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之後……那聲音纔回歸平息……
寧黛琳半躺在明熙炫的懷裡,長髮糾纏着,彼此的身上都是晶瑩的汗水。
“很熱。”一吻結束後,寧黛琳推着他,不想他靠她這麼近,又令他有反應。
他現在還在養傷呢,要節制。
“你不知道麼……”明熙炫壞壞地笑着,抵着她,“我之前有些發燒……出一身汗,會好得更快……”
“明熙炫!……”
第二天,寧黛琳一覺睡到大天亮,太香甜了,連夢都沒有做。
她是個喜歡做夢的人——平時不是做噩夢,就是一些離奇古怪的夢,所以睡眠質量很差,每次醒來,都感覺爬過高山一樣疲累。
奇蹟的是,明熙炫身上的香味彷彿有安神的作用。
每次睡在他身邊,她都很少做夢,一覺睡到天亮。
寧黛琳醒來時,是聽到門口的爭吵聲,好像是關敏玉的聲音……
寧黛琳迷迷濛濛地睜開眼,聽到保鏢在勸慰:“少爺現在還在休息,沒有少爺的吩咐,誰也不許進去。”
關敏玉尖着嗓子:“我也不行?”
“任何人都不行!”
“這都什麼時候了,還在休息——”關敏玉不肯相信地說,“讓我進去看看他,我只是看看他,並不吵醒他就走!”
“關小姐,您這樣大聲喧譁。不吵到少爺恐怕……很難。”
就在這時,安嫂的聲音加入進來:“關小姐,這幾天天氣寒涼,少爺他發燒了,現在還昏睡着,醫生說,最好是讓他單獨休息着。”
有安嫂說話,關敏玉這才肯作罷:“可是我給熙炫做的這些吃的……”
“放我那屋去吧,少爺少吃多餐,你做這麼多。他哪吃得下。”
兩個聲音淡去後,牀上的寧黛琳纔敢有動靜,坐起來。
發現明熙炫早就醒了,坐在沙發上,膝上放着電腦。
聽到她起來的動靜,他放下電腦,走過來坐到她身邊,順手遞給她一杯水:“被吵醒了?”
他聽到關敏玉的聲音在外面吵,怕她吵醒了寧黛琳,就去衛生間打電話給安嫂……
安嫂何等精明,她立即趕來,將關敏玉勸走了。
沒想到,寧黛琳還是被吵醒了。
寧黛琳醒來時都會口渴,嘴邊苦苦的,牀頭櫃邊都會放一杯水備着。
連這種小習慣,都沒用逃脫過明熙炫的眼啊……
寧黛琳喝一口水,壓低了聲音說:“剛剛關敏玉來了。”
“嗯,她走了,你再睡會?”
寧黛琳搖搖頭,既然醒了。就不想睡了,其實她也睡飽了:“現在幾點鐘了?”
明熙炫看了看鐘:“11點半。”
她居然一睡睡到了中午!
明熙炫低低地看了寧黛琳一會,突然問:“懷錶掉了?”
寧黛琳一怔,這才記起自己的懷錶被自己放到了抽屜深處……
昨晚跟明熙炫纏綿的時候,那塊懷錶還掛在他的胸前,跟他的體溫一樣,被熨得燙燙的。
寧黛琳咬了咬脣,眼眸中閃過一絲歉疚:“懷錶……我收起來了。”
明熙炫的眼中閃過一道冷然的光,猛地掐住她的下巴:“記得當初怎麼答應我的?”
“明熙炫……”他生氣了嗎?
