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堅持過,如今都被彼此傷的很深。
葉牧白以爲只要堅持不離,她總會慢慢妥協。可今天聽了她用那麼無所謂的口氣說不愛他。沒有半絲的糾結與難過後,他才終於發現,什麼都是枉然。
在堅持下去,他的自尊心也會受不了。
“兩位還有什麼要說的嗎?”離婚處的工作人員問。
“沒有!”
兩人幾乎是異口同聲的。
回答的這麼有默契這麼肯定。工作人員也不再說準備好的勸和話語了。
“請兩位在這個紙上面簽字!”
工作人員把兩張紙放在他們面前,簽了字,就等於是完成了離婚的手續。
季如璟拿出鋼筆。一分鐘都沒有多想,刷刷刷的簽了自已的名字。
葉牧白見此情景。繃着臉,籤的比她還要龍飛鳳舞。簡直比籤合同還要“興奮”的感覺。
兩人簽完了,統一把紙往工作人員哪裡一扔。
這氣好像全衝着他去似的。
經過一番的打印與敲章,半個小時候,兩張結婚證變成了兩張離婚證。
從民政局出來。季如璟看看身邊的男人好像自已在做夢。
早上她還苦惱着怎麼離婚,可是現在問題就這麼迎刃而解了,人生真是變幻無常。
“我的東西都還存在酒店的房間。我就不回葉家了。你跟奶奶說一聲,我走了!”季如璟平和的對他說道。
真的離婚後,那種心情就像期待滾燙的夏天能下一場雨,等到雨真正打溼了衣服,之前的躁狂消失了,不再恨他,也沒有怨意。
“隨便!”葉牧白將手裡的離婚證撕了扔進垃圾桶。
他朝車邊走,神情落寞。
“或許去吃一場散夥飯。”季如璟神使鬼差的說。
葉牧白緩緩的站定了步子,背對她站了很久,才轉過神來:“有必要吃的話,那就去。”
兩人沒有坐車,徒步走進一家餐廳。
華麗的包廂裡,一桌子的料理,他那邊放着紅酒,她喝的卻是玉米汁。
“這頓我請!好聚好散,祝你下一段姻緣,可以不用這麼鬧心。”季如璟拿起玉米汁喝了一口。
“那我祝你永遠找不到男人,就算結婚了,那男人也不得好死。”葉牧白麪無表情的回答。
季如璟冷冷的笑了笑:“ok,你可以發表你的言論。”
葉牧白看着這樣都不生氣的季如璟:“開心了?”
“開心!我很開心!”季如璟哈哈的大笑了幾聲。
“你就這麼開心嗎?”
“我真的很開心,是不是要我把嘴巴笑裂到後腦勺,你才相信我是真的開心?”
“不用,光看你這下賤的嘴臉我就知道你很開心。”
季如璟努了努嘴:“葉牧白,你真是我見過最沒有風度的男人。“
“你也是我見過最卑劣的女人!”葉牧白晃着紅酒杯,回擊的毫無手軟。
“散夥飯結束!”季如璟站起來:“再見!哦,不對,應該說是永遠不見!”
她大步的往外走。
包廂裡,看上去很冷靜雍容的葉牧白冷不丁將手裡的酒杯子擲了出去。
在冷酷的外表i下,早已經是傷透了一片的男兒心。
“季如璟,你這個該死的女人,這輩子你最好不好在出現在我眼前”。
他喘息着,拳頭握的緊緊的,藍色的眸裡聚起隱隱的霧氣,但終於是被他剋制住了往,沒有落下來,他葉牧白是絕對不會爲女人哭的。
在酒店已經住了三天了,季如璟三天都沒有下牀。
身體很累,那天回到酒店就見了紅,醫生說必須要躺一個月。
聽到孩子可能會流產的那一刻,她的心狠狠的痛了,於是她知道自已想要這個孩子,她不能放棄這個孩子,與葉牧白五關,這是她的孩子。
這事情季逸希也還不知道。
季如璟騙他說是感冒了,等過段時間瞞不住了再告訴他。
葉季那邊,到今天才知道離婚的消息,老太太只是嘆氣,沒有多說別的,有的東西終須要分開,也強求不來。
葉牧白跟往常一樣的工作,每天規律跟鍾還準。
不過很多人發現,他不再笑了,就算是冷笑也沒有了,那張臉成天成天額面癱着,看似沒什麼,可其實他的內心已經失去了開心這個功能了。
他已經有還幾個夜晚沒有睡着了。
有時他還好似還聽到牀邊有她的呼吸聲,被子跟枕頭至今沒有換,上面好像還殘留着她的髮香。
沒有人發覺他的異樣,大家都感覺離婚對他來說根本就沒有什麼。
他也很想讓自已真的沒有什麼,可是偶爾想起她已經離開的事實,他總有一種無能爲力的挫敗,於是心裡也是愈來愈悶,伴隨着頭痛失眠一起產生,其實這些都是憂鬱症的前兆。
沒有人可以想象的到他的內心真實的狀態。
夜晚,他從健身房回到房間,上完了廁所,順手衝了馬桶,發現只流下一點的水來。
他又按了一下,仍見水流不急,他掀開蓋子,看是不是水箱壞掉了。
看到鋼絲上卡着一根白色的棒子。
水箱裡怎麼會有這個東西?是什麼?
他從鋼絲上能拿下白色的棒子,早早孕三個字讓他心頭驚跳,沒見過豬跑,這豬長什麼樣他還是知道的。
拿着棒子,他立刻打給了康北城。
不一會兒康北城就來了,知道他進來心情不好,所以他幾乎是隨叫隨到。
“牧白,你這麼晚找我來,該不會晚上睡不着,讓我來陪你聊天吧。“
”看看這是什麼?”葉牧白沒心情應付他的搞笑,表情很嚴肅的點了點茶几。
康北城過去看了一眼,吃驚的說:“你不要告訴我,這是你前妻留下的?這是驗孕棒啊。”
“二條是什麼意思?”
“就表示懷孕了!這個你哪兒找來的?”
“什麼,懷孕,她懷孕了?”葉牧白雖心裡有猜測,不過聽到好兄弟以醫生的身份告訴他,他還是被震動了。