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明熙炫請出更衣間,寧黛琳換上小禮裙後走出來。
兩位造型師正在一樓偏廳裡等候,傭人們送上茶點。
明熙炫和寧黛琳一起下樓,走進偏廳,寧黛琳剛亮相,兩位專業造型師便用目光打量她,而後聚在一起討論了一下,定下整套造型設計方案。
美妝師先走上前,請寧黛琳坐在椅子上。
桌上擺着化妝箱,裡面一大面化妝鏡。寧黛琳對着鏡子,能清楚看見造型師對她做的每一樣事情。
舞會的妝容一般都偏重於豔麗深邃的煙燻妝,而寧黛琳的臉蛋又是偏清麗美豔的。
美妝師精準地抓住她的容貌特質,爲她略施薄粉,細緻地勾了形狀自然的眼線,又用裸色眼影淡淡地在她眼皮上掃上一層,眼尾掃上夢幻的水銀色,而後在蘋果肌的地方抹了淡淡的腮紅,塗上橙色脣彩,整個妝容好似出水芙蓉一般清透自然。
妝容完成,寧黛琳看着化妝鏡中的自己。已大爲驚歎。
接下來,髮型師走上前,微微一笑,手法熟練細緻,將寧黛琳的一頭墨黑如緞的長髮,用事先請明熙炫提供的一根鑲嵌祖母綠寶石的銀簪,挽成別緻的髮髻。
髮型師故意在她兩邊的鬢角處留下兩蔟長髮,處理成捲髮,自然地垂在雙肩上,讓整個髮型看起來更加立體、靈動。
兩個小時候,整體造型完成。
寧黛琳盯着化妝鏡的人,一時看傻了眼。
她眯了眯眼睛,鏡子裡的那個美人也眯起一雙蠱惑的鳳眼,似有萬種風情流露其中。鏡子中的人似乎完全不像之前的模樣,寧黛琳驚歎於她的臉蛋畫完妝後竟然能美得這般驚心動魄!
彷彿被什麼吸引住一般,一直盯着鏡子裡的自己看。
畫完妝後,她的眼角眉梢裡更透着一股東方女人獨有的神秘韻味,彷彿一幅名畫,可以一賞再賞,回味無窮。
寧黛琳向兩位造型師,以及她們的助理道謝,而後走上樓。
在她化妝的身後,明熙炫走上樓去換一身適合參加舞會的服裝。
打開房門,寧黛琳看到明熙炫背對着門,站在窗邊。
與此同時,聽到房門開啓的聲音,明熙炫轉過身,看見站在門口的人,他的目光閃爍起驚豔的神采。
“很美。”他脣邊勾起迷人微笑,款款走向她。
寧黛琳擡頭望着他,不由被眼前這個男人吸引住。
站在她面前的明熙炫,換了一身白色的西裝,他薄脣緊抿,高挺的?樑,臉部立體的輪廓讓那張完美的面孔無可挑剔。他的頭髮也做了的造型,白色西裝時尚的剪裁襯得他格外陽光,完全沒有了平日她見到的深邃冷峻,長褲包裹着一雙筆直的長腿,凸顯完美的身材。
心莫名的加速了跳動……
明熙炫的目光專注,眼中只有她。
寧黛琳的目光與他相觸。不由被他盯得面頰微紅,心頭小鹿亂撞。
有時她覺得明熙炫這個男人,分明就是渾身散發着強烈男性荷爾蒙的野獸,彷彿下一秒就會被他生吞活剝。
明熙炫眯了眯雙眼,靠近她,笑問:“你一直盯着我看,是想讓我吻你?嗯?”
故意拖長的尾音,帶着濃重的曖昧氣息。
寧黛琳立刻低下頭,底氣不足地反駁道:“纔沒有!”
