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旭接了。
她在電話裡安慰了他,並表示了關心。
蕭天旭沒有提她跟明熙炫在一起的事,或許是有意識避諱,或許是在忙喪事,來不及多聊。
寧?琳掛斷電話後,剛要歇口氣。
這時,臥室門被敲響了,安嫂走了進來:
“寧小姐,您準備一下吧,一會少爺要帶你出門。”
“出門?去哪?”寧?琳皺了皺眉。
“少爺沒有說,只讓我來告訴你一聲。”
寧?琳覺得奇怪,明熙炫竟然會帶她出門?他已經囚禁了她好多天了!
她換了衣服,又簡單畫了個妝,一切打扮妥當,寧?琳走到樓下,明熙炫也已經換好了外出的衣服。
他的裝扮跟平時無疑,一套鐵灰色的西裝,沉穩幹練。
外面還在下雨,寧?琳走下樓梯,問他:“你要帶我去哪?”
這次被他捉回來,他還是第一次帶她外出,可是外面的天氣實在糟糕……
明熙炫什麼話也沒說,走過來,牽了她的手出門。
安嫂送來傘。
離開別墅,去車庫的那一小段路,明熙炫緊緊攥着寧?琳的肩膀,傘都往她這邊傾斜,儘管如此,還是打溼了一些。因爲雨太大了。
明熙炫要了一個司機,他則和寧?琳一起坐在車後座。
上了車後,明熙炫拿紙巾給寧?琳輕輕擦拭被雨水打溼的部位。
寧?琳幾次閃避,都沒有成功……
“別動。”
明熙炫離她靠得那麼近,呼吸包圍着她。
他的睫毛近距離看長得嚇人,像芭比娃娃,捲曲濃密……
“你也溼了,你擦你自己吧。”寧?琳不自然地乾咳了兩聲。
可是明熙炫把她擦乾淨以後,就沒管自己了。
寧?琳靠在窗口,看外面悽迷的雨霧。以及滴在窗玻璃上的雨水,凝結的白色水汽。
車子開了好一段時間也沒有停。
寧?琳閒得無聊,把玻璃窗當?板,手指一筆一劃地寫。
忽然,一隻手淡淡將她的手拿開:“你懷着身孕,最好別碰涼的。”
既然她懷着身孕,不好淋雨和吹風,他爲什麼還是要帶她出來呢?
明熙炫把她的手放在手心裡。
寧?琳的手指果然冰涼,她好像是冷血動物,一到冬天,手指和腳趾都是冰涼的,不容易暖。
忽然明熙炫伸出另隻手,在他那邊的玻璃窗劃了幾下。
寧?琳一看,他寫了“明……”
明熙炫(中間一顆心)寧?琳
寧?琳的心微微一動,不敢相信明熙炫也會做這麼幼稚的事情。
車廂裡還是沉?的,明熙炫緩緩寫完最後一筆,收回手,凝思看了一會,似乎很滿意,回頭端起她的下巴。在她的脣上印了淺淺的一個吻。
寧?琳心頭一跳,不知爲何,臉竟然紅了。
她立即別開眼,不想讓他看出自己的羞澀。
“怎麼了?”明熙炫似乎注意到她的異樣,有意出聲問。
“沒什麼,我困了。”寧?琳佯裝疲憊,打了個哈欠。
明熙炫看她睜着?白分明的?眸,一臉羞澀的樣子,煞是可愛,不禁淡淡地勾起脣角。
他將她的手納入自己的掌心。目光輕柔,在她耳邊低低地說:“睡一會,要三四個小時。”
昨晚沒休息好,隨着坐車帶來的眩暈,寧?琳不由地有些睏倦。低哼地嗯了一聲,合上了雙眼。
看她聽話的樣子,明熙炫的心底升起從末有的滿足感。他將寧?琳的頭板到他寬厚的肩膀上,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
寧?琳的心怦怦跳,他身上那股清冽的氣息撲鼻而來,讓她一陣曖心。就這樣不自覺地進入了夢鄉。
不知過了多久,迷糊中有低沉好聽地聲音輕輕在耳邊喚她,“到了。”
寧?琳睜開睡眼惺忪的眼睛,擡起眼簾,便看到他嘴角擒笑的俊臉。
到了?這麼快?!她有些驚訝的瞪大眸子。
司機打了雨傘下車打開車門,寧?琳正要下車,明熙炫淡聲道:“我來。”
他脫下身上的大衣扔給寧?琳,率先下車,接過司機手裡的傘,走到寧?琳車門前,監督她把大衣穿上,才允許她下來。
外面的雨還是那麼大,寧?琳踩到地上,明熙炫根本不給她打探四周景物的機會,半摟半抱,將她快速帶進了一傢俬人醫院。
“這裡是醫院?”寧?琳驚訝的問。
“嗯,我已經將你的父親接到這裡來療養,你母親正在病房陪着他。”明熙炫開口道。
“什麼?你將我父母接來了醫院?”寧?琳臉色一變,難以置信的叫道。
爲什麼她之前一點也不知道,他突然帶她過來,無疑給了她一個大大的“驚喜”。
這時候已經有一個院長模樣的中年男子過來,對明熙炫點頭哈腰的低着頭。
院長身後跟着大批的醫生跟護士,全是醫院的骨幹力量。
“明總,寧先生跟太太我們已經將他們安置在本院最豪華的vip病房裡。”
“嗯。”明熙炫點頭,示意他們帶路。
寧?琳跟隨這些人一起,浩浩蕩蕩的搭乘電梯,來到vip豪華病房門口。
“我父母不喜歡吵鬧,你們別進去了,我一個人進去就可以了。”寧?琳對這些人說。
院長明白的點頭,說了幾句場面話,就帶人離開了。
明熙炫特意讓人準備了禮物。準備拎着跟寧?琳一起進去,當即被寧?琳阻止了。
“麻煩明總也在外面等我可以嗎?”寧?琳攔着他。
“你不讓我陪你一起進去?”明熙炫眉頭微皺。
寧?琳反問他:“你跟我一起進去?用什麼身份?”
