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艾麗卡卻裝作沒瞥見一樣，抱着嬴政胳膊笑眯眯的坐在嬴政身旁。
“無需隱諱，鷹化。艾麗卡是我的門徒，就猶如姐姐與你的關係一樣，在她眼前無需隱諱。”
嬴政輕聲說：“你又來找我，但姐姐找我有急事？”
聞言，陸鷹化整個人頓了一頓，看向艾麗卡的目光也變得詭異起來。
“師叔大人，並非如此。我只是受師命前來此處，聽聞布朗特裡閣下說師叔和艾麗卡姐姐也在這裡，我就前來拜望一次。”
少年面貌嚴肅，深吸一口氣說。
“而鷹化此行前來……是爲了阻擊即將到達此處的‘不從之蛇’。”
“不從之蛇？”
聽到這個稱呼，艾麗卡有些獵奇的向前傾站起體：“不從之蛇神嗎……是哪位地母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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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屋內有空調，艾麗卡沒有穿過於浮滑的衣服。也多虧如此，即使陸鷹化到來她也不必分外去換一身面子的衣服。
現在艾麗卡穿戴的衣服是暗紅色的高領毛衣加上純黑色的修身牛仔褲，相配解放前衛的穿戴。即使沒有穿制服大約裙裝，也會給人一種大小姐的感受。略微前傾的身體，肩膀和背部勾勒出溫潤迷人的曲線。
但一旁的陸鷹化卻好像坐定的老衲一樣，完全無視了艾麗卡身上的驚人魅力。
“艾麗卡姐姐說的是。但準確地來說，並不是不從之神。”
陸鷹化登時露出淺笑，以最禮貌的口氣迴應道。
但如果周密看去的話，就能看到他的眼神之中毫無笑意。
那是最尖銳厲害的眼神——不言而喻的就能看到內心的成見。
“要說的話……應該稱其爲神祖。控制了美國妖術師結社‘蠅之王’的魔女，神祖安謝拉。”
“……神祖？”
艾麗卡的瞳孔頓時縮了一下。
她當然曉得神祖是什麼。
在魔術師之間，好似許一個秘密撒佈的神話。
往日被鋼之英豪和父系的神明從神座上趕下來的地母神，無數都被削弱、出錯，乃至索性從神座上趕下來的環境也是有的。
她們，即是被稱爲“神祖”的魔女。
是人的身姿但不是人——雖比不上神明的水平，但足以逾越一樣的人類。不老不死的少女們。
假設某日，她們捨去自己始終的性命，就能使出錯的地母神取回神格、從新新生到臨在大地上。
換言之……陸鷹化這個動靜，也就意味着不從之神即將於此處到臨。
聽到陸鷹化的說法，嬴政也微微眯了眯眼睛。
但他把穩的並非是“神祖”這一點……而是“蠅之王”這個略微有些熟識的名詞。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
嬴政說：“那是被歪曲的信仰所安排，完全落空感性的邪教集團吧。約翰那傢伙不是正在懟他們嗎？”
“恰是如此。”
好像對嬴政與那位美國的冥王如此熟識感應有些驚異，陸鷹化以新鮮的目光看了一眼嬴政，隨後登時再次低下了頭：“但就在兩天前，美國那兒傳來動靜……約翰·普魯託·史姑娘閣下，與神祖安謝拉玉石俱焚了。”
“蛤？”
嬴政不禁笑出了聲：“如何大約。別小看他，那傢伙也是‘冥王’啊，戔戔神祖肯定是幹不掉他的。”
“身爲魔王，即使死而復生也絕非什麼難事，”陸鷹化認可的點了點頭，“但就算是師叔大人，新生的權能也必然有什麼約束前提吧。”
“恩，的確如此。”
嬴政爽利的點了點頭。
在目前見過並交過手的弒神者中，他和侯爵都有新生的權能。但侯爵所以虛弱爲代價，而嬴政則是索性的約束了新生的次數。
他在幽世見到過約翰良多次，那小子也吐露過領有跨域死與生的壁壘的能力。就算能新生也不是什麼新鮮的事。
……但嬴政總以爲事情沒有這麼單純。
並非是被殺掉然後再新生……嬴政的直覺告訴他，生怕約翰那小子壓根就沒死。
