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兩句話，戚佳側過了頭，輕輕捂住麥，只有姜軟軟一個人聽見。
戚佳揹着鏡頭，挑釁地揚了揚眉。
她的東西，就算不要了，別人也不能碰！
“開玩笑啦！其實是卜煜哥找我來的，我昨晚可是下了音樂節就直接趕過來的。”
她笑容單純又美好：“卜煜哥，我對你好吧？”
彈幕上的不軟女孩們：“？？？”
淦！拆家的來了！
可他們還沒說啥，就有浩浩蕩蕩的大軍跑來科普。
——戚佳和卜煜原本就是一個樂隊的，關係好不是正常嗎？飯圈那一套不要帶到滾圈好不好？煩！
——你們不軟CP粉真好笑，戚佳和卜煜CP爆火的時候，你們還不知道在哪呢！
——嗚嗚嗚，我的佳煜天成終於同框了！迅速喚醒我塵封已久的記憶。
姜軟軟回頭看了眼卜煜，輕笑：“卜煜哥，接客了！”
她繞過戚佳的行李，收拾東西，拉住柯璇，轉頭就走：“下午還有家教，我們兩個就不在家裡吃了。”
戚佳攔在她面前：“軟軟忍心拋下我嗎？我還想跟軟軟敘敘舊呢！”
“我可跟你沒什麼話說。”姜軟軟蹙眉，厭惡地甩開手，“讓開！”
戚佳眼眶紅了起來，下意識拉了拉卜煜衣袖，卻瞬間又鬆開手，揚起笑容：“煜哥，軟軟妹妹晚上會回來吃飯嗎？我們下午去買點食材給她做好吃的好不好？”
彈幕上，已經掀起一片腥風血雨。
——姜軟軟好過分！把戚佳這樣晾在這，好尷尬！
——她不一直就這樣？對女生態度就差，對男生就表表的乖軟，這種人竟然還有粉絲？粉她的，你們生活裡也是媚男雙標狗唄！
——笑死！黑人之前長點眼好不好？軟崽明明是對男人重拳出擊，對美少女多多呵護，不說柯璇了，她就連跟邱菁說話都溫柔不少好嗎？
——嗤！怎麼不看看戚佳說的話有多綠茶？
——我們戚佳怎麼啦？戚佳寶貝就是小白兔啊！別以爲我們樂手就沒有粉絲好嗎？
彈幕吵成一團。
姜軟軟也煩躁的很。
節目分成兩個直播間，跟拍一直在身後，看見戚佳的一肚子火氣發不出來，憋成一隻河豚。
她下午給學生上課的時候，學生大氣都不敢出。
等他們回到同居別墅，已經是晚飯過後，卜煜和戚佳進行了一場演奏，貝斯一直側着身子，笑吟吟看着身後的鼓手。
如同一對璧人。
姜軟軟心不在焉刷着彈幕。
經過一下午的直播，彈幕早就被帶偏了風向，她、戚佳和卜煜，直接就被描述成了一本白月光文學。
她，是那個替身。
姜軟軟目光冰冷，溜出別墅，狠狠踹了兩下院牆。
“它們很無辜。”
隨着標誌的AI聲，顧嶼琛緩緩走過來。
逆着光，他深邃的眉眼顯得越發精緻，眼尾那顆淚痣，更是勾人奪命。
而他領口還微微敞開，露出未消去紅痕的喉結，格外旖旎。
“你又捏它幹嘛？”姜軟軟耳根有點燙，瞪着顧嶼琛，“想賴上我啊！”
顧嶼琛微微摩挲凸起的喉結，笑容清淺：“嗯。”
姜軟軟氣不打一處來，狠狠咬着牙：“想得美！”
她又衝着別墅裡面，“呸”了聲：“她也是！想得美！”
顧嶼琛捏捏她氣鼓鼓的臉頰：“出氣了？”
姜軟軟沒好氣：“哼！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你這個憨皮！還有裡頭那個…”
她咬牙切齒：“中央空調！”
顧嶼琛面色黑沉，眉眼越發深邃，不滿地叩擊屏幕：“吃醋了？”
姜軟軟冷笑：“吃戚佳的醋？我嫌髒！”
顧嶼琛輕輕打出幾個字，卻又慢慢刪去，看着她靠在牆邊，明媚的貓瞳中火光越燒越旺。
她只嫌棄了戚佳，卻……
未否認因卜煜而起的酸氣。
“軟軟妹妹，你在外面嗎？我可以去找你嗎？”戚佳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姜軟軟探頭去看，嘴裡罵出一句優雅的國粹，推了推顧嶼琛：“弟弟讓開，免得濺你一身血。”
說話間，戚佳已經走到她面前，語氣咄咄逼人：“躲在這裡哭呢？軟軟妹妹，你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呢！這麼一個我不要的男人，你跟你那小三閨蜜也搶的起勁？你們可真…下賤呢！”
她傲氣十足：“我的東西，就算扔了，你們也拿不走。”
姜軟軟聲音如同浸了冰水：“呵！你的東西？你們在一起過嗎？”
戚佳嗤笑：“在一起又怎麼樣沒再一起又怎麼樣？信不信，只要我勾勾手指，卜煜就會乖乖滾回來當舔狗？”
她目光怨毒：“當年，我就不該大發慈悲，我那些弟兄們呀，可都捶胸頓足好久，後悔沒好好嚐嚐你倆的滋味…啊！”
姜軟軟施施然收回拳頭：“對不起，實在是忍太久了！”
她揉了揉手背，又衝上去，狠狠一拳砸在戚佳的腹部。
“這一拳，是打你誣賴木木是小三。”
她可不會客氣，擡起一腳，踹在戚佳小腿上。
戚佳一個踉蹌，被按倒在地，頭髮被姜軟軟抓在手上，鑽心的疼痛。
“這一腳，是踢你企圖帶人欺辱木木。”
姜軟軟又狠狠一拉，戚佳慘叫聲起。
姜軟軟惡狠狠道：“一年前我就想這麼幹了！要不是那天你們人多，那個板凳，砸的就是你的腦袋！”
戚佳想反抗，姜軟軟卻已經佔盡優勢，不給她絲毫機會。
她的慘叫聲不絕於耳，夾雜着“救命”“有沒有人救救我”飄散在空中。
可近在咫尺的同居別墅，竟然沒有一個人出來。
姜軟軟蹲在地上，捏着戚佳狼狽的小臉：“佳佳姐，我問你哈！當年，你真的和卜煜在戀愛了嗎？”
戚佳頭髮徹底散開，蓋住臉頰，像個瘋婆子一樣。
頭皮的痛意劇烈，她下意識就想說“沒有”。
但猛地，來之前姜柔的話在她耳邊迴盪。
“姜軟軟牙尖嘴利臉皮還厚，你要是罵不過她就罵她那個閨蜜木木。”
旋即，戚佳哈哈大笑起來：“談過！當年要不是那個木木第三者插足，我可捨不得這麼好的卜煜哥哥呢！”
姜軟軟捏着她臉的手微微用力，戚佳又大聲慘叫起來。
同居別墅內。
工作人員面面相覷，都看着導演：“真的沒事嗎？不會出人命吧？”
導演慢吞吞吐出一個菸圈：“金主爸爸說了，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