金主跟情人嗎?
她可不想父母受這刺激,搞不好父親一氣之下,被氣的病發也說不定。
“未婚夫。”沒想到明熙炫居然想都不想回答。
寧?琳瞪大眼睛,冷嘲道:“明總,別忘了你已經結婚了。”
“我只會跟你結婚,我這次將二老轉移到s市周邊的療養醫院,就是爲了方便他們同意我們的婚事,參加我們的婚禮。”明熙炫目光深邃的看着她,語氣堅定。
寧?琳怔愣的盯着他半響。還是搖頭:“那也不行,我纔剛離婚,你馬上去見我爸媽,說要跟我結婚,他們老人家思想保守,接受不了那麼快,你還是等過段時間再去見他們吧。”
“我就這麼見不得人嗎?”明熙炫俊臉不滿,爲什麼他總感覺寧?琳在逃避他們的關係?她都已經懷了他的孩子了,結婚還不是遲早的事情嗎?
“不是,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我爸剛做完手術,我不想他再受刺激,你要真的喜歡我,就再給我一些時間,等他們出院了再說。”寧?琳跟他談條件。
“好吧,我再給你一段時間,等你爸身體好一點,我再來拜訪。”明熙炫說完先走開了。
寧?琳自己走進去,輕輕關上房門。
父親躺在病牀上,臉色還是很蒼白,術後整個人看上去消瘦了許多。
母親正坐在父親的病牀前,跟父親說着話。
見到寧?琳進來了,他們二老都很高興。
“?琳來了,快,快坐下。”
“爸,對不起,我這麼晚纔來看你。”寧?琳來到父親病牀前,連忙抱歉。
“你在外面忙工作,我跟你媽都知道,工作爲重。”寧遠征理解道。
寧?琳心中感動,放柔了聲音:“爸,你現在感覺好些了嗎?”
“嗯。”寧遠征點點頭。
他現在還很虛弱,不能說太多的話。
旁邊寧?琳的母親姚薔替他回答:“你爸手術後已經好了很多了,這次真要感謝蕭醫生,不僅給你爸介紹路醫生動手術,還給我們轉移到這麼好的醫院。”
“啊?這家醫院不是……”寧?琳剛想說,讓爸轉移到這家醫院不是蕭天旭安排的,可話到嘴邊,又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清楚,索性?認了。
若是告訴父母是明熙炫安排的。二老肯定會詫異,她怎麼會認識明熙炫這麼有錢有勢的男人。
“不是什麼?”姚薔奇怪的看着女兒。
“沒什麼,爸在這裡還住的慣嗎?”寧?琳搖搖頭,轉移話題。
“這裡就是太豪華了,你爸就是普通人,住普通病房就可以了,你跟蕭醫生說,不用安排這麼好的病房給我們。”姚薔不好意思的說。
“沒關係,既然給爸安排在這裡,你們就住吧,反正這裡空着也是空着。”寧?琳安慰父母。
姚薔還是覺得不太好,她一看就知道,這間病房不普通,住一天起碼要上萬塊,他們小老百姓無福消受。
後來還是寧?琳找了別的藉口圓過去了,姚薔終於將信將疑的答應讓父親住下來。
寧?琳陪着父母又聊了一會天,不知不覺時間過得很快。
一個下午就這麼過去了。
晚餐時間快到了,寧?琳原本打算陪父母在醫院裡用餐。
外面傳來輕輕地敲門聲:“寧小姐,時間差不多了,明先生在雲頂訂了位置和你一起晚餐。你不能遲到。”
寧?琳的眸底飛快地閃過一抹惱怒,明熙炫這個混蛋,想控制她欲-望,還想控制她的人生和時間嗎?
