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雅妍做完午飯後,就在廚房後院休息。想着要如何才能接近少莊主,冥思苦想不得解,就聽見每日來端二少爺食物的萍兒,焦急的叫喊聲“三兒,三兒你在哪,快些出來,二爺吃了你的食物後腹痛,上吐下瀉折騰的都只有半條命了。”
“哎!我在這,怎麼了?”肖雅妍從後院走了出來,就撞上了找過來的萍兒,還沒來得及問清是怎麼回事,就被萍兒拉着向二少爺的院子跑去,這讓肖雅妍很是無語,就算是食物中毒也該找大夫而不是找她啊,這個丫鬟腦袋是怎麼長的。
跟着萍兒一起來到了二少爺的院子裡,肖雅妍發現院子相當的冷清,都沒見到什麼下人,庭院的花草長的毫無規律無半點美感,這不禁讓肖雅妍很是奇怪,難道這個二少爺不得寵。
現在看着萍兒也帶有了些許戒備,自己不可能投毒,如若二少爺是食物過敏,那麼這個丫鬟就明顯的是不合格的,貼身服侍的怎會不知自己主子的忌諱。
若不是食物中毒,那麼就只有是有人下毒了,而眼前的人的嫌疑最大,想通了這些的肖雅妍,帶着些猶豫就隨萍兒進入了二少爺的房間內,一股腐爛的刺鼻味撲面而來,肖雅妍皺了皺眉,這個二少爺果然在夢落山莊是沒什麼地位的,能頑強的活下來真是個奇蹟。
“嘔···唔···嘔···”牀榻上一個瘦弱的男子雙手緊緊的抓住牀幃,好似要將指甲嵌進去一般,還時不時的向牀邊的木桶吐着苦水,樣子十分的痛苦。
“二爺,你怎麼樣了。”萍兒臉上閃過一絲嫌惡,她以爲影藏的很好,只是被肖雅妍看到了,牀榻上的人沒有應她,低着頭吐着完全沒有半點食物的苦水,發出一陣酸臭味。
“我說,你在這兒問着有沒有事,還不如去叫大夫,你看他的樣子是沒有事的麼?”肖雅妍看不下去了,這個惡奴,明擺着的事還要問那麼多,存心想自己的主子死。
“額,呵呵,你看我都急糊塗了,我這就去叫大夫來。”萍兒訕訕的道,轉身就走了出去,還將門帶上,眼
中有一閃而過的得意。
見萍兒走了出去,肖雅妍就上前打量着牀榻上的男子,瘦、很瘦、瘦得不正常,臉上無半點血色,蒼白得像鬼一樣,還算漂亮的桃花眼,沒有光澤死氣沉沉,眼底下一片青黑,也沒爭求男子的同意就把着他的脈搏,脈搏跳得很是緩慢,好似隨時沒有了一般,營養不良,嚴重貧血,年方二十出頭的青年怎的身體像被掏空了一樣。
“你中毒了,是砒霜,不過你只吃了一點點,纔會腹痛上吐下瀉的。”肖雅妍面無表情的說着,一個可憐人罷了。
“呵呵,咳咳,都這樣了還不放過我,想我死,咳咳。”男子情緒頗爲激動的說着,胸口處大幅度的起伏着,咳嗽聲不斷。
“你知道自己中毒是何人所爲!你如果相信我,我會救你,如今只怕你的丫鬟叫來的不是大夫,而是幫你收屍的,到時候我也逃脫不了,我就是他們選來當替死鬼的。”肖雅妍冷森的道,哼、敢讓我背黑鍋那也要看你們夠不夠格。
“你叫什麼名字?有什麼目的?”男子費勁的吐出幾個字。
“二公子叫我三兒就好了,在家排老三,父親嫌取名麻煩就叫三兒,救你不過是順帶的沒什麼目的,剛巧奴婢又會些醫術,來這兒做廚娘是來尋找我失散的哥哥,聽人家說哥哥曾經在這個做過雜役。”肖雅妍眼也不眨的說着一大篇的謊話,真真是臉皮練到家了,相當淡定的接受牀榻上那男子審視的目光。
許久之後才聽到虛弱的聲音,吃力道:“我的名字嚴如玉,別叫二公子了,我哪是什麼公子,你打算如何渡過這劫?”
陌上公子顏如玉,該是溫潤、儒雅卻生成了如今這般模樣,真真糟蹋瞭如此好名,肖雅妍心中感慨着,卻不曾表露出,嚴肅的道:“嚴公子,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萍兒定是與害你的人是一夥的,等會就會跟着她的主子,來見證你的死亡,而我就是害死你的兇手,你死了我就坐實罪名,不過還好你死不了,有我在你安心吧,等會就看我的,你只要順着我的話說就行了。”
話落肖雅妍就從懷裡拿出一個小瓷瓶,倒出一顆藥丸就遞給了嚴如玉,也沒講是何藥,她覺得信任是第一步。
嚴如玉看了看,什麼話也沒說就接過來放入嘴裡,想都沒想原因不過是他知道這顆藥丸要麼是毒藥,要麼是救自己的藥,如果是毒藥那麼也正好解脫,死在陌生人手上總好過死在自己的親人手上,也許在他們心中自己從來都不是親人,如果是救自己的藥,呵呵,那麼那些人該失望了。
嚴如玉吃了藥丸後感覺心口一陣刺痛,一口黑血就噴了出來,就在這時房門就被推開了,一個穿褐色綢緞的中年男子,快步的走到嚴如玉的牀邊,握着他的肩焦急的道:“玉兒,你怎麼樣了,哪裡不舒服,是爹爹的錯,才放任那些人害你,爹爹錯了。”
“想必您就是老爺了,二公子無事,並沒人害他,只是吃錯東西了,休息兩天就無事了。”肖雅妍畢恭畢敬的回着。
“吃錯東西,怎會吃錯東西,你是怎麼當下人了。照顧主子都還要人教麼。”明知道自己的兒子是被別人謀害的卻不能對其怒對其懲戒,只能將怒火撒向奴才。
“老爺,您冤枉奴婢了,奴婢只是個燒火丫頭,怎會知道二公子忌諱什麼食物,是萍兒沒有告知奴婢,這才傷了二公子的身體。”肖雅妍一副被冤枉悽慘的說着。
“萍兒?”
“老爺,奴婢不知二爺的忌諱啊。”‘咚’的一聲是膝蓋撞擊地面的聲音,萍兒跪下後就一個勁的求饒,怎奈這個看起來還算比較愛子的父親,惡狠狠的道:“不知?要你何用?拖下去仗斃。”
“老爺,饒命啊,夫人、夫人求你救救奴婢。”淚流滿面的萍兒,雙手緊緊的拽着身旁着綾羅綢緞的婦人。
肖雅妍看着三十多歲卻依然美麗的女人,臉上畫着精緻的妝容無可挑剔,髮髻高高的梳起,莊嚴的氣質自然流露,手指保養得猶如二十多歲一樣,塗着豔紅的丹蔻,手中拿着天蠶絲巾,一身大紅的綢衣顯得很是亮麗,總的來說就是一個很有錢的美麗富太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