寧黛琳擔心地望着他,下一秒。就被他吻住了。
她“唔”的叫着,還沒刷牙,推着他,可是他吻得很起勁,她越推越吻得起勁,用的方式是曾經叫她起牀的方式。
好不容易,明熙炫才放過她,看到她憋紅着臉拼命喘息的樣子,挑挑眉:“這是懲罰。”
“下次再也不敢了。”寧黛琳像個被教訓的學生,“我保證。”
“那是最好。”
寧黛琳伸手去拿衣服,可是衣服放在牀附近的一張椅子上。
她全身還是裸着的,連內褲都沒用穿,包着一塊被單,伸長了手想去拿。
又礙於明熙炫在旁邊,怕泄露春光,動作扭捏着就是夠不着,再看明熙炫,嘴角噙着閒閒的笑意望着她。
“你看什麼看?”寧黛琳懊惱。
“怎麼不叫我幫你。”
“那你……就不會幫我拿一下?”
明熙炫低低沉沉的目光:“再加兩個字。”
兩個字?寧黛琳皺眉,什麼字?達令?親愛?惡……
難道是老公?
寧黛琳的心跳了一下,可是她還不是他老婆啊。
咬咬脣,寧黛琳索性穿回昨晚的那件襯衣,跳到地上去拿衣服,準備抱到衛生間去換上。
可是,剛踩到地上,胳膊就被一把拉住。
明熙炫輕輕一拉,寧黛琳往後坐去,正好坐到他腿上。
“這麼急着換衣服,想去哪?”明熙炫在她耳邊說着,熱熱的氣流吹得她的耳根一陣發燙。
“我想去看看我爸爸。”寧黛琳其實是撒謊了。
她想出去,不僅是爲了探望父親,同時也是想聯繫楚軍涯,瞭解蘇蘇目前的情況。
明熙炫攏着她的雙臂一緊,“需不需要我陪你?”
“不需要,你還在養傷,不宜下病牀走動。”寧黛琳搖搖頭。
明熙炫沉默了一會:“吃過午飯再去。”
“嗯。”
“我派人接送你。”勿容拒絕的聲音。
寧黛琳點點頭:“好。”
感覺到明熙炫的身體有些發燙,她疑惑的問:“你還有一點點發熱呢,吃藥了嗎?”
“正準備吃。”
寧黛琳點點頭:“我幫你去拿藥。”
明熙炫卻將她更緊地摁在懷裡,不讓她下地。
“明熙炫?”寧黛琳疑惑着,下一刻,眉頭皺起。
明熙炫的呼吸開始不對。在她耳邊廝磨:“再一次,我就痊癒了……”
從來沒聽過用牀事可以治病的。
寧黛琳不知道怎麼辦好了:“我,我還沒有洗漱。”
“沒關係……”
“明熙炫……”
“在浴缸裡?”他低聲問。
寧黛琳明白他的意思,立即搖頭:“不要……還是在牀上吧。”
中午用過午餐,明熙炫派了一輛車給寧黛琳,並且堅持親自送她到醫院大門口。
早晨雨才停的,地面溼溼的,明熙炫穿着病號服,外面披着那件深色的大衣,氣色看起來比昨晚好多了。
英俊的輪廓。海天皓月般的眼,偉岸的身段。
加上他身後浩浩蕩蕩的跟着好些個保鏢,一出病房,走到哪裡都是焦點。
寧黛琳坐在車裡,車窗打開着,跟明熙炫告別:“我走了,你先回醫院吧,我一會就回來。”
“今天能回來?”
寧黛琳點點頭:“嗯。”
“真的不要我去?”他有些不放心。
寧黛琳咬咬脣:“下次吧。”
明熙炫目不轉睛地盯着她,捋了捋她的發。
雖然他的表情平常,可是看他的目光卻像把她膠住一般。好像生怕她這一走,就再也不會回來了似的:“早點回來。”
寧黛琳明白明熙炫的心情,點點頭,她答應着:“好。”
“開着,時刻跟我保持聯絡。”
“好。”
“有什麼問題,第一時間告訴我。”
“好。”
“路上小心點。”
“好。”
明熙炫還要說什麼,寧黛琳?子酸酸的,打斷道:“我會回來的,放心吧,等着我。”
“嗯。”明熙炫低聲。
這時,灰暗的天空又開始落下三滴兩滴的小雨。
明熙炫的頭髮和大衣領口被吹得掀起,寧黛琳說:“起風了,你回去吧,馬上要下大雨了,我走了。”
怕再這樣依依惜別下去就沒玩沒了了,寧黛琳一狠心,把頭縮回車內,打上車窗。
直到車開出好遠,明熙炫纔回神,轉身回到了病房。
艾倫早已經在病房裡等他了,看着明熙炫,他的聲線裡有些不自然,“老闆……實在是抱歉……慈善晚會上刺殺寧小姐的男人就是不肯開口,他嘴巴很牢,一點有用的信息都問不出來……”
明熙炫的臉色陰沉的像是千年寒冰,溢出口的嗓音也帶着致命的寒氣,“他說了什麼話沒有?”