連她和父母相聚的溫馨時刻也要來剝奪?
“明先生是什麼人?外面的是什麼人?”姚薔驚訝地問,眼中滿是疑惑的神色,她們的距離太近,寧?琳那抹惱火她自然捕捉得到。
寧?琳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很正常:“請你轉告明先生,我今天沒空,明天再陪他吃飯。”
外面的聲音非常有教養地傳來:“寧小姐,這一點我們不能作主,還是請你親自和明先生交待一聲。”
寧?琳的手忍不住一緊。
姚薔微微一笑:“看來,明先生是琳琳的朋友,既然你們約好,就去應約吧,你爸這裡有我看着,不會有事的。”
寧?琳緊緊地皺眉:“可是,我好不容易纔過來一趟……”
不知道下次明熙炫良心發現讓她過來看望父母是什麼時候,她現在人身都被他控制着,並沒有行動自由。
姚薔的眼底浮起一抹擔憂,但是她很快地笑了:“這家療養醫院在s市的近郊。琳琳你以後有時間可以經常來看望你爸跟我,你不用擔心我們,安心工作,爸媽這麼多年都是這樣過,已經習慣了。”
“寧小姐……”姚薔的話音剛落,門外的催促聲音再次響起。
寧?琳的脾氣幾乎有些失控,“我知道了,馬上就去,不要再吵我們。”
姚薔眼底的擔憂更深,母女連心,她幾乎感應得到寧?琳想要做什麼,不由得問道:“那位明先生是什麼樣的人物,外面的又是什麼人?琳琳?”
寧?琳連忙若無其事地笑:“沒事,明先生是我……的朋友,外面的是他的保鏢。”
“爲什麼要保鏢?你不安全嗎?”姚薔的睫毛擔憂地顫抖。
“琳琳,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是不是惹事了?”寧遠征也不放心的追問。
“不是,爸媽你們不用擔心,明先生不是一個普通人,他是一個大老闆,習慣了有保鏢在身邊。所以派了保鏢來送我去和他吃飯,爸媽,你們不用擔心我在外面的生活,我一直都過得很好,還有幾個好朋友,有機會一定會讓你們認識。”寧?琳假裝輕鬆地安慰父母。
“嗯,琳琳的朋友,爸媽真的想見識,要感謝他們對你的照顧。”姚薔微笑,心裡隱隱的有種不安。
“只要你在外面過得好。爸媽就放心了。”寧遠征也鬆了口氣,虛弱蒼白的笑容讓寧?琳忍不住心痛,明顯的精神不濟,但還是強打精神說了那麼多話。
寧?琳忍不住輕輕地說:“爸,你好好休息,下次我再來看你……”
寧遠征輕輕撫摸她的頭髮,點了點頭。
良久,寧?琳這才擡頭燦爛地笑:“那我今天就先走了。”
姚薔跟着她一起站起來:“我送你吧。”
寧?琳本想說不用,可也確實捨不得母親,於是讓姚薔一直送她到了樓下。
“琳琳,你一個人在外面,要好好照顧自己。”姚薔一路都在叮囑她。
“嗯,媽,你也是!”寧?琳握緊了母親的手。
眼瞧着就要走出醫院大門口,外面還在下雨,於是寧?琳停下腳步,對母親道:“媽,你回去吧,我朋友有車接我!”
“好!”姚薔一直不捨得看着女兒:“回去給我打個電話,報平安。”
“嗯。媽我走了。”寧?琳朝姚薔招手,在保鏢的帶領下,朝明熙炫門口停的車子走去。
姚薔一直目送着女兒上車離開。
見寧?琳上了一輛加長版的勞斯萊斯轎車,不由的詫異。
琳,怎麼會認識這麼有錢的朋友?
難道是那個什麼明先生?
那個人姓明,會不會是……
想到此,她的眸子裡掠過一絲不安。
“薔兒,是你嗎?你是我的薔兒嗎?”
一聲充滿期待,充滿急切的深情呼喚,劃入空氣中。
正陷入沉思的姚薔。被這一聲呼喚,驚了一下。她轉身回眸,當看見身後站着的竟然是明熙炫的父親明常德時,她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白紙。
“薔兒,我是常德,薔兒,我最心愛的薔兒……”明常德緩緩的上前,深情的呼喚着近在咫尺的心愛女人。
姚薔呆呆的看着向她移動的明常德,有一種恍然如夢的錯覺。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沒有想到明常德竟然能夠找到自己。
她錯愕極了。只微張着嘴巴,定定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這麼多年過去了,歲月在他的那張俊臉上留下了印記,甚至他的兩鬢都有白髮了,一雙充滿急切與興奮的眸子也不似當年的那般清潤……
“薔兒……這些年你好嗎?你知道我有多麼的想你嗎?你知道這些年…………我是怎麼樣在思念你的痛苦中煎熬過來的嗎?”太過於激動,明常德的聲線竟有些哽咽。
這一刻,他深深的凝視着最深愛的女人。他有一種恍然如夢般的錯愕,他甚至像是幼稚的毛頭小夥一般的掐了自己一把。那揪心的疼痛,告訴他這一切都是真的!他的薔兒真的沒有死,真真實實的出現在他的眼前!
