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那現在該怎麼辦?”
在被系統一通嚇後,林熠忍不住擔心起胡兩刀的傷勢。
不過,聽到這貨的詢問,意念裡那個無所不能的統子,卻忽然沉默不語了。
林熠:……
完犢子了!
難不成老子這才準備精心栽培的猛將,就要這樣夭折了?
就在林熠的心哇涼哇涼之際,他如何感覺系統那傢伙,在意念裡很不屑地給自己丟了個白眼。
“宿主,本統子不是獎勵了個神級醫術給你嗎?”
“內可是連死人都能救活的神級醫術!”
“難不成你連這點小傷也治不好?”
林熠:……
我giao啊!
老子怎麼忘了這一茬?
心念閃過,被系統狠狠鄙視了的林熠,忙運起神級醫術,心裡很快就有一套最佳的治療方案。
不過,這方案需要配合各種奇珍藥材,熬製一些湯藥進行調理。
所以,眼下林熠只能用巧勁,暫時封住了胡兩刀體內幾處受損的經脈,穩住了他那亂得跟一鍋八寶粥一樣的丹田,讓他的傷勢不至於繼續惡化下去。
“多謝師父!”
被林熠對着自己周身經脈一通拍打,胡兩刀只覺得渾身上下一片舒暢,一口濁氣長長呼出,頓時滿臉感激。
“行了!你的傷勢,還得等回去熬點湯藥,給你治療!”
“現在別亂跑別亂動,免得再頭暈吐血了!”
林熠擺擺手沉聲吩咐道。
“是,師父!”
胡兩刀肅然拱手應聲,跟着瞥了眼兀自還坐在哪兒自言自語的徐衝,以及不遠處那些瑟瑟發抖的匪兵們,皺眉問道。
“師父,這傢伙和那些土匪怎麼辦?”
林熠回頭看了眼徐沖和那些匪兵,忽地有點不知所措。
徐衝就不說了,估計這貨沒個兩三天,很難從林熠給他造成的心理陰影中緩過勁來。
至於那些奉命圍剿胡兩刀和項家軍傷兵的匪兵們,估計是被林熠展現出來的那種無敵戰力嚇到了。個個臉上一副想逃又不敢逃的模樣,就那麼面露驚恐地站在那裡瑟瑟發抖。
“各位九龍山的兄弟們,在下是會稽郡郡守林熠!”
“本郡守此番率大軍前來,雖說確有要平定九龍山的目的,但本郡守絕不是那種嗜殺如命的劊子手!”
“諸位都是活生生的人,有血有肉,有家有室,有自己的親朋好友兄弟姐妹!都是我會稽郡治下的民衆!”
“只要諸位願意放下兵器,繳械投降,我林熠以郡守之名發誓,絕不會濫殺無辜,也定會給諸位一個重新做人的機會……”
心念飛轉過後,林熠忽地對這些九龍山的匪兵們,打起了心理戰!
隨着他一句接一句苦口婆心的勸說,再加上無形中釋放出來的無敵梟雄魅力,那些匪兵們的心理防線終於轟然崩潰了……
叮噹!
一名匪兵扔下手中吳鉤,忽地砰地跪了下來。
“大人饒命,小的願意歸降!”
叮叮叮!
鐺鐺鐺!
猶如推倒了一長串多米諾骨牌,這名匪兵的舉動立馬引來了連鎖反應。匪兵們紛紛也跟着丟下兵器,跪倒在地,參差不齊地嚷嚷着要投降保命。
“大人英明神武,小的願意棄暗投明!”
“就是就是!我等願意歸降大人!求大人給我們一個重新做人的機會!”
“俺也投降!求大人饒命啊,俺老家那裡還有妻兒老小等着俺回去呢……”
各種花式投降求饒聲不絕於耳,只看得林熠身後的胡兩刀以及那些項家軍傷兵們,眼珠子都碎了一地!
瑪德!這也行?
就這麼被林熠揪住一個匪首,摁在地上一頓爆錘,這幫平日裡姦淫擄掠無惡不作的土匪們,就投降了?
土匪們,你們剛剛跟老子們拼死拼活硬剛的騰騰殺氣呢?
都特娘被狗造了嗎?
要不要這麼誇張?