明熙炫的惡作劇適可而止,舞會的時間就快要到了。他很清楚輕重緩急。
明熙炫牽起寧黛琳的手,引她走到梳妝檯前。
從抽屜的最裡面,取出一隻長方形的黑色絨面的首飾盒,打開來裡面安靜地躺着一條熠熠閃耀的鑽飾項鍊。
是returnofhappiness。
寧黛琳驚呆了。
這條項鍊他不是命艾倫拍下來,送給關敏玉了嗎?怎麼會在這裡?
然而下一秒,明熙炫的舉動令寧黛琳更加的震驚。
因爲他已經將項鍊戴到了她的脖子上,男人的氣息籠罩着她,明熙炫的雙手勾到她白皙的脖頸後面,腦袋歪到一側看向後面,細心的爲她繫好項鍊。
寧黛琳緊張的摒住呼吸,明熙炫指尖的冰涼觸摸過自己的脖間,心跳比剛剛更加快了……
果然很配。
項鍊上的曼陀羅華花和她今天的造型渾然天成的搭配。
可是,寧黛琳還是有疑問。
“爲什麼給我戴?”寧黛琳輕聲問道。
上次拍賣會上,她明明看到艾倫買走,本以爲這條項鍊是送給關敏玉的,不應該在關敏玉那裡嗎?
明熙炫沒有回答她,牽起她的手就向外走。
司機已將車開到別墅門口,寧黛琳和明熙炫坐上車,前往舉辦舞會的酒店。
一路上,寧黛琳一直扭過頭看着窗外,表情魂不守舍,看似有心事。
明熙炫伸手溫柔地將她的手納入手心中。寧黛琳剛開始掙了掙,但明熙炫堅持用他的大掌握緊她,不允許她掙脫,她只好乖乖就範,心不甘情不願地被他握着手。
舞會的地點設立在市中心的頂級酒店的宴會廳中。
宴會廳外鋪設着三十米長的紅地毯,所有來賓如同明星般款款走過紅地毯,在簽名牆上用金色水筆簽下大名,而後進入會場。
下了車,明熙炫低眸望着站在身邊的女人,他曲起手臂,示意寧黛琳挽着他的手臂一起走上紅地毯。
寧黛琳微微一愣,看見他臉上的微笑,她立刻會意地伸手挽住他。
宮廷式高大的雕花鑲金深棕色大門內,現場悠揚悅耳的小提琴與鋼琴聲,緩緩流瀉出來。
宴會廳內垂墜了三十六組巨大的羅馬水晶吊燈,一串串水晶燈瓔珞如流蘇般垂墜下來,燈光絢麗璀璨至極。兩邊的牆壁是小型水瀑布,水流嘩嘩地流下來,流進底下鋪着白色鵝卵石的玉石溝渠裡。
寧黛琳彷彿進入了一座羅馬皇宮。眼前的一切如夢境一般虛幻美好。
在場的皆是豪門富商,社會名流,也有知名影星與歌手,衣香鬢影,與那些名流公子喁喁私語。
寧黛琳挽着明熙炫的手臂入場,俊男美女的亮相,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寧黛琳注意到,那些人望着她的眼神有點奇怪,似疑惑,似探究,抑或不明的意味。
“咦,明總的女伴怎麼是她?”
“明總不應該由關敏玉陪着的嗎?”
“沒見過這個女人啊?她是誰?”
“哪家的千金小姐?”
“以前沒見過啊!”
“難道是明總的新歡?”
“她憑什麼做明總的女伴?這樣的場合,難道不應該由關敏玉陪着明總嗎?”
“真夠不要臉的!一個不知名的女人想要上位,竟然勾引別人的老公!”
“你看她戴的,是returnofhappiness吧?”
“果然是啊!”
“我還以爲那條項鍊是明總拍給關敏玉的,怎麼會戴在她身上?”
