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是吃了一肚子的哥兩在街上溜達着消食,胖子摸了摸肚子有點好奇地問道,“蚊子,你的師父真的能夠我奶奶的墳墓嗎?”
“那是當然的了,你什麼時候見過我騙過你?”張文白了他一眼。
“蚊子,你騙過我的事可不少吧。你早就答應過不會把我奶奶爲我逃學找藉口的事說出來,你上次不也說出來了。”胖子對上次的事情一直非常氣憤,現在終於找到質問的機會。
“咳咳咳”張文乾咳了幾聲,解釋道,“那次是個意外,我也是不小心就說出來了嘛。”
胖子鄙視地看了他一眼,“問題是你的意外也太多一點了吧。”
“胖子,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啊?現在是批判大會還是怎麼樣,我什麼時候在這種事上騙過你。”一連被胖子指責,張文也有些惱羞成怒了起來。
胖子打量了一下張文,有些明瞭地點了點頭說道,“看在你緊張得差點跳起來的樣子,我相信這件事應該是真的。”
張文摸了摸鼻子自嘲地笑道,“想不到本人的的保證還要經過這樣一道程序。只要你相信就好。”
胖子對於能將張文逼得差點啞口無言也感到特別的得意。他安慰似的拍了拍張文的肩膀,“好了,雖然對於你的人品我表示譴責,但是做爲你的兄弟,我還是選擇相信你的。”
張文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說道,“那我是不是還要對你說謝謝呢?”
胖子點了點頭,“按道理來說你是應該對我說謝謝,不過做爲你的兄弟,那我就大度一點不要你說謝謝了。但是你要是非要對我說謝謝的話,那我顧及你的面子我也就勉強接受吧”
張文一巴掌就拍在胖子的頭上,“我拍死你這個沒良心的死胖子,哥們我可是在幫你,竟然還敢要我說謝謝。”
胖子抱着頭哇哇大叫了起來,“死蚊子,你幹嘛對我動手動腳的。”
張文得意地笑道,“我打的就是你這個沒良心的死胖子。我看你還敢不敢讓我說謝謝。我到家了,你回去吧。”
“算了,我不跟你這個粗魯的人計較,我回去了。”胖子摸了摸被打的地方罵罵咧咧地走了。
張文看着他遠去的背影,也不由地搖頭失笑着走進家門。
第二天一早,曾振華幾個人就開車過來接張文去找陸道士。由於路程比較近,所以沒有多久就趕到了陸道士所在的道觀。
張文一下車就扯開大喉嚨叫了起來,“師父,師父,我來看你了,快點出來吧。”
“你這個沒良心的臭小子,現在才記得來看師父我。”陸道士還沒有走出來聲音已經響了出來,隨着頂着一頭蓬亂的頭髮,身穿着一身非常髒兮兮的道服的王道士從道觀裡走了出來。
“師父,你不會是這麼多天都沒有洗過澡和換過衣服吧?”張文瞪着一雙大眼睛不可思議地說道,“你不會也沒有做飯吃吧?”
“那是當然的了,你以爲你師父容易呀,每天忙得要死,對了,這些人是你帶來的嗎?他們是什麼人?”陸道士終於注意到跟在張文身後的那些人。
曾振華也知道江湖上的一些奇人的性格比較古怪,也不會因爲陸道士身着邋遢而看不起他,他向着陸道士微笑地說道,“你就是張文的師父茅山派的掌門人元靈子道長吧。我叫曾振華,是特意來找道長幫忙的。”
陸道士擡眼望了他一眼,“你應該沒有什麼問題,生意雖然沒有什麼橫財,可是生意也算很平穩。恩,眉宇間微微帶着一股黯淡之色,眉腳有一絲血氣而且有點分叉,應該是你的父親新喪之相,難道找我來替你父親尋找龍穴?”
看到陸道士就這樣隨便看他一眼,已經將他的事情看出了個大概,曾振華雖然對陸道士神乎其神的相術感到驚訝,不過對陸道士卻更加的有希望。
這時陸道士將注意力轉向了胡大師,“你的身上有淡淡的靈氣轉動,應該也是奇門中人吧,按照你身上的靈力來看,你的尋龍之術應該也不錯吧,何必捨近求遠來找我呢?”
“茅山相術確實名不虛傳,胡某人佩服。”胡大師確實對陸道士確實有了心服口服的感覺,他向着陸道士拱手行禮說道,“晚輩梅花派傳人胡煒安見過元靈子前輩。”
按照江湖規矩,陸道士是一派的掌門,而且年歲又大,而胡煒安只是梅花派一個旁支弟子,不管身份地位和本事都及不上陸道士。所以胡煒安自覺地向陸道士行禮。
“你是梅花派的傳人啊,邵康節的後人都在爲皇帝算命,泄露天機太多,受天地元氣反傷,也不知道他那一脈能不能平安傳承下來。而你又不姓邵,應該是旁系弟子吧。邵康節收了兩個徒弟,你是哪一脈的?”