沒事理他能打得過不從之神，卻被戔戔神祖幹掉。即使那位神祖解開了龍蛇封印也是一樣。
但搞清楚了仇敵是誰的問題，新的問題卻涌上嬴政心頭。
他看了看陸鷹化，忍不住問：“就算姐姐讓你截停那傢伙，你也沒有需要在西西里島等着吧。”
“這是刻舟求劍。”
陸鷹化道。
嬴政挑了挑眉頭，沒有打斷陸鷹化，微微點頭表示他繼續講下去。
“之於是那兒有約翰·普魯託·史姑娘與神祖玉石俱焚的說法……是由於在前日神祖安謝拉自爆以後，他們兩個同時失蹤了。但有位警探聲稱，發現‘蠅之王’的妖術師向東逃走了。但他們一路應用咒術粉飾腳跡，再次發現他們的時候，他們不曉得如何就跑到了華盛頓……然後搶了一艘遊輪、一路向東飛行。”
陸鷹化說到這裡，頓了驀地後瞥了一眼一旁的艾麗卡：“在他們的船隻揚起大霧潛藏起來以前，師傅推算出了他們的目的地……以及那位神祖的着實身份。”
“——莫慌，讓我猜猜。”
嬴政擡了擡手，讓陸鷹化臨時不要說出答案。
微微思索了一下，嬴政將身體向後倚去，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既然是從前的地母神，又自稱安謝拉的話，豈非是阿什南女神嗎？那位美索不達米亞的五穀之神？”
“師叔明智。”
一旁的陸鷹化登時送上馬屁，業務諳練面不改色。
“阿什南，也即是從舊約的約伯記開始上臺的海獸利維坦。這個賦有‘鱷魚’之意的名字，生怕還和迦南人與烏加里特人的海神，龍王雅姆相關。這個具備典範龍蛇屬性的神明，一樣也是利維坦神話的組成原型之意。”
約伯記稱，“它以鐵爲乾草、以銅爲爛木”，“它使深淵開滾如鍋，使洋海如鍋中的膏油”、“它行的路隨後發光，令人想深淵猶如白首”。那是藐視巨大者之魔物、狂妄的水族之王——不從之利維坦。
“快行的蛇、曲行的蛇……那是領有着洋流和大地屬性的不死之蛇，背後亦能甦醒者。”
嬴政的微微彈動手指，水霧在空中凝成立體的繪畫。
那恰是一張放開的、不斷橫移的天下輿圖。爲了利便調研，嬴政早就已經以市區爲單元將整個天下輿圖掃數復刻在了自己的腦子裡，現在拿出來作爲沙盤也毫無壓力。
嬴政伸手，從西海岸的洛杉磯開始，橫穿美國大陸、從華盛頓下海一路東行，繞過摩洛哥進來地中海。
——然後，從西西里島左近微微擦過，到達敘利亞。
“阿什南和雅姆的劈頭，以現在的地界來分別，恰是敘利亞及伊拉克這一片地區。”
隨同着嬴政悠悠的話語，盜汗從陸鷹化腦後排泄。
“……雖然，阿什南和龍王雅姆也屬於地中海文化圈的神明。但無須置疑，神祖安謝拉無論如何也與意大利無關，更和西西里島沒什麼關係。我說的對吧，鷹化？與姐姐的推算可有不對？”
嬴政笑吟吟的盯着陸鷹化，俊朗的少年背後盜汗直流。
看着笑眯眯的嬴政，陸鷹化訕訕的撓了撓頭，露出了孩童般單純的微笑。
“師叔，如果我說是的話你會打我嗎？”
“哈……寧神吧，鷹化。”
嬴政可笑的搖了搖頭：“我和姐姐在這點上是不一樣的。我把穩的是另外一件事……鷹化，我猜測的沒錯吧，神祖安謝拉是朝着敘利亞去的嗎？”
“師叔果然明見萬里，不愧周賢王之名。”
陸鷹化臉上的微笑逐漸收斂下來，沉聲嘆了口氣：“師傅命鷹化阻擊安謝拉，將船隻截停、不得讓他們帶着安謝拉的屍體登陸……但與此同時，也不可以擊殺那些妖術師，要保有他們新生神祖安謝拉的能力……”
“——我清晰了。”
聽到最後一句，嬴政眉頭微微上揚，明瞭的點了點頭。
嬴政登時清晰了羅濠是什麼意思。這兩道看似矛盾的指令，現實上把羅濠的目的表現的最清楚。
神祖安謝拉，她的着實身份是洋流與大地的女神，領有着不死神性的地母神。在海洋飛行的幾天以內，生怕她已經收集到了充足多的“水”，初步恢復了精力。所以她雖然還被放在棺材裡，卻仍然能揚起足以隔絕羅濠所使出的偵察術式的厚重迷霧。
現在，只要她能再次接觸到大地，不從之利維坦就能被那些妖術師們新生於世。