“……”
這些人議論紛紛,更是對寧黛琳的不屑。
當然大多數人,尤其是女人都帶着欣賞的神情望着明熙炫,甚至蠢蠢欲動,希望有機會能上前與他攀談。
但他對她們毫無興趣,臉上的表情沉肅又漫不經心,唯有對視上寧黛琳的雙眼時,他的眼中才會流露出一絲會心笑意。
他們進入會場後,有不少生意場上的人,面帶笑容,走上前與明熙炫握手攀談。
寧黛琳不得不待在他身邊,陪他應酬。
明熙炫對外一貫保持優雅的貴公子形象,紳士有禮,沉穩矜貴。
陪着他跟幾位富商打過招呼,寧黛琳百無聊賴地開始東張西望。
她並不喜歡這樣的應酬場面,不明白明熙炫爲什麼要帶她一起來。
正好她也有點餓了,看到不遠處的美食區,便鬆開明熙炫的手,走過去。
明熙炫剛要追過去,就被幾個富商攔住打招呼,他只好應付着,目光瞧見寧黛琳只是走去美食區,也沒有走遠,這才放心下來。
寧黛琳正在享用美食,突然耳邊傳來一個聲音。
“明總的女伴?請問你是哪家的名媛。怎麼看着眼生的很?”一個暗戀明熙炫很久的女富豪容倩羨慕地眼神看着寧黛琳,終於忍不住走過來搭訕。
寧黛琳在經過細緻的打扮,一身的高檔奢侈品的包裹之下,看起來跟上流社會裡的富家名媛也沒有什麼兩樣,她的氣質同樣也是出衆的,她盯着寧黛琳看了很久。
“噢,我不是什麼名媛,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寧黛琳並不想搭理她,但是出於禮貌還是應了一聲。
容倩的目光漸漸由震驚轉爲鄙夷,“你就是那個上位的小三吧!”
寧黛琳略有些尷尬,“請你說話放尊重一點,什麼小三!”
容倩低哼了一聲,玩弄着手裡的煙,笑道,“小三這種職業是不是值得別人尊敬的。你勾引明總,讓他疏遠自己家裡老婆,跟你廝混一起的事情,幾乎整個上流圈子都知道了。全天下最不要臉的女人非你莫屬了……”
寧黛琳沒有想到,她只是跟明熙炫一同參加一個舞會而已,這些人竟然用這種有色眼光看待她,瞬間俏臉變得通紅,雙拳緊了又鬆,鬆了又緊。
剛想反駁幾句,突然發現竟然無話可以反駁,人家說的本來就是事實,又不是無中生有,她的存在本來就是小三……再說她的本來目的,就是要將小三的惡名做實了,讓關敏玉難受。
“你這麼生氣的指責我是小三,該不會是嫉妒我吧?怎麼你很想勾引明熙炫。但是沒有手段上位?”寧黛琳冷笑着望着他,譏嘲的反問道。
“你!”容倩被說中心事,頓時臉色大變。
寧黛琳冷着臉色:“我跟他們之間的恩怨,你不瞭解,就無權過問。”
“哼,單靠身體上位不是一件什麼光彩的事情,我這麼直接跟你說,上流社會拼的是錢。你沒錢沒勢別想在這裡混,總有一天會被明總一腳踹得遠遠的,到時候哭都來不及了。”容倩警告的語氣說完。轉身氣憤的離去。
音樂,燈光還有繼續着,嘻笑的聲音充斥着寧黛琳的耳膜。
周圍人那些異樣的眼光,彷彿都是在嘲笑她,根本就配不上明熙炫。
是的,她不屬於這個圈子,如果有一天明熙炫跟她分手了,她就是個笑話。
灰姑娘的愛情故事只存在童話中。
現實是一個無情錘子,將她的幻想和希望捶打得粉碎。
正想着,腰間的大手緊了一些。明熙炫在她耳邊低聲地道:“我們去跳支舞吧。”
寧黛琳只覺得自己的腳有些邁不動。
搖搖頭,婉拒道:“這裡太喧譁了,你找其他人跳吧,我去一個安靜的地方等你。”
明熙炫沒理她,攬着她的肩,很強勢地將她帶進舞池。
舞池裡,寧黛琳隨着明熙炫的步伐翩翩起舞,她從來都不知道,眼前這個男人跳舞的時候竟然也是這麼迷人。
很優雅的華爾茲舞步……
他的眼神很深邃,修長的手輕輕撫過她的腰。
“你學過舞蹈?”
