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哦。”昭昭嘟了嘟嘴，“那昭昭回去誇誇二叔，他是個好老闆。”
助理聽着父女倆的談話，邊往前帶着路，忍不住側眸打量起宋墨宸懷裡的昭昭。
想到周柏珩交代自己的事，助理閃了閃神。
見昭昭對牆上貼着的海報感興趣，助理忽而問道：“宋小姐……”
“她還小，你叫她名字就好了。”
“好的，昭昭……”助理隨即改了口，看向昭昭道：“你認識上面的人嗎？”
海報上印着的，都是《曜空》裡面的卡牌人物。
如果昭昭能認出來並且念出來，那麼不用再問宋墨宸，他們這邊或許都能夠確認玩遊戲的是誰。
但助理忽略掉的一點是——
昭昭不識字。
即使是她認識上面的人物，官方的那些名字，她也一個都叫不出來。
因爲昭昭是根據自己的方式來叫他們。
果不其然，聽到助理問的，昭昭立刻就點了點頭，“認識呀！這是狸狸寶寶，這是嗷嗚狼，因爲他每天都嗷嗚嗷嗚的，還有這個……”
助理：“……”
助理決定還是到時候直接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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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隨着助理來到周柏珩所在辦公室的樓層。
才從電梯出來，走到走廊，宋墨宸就感覺到彷彿有很多雙眼睛看着他們。
但朝之看去，又只有埋頭苦幹的程序員們。
宋墨宸皺了皺眉，不由把昭昭抱緊了些。
昭昭來到一個陌生的環境，窩在自家爸爸懷裡，眨着大眼睛，好奇地四處看着。
看見好些個髮際線偏後移，露出油亮的大腦門的腦袋，昭昭悄咪咪地湊到了宋墨宸的耳邊，說話的聲音卻沒有壓小。
“粑粑，昭昭看到好多長着小毛毛的燈泡，空空的老闆，是不是浪費電呀？”
宋墨宸：“……”
助理：“……”
禿了吧唧的程序員們：噫嗚嗚噫。
然後，他們不甘心地從工位上擡起頭，伸長了脖子。
意圖讓小傢伙看清楚，他們不是燈泡！
然而卻看到，昭昭和宋墨宸已經走遠了。
程序員們：“……”
他們哭的更大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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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昭昭啊，還真是可愛。”
等助理把他們帶到辦公室，周柏珩看到他們的第一句話，就是說了這個。
隨後，才向宋墨宸打招呼。
若是正常的情況下，先向一個小孩子打招呼再到家長，定然是周柏珩的禮數問題了。
但周柏珩提前瞭解到，宋墨宸是個女兒奴。
所以，得反着來。
果不其然，宋墨宸看到他先跟昭昭打了招呼，反而還跟他笑了笑。
“謝謝叔叔，昭昭是很可愛哦。”
那旁，昭昭也接住了周柏珩的話，從自家爸爸身上下來，很有禮貌地給他行了個禮。
周柏珩不由被她逗笑了，“你這還真會誇自己啊！”
“可是昭昭就是很可愛，爲什麼不能說？”小糰子又應道。
像是要向周柏珩證明自己的確很可愛，昭昭還特意跑到了他的跟前，小手挨着自己的腮幫子，嘟起了粉嘟嘟的小嘴。
“昭昭不可愛嘛？不可愛嘛？”
周柏珩笑得更厲害了，連忙擺手，“是是是，你可愛，你很可愛。”
見此，小傢伙才肯“放過”他，乖乖地回到爸爸身邊去。