雖然嬴政不曉得有什麼用，但羅濠想要的東西，很是一個隨時可以變成不從之利維坦的“神祖安謝拉”。她的指標最明白——她要獲得的，是且僅是“神祖安謝拉”。
辣麼，陸鷹化從敘利亞跑到意大利的西西里島來找自己的原因就很清晰了。
“鷹化，你是怕自己收不住手吧？”
嬴政挑了挑眉，不客氣的說。
“師叔明鑑。”
陸鷹化深深嘆了口氣，心服口服的低聲說：“恰是如此。”
“您也曉得，那些妖術師大多不是什麼正經的術士，他們損己傷人的辦法多的是。再加上他們心神受那魔女所惑，逼的太緊的話說禁止就會拼個你死我活。”
說着，少年無奈的攤了攤手：“若是能將他們就地格殺，鷹化反倒無所怕懼。但又要攔住他們，還不得取走他們性命……鷹化思前想後，着實是辦不到。”
雖然仇敵足有一船之數，但對於陸鷹化來說也絕非是什麼勁敵。想要乾死他們，陸鷹化辦法多的是。
但，如果想要全員活捉的話，以陸鷹化的能力根基上說是不會的。
而如果無法完成羅濠教主給他的使命的話……說未必會死吧。不，肯定會死吧。
“於是，你以前即是計劃我能把船逼停下來吧。”
嬴政笑眯眯的說着，微微彈動手指：“反正他們的確也會路過西西里島。而無論如何，我也不會允許這羣妖術師踏入我的國土，但我也不會放過一個即將到臨的不從之神……很伶俐嘛，鷹化。”
隨同着嬴政的動作，懸置於空中的輿圖無聲的破裂開來，化成一團水霧消失於空中。
被嬴政等閒點破自己的當心思，少年沒有半分躊躇，最流利的咚的一下跪在地上，義正言辭的高聲呼道：“師叔請饒鷹化一命！”
“恩，當然可以。”
幾乎沒有任何停的，嬴政輕鬆的回道。那回話的速率快到幾乎讓陸鷹化質疑人生。
“我當然可以幫你。我會幫你截停那些妖術師，也會阻止他們停泊。但你要清楚，鷹化……這是由於我自己對這個事件也有樂趣，而不是我的美意，清晰嗎？”
嬴政露出柔順的微笑：“只此一次，鷹化。這次我就當瞥見，下次記得不要騙我。其實嘛，有什麼架打索性了當的告訴我多好。雖然我不是東尼蠢貨，但這種事我一樣都是不會拒絕的。”
“……服從，師叔。”
陸鷹化嘴角一抽，附身稱是。
雖然看上去嬴政的微笑柔順純良並無半分殺氣……但那是哄人的。
僅僅只要用餘暉掃一眼嬴政，陸鷹化就會感受自己的心臟和肩膀正在蒙受巨大的壓力。
……師叔的身手居然又精進了。並且還不是一點半點……
那種熟識的感受乃至讓他有辣麼一剎時，還以爲坐在自己眼前的人是師傅羅濠一樣。
鬼曉得他在這三年裡通過了什麼。
嬴政卻沒有把穩陸鷹化的明白，只是思索了一會，湊到艾麗卡耳邊輕輕說了兩句話。陸鷹化離得很遠，僅僅只是聽見“齊集”、“防備之類零零星散的單詞。
“我清晰了，老師。”
好像被嬴政施以什麼拜託一樣，艾麗卡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細緻是什麼時候？”
“越早越好，最好現在。不必讓他帶太多人，讓那傢伙自己過來一趟就行。”
嬴政伸手使勁揉了揉艾麗卡的腦殼：“只是借一下飛機而已，不是什麼大事。不必太緊張，鬆開我的手吧。”
艾麗卡像是金色的小狐狸犬一樣，不但沒有抵抗嬴政的撫摩，還眯着眼睛舒服的趁勢蹭了蹭，才終於依依不捨的鬆開了連續抱在懷裡的嬴政右臂。
她披上了短外套，走到電視左近拿起了莉莉婭娜處於關機狀態的手機，便向着門外走去。
只聽得“嘿咻”一聲，嬴政從沙發上站起來，慢吞吞的走到陸鷹化身邊然後一蹲。
“那鷹化，這事就算過去了。”
嬴政笑眯眯地伸出一條胳膊搭在陸鷹化肩膀上，湊在少年耳邊低聲說：“但我說啊鷹化……要不趁着姐姐還沒過來，師叔帶你搞事去？”
“……啊？”
跪在地上的陸鷹化呆呆的擡起頭來，一臉懵逼手足無措：“師叔……你說啥？”
“時機可貴，去搞事啊。”
嬴政義正辭嚴的說：“寧神吧鷹化，到其時候不但沒人會罵我們，他們還得謝咱呢。”
“……師叔你是計劃索性把神祖安謝拉幹掉嗎？！”
陸鷹化其時就驚了：“那樣的話師傅是殺了我的！”
“當然不是，我哪有這麼莽。”