明熙炫將寧黛琳擁在懷裡慢慢旋轉,附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很磁性的聲音。
輕盈的腳步,流暢的動作,恰逢時宜的節拍感,還有和他渾然天成的默契,她是他第一個不需要練習,就能配合的極其默契的舞伴。
胸膛緊貼,能清晰地感覺到他的心跳,寧黛琳極力壓制着,垂了垂眸,“嗯。”
她以前很少陪紀誠出席這類場合,也很少有機會需要跳舞,自然沒機會展示。
“那看來我倒是找對了舞伴。”明熙炫繼續說道,頗有些得意。
擡頭的一瞬間,眼角的餘光瞥到有一雙眼睛,正緊緊地盯着他們。
明熙炫冷笑一聲,深邃的眼底深不見底。
“你跳的也很好。”寧黛琳低眸道。
“讓我看看你的真本事。”明熙炫忽然說。
寧黛琳怔了一下,身體就被明熙炫拉開,整個人被他騰空拋起,幾個旋轉之後,寧黛琳穩穩的落在明熙炫的臂彎裡,自下而上仰望着他。
她有些慶幸自己還能完成這樣高難度的動作。
明熙炫突然傾身,一張性感的薄脣準確無誤的對準了她的雙脣,吻了下去……
寧黛琳只覺得天旋地轉一般,震驚的睜大了一雙水靈靈的杏目。
他這是在幹什麼,知不知道這是什麼場合?
他竟然當衆吻她?
耳邊傳來了周圍人的?掌聲和唏噓聲——他們已經成了舞池中央的焦點。
不知道爲什麼,此刻看着明熙炫長長的睫毛,就在她面前輕輕跳動,突然有一種陷在夢幻中的感覺。
於是,鬼使神差的。寧黛琳將一雙藕臂繞上了他的脖間,閉上雙眼,任由他一直吻着……
終於,等到明熙炫放開她,寧黛琳已經羞紅了臉,喘息不止。
她剛剛差點窒息在他的吻裡。
剛好一曲結束,明熙炫帶着她走出舞池。
寧黛琳又發現了各種的眼神正複雜地望着自己的方向,臉華麗麗一抽,這個明熙炫,真是到哪裡都是女人盯着的主。
寧黛琳被那些女人的眼光幾乎射死。她不自在地避開,扯了扯旁邊的男人:“明熙炫,我想先回去了。”
“累了?”明熙炫目光落在她身上,低聲詢問。
他跟她靠的越近,那些女人的目光也就越惡毒。
寧黛琳後退一步,跟他保持距離:“嗯,我不太習慣這種場合。”
“我送你回去。”明熙炫不由分說,牽起她的手往外走。
“明總,怎麼這麼早就走了?”其中有幾個富商過來攔他,有些失望的問道。
“嗯。改天再聚吧。”明熙炫推辭道。
只要她不開心,他就沒心情再繼續下去。
“你去應酬吧!我一個人回去就好!”寧黛琳主動說。
“不行,我跟你一起回去。”明熙炫毫不猶豫的說,說完帶她離開了舞會現場。
幾部黑色限量級轎車停在酒店外。
坐上車後,深吸一口氣,寧黛琳轉頭問明熙炫:“那個,明大總裁,我今天在舞會上的表現您還滿意麼?”
看着她期待的眼神,明熙炫淡漠的說了一句:“滿意。”
“真的?”寧黛琳一高興,腦袋‘砰’一聲撞到了車頂。
“啊!”