一衆匪兵們:……
你們行,你們上啊?
沒見俺們九龍山頭號戰力的三大王,已經被錘得精神崩潰了嗎?
誰踏馬嫌自個兒命長,要去跟你們這個變態的郡守大人拼命?
那不是找死,是作甚?
腦子有病是不……
不管胡兩刀和項家軍傷兵們如何震驚,也不管匪兵們如何驚恐慌亂。
匆匆趕來的林熠,非但救下了差點喪命的胡兩刀,爆錘了一頓九龍山三大王徐衝,還順便收降了這三四百號匪兵。
這已經是實錘的不能再錘的事實了!
對於匪兵們的投降,林熠自然舉雙手歡迎。
不過,爲防萬一,林熠又利用無敵梟雄魅力,再給這幫投降的匪兵們狠狠洗腦一番。
而後他這才讓胡兩刀帶着項家軍,收繳了匪兵們的兵器,並讓他們聚在一起,原地等待隨後馬上就要趕來的秦軍收編。
“對了小刀子,魯達那傢伙呢?”
搞定了這些匪兵後,林熠這纔有空匆匆掃了眼,胡兩刀帶領的那些項家軍傷兵。
原本五六百號的項家軍新兵隊伍,一戰下來,就只剩下一百多名輕傷員外加數十個重傷員。加起來也不到一半,由此可見這一戰對這支項家軍新兵隊伍而言,是何等的慘烈。
“俺不知道啊師父!”
胡兩刀撓着鳥窩般亂糟糟的腦袋,瞪着牛眼茫然道。
“大概半個時辰前,他帶着一些還能跑得動路的新兵,順着原路往回衝!”
“說是要一鼓作氣,衝出包圍圈,去跟外面正往山裡面攻的吳將軍隊伍回合。”
“也是他叫俺領着這些傷兵先藏在這裡,等着他回頭帶援兵來救的!”
“師父,您不也是從山口外進來的嗎?難道你沒碰到那光頭佬?”
胡兩刀最後一句反問,直接問得林熠皺起了眉頭。
他是從山口外一路衝進來的沒錯。是吳美峰派的一名曾經衝進來給項家軍報信的斥候,給林熠領的路。
在發現被匪兵包圍的胡兩刀等人後,那名斥候就被林熠打發回去搬救兵了。
他們一路進來,除了沿途看到一些項家軍新兵們的屍體外,壓根就沒見到半個活人!
難道迷路了?還是跑到匪窩裡去了?
又或者是叛變投敵?
依着林熠對魯達這貨秉性的瞭解,叛變投敵的可能性幾乎不大。
而魯達自個曾在九龍山呆過一些時日,縱然深夜裡烏漆嘛黑的,可也不至於走錯路了?
那這傢伙到底去哪兒了……
“這…這這位大人!”
正當林熠皺眉苦苦思索着時,一個賊眉鼠眼頭髮枯黃的瘦子青年,從匪兵人羣裡小心翼翼探頭出來。
“請……請問您您您您……”
林熠:……
大哥,咱能不能先把舌頭捋直了再說?
這特麼的,等你一句說完,天估計都亮了!
“您什麼您?有屁快放,沒屁滾開!”
一旁的胡兩刀差點沒忍住,一腳直接踹過去,嚇得那名黃髮青年面色慌張地連連擺手。
“別別別……”
“你你你們是……不是要找魯魯魯大壯?”
終於,這貨結結巴巴說到了重點!
他不是別人,正是魯達的同鄉土匪小頭目牛二。
雖說林熠喊的是“魯達”,不過耳尖的牛二素來“善解人意”,很快就猜到對方要找的可能就是剛剛被自己放走的同鄉魯大壯。
果然,林熠聞言眼中一亮,一把揪起牛二脖頸,興沖沖問道:“你知道魯大壯在哪兒嗎?”
“咳咳……”
大概一時着急,林熠竟不知覺中動用了力拔山河之能,差點沒直接把牛二脖頸扭斷了!
見牛二老鼠臉都漲成了豬肝色,林熠這才恍然鬆手,連連道歉。
“大人,小的倒真知道魯達去哪兒了!”
牛二大口喘了幾下粗氣,跟着小心翼翼地說道:“不過,俺有個小小的要求,不知大人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