艾倫眸光有些挫敗,然後開口道,“他只說他神經錯亂,纔會拿出刀刺殺寧小姐的……”
“神經錯亂?”明熙炫冷冽的重複着,然後勾起一抹犀利的弧度。“荒謬之極!”
“就是,這很明顯就是胡言亂語!事後我派人在第一時間去檢查了宴會廳樓上的電路,發現是有人故意破壞才導致停電的。而且更不可思議的是那盞水晶攬月的水晶燈,竟然不知不覺的被人換上了遙控裝置。只要一按動遙控器,水晶燈就會砸下來的。所以,昨晚的事情很明顯就是有人預謀的。目的就是傷害寧小姐!”艾倫睿智的分析着,眉宇間盡是那股傲人的冷冽之氣。
“可是,昨晚帶回去的那人卻堅持說線路被破壞和水晶燈被遙控落下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然後便胡言亂語的說自己神經錯亂,再也問不出其他有用的信息了。”
“查到這個男人的身份背景了嗎?”明熙炫眼眸中泛起危險的光芒,沉聲問。
“查過了,這個男人就是一所大學裡的電流研究所的研究生,就張志新,這個男人平時性格孤僻,身邊連個朋友都沒有。想從他身邊的人入手,那是不可能的了。”艾倫幽幽的搖頭。
明熙炫臉上籠罩了一層厚厚的寒冰,一字一句的道,“可以肯定之前的兩件事肯定跟這個男人有關,但是這個男人也沒有什麼背景和身份,跟黛琳更加沒有糾葛。那麼便可以肯定這個男人定是受人之託了。給他點厲害嚐嚐,看他會不會招供?”他嘴角勾起犀利的弧度,語氣冷冽陰森。對於那些想要傷害他女人的人,他一定不會姑息的,一定要揪出來!
艾倫再次露出無奈的表情,微微嘆息,“這個傢伙口風很緊,身體也能熬得住。不管怎麼折磨,他就是不吐露一句有用的信息。各種折磨方式手下的兄弟們都用過了,滴蠟,灌辣油,沾水抽皮帶,甚至都剁下了他的五根手指頭了,他都沒有說出到底是誰指使他的。他現在已經被折磨的不像樣了,我怕他真的死了,就斷了頭緒。所以,也不敢再叫兄弟們嚴刑逼供了。”
明熙炫俊臉上的陰鬱之色,黑的駭人,他一拍病牀,低咒道。“該死的!這個男人背後的人一定要揪出來!我的傷不能白受,我更容不得這世界上想傷害寧黛琳的人活着!”
艾倫更加愧疚,他也是第一次遇見這麼有骨氣的男人,竟然打死也不多透露一句。
“老闆,我懂了!我會想盡一切辦法挖出他背後的人!”
明熙炫陰着臉,陷入到自己的思緒當中。他在腦海中回想着那晚的事情,他天生有超強的記憶力,他能記住當晚參加晚會的賓客們。他仔細的回想了下,沒有可疑人員。他細細的分析着那晚的每一個細節,突然一件事映入腦海。他記得那天晚上有一個女人一直拉着小女人,在宴會廳中央聊天。可是,在宴會廳燈暗下來的那一瞬間,那個女人卻很快的彈開了。她動作迅速的像是早就做好了停電水晶的墜落的準備!