糟糕……她忘了自己還是在車上。居然差點得意忘形了。
好痛……眼前一黑。
司機駕駛着車晃了一下,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後面的“寧小姐”。
明熙炫將她摟的更緊了一些:“坐好。”
寧黛琳乖乖坐好,捂着腦袋看向他:“我跟朋友約好了,你在時代廣場放我下來就可以了。”
“去醫院。”明熙炫吩咐司機道。
“去醫院幹嘛?”寧黛琳有些焦急地說道,“我的頭沒事,真的沒事。”
“那就回家!”明熙炫接着吩咐。
“爲什麼要回去?我都說了,我就在時代廣場下。”寧黛琳堅持要求。
“別忘了你的身份。”明熙炫皺眉提醒。
“你憑什麼幫我做決定?”寧黛琳很不甘心,一雙手鬆開緊緊的去抓皮座,指甲刮出些許響聲。
“就憑我是明熙炫,而你是我的女人!”明熙炫的語氣是極端的霸道。臉色也十分的不好看,黑沉黑沉的。
寧黛琳在努力壓抑自己的情緒,明熙炫低眸看了一眼她的手,將皮座抓出些許痕跡,不知道在壓抑着什麼。
想到剛剛在宴會上,那些女人指責的眼神,她真是受夠了被人當成第三者的感覺。
“是啊,你是明熙炫,明家大少爺,你有權有勢!可是有權有勢你就可以隨心所欲,爲所欲爲?有權有勢,你就可以隨便在外面找情人?”
豪車仍舊開着,寧黛琳坐在後座上,說着說着就變成氣話,彷彿是多日來積壓的情緒,在這一刻就要爆發出來。
“沒錯,”寧黛琳自嘲的笑笑,“我是不能得罪你,我沒有那個資本,但那不代表我就可以被你當作玩具任意玩耍!”
聽到兩人的爭吵。司機不敢再將車開快,慢慢放慢了速度,估計明少爺要發飆了,還沒有人敢對少爺這樣說話,這個女人也太大膽了,居然敢這樣頂撞少爺。
果然明熙炫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你別忘了,你現在是我的……”情人!
“我現在不幹了!”寧黛琳打斷她,咬牙切齒的說道:“你以爲我稀罕做你的情人嗎?!老孃我決定不做了!”
她已經玩夠了,也報復夠了!
她不要再被人當成第三者,她也不是那種爲了接近他,貪慕虛榮的女人,現在她只想恢復自由。
明熙炫看向她,薄脣微啓:“你敢!”
寧黛琳充滿憤怒的雙眸死死盯着他,不怕死的回:“我有什麼不敢的?伺候你這個二世祖太累,給你做情人我實在太虧太累了,現在我要恢復自由身,誰也攔不住我!”
“你再說一句。”明熙炫臉色變得很難看,用力就捏起她的下巴,將她的臉擡起面向自己。
他好心一片,引來她的又罵又侮辱?
現在居然還想要離開他?
難道他在她眼裡只是一個二世祖嗎?!
寧黛琳用力狠狠拍掉他的手。對着司機道:“麻煩停車,我要下去。”
明熙炫冷冷的看向寧黛琳:“你還真想造反了不成?”
“我造反?呵!”彷彿聽到了多大的笑話,寧黛琳冷笑一聲。
“我和你本來就只是一場交易。”她清冷的勾脣。
說完便用手去扯脖子上的項鍊,想了想又停下,用手輕輕摘下項鍊放到手上,目光滯留,這是她最喜歡的曼陀羅花啊。
她不想破壞那麼美好的項鍊。
這條意味着“幸福歸來”的項鍊。
幸福?
幸福,都是別人的,從來都不屬於自己。
片刻後,寧黛琳將項鍊用力扔到了明熙炫的身上:“項鍊還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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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鍊落在明熙炫的腳下。明熙炫眉頭皺了皺,他親手給她戴上去的,她竟然給他摘下來了?
余光中看到寧黛琳正在用手在開車門。
“你想找死?”明熙炫一把拉住她,大聲的吼道。
“明熙炫,我覺得我們是該分手了!我跟你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而且你已經結婚了,我們再繼續下去,也註定不會有結果的。你的世界,你的朋友,你的上流社會的圈子。都不是我能夠融入的,長痛不如短痛,我們還是到此爲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