嬴政道：“我過去還曾經以聖雄甘地作爲偶像……鷹化，你要信我呀。”
和嬴政酬酢完了以後，陸鷹化想要先行引去，卻被嬴政隨口留了下來。
“你現在如果走了，一會他安排好了我又要再回頭去找你，一來一去太延遲事。不如鷹化你就呆在這裡好了。和我一起等他過來，先找個地方坐下一起看電視吧。艾麗安娜，去拿點果汁來。”
說着說着，嬴政好似想起了什麼一樣，端起自己剛喝了兩口的羽觴，向方纔坐下的陸鷹化傾斜羽觴微微表示：“提及來，鷹化要飲酒嗎？”
“唔……師叔好意，鷹化心領了。但鷹化以前有過再先，現在愧疚難當，着實飲不得酒。”
嗅到那頂級佳釀的芳香，陸鷹化臉上露出幾分擺盪的神采。但最後他婉拒了嬴政的約請：“並且我十三歲，師傅說我還沒到可以飲酒的年紀，通常裡是不允許飲酒的。”
“如此啊。”
嬴政聞言，明瞭的點了點頭。
因而，他就笑眯眯的回頭說：“艾麗安娜，去給鷹化倒杯酒。”
“……哎？等、等等，師叔，我的意思是……”
陸鷹化一臉驚愕，伸手向前下明白的抓了抓，心中不禁有些茫然。
等等……豈非我適才說反了嗎？
一時間，就連陸鷹化自己都質疑自己以前是不是說錯了話才讓嬴政誤解了自己的意思。
“我懂我懂。但鷹化，在我這裡沒這麼多禮貌。”
但嬴政卻半點不把穩：“我說啊，我是你的師叔對吧。這麼說來，我對你來說就像是叔叔大約孃舅之類的尊長，沒錯吧？”
……沒錯，恰是如此。
鷹化無言的點了點頭，應了下來。
“呵……那不就好了？”
嬴政一本正經的抿了一口酒：“你看啊，像是叔叔啊，孃舅啊之類的親戚，一樣就稀飯趁着父母不在給小孩子喂點酒，這邊也是一樣的事理。於是鷹化，在我這裡隨便喝隨便玩就行，我不會跟姐姐說的。假設姐姐那兒發現了，你就說是我讓你喝的就行——長者賜不敢辭，姐姐那兒會清晰的。”
“長者賜不敢辭……鷹化清晰。”
陸鷹化支站起子，一臉鏗鏘有力應承道。
嬴政興奮的點了點頭，把身體向後傾倒在沙發裡：“恩，這就對了嘛。”
就在這時，嬴政瞥了一眼一旁的艾麗卡，發現她也正盯着自己方纔喝過的羽觴看。嬴政不禁諧謔道：“艾麗卡，豈非你也想喝點嗎？”
嬴政只是計劃開個玩笑。結果沒想到，艾麗卡還真認真的點了點頭。
“等一下，艾麗卡你不是十五歲嗎？我沒記錯的話，你應該是四月的誕辰吧。”
嬴政有些訝然的挑了挑眉：“意大利不是十六歲才允許飲酒嗎？”
“別小看我，我和厭女病不一樣，我但很小的時候就被保羅叔父帶着飲酒喔。”
露出自傲的微笑，艾麗卡自豪的挺了挺胸：“並且我的酒量可不小。即使是陪大人飲酒，我的酒量也歷來沒輸過。”
“……保羅那傢伙居然另好似許的通過嗎？帶着才幾歲的小女孩出去飲酒？”
嬴政不禁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他腦子沒問題吧？這是人乾的事嗎？”
“布朗特裡家的先人也是Campione，這種水平大約沒問題的。”
結果作聲回答的，卻是一旁的陸鷹化。
嬴政明瞭的點了點頭，但他卻好似想到了什麼，一臉驚悚：“等等，這麼說的話，莉莉她不會也……？”
“不，莉莉酒量很淺的。伏特加的話，只要一兩杯就能灌倒喔，昏迷不醒的那種灌倒。”
以充滿勾引力的語氣，艾麗卡低聲說：“尤其所以她耿直好勝的性格，如果劈面提出拼酒的搦戰的話她是必然不會拒絕的……”
“……看來你們兩個在我不在的時候偷偷喝過很多酒了啊。”
嬴政無奈的搖了搖頭：“但安全起見，女孩子一個人少飲酒。不，以後我不在的地方不許飲酒。就當這句話是號令，聽到了嗎艾麗卡？”
不知爲什麼，聽到這句話艾麗卡臉上卻綻開了明媚的微笑。
“那我就喝一杯好了。”
艾麗卡微微鬆開嬴政的胳膊，把身體向上滑了滑，將自己的下巴擔在嬴政的肩膀上低聲喃喃道：“不，半杯……就好。”
在暖色系的燈光照耀之下，真紅的液體就像寄宿着妖豔的光芒一樣充滿了魔性的迷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