他幽深的眸子暗了暗,然後撥通了寧黛琳的電話。
寧黛琳正在郊區的療養院裡看望爸爸,電話鈴聲響起,看着那個再熟悉不過的號碼,她很快的接通了電話,“怎麼了?有事嗎?”
明熙炫剛纔的陰鬱在聽見寧黛琳的聲線後便緩和了許多,嘴角勾起一抹淺笑,然後柔聲道。“想你了!”
寧黛琳輕笑,“沒正型!”
明熙炫也笑出了聲,然後正色道,“我的確是想你,但是還有件事想問問你。那天慈善晚會在停電之前一直拉着你聊天的那個女人是不是蘇蘇?”
寧黛琳微微的錯愕,他該不會已經懷疑蘇蘇了吧?明熙炫今早就跟她說,宴會廳停電墜燈事情似乎是個預謀。那晚蘇蘇一直拉着她在宴會中央。卻在水晶燈墜落下來的那一剎那,不見了。很顯然,蘇蘇很可疑。
寧黛琳知道這件事情瞞不住,就算她有心隱瞞。明熙炫也一定會查下去。
“是蘇蘇。”
電話這邊的明熙炫臉色陡然的沉了沉,眼眸中閃爍着濃濃的陰鬱,儘量柔聲的掛斷了電話後,將眸光移向艾倫,“你先幫我調查一下蘇蘇這個人,然後立刻到我這裡來彙報。”
艾倫點頭,然後撥通了私家偵探的電話。
一個小時候,私家偵探便將蘇蘇的主要信息送了過來。
明熙炫眯起雙眸看着蘇蘇的資料,果然印證了自己的猜測。這個張志新這麼有骨氣,不爲錢不爲利,那就肯定是爲了女人!原來這個叫張志新的男人是蘇蘇的粉絲,一直暗戀蘇蘇,不過資料上寫着蘇蘇對他很不感冒……
他思路清晰的分析了一番,然後命令艾倫按照自己的方法去辦,一定能讓那個男人開口的!
艾倫又是一怔,眼眸中驚現仰慕,隨後便按照明熙炫的方式去準備了一些東西。
當艾倫把自己下午的傑作甩到張志新的面前時,他傻眼了。一直無所畏懼的眸子裡,閃過濃濃的痛楚。他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些甜蜜的婚紗照,喃喃的道。“不可能的……蘇蘇說只要我幫了她這個忙,她就會喜歡上我的……”
艾倫今天下午按照明熙炫的方式去合成了一些照片,那就是蘇蘇跟上次生日宴會上她的男友陳總的結婚照。當這些笑容燦爛的結婚照,放到張志新的面前時,他徹底崩潰了。
身體上所遭受的折磨,都不及這心間狠狠的被劃了一刀來的痛!
艾倫冷冽的聲線便劃入到了空氣中,“張志新,你不要再硬撐着了,因爲那很不值得!我知道你喜歡蘇蘇,你甘願爲她付出自己的生命。但是我告訴你。這不值得,因爲蘇蘇她只是在利用你,她愛的人不是你!她利用你來殺死她的情敵,然後跟着自己心愛的長相廝守!她根本就是利用你!”
那個一直硬挺着的男人,在身體遭受了這麼多的嚴刑逼供後,情緒本就緊張的崩成了一根玹。他素來孤僻,性格有點偏激,這根玹很輕易的被這些笑容燦爛的結婚照片給拉扯斷了……
終於,他再也扛不住了,將所有的事情娓娓道來……
當艾倫再次站在明熙炫面前時。俊臉上已然不見了之前的挫敗,他微微的鬆了口氣,“老闆,那個男人終於招了。這一切的幕後指使者真的是蘇蘇!”
明熙炫的眸光倏地暗了暗,眼眸中閃爍着毀滅一切的風暴,冷聲道,“蘇蘇一定要付出代價,這事就交給你了!”