胡煒安對陸道士能一口說出他的來歷也不感覺到奇怪,恭敬地說道,“晚輩的祖上是師承自張岷一脈。”
“原來是他,那也怪不得,邵康節的後人除了他兒子也就是這個徒弟最得他的真傳。”陸道士倚老賣老地說道,“那麼你這次來是有什麼事來找我的?”
胡煒安連忙說道,“這次來最主要是爲了曾老闆的事,事情是這樣子的···”
胡煒安終於將曾振華尋找他母親骨骸的故事的來龍去脈和經過都說了出來,“就這樣,我們就找到了張文才能找到這裡來的。請前輩看在他一份孝心以及誠心的份上就對他施出援手吧”
曾振華也連忙對着陸道士恭恭敬敬地鞠躬說道,“請前輩伸出援手,晚輩自當感覺不盡。”
他頓了頓想起了什麼繼續說道,“只要前輩能夠幫我找到我母親的骨骸,有什麼條件前輩你儘管提。”
陸道士皺了皺眉頭說道,“貧道最近確實是沒有空閒,這間小道觀因爲年久失修,早已經破舊不堪。貧道最近正打算外出化緣,將這道觀重新裝修一遍。”
張文不禁心中感到一陣好笑,這個老道這招以退爲進使得不錯,不過確實這間道觀也幾十年了,也應該重新翻新一遍。再說這種尋找先人骨骸的法術,已經是有違天道自然,施法之人肯定會受天地元氣的反傷。如果沒有相對應的賠償的話,那麼傻子都不會出手。
就像是一些風水寶穴,風水師幫主家找到將先人埋葬進去,因爲干擾了天地的變化,所以天地間無形的元氣就會傷到風水師。相傳在清乾隆年間,臺灣有個非常有名的風水師林鎮仙人稱爲林半仙。就是因爲欠了一個人的人情,所以幫助那個人尋找了一塊風水寶地,在尋找到一塊風水寶地之後,就對着主家說過,這塊風水寶地要是他把先人埋葬進去,就會傷害到風水師的眼睛,如果他幫主家找到這塊風水寶地的話,那麼主家就要負責養他的後半輩子。
當是主家滿口答應,後來他將先人葬在這風水寶地之後,果然沒幾年就成爲了當地的首富,而林半仙的眼睛也漸漸瞎了。但是這個人養了林半仙兩年之後就開始嫌棄林半仙。後來被林半仙找了個理由說這塊墓地還不夠好,讓他再重新再找一塊更好的。騙他將墳墓挖開了以後,林半仙的眼睛才恢復正常。
這個故事中林半仙的眼睛瞎了就是被天地的元氣所傷。後來因爲挖開了墳墓使天地元氣泄去,他的眼睛又開始恢復。所以也怪不了陸道士會隱晦地提出了要曾振華翻修道觀的條件。
當然曾振華能夠創出一片天地怎麼會聽不出陸道士話裡的意思,他立刻說道,“只要道長能夠幫我找回我母親的墳墓,我願意捐贈五十萬重修修建一座道觀。還請道長能夠出手相助。”
以當年南和鎮的消費水平,五十萬已經足可以建築一套五層樓的大樓,建一座道觀已經搓搓有餘。當然胡大師也明白天地元氣反傷的道理,要不然他也不會規定出三天才算了一卦的規矩。他看見曾振華答應了陸道士的條件,連忙說道,“既然曾老闆已經許下承諾,就請前輩出手吧。”
對於曾振華的承諾陸道士也特別滿意,他點了點說道,“我已經將茅山派的掌門傳給張文了,他現在是茅山派第六十八代掌門。這些事以後都歸他處理,尋找你母親墳墓就交給他了。”
“不是吧師父,你把這事丟給我處理?”要不是有外人在,張文肯定會忍不住罵出來了,這個老傢伙有你這樣當師父的嗎?把價格談妥了就什麼都不管,讓自己這個可憐的徒弟衝鋒陷陣。
“廢話,不是你處理難度還讓我老人家動手,你現在可是茅山派的掌門,你不出手難道還想讓我這老胳膊老腿的師父出手嗎?你也好意思開口。再說人又是你帶來的,你不負責誰負責?”陸道士理所當然地吹鬍子瞪眼起來。
“可是師父,我都沒有做過這種事。”
“凡事都有第一次,你就當這個是練練手,以後就熟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