周柏珩緩了緩神，想到他們來之前所提的事情，倏而問道：“聽說，你們是想來我司參觀，參觀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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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嘛，對遊戲裡的角色蠻感興趣的，就想來問一下，能不能讓我們看下，那些角色是如何出現在大衆面前的？”
“當然，如果涉及到公司機密的話，我們不會……”
“這個無妨的。”周柏珩及時打斷了宋墨宸，說道：“稍後我會讓助理帶你們去找建模師，看看他們是怎麼工作的就知道了，不過……”
周柏珩頓了頓，繼續道：“要注意的是，不要拍照、錄像。”
畢竟，他們每一個卡牌人物都是原創。
還沒有發佈的圖紙突然泄密，或被同行利用的話，對他們的影響還是很大的。
這一點，宋墨宸自然沒有什麼異議。
只是……
助理並沒有立刻帶他們去找建模。
眼看着父女倆起身就要離開，周柏珩立刻叫住了他們。
“等等……其實，我還有一件事，想要跟你們談一下。”
“我們？”宋墨宸皺眉。
如果只是他的話，倒是可以理解有些業務方面的關聯。
因爲知道他們最近在找代言。
但如果是昭昭……
很快，還沒等周柏珩開口，宋墨宸就同樣聯想到了代言的這件事上，直言道：“你是想昭昭給《曜空》代言？”
周柏珩愣了愣，沒想到男人這麼直接就說了出來。
瞥了身旁助理一眼，周柏珩點了點頭，“是，我知道昭昭自身攜帶的流量，所以報酬方面，只要你答應，我們這邊的價格隨你開。”
其實起初，他也以爲昭昭不過是有點流量的小童星罷了。
哪怕自己的父親再紅再火，她也不會紅到哪裡去。
然後……
助理就連夜給她普及了一下，這個小傢伙帶來的各種效應。
妥妥的流量密碼！
所以，他改主意了。
甚至就連那個外掛的事，他也不想去追究了。
因爲如果昭昭成爲了《曜空》的代言人，她帶來的效應絕對不會是多添新玩家那麼簡單。
有她在，到時候如果有人物周邊什麼的一出，那真是不怕滯銷的。
然而，宋墨宸卻搖了搖頭。
“報酬就按你們請普通二線藝人的價格，不過……我還有另外的要求。”
如果在昭昭沒玩遊戲之前，像代言、廣告之類的活動，他是不會答應的。
但是，小傢伙現在喜歡這個遊戲。
代言的話，定然是會跟遊戲裡的一些元素融合。
拍個短片，或是照片。
甚至爲了宣傳效果，公司還會讓人把遊戲裡面的人物給弄出來也說不定。
能讓昭昭跟她的崽崽們在現實相處，她一定會很開心的。
聞言，周柏珩怔住了。
顯然是沒有想到，宋墨宸會答應，並且提的不是高報酬的要求。
不過……
“什麼…另外的要求？”
“我想《曜空》以昭昭爲原型，造出一個新的卡牌人物來。”
“啊？”
這話一出，昭昭和周柏珩都發出了疑惑。
昭昭拉了拉宋墨宸的小拇指，嘟嘴問道：“粑粑，昭昭爲什麼也要進遊戲裡面呀？”
“因爲……我想養昭昭啊。”
宋墨宸捏了捏昭昭的鼻子，溫柔地笑道。
他這些天陪昭昭玩遊戲，也蠻喜歡《曜空》這遊戲的。
就是，昭昭喜歡養各種的崽。
他卻只想養昭昭。
在現實中看着她一點一點成長。
如果他也能在遊戲裡看着她一點一點長大，那一定很好。
不過——
宋墨宸想着，隨即又補充道：“最好這張卡牌，要特別稀有的那一種，性格可以有點壞……嗯，反正……”
還沒“反正”出來，周柏珩就接上了他的話。
“反正，就是讓你有昭昭，對麼？要不，直接設定限量款吧？”
宋墨宸聞言肯定地點頭，“對，就得這樣，充錢也沒問題的。”
周柏珩：“……”
肯定啊，在瀾城，宋家若是差錢了，誰還會有錢？
周柏珩還是覺得，他有億點不理解。
他還沒有結婚，對於擁有小孩的宋墨宸，對於小孩，他都是無感。
所以方纔昭昭朝他靠近的時候，他也覺得只是有趣。
絲毫不知，如果是像冷麪的宋墨清遇到賣萌的昭昭時，嘴角可能都會咧到耳朵根處。
半晌，考慮完宋墨宸的要求帶來的一切影響後，周柏珩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