艾倫的雙眸中浮現仰慕,他真的是太佩服老闆的聰明才智了,只一個簡單的辦法。就解決了他的難題。有這樣的老闆,真是人生大興也!他點頭,“我知道了!”
艾倫興高采烈的下去辦了,半個小時之後,他又折返回來。
“這次又怎麼了?”明熙炫正在看一份財經報紙,挑眉看着他。
“老闆,蘇蘇失蹤了。”艾倫回來稟報。
“什麼?!”明熙炫震驚。
好不容易有了證據,證明慈善晚會的主謀就是蘇蘇,沒想到卻發生這樣的事情。
蘇蘇怎麼會突然失蹤?
明熙炫隱隱的預感到事情不對勁,難道蘇蘇的身後還有主謀?
既然這件事已經證實是蘇蘇所爲,那寧黛琳流產一事,也恐怕跟她脫不了關係。
所以找到蘇蘇是個關鍵!!
可她偏偏在這個時候失蹤了。
明熙炫忍不住擔憂起寧黛琳的安危,他立即撥打了寧黛琳的電話。
……
寧黛琳離開了父親的療養院之後,就給楚軍涯打了電話。
令她意外的是,楚軍涯竟然關機了。
她又給蘇蘇打了電話,沒想到蘇蘇也關機了。
兩個人一下子都聯繫不上,令寧黛琳很吃驚。
該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這樣一想,寧黛琳心情複雜,忍不住憂心忡忡。
天下着雨,車在附近溜着,根本不知道可以去哪找人。
寧黛琳一個人找了家館子吃東西,吃完了去附近的超市買東西……
不知不覺,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天色已經脫黑了。
寧黛琳遊走在選購區之間,接到明熙炫打來的電話:“在哪?”
寧黛琳愣了一下,回:“在逛超市。”
“我知道,我問你在超市幾層幾區?”
寧黛琳微微驚訝,照明熙炫的口氣聽,他是到這個超市裡來了?
正要說話,就在這緊要關頭,寧黛琳的沒電了!
聽着自動關機的聲音,寧黛琳站在那裡嘆氣!
估計明熙炫是打電話給司機她所在的方位,然後就趕來了吧?!他做事總是這樣雷厲風行,不打聲招呼就直接殺來。
這個超市有8層啊,這麼大,人那麼多,她要去哪裡找他?
寧黛琳推着購物車到處走着,一方面擔心找不到他,一方面又擔心找到他了會被他看出她心情不對勁……
經過e區,忍不住看了看鏡子——一張臉蒼白的,非常難看。
看到一旁擺着的太陽眼鏡,寧黛琳順手拿了幾款過來試試,戴在臉上了。
戴幅眼鏡至少沒有那麼好認。
就在這時,從寧黛琳身邊走過兩個學生——
“你剛剛看到沒有,在t區那有個帥哥。”
“哪啊?我沒見着,你怎麼現在才說。”
“不好意思嘛……我也就匆匆掃了兩眼,嘻嘻,真的是好帥啊,這輩子第一次見到這麼帥的。”
“有那麼帥!?”
“嗯嗯。”女孩狂點頭,“穿着棕色的西裝,深咖啡色的線衣,白色的襯衫,很英倫,很貴族啊。尤其他的臉,唉,形容不出了,看一眼就迷死。”
“我靠,這麼帥你也不告訴我!我們再倒回去看看成不?”
“不要吧,要是被發現好丟臉的……”
“那有什麼關係,要是真有你講的那樣,肯定很多人看,人家指不定都習慣了!”
不知道爲什麼,當時聽她們這樣描述,寧黛琳的腦海中飛快就掠過明熙炫的模樣。
推着購物車,不自覺地跟在兩個女孩後面朝那邊走。
結果到了t區,沒有看到明熙炫,兩個女孩到處張望着,十分失望的樣子。
“他不在這裡了耶,是不是走了啊?我記得剛剛就站在這個位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