他的話將姚薔從錯愕中拉回。她那雙泛着憂傷的眸子裡閃過一絲驚慌的神色。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這裡是明家開的私人療養院!”明常德上前,伸出手拉過她,彷彿怎麼都看不夠。
若不是他定期來這傢俬人療養院檢查身體,也不會這麼巧今天在這裡遇見他心愛的薔兒。
“這醫院是明家開的?”姚薔的心猛地一沉。
之前寧?琳說她的那個朋友姓明,她心裡頓時就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沒有想到真的要再次跟明家扯上關係。
“薔兒,我終於找到你了,你知道這些年我是怎麼過來的嗎?我以爲你死了,沒想到你竟然好好的站在我的面前,薔兒,我再也不要跟你分開了。”明常德動情的說着。
姚薔眼眸中閃過一絲歉意,臉上浮現的是一抹堅定,她認真的說,“常德,謝謝你這麼多年還記得我,我們也是老朋友了,希望我們還是可以像朋友一樣。”
一字一句,鏗鏘有力!這些話像是洛鐵一般,洛進明常德的心裡,疼的他無以復加,他甚至覺得周圍的空氣都稀薄了。爲什麼呼吸有些困難?
他滿眸挫敗與痛苦的盯着姚薔,想要在她的臉上看見興奮,可惜沒有,她那張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喜悅。
他以爲這麼些年沒有見,她再次意外的見到他,她應該會跟自己一樣的興奮一樣的雀躍。
可是,姚薔的臉上並沒有類似於開心的表情。她的臉上只有短暫的錯愕,之後就是一臉的平淡,甚至她的眼眸中還蘊含着淡淡的憂傷!
姚薔見到他,並不開心!
這個發現,讓他很痛苦。
他急切的說道,“薔兒,這麼多年我一直都很思念你,我們怎麼可能只是朋友?”嘶啞蒼老的聲線,足以說明他的痛苦和挫敗。
姚薔微微的嘆了口氣,有些抱歉的將眸光移向他,語氣平淡卻固執,“我們做朋友不好嗎?常德我們已經這把年紀了,不要再執着了,你該放手了,何況我現在已經再婚了,有了自己的家庭,我的晚年很幸福!我們的那些過去,應該忘記了。”
明常德傻眼了,她竟然再婚,又嫁人了?
可是他不信,他怎麼也不能相信。他愛了這麼些年,想了這麼些年的女人,竟然說她的心中裝不下他了?
他顫抖着雙手,搖晃着姚薔單薄的肩膀,“薔兒,你在胡說什麼呢?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纔會胡言亂語啊?你究竟是怎麼了啊?”
姚薔被他的力道搖晃的暈暈乎乎,臉上閃過一道痛苦之色,有氣無力的道,“常德,你放手,你放手!你冷靜點好不好?”
明常德第一時間注意到了姚薔臉上閃過的痛苦,他心頭像是被一擊,隨即鬆開了姚薔,愧疚難當的道歉着,“薔兒,對不起,我……我弄疼你了嗎?”
姚薔嘆了口氣,搖頭,然後轉身離開。
眼看着心愛的女人要消失在自己的視線內,明常德發瘋了一般的追上去,扳過她的肩膀,他在她那雙憂傷的眸子裡看着自己的倒影,深情而苦楚的問,“薔兒,難道你忘記我們之前的一切了嗎?你忘了我是怎樣的愛你了嗎?你真的忘記了嗎?”
姚薔搖頭,深吸了一口氣,再次幽幽的道,“常德,事情已經過去那麼多年了,我們也該遺忘了!”
明常德痛苦難當,帶着一絲祈求的道,“不!我愛你!這麼多年了,我對你的愛從未改變過!我永遠也不可能忘記你的!你知道嗎?當年我知道你死了的時候,我真的快要瘋了,差一點追隨你而去!”
姚薔無奈的看着他,眼眸躲閃着他眸裡的炙熱,“常德,當年是我們錯了。我不值得你愛,難道過去這麼些年了,你還想要繼續痛苦的糾結以前的事情。以前的那些錯事,我早就忘了。”
姚薔的語氣冷漠而堅決,她意識到了當年的錯,她真的不想再糾結了。否則她也不會嫁給寧遠征,在一個小城市裡生活這麼多年,心甘情願的做一個普通平凡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