謂是有苦自知,此時他確信那修士隱藏了修爲,終於不再輕敵,拔出腰際佩劍,佩劍發出寒光,臺下衆人看後不免點頭稱讚,“這寒冰劍不愧是中品法寶,僅是法寶本身,便是鋒利無匹,讓人看後心生寒意。”
“看來劍東南是認真了,此劍一出,怕那修士便是沒有命走下擂臺了,”忽然寒冰劍劍芒大盛,劍東南口中喊到,“破決,”一劍刺向那法力層,那年輕修士終是不再面色平靜,而是有些緊張。
手中紙扇再揮兩次,法力屏障竟是變得凝實,看上去像一面鏡子,劍東南手中寒冰劍鋒利無匹,年輕修士面前法力屏障堅固無比,二者碰撞,幾息之後,屏障終是破碎,年輕男子咽去口中涌上的鮮血。
“少宗主,此次是我勝了,多謝少宗主手下留情,”劍東南頗爲生氣的回答道,“你的也屏障十分厲害,”劍東南按着自己有些震得發麻的虎口,內心可是比口中震驚許多。
那年輕修士抱拳示意,踏空而去,劍東南此會讓他如此離去?一劍擊向那已是背去身的年輕修士,怎想的這萬劍宗少宗如此無恥,紫衣女子縱是輸了靈玉頗爲氣憤,但也對劍東南如此行徑極爲不滿,扭頭便要離去,她怎會與此種男修一同?
圍觀修士外圍一風姿綽約女子此時則是氣急敗壞,踏空極出,口中大呼,“師兄小心!”
那年輕修士也是並未想到堂堂萬劍宗少宗主竟是如此沒有氣量,但此時面對將要刺中自己的劍,若是無傷接下,那未免也是太小瞧劍東南了,年輕修士一揮紙扇,一道屏障出現在劍東南劍尖之前,止阻的一瞬,那修士還未轉的過身,那劍就是要刺中後背。
在此千鈞一髮之際,臺下修士只見一把五尺長刀橫空掠出,擊在那寒冰劍之上,將寒冰劍擊偏,那年輕修士趁機急忙轉身,嚴陣以待,待他細細看向那助他一臂之力的俊逸修士,大爲吃驚,此人不正是那日被師妹調戲之人嗎?
修爲竟如此之高?此時震驚的不只是年輕修士,更爲震驚的是劍東南,這修士不正是那日在七仙樓所見的築基中期修士麼?
此時不過築基後期,怎會接的下我的一劍?不過臺下有二人卻是高興,此時已是在空中的風姿綽約女子大喊,“誒,是你啊,”另一側,一個紫衣女修也是瞪大了眼睛,他怎麼在這裡?
可不能讓劍東南傷害他,他可是我的,想着便也是踏空而行,來至擂臺之上,。劍東南看向上前而來的慕容白雪,大爲開心,“白雪,稍等下,我馬上將此二人擊殺。”
誰知那被稱之爲白雪的女修怒氣衝衝,”你說什麼?”說着她走到那俊逸修士身側,竟是挽起那修士的胳膊,說出了震驚在場所有修士的一句話,“這是我的道侶,你不能動他。”
此時方漢江嘴角抽了抽,想要掙開那女修的手,可是卻未曾如願,一側的風姿綽約的女修則頗爲不滿,“他此時仍是全身,怎會是你的道侶?”慕容白雪沒有回話,只是再次緊了緊她的手臂,其實她自己都不知自己爲何如此,只是覺得身旁此人應是她的道侶,誰人都搶不走。
那劍東南可是沒有聽那風姿綽約的女修那一句話,只是看到了慕容白雪更爲緊的雙手,此時已是震怒,“白雪,今日我一定要殺了此人!”
慕容白雪怒視道,“漢江只是築基後期,你如此做豈不是很卑劣,”劍東南可不管,一劍直刺而來,方漢江等的正是如此,輕輕推開慕容白雪,那師兄妹則被一個肩負紫狐的男子攔下,若不是他們知道此人是那俊逸修士同伴,便是要出手了,方漢江身後四人除了單平皆是面露擔心,劍東南口中喊出,“破決。”
此乃劍宗劍技其中一技,強者用之勢如破竹,勢在快,在利,方漢江顧不得其他,只能在此人未使出全力之時對寒冰劍致命一擊。
不然此等良機卻是不知待到何時,方漢江手中九日玄天刀刀鳴大盛,寒冰劍此時也是鳴顫,似是見得大敵,自劍東南得此父親贈與,便從未見過此劍如此。
方漢江不敢有所輕敵,直接使出最強一擊,九日玄天斬第二重,因得方漢江此時修爲以從結玉初期到達結玉中期,此斬威力變大,刀劍相接,法力碰撞激盪開來,距離太近修爲低微的修士竟是被震得昏去,單平身旁三人也是面露驚色,那慕容白雪驚色中喜色更盛,“我的道侶,應當如此。”
方漢江一刀斬下,便又是虛幻一刀斬下,那寒冰劍是再無鋒芒,劍東南本以爲便如此結束,怎知又是一斬劈下,比之之前一斬更爲兇狠無匹,劍東南手中寒冰劍碎裂,刀芒確是不減,細細看去,那九日玄天刀上出現了一個模糊的圓形印記,比之上次出現的較爲模糊。
眼見那刀影將要斬至劍東南身上,忽的出現一個身形,年紀輕輕竟已是滿頭白髮,此人正是那日在巨峰之上萬劍宗宗主身側之人,劍千鈞。只見他右手一拂,那刀影便是消散,又一拂,一股凜冽劍氣朝方漢江急去,方漢江面色大驚,此人修爲深不可差,這一擊,擊中必死。
只見一個紫衣女子挽住他的雙臂,之後便出現一男一女,二人正是那日慕容白雪身後的二人,二人各出一掌,擋下了那白髮修士一擊。
“劍千鈞,難道你想要傷我少宗主不成?”語氣嚴厲,但其中確實有一些中氣不足,劍東南剛剛從駭然中走出,頗爲尊敬道,“見過千鈞掌教,”那白髮男子輕輕拍拍劍東南肩膀,帶着他離去,從始至終都未曾說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